画劫完本[主攻强强]—— by:楚寒衣青
楚寒衣青  发于:2017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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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渊将手指放在言枕词嘴唇之上轻轻摩挲,而后一用力,便探入对方口腔之中,温热而湿漉的口腔将他手指包裹,指尖之下,舌头惊人柔软,转动之间,细细的水渍声不时响起。
界渊的另一只手已经滑入对方衣襟之中,顺其停止的背脊一路下滑,来到其后隆起之处,并顺缝隙探入其紧密之所。
才被采撷过一次的地方完全没有适应外物的入侵,界渊将手指探入之际,闭合之处反射性开始收缩蠕动,想要将异物排除,却不得法,倒将东西吞得更里面了。
言枕词:“呜,你——”
他一句话没有说话啊,界渊的手指已经自其口中抽出,覆在了男人半抬头的地方,笑道:“真是敏感,还舒服吗?”
言枕词闷哼一声,断断续续道:“谁不敏感,谁不是男人……你没有起来……?”
界渊赞道:“你比上次更坦然了。”
说罢,他牵着言枕词的手,覆盖在自己完全硬挺的地方,调笑道:“道长崖岸高峻,风雅别世,叫吾欲罢而不能矣!”
言枕词低低喘了两口气,他觉得自己这样不行,好似完全在另一人掌握之中。
他回嘴道:“徒儿眉目生辉,顾盼有情,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名副其实,果然让人流连忘返。”
界渊笑道:“那道长想拥有这个美人吗?”
说罢,他揽着言枕词的腰肢翻一下身,两人顿时上下颠倒,言枕词分开双腿坐于界渊腰腹之上,好巧不巧,密处便对着其昂扬之处。
言枕词:“……???”
姿势变得太快,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同时间,抵在隐秘部位的东西更让他浑身发热,从头到脚都有点不对劲。
第一次时尚且还好,他虽知晓如何做,却从未亲身体会过,如今……身体仿佛被唤醒了什么功能,异样的感觉自体内阵阵泛起,好像那缠绕在他身上的朱弦更探入了血肉皮骨,搅乱他身体的每一点知觉。
界渊好好躺在床上,除了衣襟与胯下之处微有凌乱之外,其余之处均被衣物遮得严严实实。
他的手指在言枕词握紧成拳的手背上轻轻划着,很快挑开并不坚决拒绝的人的掌心,并同对方十指合握。
他轻轻一拉,便把坐在身上的人拉入怀中,他亲吻这人的眉骨、侧脸、以及耳尖,在对方耳边再道:“想拥有这样的美人吗?”
他的手牵着言枕词的手一路向下。
言枕词先碰触到了界渊的欲望,又顺着界渊的欲望触摸到自己的密处。
言枕词的手于瞬间剧烈一抖,有生以来,他从未如现在一样感觉碰触自己的身体是一件如此让人不自在事情。
也许是因为有另外一个人看着……
也许是因为这就像——像是在另一人面前,主动打开自己……
界渊拖长了声音:“好道长,好师父——”
说话之时,他眉眼含笑,眸光轻转之中,光辉隐约,正是言枕词方才所说八个字“眉目生辉,顾盼有情”。
脱口之间所说的话,总是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言枕词轻而易举被蛊惑了。浑身上下依旧燥热非常,一半来自欲望,一半来自情感,他突然想通,喃喃自语:“和喜欢的人做舒服的事情,确实没有什么不好……”
他握着界渊的勃发的阳物,努力放松身体,慢慢坐下,将其一点一点吞入体内。
身体渐渐被挤入,继而被塞满,塞满之后,又被强硬地撑大。
肉体、骨骼,都在言枕词耳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缓缓坐下的言枕词双腿有点发软,他欲望在另一人手中,被轻巧地玩弄着,体内体外的刺激源出不同,又殊途同归,他长长地吸气,却依旧有快要窒息的晕眩。
这个时候,界渊忽然挺身,将余下之物全部埋入对方身体体内!
身体似被自内重重劈了一下,言枕词差点弹起,惊喘一声:“呜——你慢点,肏,我还没有准备好——”
界渊含笑道:“哎呀,道长也要照顾一下我的感觉,秀色盛于眼前,却不能将其吃入腹中,何其残忍?还有——”他再说,声音很低,只响在言枕词耳旁,“道长的内壁紧紧夹着我,吞吐含蠕,吸吮舔弄……学得可真快,果然不愧为剑宫三百年一出的惊世之才。”
火焰便自身体交合之处彻底燃起,燃烧的欲念终于带走言枕词最后一丝力量,他手脚发软,俯在界渊身上,无力动弹,只能随对方的冲撞一上一下,每一次上下,都能感觉到身体被开拓到了极致之处,可下一次,又发现另外一人其实还能侵入他的更深处,直至彻底贯穿他的五脏六肺,掌握他的血肉灵魂。
界渊翻了身,将言枕词再度压在身下。
朱弦随主人的想法而动,牵着言枕词的双手高高缚在床头。
言枕词衣衫凌乱,双腿大张,大片肌肤及其最私密之处,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界渊视线之中。
欲望似一线同穿欢愉与痛苦,言枕词同是行走在苦乐之中,神智已彻底昏昏,嘴唇张合之间,流露出不知代表何种意义的呻吟。
界渊细细以视线描绘身下之人,发自内心感慨道:“道长这个样子,简直叫人想把你彻底玩坏。”
说话之间,他的欲望重重抽出,又重重埋入,每一下都准确擦过言枕词体内敏感之处,再贯入其体内最深处。
来回的冲撞使得神智禁锢肉体之中,肉体困锁力量之间。
言枕词每每被高高抛弃,又被重重落下,他沉浮于无边无尽情海之中,每一点的痛苦就是每一点的欢愉,从血肉中滋生,纠缠于魂魄之间,欲海之中,言枕词的呻吟以及叫喊已经沙哑,他无法再去考虑是否有第三个人听见自己的声音,只能在情欲的缝隙中抓住一丝理智,极力回击此时仿佛还十分冷静的人:“不是……受了重伤吗……你还没……肏够……?”
界渊低声一笑:“是受了重伤,所以不能变成两个人一起疼爱道长了。道长是否有些失望?”
言枕词咬牙不说话,身躯却回以再直白不过的反应,他早已泛红的皮肤更涂上了一层血艳,紧紧绞着界渊阳物的内部骤然抽缩,欲望涨到极致,而后精关失守,白浊淋漓而出。
滚烫的内部突然搅动,探入其中的界渊同时感觉到生命极致之愉悦。
他微带忍耐的叹上一声,向内重重冲撞,让刚刚发泄的人于云端之上再向云端,方才将精液一滴不留,全埋入对方身体最深处。
床榻轻动,闷哼断续,一夜春光不停。
这日一早,明如昼便被界渊叫道大殿之中。
大殿依旧如往常一般空旷,但今日入内,那昨日之时还萦绕此地的冷寂居然消散不少,明如昼行礼之际,更发现今日座位上的界渊十分慵懒,头发散乱,衣襟未系,双眼也半张半合,在他停下之际,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明日昼道:“大人唤属下来有何吩咐?”
界渊还在回味昨晚的餍足,阳光恰好洒到他的膝盖,温暖中带着一丝灼热的感觉,恰似昨夜的言枕词。
他的心情更好了一点,连回答明如昼时,语气都变得轻而快:“这两日我会出去一趟,一月后回来。”
明如昼沉吟道:“不知大人要去何方?是否需要属下带人随行?”
界渊道:“不用旁人,我往世家之处去。”
明如昼唔了一声,不再多问,欠身道:“祝大人旗开得胜。”
界渊摆了摆手,又道:“你与薛天纵留在炎殿,注意二者:大庆的动向,剑宫与落心斋之间的情况。”
明如昼沉思片刻:“剑宫与落心斋之间的情况?大人的意思是,这两者可能存在龃龉?”
界渊道:“若剑宫和落心斋之间发生争端,则炎殿立刻出兵。”
明如昼:“是。”
界渊:“下去吧。”
明如昼欠身行礼,但在即将走出大殿殿门之前,他脚步一停,侧身问道:“大人,您今日语气十分和蔼,心情似乎不错?”
明如昼离开大殿那一刻,另一道声音自殿中响起,含着笑说了和明如昼一模一样的话,只是喊了一夜,声音干哑:“你今日语气十分和蔼,心情特别不错啊。”
界渊坐在原位,从从容容:“昨夜我很满意,今日心情当然很好。”
言枕词自后边走了出来,站在界渊身旁,输人不输阵:“昨夜我也很满意。”
界渊含笑道:“那你今日心情好吗?”
言枕词看了一眼界渊:“大概没有你这么好。不过——”
界渊:“不过什么?”
言枕词微微倾身。
界渊的视线跟着往下移了移,看见自领口露出来的大片红痕紫淤,全是自己烙上去的。他心中微感满意,刚伸出手,在一处痕迹上轻轻划过,就听言枕词道:
“但我看你的心情也并不真像你表现出来得这么好。好徒儿,你在担心什么?大庆,剑宫,落心斋?”
界渊笑道:“好师父,若你担心,可回剑宫。”
言枕词意外:“你竟然真叫我好师父?”
界渊扬眉:“不然呢?”
言枕词:“身为燧宫宫主,不是应当始终高高在上吗?”
界渊道:“此言倒是有理。可惜我的头上已经没人了。”
言枕词被噎。
界渊叹道:“眼睁睁看着其他同时期之人身化枯骨,名篆墓碑,又连枯骨与墓碑都一同消失……人生寂寞,不外如是。”
言枕词再度被噎。
界渊从座位上站起,一路来到大殿之前,边走边说:“不过正如好师父你昨夜说的,生命仅存的意义大约是那一点未曾被你料中的意外,比如……”
他停下脚步,逆光片刻,转身伸手:“好师父,一起走吗?”
光便在他背后绽放。
言枕词为其蛊惑,几步上前,将手交到对方掌心之中。
天空掠过黑影,小小的声音潜入风中,散落天地。
“我有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
“好徒儿,从过去到现在,你究竟凭这种手段骗了多少人的心?”
另一人却笑而不语了。
言枕词只好再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界渊这回回答得十分干脆:“去秽土,找九烛阴瓶。”
同一时间,北疆之中。
神念依附于无面神像之中,于一片幽暗与寂静中静静等待片刻,便感觉一道气息从远而近,而后,石门敞开,来人匍匐神念足下,毕恭毕敬道:
“神尊,我们已经探出,界渊离开炎殿,不知所踪。在此之前,大庆之人曾来北疆。”
界渊,大庆。
神念心念一转,已知这两人的目的。
世家!
它之声音在来人脑海中响起:
好。
界渊已动,魔道将盛,此为千载难逢之时机,不可让正道破坏。
接下来你们的目标,乃是佛国、剑宫、落心斋——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四章离开天柱中心的时候,原宝是将身上的雪海佛心、祭天古符、虚实光璧以及朱弦(串在虚实光璧上的红绳)一同给言宝。
第67章
世家以西, 密宗以东, 有一处寸草不生, 使幽陆之人谈而色变的死地。
此地岩石灰黑,土壤沙松,又如泥沼能陷人双足, 不识此地者,往往行至一半,便被秽土吞噬, 再不复见。
当界渊带着言枕词一路从北疆来到秽土之际, 只见地在泥中污浊,天在云上澄清, 上清下浊,泾渭分明。
但此地望而无极, 望而无遮,视线尽头便是天地交汇, 此交汇处,天地浑然,泥云一体。
他们停下之际, 便在秽土的中心之处。
言枕词站在秽土之上, 举目望去,见除前方天地开阔之外,自自己左手方向往前,有一绵延山峰自地心突起,一路如盘龙环踞大地, 形成一天然屏障,将此处与他处隔开。
他来回走了两步,感觉阴森之意穿透鞋袜,抵触足心。他再深深一口气,独特的焦灼之感更从喉腔一路传递到肺腑。
言枕词不免感慨:“百年过去了,秽土也并没有太多变化啊。不管大地还是空气,始终污秽纠结。不过这座山——”
言枕词抬起头来,仔细看着眼前山峰。
他记得自己过去来到此地之时,还未有这座山峰的存在。
言枕词道:“这座山峰不会是因为你搞出的天之极而形成的吧?”
界渊道:“瞎说,巧合而已。”
言枕词一阵无语,心想居然还真是因为他的天之极而变出来的,这就真让人不敢相信是巧合了……
说话中,界渊不紧不慢,向山峰环护的地方走去。
言枕词随同界渊走了两步。
山峰渐近,奇木独立,怪石嶙峋,这座山远看似盘龙踞卧大地,近看却像一只剥鳞掉皮的蟒蛇,就和这秽土相差仿佛。
带着言枕词来到此地的界渊目的明确,往盘山开口处径自走去。
言枕词总觉得界渊正在憋什么大招……
界渊突然道:“好师父啊——”
言枕词警惕:“怎么?”
界渊微微一笑:“待会记得拿好你的剑。”
言枕词:“为何又是我?”
界渊:“有事师父服其劳啊!”
言枕词不免提议:“在说这句话之前,你先变回原音流……”
界渊突然愉快道:“要不然这样,待会由我动手也行。我们先打个赌,我输了,这一路便都由我来动手;你输了,这一路你穿着女装动手,如何?”
在原音流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言枕词深深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他组织一下语言,正要开口,界渊耳朵一动,突然笑道:“他们来了,好师父,你的决定也太慢了——”
言枕词耳听界渊声音,眼前一闪,见一道细小黑影紧贴地面,如电飞射界渊足踝。
言枕词掣剑在手,剔透之剑轻巧一旋,便将那道细小黑影一斩为二。
剑宫至宝斩百魔破万法,世间邪祟之物,少有不能敌。但这一剑下去,那道细小黑影却没有立刻死亡,反而如蛇似蹦跳两下,再行前飞,速度更快!言枕词剑光再展,将黑影拦于剑下,一瞬停顿,言枕词发现黑影乃是一条黑色蚯蚓,此蚯蚓别有不同,前后均为头颅,方才一剑中分,反而为这两头蚯解了束缚。
看清黑影模样,言枕词再一运劲,离禹尘剑散出微光,微光携带阳刚之力,侵入两头蚯身躯,
蚯蚓落地,彻底不动,但山峦之下,又冒黑影,这些黑影全为人形,大多人身着兽皮,少数有衣服蔽体。他们双眸沉沉,闪烁冰冷凶光,身形半蹲半立,手持弓矛枪刀,如同野兽盯紧食物。
言枕词一眼扫过,发现了这群人更为奇异的地方:他们每一人的手掌上都有六根指头,左右手相加,总共一十二根。
“哎呀——”界渊惊叹一声,仿佛受到惊吓,干脆利落一闭眼,倒在了言枕词怀中。
言枕词眼明手快,将倒下的人抱住。但抱住之后,他看着四周慢慢围上、虎视眈眈的怪人,突然间没有了动手的兴致。于是他也干脆利落把离禹尘剑往天上一丢,剑尖半空倒转,直插言枕词背上剑鞘。
言枕词一手环着界渊,一手高高举起,诚恳道:“大家何必打打杀杀?你们想要什么?我,还有他,都愿意配合你们。”
怪人纷纷一愣,停下脚步。迷惑不已中,他们相互对视,其中一个皮肤泛紫的人口音生硬走调,像是一只学艺不精的鹦鹉怪声怪调地学人说话:“你们……练武了……为什么……不反抗?”
言枕词保持微笑。
有这么个同伴,我能怎么办?有这么个同伴,我也很绝望。
第68章
灰黑的土壤之上, 凭空出现的六指人将言枕词与界渊团团围住。他们交头接耳, 杂乱说话之中, 用的竟是另外一种别于幽陆的语言。
难怪刚才说话之人腔调奇怪!
言枕词心头微动之间,前方的六指人似乎已经商量好了,就中分出三个人来, 一齐走到言枕词身后,用尖利的长/枪顶住言枕词的腰背,迫使言枕词向前走去。
言枕词双手抱着倒下的界渊, 顺从地随这群人所指方向前进。
当来到余下六指人所在之地时, 那最初说话的紫肤人见言枕词已经被控制住,大摇大摆上前, 伸手就往言枕词背后的离禹尘剑够去!
言枕词不动声色。
眨眼之间,紫肤人握住离禹尘剑剑柄, 只见离禹尘剑剑柄之上光华一闪,而后“嗤”的一声气音, 握住离禹尘剑的紫肤人哀嚎一声,骤然松手,连连后退, 摊开的掌心之中赫然出现一道深深血痕, 六指疯狂抖动,看其架势,疼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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