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搂着原随云的手紧了紧,想要离开的心情越发迫切了。
只是他们小的小,残的残,要怎么样才能安全逃离呢、这是一个问题!
接下来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陆崇明都在暗暗运功逼毒,每天吐口毒血那是必须的,陆崇明越吐身体复原的越快,现在他已经能够握剑了,当然表面上依旧是一副病弱公子的样子,以便放松别人的警惕,给以后的逃脱做准备。
至于石观音,似乎他越不理她,她越来劲,从刚开始的一天来一个时辰,到后来的一呆就是半天,再到现在的恨不得每夜每夜都脱光了,黏在他的身上,勾引手段越加露骨。
这样做,当然不是因为她喜欢他,而是一种证明。
她似乎非常自恋,对自己的容貌也很有信心,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男人能对她的美色无动于衷的,所以对她不假辞色的陆崇明在她眼中就成了一件稀罕物,非要征服了,将他变成和其他人一样,对她百依百顺的奴隶,才会善罢甘休。
时间一天天过去,石观音眼中的耐心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戾气越来越重,陆崇明毫不怀疑,一旦对方耐心耗尽,他的下场会很惨,不比那些成为奴隶的男人好到哪里去。
石观音的武功很高,从谷中每一个侍女看着她时战战兢兢的眼神就能略知一二,那些人在她面前从来都不敢有一丝的违抗。
而且,若是对方武功不高的话,就算当初他只是一只病猫,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对方敲晕了扛回来的。
陆崇明确实忌惮她,却并不会害怕,杀她之事另说,想要逃走,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夜晚,烛光冉冉升起的时候,石观音准时出现,进行她日行一次的脱光之旅。
莹白的身体高挑柔韧,脖颈修长,酥胸高挺,细腰,长腿,多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光滑的肌肤如少女一般洁净无瑕,每一处,没一点,无一不美到了极处。
面对这样一具连圣人见了都忍不住要动凡心的绝美身体,陆崇明依旧表现的沉稳淡定,简直就不像个正常男人。
石观音已经无数次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了,还是说,他某个方面的功能不太健全?!
锐利的视线射了过去,陆崇明面对着不断往自己下腹扫视的女人,紧紧地拧起眉心,任何一个男人,在被质疑那方面不行的时候,都不会高兴到哪儿去,陆崇明也是男人,他也不例外。
“我对女人并不挑剔,但对年纪一大把的老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尤其是心肠恶毒的老女人。”
“你——”石观音气极。
和不能说男人那方面不行一样,对女人,千万不能拿她们的年龄说事,那是她们的死穴,尤其石观音这样非常在意容貌年纪的高傲女人,陆崇明如果只说她心肠狠毒的话,她不见得会有多生气,但偏偏他提起的是她的硬伤。
就算保养得再好,外表看上去再年轻,石观音也已经三十多岁了,连儿子都十多岁了,年龄几乎成了不能在她面前提起的心头刺,哪经得住陆崇明这么狠狠地,一点情面都不留的往里挖。
可陆崇明不但拼命的往里挖,还往上面撒盐。
“比起老树,我还是更喜欢啃嫩草,别人或许相貌比不上你,但比你心善,比你年轻,那具身体白皙光滑,哪像你,恐怕啃都啃不动了!”
“住口!”石观音怒极,右手高高抬起,几乎下一刻就要狠狠劈下,但不知怎地,竟又被她生生忍了下来。
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她冷笑,毫不在意自己赤裸的身体,站在他面前道:“你说的是秦无盐?那个贱人勾引你了?”
陆崇明皱眉,“你不要将别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蹉。”
石观音冷笑连连,看着他的目光闪过眸中诡秘的光泽,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随意的往身上一披,竟然就这么走了出去。
陆崇明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沉默半响,方才叹道:“竟然忍住没动手,当真可惜。”
或许下次可以刺激的再重一点,如果能直接气死她就更好了!
次日,清晨。
一队侍女再次推门进来,帮他梳洗更衣。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陆崇明总觉得这些人的态度不太对劲,似乎有些畏惧,连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
“嘶——”头皮上传来的痛楚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身后,正在替他梳头的侍女咚的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却始终没有开口蹦出半个字。
其余诸人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谁也不敢开口求情。
陆崇明有些明白了,或许又是石观音下达了一些诸如不许侍女和自己说话之类的命令吧,当真可笑!
陆崇明面色冷寒,对于侍女们的畏惧也不在意,直到红衣的女子出现在他的房门前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石观音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丑陋的容颜,苍白的面色,而右边的衣袖中,那个本来长着右手的地方,手腕以下彻底消失,雪白的带子牢牢地包裹着,鲜艳的红渐渐晕染开,异常的刺目……
第66章 救美
房中气氛凝滞。
陆崇明面色难看,压抑的声音中有一种愤怒,他是真的动怒了,“是石观音?”他寒声道。
秦无盐动了动那只残缺的手腕,哑声道:“不,是我自己砍掉的。”
望着对方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接着道:“她怀疑我勾引你,我砍掉右手,证明自己的忠心。”
陆崇明的脸一下子白了,比秦无盐失血的脸色好不了多少,他紧紧地抿着双唇,眼底有一闪而逝的愧疚,然后,他蓦然起身,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秦无盐瞪大了双眼,来不及对他行走入场的双腿表示震惊,就赶紧跟了上去,急喝道:“你要去哪里?”
陆崇明动作迅速,秦无盐几乎是用上轻功才能勉强跟上,在路过几个巡谷的侍女时,陆崇明大袖飞扬,手腕一翻,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便已被他稳稳地擎在手中。
秦无盐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毫不掩饰流露出来的杀气,她心下骇然,几乎是下意识地飞身而上,用仅剩的那只左手牢牢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如果陆崇明不愿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被她一下子拉住袖子的,可他对这个命运多舛,却又性情刚毅的姑娘有种怜惜和愧疚,竟顺着她的力道停了下来。
秦无盐的脸更白了,眼中罕见的露出一丝恐惧,她声音不稳的说道:“你要去杀她?”
陆崇明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地握住手中长剑,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却是毫无保留的说明了他现在的心思。
“你别开玩笑了……”秦无盐牵了牵嘴角,似乎想让自己笑一下,但到底还是没有成功,反而这样的动作,让本就丑陋的脸更加的狰狞几分。
她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声音中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和颤抖,“你知道她的武功有多高吗?!整个江湖,能够与她动上手的绝对不出三人,你、你简直是自找死路!”
秦无盐深吸一口气,她极力压抑住心中阵阵涌上的冷气,脸色僵硬的说道:“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床上伺候好她,至少暂时还能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
陆崇明一点一点拉出自己的衣袖,冷声道:“多谢好意。”
见他固执己见,秦无盐有些急,“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儿子想想,你也不希望他小小年纪跟着你一起死吧。”
“就是为他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总要尽力搏上一搏的,何况——”他挣脱她的桎梏,转身就走,“输的不一定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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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诉她,现在转身离开,回房睡上一觉,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可是,她看了看即将消失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已经残缺的右手,最终还是咬紧了牙关,跟了上去。
耳边风声阵阵,周围的景物急速的向后退去,石观音居住的小楼已经近在眼前。
忽然,陆崇明停下了脚步,手中长剑紧握,抬头向着屋檐上望去。
白衣飘飘,墨发飞扬,娇美的身影亭亭玉立,缥缈无尘如同姑射真人。
一高一下,两双墨色的眼眸相互对视,石观音掩唇轻笑道:“公子的身体原来已经好了么?为何不早说,瞒的妾身好苦呢。”
陆崇明沉默,他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废话的,所以,他的回答是直接拔剑出鞘。
剑身破空,发出嗡嗡的声响。
陆崇明的剑招平平,并没有什么高超的技巧,也没有眼花缭乱的招式,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拔剑的速度够快。
明明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剑,原本还悠闲自在的,并没有太将对手放在眼中的石观音眼神一变,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起来。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长剑已经近身,一股霸道凛冽的剑气向着石观音周身席卷而来。
白色的身影腾空而起,女子碾转腾挪,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一般,看似极险,实则精确无比的从一片惊涛骇浪中蹿了出去。
两道身影,一黑一白,一刚一柔,一个如同刀锋一般刚硬猛锐,带着森寒刺骨的杀气,一个穿花拂柳,一招一式如同舞蹈一般优雅好看。
秦无盐站在一群远远观看的侍女中,忽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她又看了一阵,确定陆崇明的身手当真能够与石观音相抗衡之后,她悄悄的退出人群,往东园的方向走去。
东园,原随云自从进谷之后,就被石观音特意丢进了这里,他和陆崇明一东一西,彻底被隔离开来。
之所以这样,倒也不是为了防备什么,毕竟是个孩子而已,石观音还真没把他放在心上,她只是不想半夜去勾引陆崇明的时候,在他床上还躺着一个小屁孩。
秦无盐进了东园,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迅速动手,毫无防备的两个侍女一下子晕倒在地,她伸手拉向原随云,急声道:“快跟我走!”
原随云身子一闪,竟躲开了这一抓,天真的脸上依旧带笑,深深地掩藏住内心的戒备,“你想做什么?”
对他能够躲开自己的动作有些意外,但秦无盐很快又想到了陆崇明,做老子的这么厉害,做儿子的会点武功也就不稀奇了,她也不隐瞒,直白的说道:“你父亲和石观音打起来了,我先送你出去。”
原随云挑了挑眉,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就听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无盐要背叛母亲吗?!”
秦无盐心下一跳,骤然转身,就见月白僧衣的少年和尚背负双手,站在门边,脸上的笑容温文洒脱。
秦无盐面色发白,心跳一下比一下急促,论武功,她远不是无花的对手,何况是失去一只右手的现在。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笑容无害的少年和尚慢慢的走了过来,径直越过自己身边,站在原随云的身前,牵起了他的手。
“母亲也是色迷心窍,为了区区男色竟差也不差的就将你们给带回来了,原东园,原随云……”无花浅笑着,碰了碰那双无神的眼睛,轻声道:“你们掩藏的也太好,差点连我都瞒过了。”
秦无盐心下震惊,就算再无知,武林第一世家无争山庄的大名也还是听说过的,原来那人竟是无争山庄的主人么?难怪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造诣。
就在她想着这些的时候,无花已经牵着原随云开始往门外走了,她无计可施,正准备心下一横硬拼的时候,就忽然看到少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后身子一下子往后倒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秦无盐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见原随云甩开了无花的手,一根细长的银针出现在他的指间。
无花并没有昏过去,他神志清醒,一双眼睛也还能动,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六岁大的孩童蹲下身来,冲他笑的人畜无害。
无花心中发寒,虽然对方是在自己毫无防备之下偷袭成功的,但这样小的年纪,这样深的城府,也足够让人害怕了。
原随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感慨道:“原来真是个和尚啊,石观音的儿子做了个和尚,也够奇怪的。”
无花微微眯起眼睛,然后就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朝着他身上比划了一下。
“你要做什么?!”发出质问的不是无花,而是秦无盐,她还未从刚刚突然而来的逆转中醒过神来。
原随云眨了眨眼睛,神情无辜的说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杀人啊!他是敌人,杀掉没关系。”语气自然的好像他说的不是杀人,而是在砍一棵大白菜。
秦无盐倒吸一口冷气,为对方毫不在意的语气感到心惊,她看了眼躺在地上,面无表情的无花,虽然知道这人心肠狠毒,绝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出尘无害,但到底是一块儿长大的,她到底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三个人中,她虽面容丑陋,成天冷着个脸,看上去不好亲近,但绝对是心肠最好的那个,比起其他两个,她真的就是个活菩萨了。
原随云的杀人大计在秦无盐的坚决反对下只能不了了之,他知道轻重,知道自己现在还要仰仗对方,怎么着也得卖她个面子才是。
至于这人,他若下定决心要杀的话,以后还怕没有机会吗?!
这边,两人直接将无花抛在原地,匆匆离开,另一边,山谷之外,白衣的青年费了一些心思破了外面的大阵之后,整个人化为一道流光,向着谷内疾闪而去。
※※※
陆崇明和石观音之间已经斗了将近百招,轰轰轰——强劲的真气将四周的景物震得粉碎,原本如诗如画的美景一片狼藉。
石观音越打越心惊,她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自从她武功大成之后,这世上能够和她一争的怕是不出五指之数,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手捡回来的一个想要当成男宠的人,竟会是其中之一!
此刻想来,能够将他掳来,当真是侥幸了,看来是当初他身中剧毒的缘故,才让自己轻而易举的得逞了,否则的话,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
石观音打的越发艰难,陆崇明也不好受,不知道是余毒未清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总觉得内息渐渐不足,身体里竟然隐隐的出现阵阵麻痒,拿着剑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是余毒发作了吗?
陆崇明有些不确定,体内余毒被他压制住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发作才是,而且似乎与往常毒发的时候也有些不同,那种感觉很微妙,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强大的真气碰撞,发出轰然巨响,交错而过的瞬间,陆崇明双腿发软,手中长剑差点掉到地上。
石观音趁机往后急退,在离对方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包裹在白纱中的酥胸剧烈的起伏着,虽然不想承认,但对方剑势刚猛,刚刚的决斗她隐隐的落在了下风。
美丽的眇目如浸了剧毒一般,怨毒的看着他,石观音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容阴冷之极,“公子早饭没吃就来找我了吧,难怪发作的这么快。”
“你做了什么?!”陆崇明并不是傻子,几乎一瞬间就明白,自己有意无意的防备,还是没有起到作用,终究还是中了对方的圈套了。
“妾身做了什么,公子应该能猜出来才是。”石观音笑起来的时候很美,美中又带着毒,十足的蛇蝎美人,“那天你不也看到了么?那些花儿开的可真漂亮呢!”
磕哒——长剑拄在地上,原本平整的地面裂开了两丈多长的裂口。
石观音急退,双目骇然的看向对方。
陆崇明面无表情,好像石像一般一动不动,连身上的剑气似乎都瞬间沉寂下去。
空气莫名凝滞,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强大的杀气爆发开来,陆崇明缓缓举起长剑,看着对方的眼神冰冷坚决,杀机四溢,一往无前!
今天天气晴朗,是个万里无云的好日子,谷中之人却隐隐的听到了雷声,本在辨认方向的青年耳廓微动,瞬间转了个身,向着某处疾闪而去。
一斩敌,二斩妖,三斩魔,四斩天地!
纤细的身体被长剑贯穿,牢牢地钉在地上,鲜艳的红喷涌而出,染红了白纱,浸湿了地下的泥土。
原本在远处观战的人见主子落败,早已一哄而散,四下逃命去了,而陆崇明显然没有追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