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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来得刚刚好》梦菲漾
文案:
王晓曾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他们要那样对他,只因为他是个一出生就不被期待的孩子吗?
一次一次的努力换来的却只有失望。
上天垂怜,在他快绝望的时候,阳光出现了。
萧肃:对不起,我来晚了。
王晓:不,你来得刚刚好。
这是一个双向暗恋,最初错过,最终修成正果的故事。
阅读指南:
1.本文现代架空,慢热,种田。内容纯属虚构,遇同名者勿究。
2.暗恋成双,阳光帅气乐观学渣攻VS自卑冷漠悲观学霸受,主受(王晓)。
3.无逻辑,谢绝脑补过度者与考究党!
4.可能会有雷点,遇雷望轻点踩,谢谢!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文 打脸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晓,萧肃 ┃ 配角:太多了,可忽略 ┃ 其它:种田文、校园、暗恋成双、情有独钟、现代架空
第1章 第一章
蓝临省地处华夏国东部沿海,有着本国最大的出海口,是华夏最富有的省份。
然而,再富有的地方,也不能确保所有人都富有。
在蓝临省与恒城省的交界,有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名为王家村。那里的人均年收入只有一千元,是个贫穷的地方。而蓝临的省会临海市,就算是进工厂打工,最低月收入都能达三千。
1995年8月16日这天,一个男孩在赫海镇的卫生所出生了。
不同于临海市市医院里的初生儿,这个男孩身边没有欣喜若狂的家长围着,没有开心不已的爷爷奶奶呵护着,他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就这样独自酣睡于小小的婴儿床上。
离他较近的一张病床上,一个女人正躺在上面,揽着一个与另一边坐着的男人有八分像的小女孩。
床边坐着的男人,则是一脸怜爱地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一双人儿,视线不曾往婴儿的方向瞥过,仿佛婴儿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可,真的没有关系吗?
这是一间拥有四张病床的小房间,里面三张床都是空的。也就意味着,婴儿床上的男孩,毫无疑问地,是房间里唯二两个大人的亲生孩子。
卫生所来来往往的人们好奇地往病房里看,见到里面是自己认识的人时,都摇了摇头,对这看似异常的画面丝毫没感到一丝奇怪。
他们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为那小床上不幸的初生儿。
“唉,好好一个娃,怎么就生在那样的家庭呢?”一位看上去年岁很大,面容慈祥的老妇人见到里面那家人时,忍不住摇头叹息。
“嘘~”搀扶着老妇人的一位妇人连忙阻止自家婆婆接下来的话,见里面的人没任何反应,才凑到老妇人的耳边道,“妈,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
老妇人又往里看了一眼,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闭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关心再多也无济于事。
她们走出卫生所的大门时,与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头擦肩而过,但她们心里都想着之前见到的那幕,所以没注意到老头是谁。
喘着粗气的老人奔向卫生所唯一的一间病房,站在门口深吸了几口舒缓呼吸,才提步往里走。
一边坐着的男人见自己的父亲突然到来,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他并未阻止老人的举动,而是看了眼床上的人,才抬头去看老人,把右手食指抵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
老人没看男人,而是站在婴儿床的旁边,看着床上酣睡着的那副瘦小羸弱的身子,眼底闪过几丝疼惜。
他是听同村的人采购回去才知道三儿媳今天生娃,走了不少路才搭上邻村一辆牛车赶了过来。
赶往卫生所的路上,他听到了不少闲言闲语,都是关于他的三儿媳与亲孙的,消息的准确性很高,是接生的一位护士说漏了嘴才传出去的。
那护士说,要不是医生心善,孩子命大,估计生下来孩子就死了。
为孕妇接生的是一个刚毕业分配过来的医生,接生时他就发现,孕妇不知是怕疼还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不曾用力。
所有人在手术室里待了两个多小时,身心俱疲,可孩子依然连根胎毛都没见到。
某个较年长的护士小声嘀咕:“这都第二胎了,怎么还这么难,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声音虽小,手术室里的人却都听到了。
这个“她 ”指的是谁,所有人心知肚明。
医生张珉焕仔细研究了一下床上孕妇的神情,见她一副老神在在的轻松模样,三字国骂都到了唇边,硬生生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骂有用吗?没用!
所以,担心这样下去孩子会窒息在里面的他,自作主张去推孕妇的肚子。
孕妇被他这个举动弄得疼痛不已,不满地怒瞪了他一眼,这才一咬牙将孩子生了下来。
张珉焕这下总算是确定了——孕妇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宁愿让他闷死在肚子里也不愿生下来。
这个发现让他震惊不已,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母亲!
他之所以主修妇产科,正是因为感动于初生儿诞生时,周围人浓郁的喜悦之情。
可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后,欣喜的只有他们这些医护人员,孩子的母亲不仅没笑,反而皱紧着眉,似乎不满自己憋了这么久,孩子怎么还没死。
看着怀中哇哇大哭的孩子,张珉焕心疼不已,但孩子终究要还回去,他只能叹了口气,在心里祈祷——孩子,希望你健康快乐地长大。
老人从杂乱的思绪中收回心神,摸着孩子红得发紫的小脸,一脸的慈爱与心疼。
他转头看向男人,问:“孩子取名了吗?”
男人听到父亲的话,抬头看过来时,瞥到了孩子弱小的身影,蹙着眉道:“取了,叫王小。”
“王晓啊?不错,黎明破晓。”老人刚冒出“看来三儿子一家对孩子还不错”的想法,就被男人残忍地打断了。
男人语气平淡地说:“爸,不是那个晓,是大小的‘小’。”
老人皱眉,忍不住抱怨:“怎么取了个这么俗气的名字?”
“爸,不是说贱名好养活吗?”男人睁眼说瞎话道。
若不是路上听了不少信息,老人真会信了男人的鬼话,而现在,他怎么都不会信了。
“不行,必须是破晓的‘晓’!”老人没文化,“黎明破晓”这词还是以前不知听谁说,觉得不错才顺道记下的。
鲜少反抗父亲的男人见老人坚持,只好点头同意。
不就一个名字吗,王晓就王晓,一样不如女儿的“王芊芊”好听。
“对了,孩子要由父母养大,你们别想把他丢给我和你妈。”老人厉眼盯着男人说道,大有“你敢说不,我把你腿打断”的架势。
不是他不喜欢这个孙子,而是孩子跟父母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加上他从孩子皱巴巴的小脸上,窥见了孩子以后的容貌——像孩子的母亲。
有了这副容貌,他觉得三儿子一家应该会善待,甚至喜欢上这个孩子。
于是,老人出于善心的一句话,王晓的悲惨命运就被定下了。
******************
王贵和陈荷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若不是发现时已经有五个月,流产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陈荷才不会把王晓生下来。
因此,让他们来照顾这个不该出生的孩子,他们怎么会用心。
陈荷想把刚冲泡出来的滚烫牛奶喂进王晓的嘴里,就被眼疾手快的王贵夺下了奶瓶。
“阿荷,你疯了吗,这样会把孩子烫死的,你之前是怎么答应咱爸的?”王贵骂了一句,而后见陈荷对王晓一脸嫌弃的模样,不由放柔了语气,接着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王晓,我也不喜欢,但咱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今天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再这样做,你怎么跟咱爸交代?”
陈荷被丈夫说得无言以对,脑海里浮现出公公王成那张凛厉可怕的脸,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将奶瓶拿过来打开放到桌上,心说,热的不行,冷的总可以了吧。
于是,喝了两天凉得连温都谈不上的牛奶,王晓如他母亲所愿地,出现了呕吐与发烧的迹象。
王晓难受得大哭不已,陈荷被他弄得心烦想发怒,却在抬手要打人时想起王成的话,急忙收回了手。
然而,她也不搭理床上哭得脸色发青的王晓,想着,干脆让他烧傻得了。
王贵是被邻居叫回来的,他们说孩子的哭声太撕心裂肺,屋里又似乎没人,他们担心孩子可能出了事。
不久后,邻居们就见王贵急匆匆地冲进了家,又着急地抱着不停大哭的孩子冲了出来,他们甚至还能听到女主人在屋里咒骂的尖细声。
他们忍不住皱了皱眉,明明是亲生的孩子,怎么能如此残忍地对待?
张珉焕见自己经手的孩子才离开两天又被抱了回来,还是哭得快喘不过气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你们做父母的是怎么照顾孩子的,都烧成了这样,不做处理也不送来医院,你们是想烧死他吗?我告诉你,现在的法律上说,孩子若在双亲照顾不利的情况下变得痴傻或死亡,你们做父母的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王贵不敢相信地抬头去看张珉焕,后者忙着给孩子诊断开药,不再搭理他,他只好转头去看护士。
几个护士虽不明所以,却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护士隐晦地看向张珉焕,后者在给王晓扎上吊针又柔声地哄了哄后,才悄悄地冲她眨了眨眼。
她顿时了然,张医生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让那对恶心的父母善待孩子。
想罢,她冲张医生竖起了大拇指,不愧为医者仁心。
拜张珉焕的福,不想坐牢的陈荷终于让王晓喝上了温度合适的牛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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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3
第2章 第二章
张珉焕很关心王晓的成长,时不时会向王贵打听情况。
王贵每次被拦下时,都以为张珉焕是在提醒他别不懂法犯法,所以次次都会事无巨细地将王晓的事说给对方听。
从简短的描述中,张珉焕总结出了一些信息:王晓饿的时候会有奶喝,尿了、屎了的话能得到处理,生病了也会被及时送往医院。
然而,仅此而已。
讲述情况的人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的是别人家的事。
他并不是没打听过王贵这家人的情况,但不管怎样,王晓始终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至于这样差别对待吗?
都说越贫穷的地方越抱着养儿防老的思想,他怎么就没从这家人身上看到呢?他想不通。
最后,他叹了口气,错开身让王贵离开。
每次打听完情况,他都想着如果自己能收养那个孩子该多好。可,谁会让一个刚医学院毕业的二十二岁小伙,收养一个双亲还健在的孩子呢。
******************
王晓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每顿只能吃七分饱,穿的衣服除了爷爷买的就是邻居给的。若不是他姐穿不下爷爷买的那些新衣服,他估计穿的只能是二手的了。
陈荷自那以后,每次气得想打王晓时都不敢下手,只好开始漫无天际的咒骂,从不落下一天。
邻居们偶尔听到一些词语时会摇头,不明白她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有什么意义,难道这样会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陈荷要的当然不是成就感,她只是看王晓不顺眼,每次乱骂一气,她的心情都能好上许多,把人骂哭的话,高兴更甚。
王晓就这样,在母亲无休止的咒骂、姐姐无理由的厌恶与父亲漠不关心的对待中,一天一天地长大,现在已经有一岁了。
一岁是个对吃食和玩具都很感兴趣的年龄,可王晓每天吃的除了米糊还是米糊,玩具更是一个都没有。爷爷奶奶买给他的玩具,都会在他们离开后被他姐抢走。
某一天,他见爷爷买给他的玩具被遗留在客厅的椅子上,就好奇地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手才刚碰到玩具,还没来不及感受一下,就被他姐重重地打了一下手背。
他摸着热辣疼痛的手背,含着泪看向他姐,后者一脸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尖声骂道:“你个贱货,谁让你动我玩具的!”
说完,她将玩具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被肮脏的王晓碰过的东西,她才不要!
可爱的塑料玩具被踩几脚顶多就脏了些,却不会坏。
王晓捡起玩具擦了擦,刚搂进怀里还不待露出开心的表情,被他姐告状而从厨房走出来的陈荷就一把抢了过去,拿出门丢到了外面的垃圾堆里。
王晓非常委屈,他早就学会了思想,懂得看人脸色,但他始终想不明白,这个他一直叫“妈”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陈荷被王晓无辜的眼神看得厌烦,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你就不配拥有玩具!”
什么是“不配”?王晓当然不懂,但泪水还是落下来了。
这时的他明白了,在这个家里,除了他的衣服和洗澡的小盆,其他的东西都是他不能碰的。
一个人的成长,从来都与年龄无关。
小孩是最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也许是因为面对懵懂的小孩时,大人从不掩饰喜怒的缘故。
因此,年幼的王晓,由于家人的长期不待见与狠心对待,开始成长了起来。
他看懂了家人对他的看法,明白在家里,他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甚至让人厌恶的存在。
那之后,他原本经常挂在脸上的讨好笑容逐渐收起,知道家人不喜欢看到他,就尽量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实在避无可避时,他就轻手轻脚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地,待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总之一句话,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这样的做法,确实减少了日常受到的指责和刁难。
岁月如梭,转眼王晓就两岁了。
两岁的他尽管与母亲有五分相似,却依然得不到母亲些许关心,反而是更加的嫌弃,仿佛他的脸不该长在他的脸上似的。
若说一岁的他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懵懂无知,那两岁的他,就已经开始被父亲教导如何自己洗手、洗澡和洗衣服。
可以说,除了做饭,他自己的事都得自己做,但他终于有了新玩具——院子的泥巴地。
他在玩泥巴的时候发现,只要他浑身脏兮兮的,母亲对他的责骂就会少上许多,似乎很高兴他脏得不像人的模样。
因此,为了每天少点挨骂,他都会将自己弄得浑身是泥。也就导致,除了吃不饱、穿不好、被责骂与冷眼相待,他每天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此时,小小的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出过门。除了生病进过医院,他从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
外面是怎样的,有没有跟他一样的人,会不会有人像母亲和姐姐那样骂他……小小的他总是想着这些问题。
时间就这么无情地流淌,眨眼间,他已经被父母关在家里养到了三岁。
有人说,婴儿时期的长相做不得准,因为每天都在变。
又有人说,三岁看老。
但不管事实如何,三岁王晓的长相,既不同于父亲王贵的黝黑粗犷,也不同于母亲的漂亮不足、清秀有余,他完全是个另类,长成了一个白净精致的漂亮孩子。
但正因为如此,原本厌恶他的姐姐更加讨厌他,因为她长得像父亲,不仅黑,还有些丑。
这天,才上班不久的王贵急匆匆地赶回家。
王贵在小镇一家工厂做记录员,因为工厂是同村的村民所开,对王贵一家知根知底,加上王贵能看得懂数字,又懂得简单的加减乘除,厂长便让他担任了这个职位。
王贵将记录数据的小册子看成是命一般的存在,小册子在他上班时是完全不离身的,而下班会直接带回家。平时如果忘带去上班,他可以先记在另一个本子上,回来再加加减减。
但今天不行,因为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出纳得按他记录的数据计件来发工资。为此,他不得不急急地赶回家拿册子。
事情比较紧急,他来去匆匆,连家门没锁好都没发现。
王晓是最先发现家门未锁好的,只因他经常会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
看到门裂开了一条缝,他喜出望外,但他并没有立刻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