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完本[宅斗种田]—— by:斯源
斯源  发于:2017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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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溪稍是一顿:“我需要离开任家吗?”
不惊失笑:“看来是一点都不想待在谍支。”
虞清溪埋头。他第一反应不是在谍支和商支里权衡,而是担心需不需要从任桑榆身边离开。商支比谍支自由,这是罗立曾对他说过的,且并不是所有人能这么轻松地转支的。可他现在只关注能不能留在任桑榆身边。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如果有一日要你在齐庄和任家,哦,不若直接说是任桑榆,之间选择,你必定会选任桑榆。”不惊收敛笑意的时候,寒若千年沉冰。
虞清溪想起一路保护他的暗人,不卑不亢道:“不会。”
不惊抬眸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信还是不信。
“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背叛齐庄。”虞清溪淡淡一笑,“我会把命还给齐庄,两厢都不选。”暗人救他的命,他还与齐庄便是!本来这条命也是偷偷占用的。真到对峙的那一刻,他没办法肩负着细作的名头,站到任桑榆面前。
不惊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眸,良久才笑容重现,他知道虞清溪说的是实话。虽然在两厢都不选的时候已经算背叛齐庄了,可他还是认同了这个答案,心里却不欢喜。他垂眸饮一口茶:“转商支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罗立,他是商支首领。”
虞清溪愣怔了一下,才应:“好。”他的管事成他的领导了?
“好了,”不惊道,“回去伺候你夫君吧。”
虞清溪窘了一下,才退了几步,突然想起个问题:“当今皇后……是不是暗人?”
不惊抬眸,还是回答了他:“不是。”
虞清溪道:“他知道我提出的印书一事。”
“是,他可以信任。”不惊点头,“印书点子一事,齐庄里面只有罗立一人知晓。”
虞清溪点头,遂退下。
不惊看着人离开院子,慢慢垂下眼眸。他不想让他知道,他的亲生父亲为齐庄研制武器,在地下生活了十多年,现下都变得不正常了。看在禹谧和罗立的面子上,这人想要自由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么快就有弱点了,不惊微微有些惆怅。他觉得还不错的人,怎么都那么快就有心上人了呢。
虞清溪从街巷里拐出来,路过墨斋拿了本游记,到内衙的时候,任桑榆已经回来了。
“出去怎么不带个奴仆?”任桑榆不知在想什么,见他进来才回神,起身走过来。
“街里随便看看,哪里需要人跟着。”虞清溪让人摆饭,随手将书扔在案几上,倒是看到案几上放着一本什么书,“这是什么?”
任桑榆一看,立马过去抢在怀里。
虞清溪:“……”
“吃饭吧,吃饭看什么书。”任桑榆将书捏在手里道。
“哦。”虞清溪点头,屋子就这么大,书能藏哪里,待会等人去了前衙,迟早会到他手里的。不过,貌似这书不是正经书?正经书哪里需要这么藏。他想起昨晚上的事,心思这地方也不是长久能住的。
内衙里不光住着他们一户,还住了两位知事,其中一位知事与任桑榆一样娶的是男妻,不过那是一名双儿。每到夜深人静时,那位知事屋里声响惊人,任桑榆这位“睡神”都无法入睡。虞清溪心思午后去看看,寻一套合适的宅院来住。
对于这同僚,任桑榆也有过好奇,夜里动静这般大,白日里会不会不好意思见人。可惜,多想了,人家比他还好意思,整日一副餍足的样子。每日清晨起来,那男妻便将床单晾到外头。刚开始,任桑榆只当人是爱干净,昨儿个春华替他买了大夫交代的书,才隐隐有些明白过来。以前田纸酣曾调侃的床单一事,他终于懂了。懂了之后,他不禁有些迷茫,他们的床单为什么那么干净?
中午从前衙回来,路过那晒在院中的床单,任桑榆稍稍顿了一下,他不知道此刻的情绪是嫉妒,还是失落。
第56章 看房
用完午膳,虞清溪才与任桑榆道:“桑榆,我们在外面租一座宅院住,你看可好?”
任桑榆想了想,让奴仆下去,问虞清溪:“为何我们不用洗床单?”
虞清溪冷不丁听到此话语也是一懵:“我们也有洗床单,夫君在介意什么?”
“没有。”任桑榆看着虞清溪如此清亮的眼眸,心思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再思及那位同僚声响如此之大,而他与虞清溪却是比较缓和的,莫不是这上面的差别?他脸上微微一红,顿了一下转道:“内衙里住着方便,走一段路便能办事。且我初上任,住这里还能拉近一些与同僚的关系。”
“可是,夜里太吵。”虞清溪瞥了一眼任桑榆眼下的青灰。
“总不能天天如此吧。”任桑榆道,心思那位同僚长得也不是那种体力旺盛的,打上两日总该停一阵吧。
“哦,那再看一看。”虞清溪应,“桑榆,赶紧去睡一会儿,我看着时辰一会儿叫你。”
“好。”任桑榆站起来,才走进里屋便又很快出来,从案几上拿了那本书就走出去。
虞清溪:“……”吃了一顿饭竟然还没忘记那本书!
再回来的时候,任桑榆手里已没有了那本书。虞清溪看着他走进里屋,随后看了一眼外头。他等着里屋那人呼吸声渐渐放缓,才起身走去一旁耳房。
“春华,三少爷让你买的是什么书?”虞清溪问。
春华的脸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地报了个书名,见三少夫人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才小心地解释,是上回大夫推荐三少爷看的房/事启蒙之类的书。
虞清溪抿了抿唇,转身就回屋去。
午憩之后,任桑榆去前衙,虞清溪便带了春华去寻掮客。任桑榆虽暂时不想搬动,可真到要搬的时候再找房子哪里来得及。
“客官看些什么?”掮客一身靛蓝长衫拱手作揖迎道。
“我们夫人想看看可有合适的宅院。”春华上前道。
掮客看了一眼虞清溪,随后垂首问道:“不知有何要求?地处哪一段,安静些还是靠街市,一进还是二进,带铺面或不带,租还是买?”
“镜水盐湖附近可有合适的宅子?”虞清溪问。
掮客眼眸一抬,往镜水盐湖住的要么穷得很,要么就是在盐场做官的。他不着痕迹地扫过两人的穿着,判断出这位大约是某盐官的家眷。他心思一转道:“有,大小宅子都有。那处偏远,可宅院大多都修缮得很好,布置也很清雅,住着很安静。就是,镜水盐湖的宅子附近不如这边方便,买些什么都要走上一刻时辰。”
“那都看看吧。”虞清溪道。他并不觉得镜水盐湖到街市有多远,今天带了春华也就走了一会儿而已,若是他一人的话更快了。左右甘棠镇也是个小镇,仅京都东街区那般大。除镜水盐湖稍偏远,其他都集中在一块。这儿几乎没什么田地,本土的居民很少,大多在盐场上工。而街市里大多是行商的外乡人,本土人甚少。
掮客挑了一大一小两个院子给虞清溪看,特地还领着走了偏远一些的卵石路。那两个院子靠近衙门附近,以前也是有盐官租用过,里头布置得颇为雅致,很对这类人的口味。
虞清溪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将这一路都看在眼里。就连这掮客绕开了泥路段,拐在这条卵石小路的细节都注意着。
“夫人,这套院子稍是紧凑一些,可家眷不多的话也是够住了。”掮客领他去看小院子,一边说道,“主屋可做会客之用,侧屋够大,除却床榻还有一套书柜案几,看书办公皆宜。奴仆们可以住两边的耳房,院中还有一个灶房一个库房。”
虞清溪觉着这套小院子就跟任家大院住的那个小院子一般大,若是就住他和桑榆,再带两个奴仆倒是够了,可现下除了后过来的春霁她们,还有四个“镖师”和藏在暗处的暗人。这样一进的小院子,着实太小了些。
掮客很会察言观色,见客人不满意,便立马引去另一套大一些的院子。他道:“若是喜欢宽敞些的,这一套二进的院子倒是更适合。不光屋子多了,连院中也够大。栽上几盆花,养上一缸鱼,都颇为尽兴。”
虞清溪点点头。他想着桑榆在院中可以跑圈,旁边还跟京都一般辟出个练功房。他问:“这套房子作价几何?”
“若是租用的话,一个月二两。”掮客道,“这一带租金都颇高,鄙建议夫人可以买下这座院子,待老爷升职离开时卖了便是,总不会亏。”
“那这院子怎么卖?”虞清溪问。
“一百五十两银子。”掮客道。
“如你所说,这儿如此偏僻,如何要这么贵?”虞清溪道。
“位置是偏了些,可这样的宅院却是不多的。”掮客道,“大多是租出的是寻常青砖瓦屋,连个院子都没有,普通百姓住住也便是了,官爷如何能住?像方才那般的精致一进倒是有几座待卖,可这样的二进却只有一座。若是晚一步,到别人手里,夫人您也就只有小院子可以凑合了。”说白了,镜水盐湖周围的雅致些的宅院都是卖给盐官住的,若是放在别个镇,这样位置的二进院子只需七八十两。
“哦。”虞清溪转而问,“街市里可有安静些的二进院子可看?”
“有!”掮客依旧满脸带笑,引着他回街市里。
街市后头第二道弄口的宅院,既临近街市,又屏退了街市里的喧闹。这种宅院倒是有几套,掮客带他们去一座街市往盐湖方向的一套,去盐湖方便,往街市更方便。
光冲这位置,虞清溪也是点点头。他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前一住户大约是精细人,门窗家具没有一点瑕疵,都是完好的。价格只比盐湖那套二进的贵了十两而已,虞清溪觉得这一下午看的三套房子里,这套是最满意的。他道:“今日已晚,我明日再来寻你,若有如此的宅院再看一看,挑上一座买下。”
“好,夫人慢走。”掮客道。
虞清溪出门的时候,本是打算原路返回,可脚步一顿转个了身,走了相反方向。出来一下午,好歹去街市里买两个小菜回去。
掮客一看虞清溪换了个方向,心道不好!伸手扶额,心里将条件合适的宅院又想了一遍,打算明日再介绍与这位夫人。
不惊正打算离开,走出没多久便看着虞清溪从一套宅院里出来,而后一位掮客打扮的男子慢吞吞地锁门离开。他抬了抬眉,对落道:“问问那掮客,虞清溪在寻什么样的宅院,按着要求送一套过去。”
“是。”落应道,心思主子对这位暗人可真好!
“带铺面的。”不惊补充道,“带话给他,好好赚钱!”
“……”落沉默了一下,“是,主子!”大概,等主子放下赚钱这事的时候,才能娶到夫人!
虞清溪拐过一条弄堂,便顿了一下。那不远处香气逼人,门口立着众多衣衫袒露女子的不是青楼是什么!他往回看了一眼,很好!只相隔两里,还真是方便!他决定明儿个接着寻,得务必找个周围真正“清净”的宅院!
春华见三少夫人脸色不好,便沉脸不说话。他们刚走向街市,便遇到了正匆匆出来的任桑榆。
“桑榆?”虞清溪喊了一声。
任桑榆抱着一个盒子正匆匆往回赶,冷不丁听到虞清溪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抬眼一看:“清溪,你上街市?”
“是,夫君现下散衙了?”虞清溪看了一眼他怀里的盒子,上头的手指紧紧扣着,微微有些发白。
“今日在外跑了一圈,便早些散值。”任桑榆道,“清溪你到街市里……玩?”
“随便走走,看看这儿的行情。”虞清溪道,“既然夫君也在街市,那我们便在这儿吃了回去吧。”
“也好。”任桑榆点头。
虞清溪让春华回去与春霁她们说一声,左右有暗人跟着,安全得很。春华似是有些不放心,可见三少夫人如此淡定,也就依言回去了,临走还替三少爷将盒子抱回去。
任桑榆颇为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离开的春华,才牵着虞清溪走去街市。他方才到街市里也没仔细看,不知有甚特色饭庄。他问:“清溪,可想吃些什么吃食?”
虞清溪两边一扫,看到了“再一口食肆”,便一笑:“那食肆有些意思,看看去?”
“好。”任桑榆点头。
这间小食肆仅两个铺面,菜式乍一看也没什么出彩的,可客人倒是挺多,还有一些站在柜台前等着的。任桑榆没想到里头这么多人,便道:“前头这么多人等,也不知何时能吃到,不若换一家吧。”
小二正收了一桌碗碟过来,闻言便停下道:“这位客官,那处正好空了一桌出来,您先坐着。”
任桑榆看着柜台前的人有些犹豫。
小二看到了他的眼神便道:“客官,那些个不是这儿的堂食,只等着菜装好了带走的。”
“就在这里吃吧。”虞清溪看了一圈道。
“好。”任桑榆点头,正欲走去那桌,却见一大肚双儿飞快地奔过去坐下,嘴里朝外头喊着:“快呀,大叔!”
任桑榆和虞清溪便顿住了,小二一见来人也抓了抓脑袋,只得道:“真不巧呐!”
很快,后头走来一个高大的硬汉,显然是将方才的一幕看在眼里。他道:“恬儿,我们后到的,等上一等。”
那双儿嘴一撇,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别,你们坐吧。”任桑榆也不好跟一个大肚子抢位置。
“任……三少?”那硬汉不太确定。
任桑榆盯着那脸看了一阵:“奚……”
奚曦点头:“奚家老二,奚赫奕。上次我大哥的喜宴上曾见过你,我记得你是我岳翁的高徒。”
“不敢,唤我任桑榆便是。”任桑榆一笑,继而又相互介绍了自家夫郎。
“既两位认识,便拼一桌吧!”小二适时插道。
“赶紧赶紧!上菜吧!我饿了!”田恬喊道,“来来来,都坐!有什么话坐下说,你们不腰疼,我还腰疼呐!”
众人看着那高耸的肚子:“……”
四人入座,田恬直接对着小二喊:“给我老三样!”
“三样不够了。”奚曦道。
“我去点……”任桑榆准备起身去看。
“那就老八样!”田恬不等人站起,又叫,“吃不完打包回去!”
小二摸摸头,琢磨着走进去。
“你们怎到丰宁县来了?”奚曦问。
“年前考学授的官,正巧在这甘棠镇上。”任桑榆笑道。
才寒暄两句,那头有人执着菜铲冲过来:“老三样我知道,这老八样是甚么?”
“真笨!”田恬鄙视道,“你就不能默契地随便端八样过来?”
“可是你哪个菜都要嫌弃,我哪里敢擅自做主!”那人深吸一口气,梗着脖子道。
“我也就嘴上嫌弃嫌弃,你看我哪次过来去别家吃了!孕妇脾气大,你就不能忍一忍!”田恬又一指自个儿高耸的肚子,道,“看,也忍不了多久了!”
那人也不问菜式了,举着菜铲一个转身又回后厨了。
“这狗脾气!得亏我时常提点,生意才如此好!”田恬一指周围道。
“是。”奚曦只有点头,随后由田恬巴望着别桌说着一道道菜式。
“嗷,倒是忘了问你们要吃啥了!”田恬气息一顺便看到了对面的虞清溪。
“我们还是第一次来吃,也不知道吃什么好。”虞清溪一笑。
“幸亏遇上了我们!”田恬得意道,“不然吃到甚橘瓤烧排骨之类黑暗料理,保准得哭!”
才说完,一道橘瓤烧排骨落到正中。那厨子委屈地看田恬:“我今日刚上的新菜,你怎的又知道了!”
“哈哈!十三别哭,我说的那是别家的橘瓤烧排骨,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哪里会不好吃!”
厨子终于顺了毛,转身往内厨走,听田祖宗一声夸真是全身舒畅!
“尝尝吧!”田恬招呼道,然后夹了个橘瓤往嘴里塞。
“这橘瓤还能烧排骨?”任桑榆怀疑道,见田恬吃紧的一瞬间脸上表情过于夸张,顿时筷子停在半空。
虞清溪将那道菜翻译过来,就是某食堂出产的桔子炖排骨,连筷子都没动,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田恬。
“哦嚯嚯……”田恬一阵哀嚎,见对面两人不动,立马道,“怎的不吃!可好吃了!”
“好吃吗……”虞清溪怀疑地观察了一番。
“简直不能用言语来说明,十三简直是天才!”田恬也不多说,飞快地下手。
虞清溪见他的吃相不似作伪,便与任桑榆相视一眼,也夹了一块来尝。某食堂做出的桔子炖排骨是桔子还是桔子的酸甜味,排骨还是排骨的咸香味,混在一起,又各自占据一方互不相容,滋味混得可销魂了。这位厨子做的橘瓤烧排骨却是意外地融合,排骨用了糖醋的烧法,肉香里透着橘瓤的酸甜清新,味道十分新奇!之后上来的菜式倒是比较正常,味道却搭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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