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您的男友,请查收 完结+番外完本[花季甜文]—— by:鹤峥
鹤峥  发于:2017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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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萧崖死死盯着他,良久,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晏南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脸上多做停留,见楼萧崖不说话,他也就没有挑起话茬,只是站着和新娘说了几句场面话。
新婚快乐,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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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覆上面前的玻璃,看着站在楼下那个瘦削的背影。
晏南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抽烟呢。
靠着树,修长的指尖有一点橙红色的光点,晏南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比浑浑噩噩准备了一个月婚礼的他要好上多少。
晏南,你抬抬头啊,我正看着你呐。
楼萧崖对着玻璃咧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张了张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这是我最后一次有正当理由联系你了。
可指尖触到的,只有冷硬的玻璃。
方铭再次来提醒他的时候,楼萧崖也知道自己不能胡闹了。
他和新娘的婚礼虽然仓促,但也好歹是两个大家的联姻。就算一对新人连貌合都算不上,却要不得不给到场的所有人装出一场盛大的宴会。
没余地给他任性。
“别想了。”方铭给他整了整领带,拍拍他的肩,“去吧。”
穿着正装的酒店侍者一左一右给他拉开了酒店大厅前厚重的大门。
里头的司仪正喜气洋洋地说着请新郎入场。四周的灯光全都暗了下来,只有一束追光灯跟在他的头顶,和他一起慢慢往里头走。
楼萧崖知道角落里有媒体,旁边的桌子上坐的全是长辈,可他实在是摆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
经过他给大学同学准备的桌子的时候,楼萧崖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瞥了一眼,却并没有看见晏南。
他闭上眼睛,踏上最后一步,站到了最上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那些仪式的。
宣誓,鞠躬,敬酒。他做的没有一丝错处,可觉得自己心里就像有一根弦始终绷着,每一秒都即将达到极限。
全程他都没有再看见晏南的身影。
走完了整场,楼萧崖最后累脱了形坐下来的时候,只觉得心口突然绞痛。
以为是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事儿,楼萧崖站去露台上抽了支烟,却越来越觉得心慌。远处似乎有些骚动,他皱着眉头看了会儿,捂着额头告诉自己别想太多。
身后的门被方铭突然踹开的时候,楼萧崖都听见了自己心跳如擂鼓的声音。
“晏南出事了。”
看着方铭的嘴唇一开一合,楼萧崖生生用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仓皇扔了手里的东西,他疯了一般地踹开旁边挡着的凳子,手一撑直接从露台翻了出去。
飞奔在路上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眼角似乎湿了一片。
多久没有哭过了啊。
他匆忙抹了一把眼睛,跑到已经有人围着的地方,扒开旁边围观着的闲杂人等。
晏南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血泊里,平静得宛如睡去,单薄的身上只有一件被血浸染的白色衬衫。
楼萧崖颤着手想上去碰一碰他,却被旁边赶来的医生拍开了。
他不顾别人的反对跟上了救护车,坐在他的旁边握着他的手,一声声唤着他。
可晏南听不见了。
或者是听见了,却不想理会。
晏南见他的最后一次,他穿着西装,正在和别人举行婚礼。
抢救没有进行多久,医生就宣布了死亡时间。
楼萧崖跌坐在身上已经盖着白布的人旁边,手触到冰凉的地砖,有一刹觉得,不如自己一同跟着去了。
“晏南。”他伸出手,却始终够不到身边的人。
他睁着血红的眼睛,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晏南,你冷不冷啊。”
躺着的人却是一点反应也给不了他了。
楼萧崖是被冲进来的方铭和学长架出去的,坐在医院的楼梯上,他无意识地看着雪白的地砖,可能流完了这辈子所有的眼泪。
饶是之后听见了消息赶来的楼萧崖父母,都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楼萧崖。
高大的男人双手捂着额头,哭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弯着的肩膀上仿佛扛着世界上对沉重的悲戚。
离开的人离开了,留下的人却还要继续生活。
楼萧崖独自处理完了医院的所有手续,在之后晏南的父母从国外赶回来举办了追悼会的当天,他没有到场。仿佛看不见那块墓碑,就可以不用承认晏南已经离开了一样。
他要来了晏南放在公司里的备用钥匙,去到了晏南的公寓。
挽起黑色衬衫的袖子,楼萧崖把晏南叠在水池里的碗一个一个洗干净,小心翼翼地放进消毒柜,仿佛这儿明天清晨,仍然会有一个清瘦的男人站在这儿,考虑着是煮粥还是烤面包。
等到收拾干净了所有角落,楼萧崖在晏南的卧室前站了良久,才颤着手慢慢推进去。
晏南床边的书架上放着一张照片,上头是十八岁的他们。楼萧崖强硬地搂着晏南的肩膀,笑得张扬而灿烂,旁边晏南的笑容清浅,却掩不住满目的欢喜。
楼萧崖拿起照片,手指轻轻拂过上面晏南笑着的脸。
只是大梦初醒,已然荒唐了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来源于马頔《南山南》歌词
☆、chapter28
晏南是从老师办公室一路小跑回来的。
直到在离寝室两百米远的地方, 他才慢慢停下来。站在路灯下扶着杆子, 微微喘着气。
老师办公室里没有开空调, 晏南蹲在那儿填表格的时候就隐隐出了汗。这时候一跑, 整个额头上都很快被汗水覆盖, 他随意地用手背抹了一把,抬起头看着操场前的公寓楼。
现在已经是早秋,天黑的时间比原先要早得多。城市里看不见地平线,太阳对他们来说早就已经隐去。伴着天边唯一剩下的一片火红晚霞,晏南的视线所及之处, 只有道路边上不算太明亮的路灯, 和公寓楼里亮起的三三两两的白色灯光。
属于818的那个窗口是暗着的。
秋天傍晚的气温很舒适, 不少人选择这个时候出来遛弯。三五成群的从寝室里出来的人不少, 目的地都是公寓楼对面的操场。
晏南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 逆着人流走向旁边一个安静的角落。靠到了背后一棵古树上, 他反手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长久没有联系过的电话。
他抬头看着818那个始终没有亮起来的窗户,耐心地等着电话接通。
漫长的嘟声消失之后, 想起来的女声带着明显的睡意:“南南?是南南吗?”
晏南的嘴唇翕动, 冷静了半晌才像是下定决心般地开口。
“妈。”
“诶,南南你说,有什么事情吗?”李倩楠无视了自己丈夫的小声鼓囊, 动作利索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把紧闭的窗帘拉开了一个缝,“妈妈在听的。”
“我就想问您一下。您和我爸前几年给我准备的房子, 备份钥匙还要第二个人有吗?”
“没有的,爸爸和妈妈也都没有拿,只有你身上那一份。”李倩楠回答,“是锁坏了吗?”
“不…不是的。”晏南的语气里带着点笑意,“我就想起来问一问,打扰您和叔叔睡觉了吧。”
“哪儿的话,这孩子。”李倩楠几乎是第一次听见自家儿子这样温暖的家常问话,激动地攥紧了旁边的窗帘。
“现在时间也还不太早,你们再睡会儿吧。”
互道了再见,晏南挂上电话,突然有些感慨。
自己小时候和母亲父亲的关系一向不太亲。晏南并不怨他们离婚,也对他们重组家庭没有任何反感的意思。毕竟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局面。
只不过他有时候还是会想,为什么自己就没有人陪着。
他后来毕业去洛杉矶呆了一段时间,那时候他工作压力大,工作时间又长,晏南自己又丝毫不紧张身体。直到一次晕倒在自己公寓被急哭了的母亲扇了两个巴掌之后,才慢慢开始真正和母亲打开心扉。
他母亲是非常开心的,年年都会和他约定一个地方,和他一起去旅行。
只不过才没有多久,他就死于车祸了。
有些唏嘘地叹了口气,晏南握紧了手机,决定这一世,和父母的关系也不能再和原来那样下去了。
挂上电话,李倩楠有些担心。
“怎么了啊。”外籍丈夫翻了个身,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她。
她摇摇头:“总觉得南南和原来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我又说不出来…”
“别想太多。”男人耸耸肩笑,“这个时期的男孩子想法有变化很正常。你也不要太紧张了,老是坐飞机偷偷回去看他还不如光明正大地把他叫到美国来玩儿一段时间呢。”
A大一公一818门口。
晏南站在宿舍门前,深吸了口气,推开并没有上锁的门。
寝室里黑暗一片,安静到只剩下门嘎吱嘎吱最后撞到墙上的一点声音。
楼萧崖位置上发着盈盈的亮光,接着哪一点光,晏南才看清寝室里那个高大的人正手脚拘束地抱腿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些什么。
听到动静的楼萧崖回头,朝晏南笑了笑:“回来啦。”
晏南点点头,反手关上门。
光着脚踩在地垫上,晏南把手上拿着的文件背在身后,慢慢朝楼萧崖走去。
“在看什么呢。”他单手揽着楼萧崖的肩膀,站在楼萧崖的身后,让人靠进自己的怀里。
楼萧崖没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腿上放着的两张纸。
晏南趴过去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着的是几条地铁线路。旁边一一标注好哪个要走的路最少,哪个要换乘的最少,哪个下雨天走能少淋点雨,哪个…是离Z大宿舍区最近的地铁站。
楼萧崖旁边放着的手机上,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好像正是A市的道路交通图,晏南瞥了一眼,发现中心正是Z大。
拿起楼萧崖膝盖上的纸片,晏南看着上面认认真真的记录和旁边排着大家几行计算算式,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哽住。
这也许是第一次,他直接地看见有人这样地在为自己付出。
楼萧崖看不见身后晏南的表情,只是低着头习惯性地玩儿着晏南垂在他胸口的修长手指。
“你不用跟我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楼萧崖的声音很低,语气中掺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心酸,“去交流是好事儿,你怎么能犹豫这么久呢,不像话。异校恋算什么啊,什么都不算,我和你说。你不是说过吗,我们俩是一辈子的事儿。我不和别人谈恋爱结婚生孩子,你也不。我们俩不管怎么样,都是在一起的。异国都不怕,更别说还在一个城市了。”
楼萧崖见身后的晏南久久没有动静,忍不住回身过去:“你听见了吗!”
晏南站着,单手还背在身后,朝楼萧崖抬了抬嘴角,目光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听见了。”
“可…你就空手回来了?”楼萧崖看看觉得不对,蹭得站起来,拧着眉头逼近晏南,“晏南,你不要和我说是…”
看着楼萧崖黑着脸虚张声势凶他的样子,晏南忍不住笑出了声,把手上的申请表格和研究资料厚厚的一沓全部放在了楼萧崖的桌子上,站在原地看着楼萧崖黑亮的眼睛:“我想好了,我会去。”
和像是终于听到了审判的犯人一般,楼萧崖长长松了口气,看着晏南的脸笑得露出了一排小白牙,拼命点头:“嗯!”
“但是你这些也不会用上的。”晏南把楼萧崖手上的手机和纸放到一边,拍拍他的手背,紧紧扣住楼萧崖的手指,把人压在墙上亲了下去。
楼萧崖有些慌乱地回应着晏南这个猝不及防的吻,憋着一口气直到眼睛都红了才被晏南放开。
“我每周都会回来的。”晏南用拇指帮楼萧崖抹去鼻尖上的小汗珠,声音轻却带着满满的坚定,“我问过了,校队周五都会有训练。到时候等你训练完了,我就到家了。”
“到…”楼萧崖有些怔愣地重复着。
正在迷茫晏南说的是什么,楼萧崖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里被塞进了个硬硬的东西。
他摊开手掌,发现上面是一枚银色的钥匙。
“A大到Z大太远了。”晏南笑着帮他解惑,“我父母给我的成人礼物是一间公寓,在市中心。面积不大,两个人住刚好。”
楼萧崖仍旧呆呆站在原地。
晏南自顾自地说下去:“房子是精装的,但弄得很简单。我们还剩一个学期的时间,到时候你看看,想添置些什么我们就一起去置办。你要改装修也行,总之。”
晏南握着楼萧崖的手:“你是主人。”
“你…我…我们。”楼萧崖站在原地突然语无伦次起来,“同居???”
“周末两天,不好吗?”晏南贴近楼萧崖的耳朵,笑着在他耳边哈了口气,“就我们两个人。”
怎么会不好。
楼萧崖觉得自己这一刻简直是要窒息了。
他激动地单手扶着晏南的腰,趴在他的肩上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在晏南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如愿听到晏南吃痛的一声嘶,楼萧崖得逞地笑了:“不是做梦诶。”
“做什么梦。”晏南笑骂,揉了揉楼萧崖的脑袋。
两个人腻腻歪歪地站在原地,楼萧崖好不容易要准备给晏南展现一下刚才没发挥好的自己精湛技术的时候,却听到了楼道外头的声音。“我天,他们都没回来吗,怎么灯都是暗的!”
莫丘的嗓门儿大,宿舍的隔音也差,刚出电梯他的几句话就立刻打断了818此时黑暗中正呢喃着情话的两个人。
晏南就看着楼萧崖的脸色瞬间变黑,满脸写着我真是十分不爽。
有些好笑地松开了楼萧崖,晏南最后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嘴唇,想放开人回到自己位置上。
但楼萧崖非常不乐意。
他扯着晏南的手臂,趁着莫丘两人还没走到寝室的当口,连拖鞋穿反了都没顾上,拉着晏南飞快跑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门被摔上的巨大声音和莫丘踹门进来门撞到墙上的动静刚巧重合了。
晏南眯着眼睛看着靠在门上还喘着气的楼萧崖,挑了挑眉毛。
“你快点。”门外传来方铭催促的声音,“迎新晚会七点开场的,你个垃圾竟然还能忘了票。”
“诶呀你等等啊。”莫丘翻箱倒柜的动静颇具个人特色,楼萧崖和晏南隔着一堵墙都能猜出来这人估计又先是扔了零食框子再挪开下头的鞋柜子,最后才能开了抽屉开始往底下掏。
楼萧崖两指挑高分心的晏南的下巴,颇具威胁性地再次亲了上去。
闭上眼睛,外头两个人的对话分外清晰。
“找到了找到了。”莫丘长吁了口气,笑着和方铭说,“我有四张票呢,学霸和男神呢?”被点名的两个人就靠在洗手间的门上,正吻得难舍难分。
“不知道啊。”方铭也有些奇怪,“吃饭也该回来了吧。打个电话吧。”
手机开锁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非常响亮。
门里门外两个空间,这似乎成为了唯一的动静。
“怎么办。”两个人分开来,晏南坏笑着用气声问楼萧崖。
晏南的手机现在还放在裤兜里,常年静着音什么动静都出不了,但楼萧崖的却是大大咧咧就被甩在自己桌上。
那震动声音连着桌板和相邻的铁皮柜子,想忽略都不行。
“欸男神手机在寝室啊。”过了一会儿,莫丘挂掉电话,走到楼萧崖的桌子上确认了一眼,“是他自己的手机啊。”“学霸不接。”方铭挂掉了电话,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
莫丘把四张票叠在一起,拍了拍手背:“那咋办?”
“可能是下楼去了吧。”方铭也没怎么在意的样子,“发个消息给他们告诉他们我们去了,要是不回你就干脆找小姐姐去吧。”
可外联部也是迎新晚会的主力军之一,莫丘说他的小姐姐并不却票。
“傻啊你!”方铭猛拍了一下莫丘的脑袋,“你的票座位是连号的啊!黑灯瞎火的!到时候…”
“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那别给他们发消息了。”莫丘一蹦老高,“是他们自己不在的,自认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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