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完本[耽美]—— by:添丶丶
添丶丶  发于:2017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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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成为了她磨砺安莫性格最好的地方。
安莫曾在那里待过两年,苦头与甜头都曾经尝过,也是在那经历过黑暗,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性格大变再无从前半分。
而如今,安夫人居然要把自己最为得意的武器当做礼物送给自己。
真不知,是好意还是别有心思。
对于安莫来说这是一个大坑,如步步走错,那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
安莫忽而笑了。
自己母亲送给他这样一份大礼,他为何不收下呢?
一百四十八:往事依稀
人有欲望才有野心。
既然有了称心的“礼物”为何不乐意收下呢。
往事依稀,一份旧时回忆被轻易揭开,恍惚间想起四年多前往事。
那时候他自认为已然绝望被扔进这相对于他而言陌生的小镇。
他甚至连英语都学不利索,对于身边来往用异样目光打量他的人说的话一知半解。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将过上怎么苦难生活。
低贱的,自己所想的残酷下限更为悲惨。。
地狱,确实是一个称呼,然而对当时他而言就是一个无任何希望的地狱,随便路过的人都能朝他脸上吐痰,那个走至面前尝试对他对话,带回家中给他吃面包白开水的“善人”,只是因为他的相貌,卖去当男妓能给他紧缺的毒金有一个很好的缓解。
他彻底脏了。
他以为的绝望只是因为他还太天真。
十几年的正常人生观只不过几天撕了粉碎,也在刹那间明白妈妈的用意。他的愚蠢和天真给他一个最不理想的开头,甚至还没有许原好运起码还有人能保护他,一切都要靠自己,用双手或身体来换取最基本的粮食。
毁灭只是一瞬间,他在彻底绝望中懦弱选择自杀时却发现那些折磨自己的人很恐惧自己会死在这里,精通医术的女人还彻夜陪伴在身边紧紧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愚蠢不过是未曾经历而迷茫的外在,当他冷静之后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更加聪明,不经意的盘问与威胁套出了地狱的人为何害怕自己会死的实情。
该说他母亲很爱他吗?
在他被扔在地狱之前,小镇真正主人,也就是他的母亲告诉居住在地狱的恶鬼,自己住在这里就必须按照地狱规矩生活下去,任何人都能踩他任何人都能糟践他,如何欺凌虐打她一概不理。
但有一点绝对不能违反,他安莫若死在这里或残疾,整个镇子的人都会给自己陪葬。
无论是谁。
现在想起这件事,安莫只觉得可笑。
怪不得那时候会被人卖去当男妓,那可能是整个镇子里最不容易受伤也不容易死的“职业”了。
地狱男女对半能者上位,同性恋有之双性恋更是不少,镇子里的人呆久了闭着眼闻体味都知道谁是谁,若是那时候能够识时务靠那张脸抓住一个头头也不是没办法求得保护,最后再慢慢发展自然也能成为别人跪舔膜拜的对象。
这是他们给他的机会也是一个面子,权肉交易在文风开放的小镇中已是屡见不鲜,他们用自己的观点赋予给他。
只可惜那时候他们的“苦心”自己看不见,他人私生活糜乱不代表他也如此,自小接受的是传统观念,明白的的是你情我愿之事,自然对如此肮脏的强迫无比厌恶,自然接受每日可怖的身心摧残反抗强烈。
可惜,这里是地狱,这里什么没有狠人与残暴之徒最多,不用杀掉也不用残疾残废,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求死不能。
于是在伤好后又被扔进那个地方,日复一日过着连死也不能的日子里逐渐改变心态。
他觉得自己脏,于是更爱干净。
他觉得那些客人很恶心,于是放在房内的矮椅成了凶器一个个砸烂了脑袋,墙上防止小偷进入的铁箭凶狠刺过眼睛爆炸成一团汁液不明的粘稠物质。
他的残暴逐渐传出名声,却没人敢下狠心来杀他,只是光顾自己的人越来越少直至没有,而他用磨了一天的小刀杀死那个不给他饭吃的人后,就不再发愁吃穿。
来到地狱,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把那一条让自己求死不能的禁令改变成了自己的保护符。
而他呢,心也越来越冷,心思越来越深沉。
所有一切,大的转变就发生在那一日。
地狱人不少,自然也容易发生冲突。
那天,天气明朗,也照应血更加红,地狱中几大巨头在谈判母亲拨款分配发生分歧,最后引发了战火闹起那年最大的争斗。
那日死了不少人,而安莫趁乱出门摸尸-体身上值钱物品时意外带回了一个人。
那是个男人,他看见男人是在一堆尸体中,踢了一脚没有动静蹲下身找东西时被抓住了手。
男人说,只要救了自己,他能把一半资产都送给安莫。
安莫看他,抢走男人身上的枪支才把他拖了回去。
那就是他和五巨头之一,迈克初识的过程。
哦不,现在该叫地狱之首,当初五人分食地狱资源的情景现在成了一人独大的局面。迈克在地狱之中成为之手通天人物,也是母亲信赖助手之一,专门解决国外并不方便出手的棘手局面。
他在小镇生活了近两年,半年当男妓,一年半待在迈克身边,用聪明脑袋疯狂学习一切该学的东西。
学会了如何拉拢人心为我所用,如何用最适当的面孔展现给适当的人看,如何笑脸迎人背后插刀。
这些很重要,然而只是他在地狱两年学到的一半。
更多的,是得到一颗不健康的心还有不干净的身体,还有随时控制不住的疯狂,他从来就没有挣脱开这些噩梦。
所以当母亲接走他的那一刻问:“你疯了吗?”时,他笑了。
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疯子呢。
他很正常,他比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要正常。
正常的人都会吃饭睡觉,他也一样,正常的人都需要工作,他也一样。
正常的人都会恋爱,他也是。
他只是前一段恋情失败而已,无所谓。
他现在,最爱的只有许原。
他超可爱超害羞超单纯超胆小的恋人,没人会比自己更喜欢他了,也同样的,更加舍不得离开他。
只要待在傻家伙身边心情就会变得很好,只要许原做了一点点让他高兴的事就能把这种好心情维持一天。
待在傻原身边就不会有那么多噩梦那么多阴暗念头。
他依然记得那些人的金发蓝眼,确实足够深邃好看。然而当他望许原,许原同样看他,无辜的黑色眼睛似乎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
很爱许原,很爱那个傻家伙到肉与心不想分开的地步。
安莫止住那段回忆,把自己整个计划整理清晰,忽而想起了许原,原本暗自欣喜的心情一下子就暗了。
短暂逗留过地狱,其中复杂程度已不是简单所谓收下就能解决。十月飞过去完全不可能再十月飞回来,没有大半年时间来处理拔出毒瘤又怎么安心呢。
钱早晚能赚,他最缺的,就是能兵利手。
只是当初能够最终安然无恙回来,只是因为母亲的死命令让他们心中忌惮。她是地狱真正的主人,他算什么?他现在还只能算是一个废物儿子罢了,凭空一步登天成为新任主人自然有不服之人。
疯狂狂徒不服的方法自然不是讲道理,直接用武力寻得解决方式。他看惯了也看厌了,虽然危险也有八成收复机会。也当然也不会给自己营造致命弱点给他人得知。
他的弱点并不少,许原算一个。
还是最为重要之一,他怕牵扯上许原狗急跳墙中伤害到傻家伙。
他绝对不能让许原受到伤害,又不想分开那么久。
安莫忽感一阵烦躁,聪慧的脑子一旦跟许原搭上边成了涂抹不开的浆糊,紧绷脑子陷入长久苦恼纠结之中。
那是一个周末早晨,傻原打着哈欠半清醒就被人摸了把脑袋,直接揉醒。
睁开眼才发现安莫一直在盯着他,从眼中可以看出他醒来时间并不短。
“嗯?”傻原疑惑极了:“怎么了...”
“哦..没什么。”安莫的举止有些无措,稍稍一顿又说道:“你继续睡吧。”
“醒了..不困了..”他被安莫揉醒,要睡也睡不下。
“那..去洗个脸,我下去给你弄点吃的。”
率先下床的人表情实在很奇怪,傻原呆呆看着离去的背影,想着今晚要吃什么。
“许原。”
中午,在吃饭中安莫忽然开口。
傻原好一会反应过来,看他:“嗯?”
“我.....”长音拉的有点长,安莫皱着眉一叹气,摇摇头:“算了,没什么..”
“吃...”夹起来的肉还没伸回来,傻原见安莫又皱眉直接放他碗中:“吃..不要..不..不开心..”
“........”咽下去汁水丰富的肉块,不知何味。
晚上。
下午打扫卫生的老妈子把整个屋子又给弄得干净,嫌弃沙发太热的傻原直接坐地上看书。一双手落在肩头上不由一沉,傻原回头就看见了安莫。
“是..课本..不好看..”他给安莫看,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公式看的他头晕,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傻原本能察觉不对,又再次回头。
果然见到安莫不开心的模样。
“怎么..不开心..”他似乎发现这一天,安莫好像心情不好。
轻软的询问不禁没让安莫好些,反而更加重,幽深的目光死死盯着傻原很久很久,直到傻家伙有些怕才开口。
“亲爱的,我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嗯..你说..”眼神好可怕!他不喜欢安莫露出这样的眼神。
“如果,如果我说,我要离开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你会怎么办?”
一百四十九:遗忘的,是许原。
你会怎么办?
问题以一个假设阶段抛给许原,后者在安莫略显不安的提问中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很远的地方?”傻原反问,安莫稍一犹豫点头。
“…很久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对…”
安莫底气不足,他听得这样的问题反而心慌,再次重复强调:“只是假如,不是真的。如果我真的这样,你会怎么样?”
他会怎么样...毫无疑问会很伤心。
何故之走了,安莫也走了,对于很亲近的人离开他会十分难过的。
只是这样的问题许原认真想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在沉默许久后闷声开口。
“我..我不知道...”
那是一个他唯一能回答的答案。
只是那满满的失落感却挥之不去无法忽略,捏了捏许原的脸:“别这样,我开玩笑的。”
“不要..乱开玩笑..”这种,他不喜欢。
“好。”
身体一倒赖在傻原体内,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却也倍感棘手。
他不喜欢失去这样的生活,他还是更喜欢如此安逸。
变得,更加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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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样也是一个早晨。
何故之又再次收到那条短信。
短信上只有一个字:九点。
他已经连续五天的早晨收到这样的短信:星期六、格利酒馆、201、上午、九点、
每一次发过来的短信格外短小,最多的一封也就四个字。
还是用最为深刻的母语,不是每日映入眼中扭曲的字母让简短的几个字眼附上啰嗦的气息。
这大概是骚扰短信吧,号码信息一栏竟是诡异的空白没有任何数字存在,若不是在大白天收到的短信恐怕也会成为一件灵异事件。
但除了号码栏处的诡异外,你说他不是骚扰短信,也说不出道理。
因为今天就是周六,而过不久就是九点。
格利酒馆就在屋子右转方向直走的小酒馆子,只是早上一向不开店。
心生预感默默按掉删除,还在纠结是否为恶作剧时,珍妮拿着扫帚走进来,见到何故之站在屋内向其抱怨。
“真是太糟糕了,前边那家酒鬼馆居然在大早上就开门营业,喝了一夜的臭酒鬼们还赖着不走!噢天呐你知道哪些醉鬼的样子有多糟糕吗!肯定又是一群不爱腋下除臭的老男人,刚才我从那边走过去差点熏得我眼泪都下来了。太可怕了!”
“酒馆...”故之一怔:“是格利酒馆么?”
“不然还能哪一家,幸好你不喝酒,不然这生活简直过不下去了。”
珍妮的抱怨欲打算喋喋不休就此下去,然而何故之却没有心思听她说话,抓起背包背在身上就要走。
“故之你要去哪?”
“我有事出去一下。”
珍妮又拿起扫帚放回它原来的位置,望着匆忙而走的何故之一撇嘴。
“男人都一个样。”
九点整。
当何故之坐在格利酒馆二楼包厢内,听着外边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心中略微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这里,只是潜意识认为如果不来或许会错过什么。
只是不知道有什么能错过。
记忆?还是自由?
要真是这样,他又有什么用处?
他的等待并未多久,满屋子厚重脚步声中突而有一高跟鞋女性步伐逐渐朝他所在包厢走近,在他视线中门一开,一位女人走进房内。
是一名金发碧眼女郎,让原本以为会是东方面孔的故之略显失望,只是当女人开口让他一惊。
“你好,何故之。”吐字清晰无任何外国人专有口音,字正腔圆的京都腔调让故之倍感熟悉与怀念。
他的父母都是京都人,他生活在离京都并不遥远的地方,在异国他乡能听到家乡话其实是一件极为感触的事情。
哪怕现在并不是可以追忆的合适时期。
“你好。”
故之微微点头,女人伸来的手他一轻握表示礼节,在彼此问好中逐渐进入正题。
“我姓安。”
安?那不是京都那个小子...等等?小子?
何故之知道安这个姓氏,那是京都一个大集团家族内的姓氏。但为何会有这个念头?小子是谁?被封印的记忆的似乎因为这个姓氏的冲击而突而迸发模糊不清的回忆。
还有,极为强烈的憎恨。
“你知道这个姓?”何故之的表现全在女人眼中:“我叫安之雅,短信是我发的,但想见你的另有其人。”
“...是谁?”
“她来不了,在国内。如果有缘回去你或许能见到她。”
“回国?你们知道什么?为什么要找我出来?”他的谨慎让他差点爆发的怒火活生生压下,当得知他来旧西兰并非自愿而是被囚禁在这里后,找不到答案又想不起记忆,让他一日比一日过得更加压抑。
“你看起来很愤怒?不过依然很帅。”安之雅似乎在看他的笑话,半起身的失控状态立即察觉,稳定心神重新坐下。
“抱歉,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别心急,我是来帮你的。”从包包中拿出一叠较厚的资料递给何故之,还有一个小小似MP3的物品:“这些,等你回去再看。你想的起来想不起来我们不负责,只是来告诉你,你来这里之前发生的事。”
“帮我?”那两件物品何故之并未伸手拿走,对于莫名冲自己而来的女人有深深的怀疑:“你们是把我困在这里那伙人?”
“不是。”
“那是庄子明?”
“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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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看你的意愿,你若想解开这一个如此简单的谜语,你就能够知道你想要的一切。你若是不想解开,我看,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合适养老的地方。”
女人说的话,细思恐极。在颔首思虑不过安之雅喝光咖啡的时间里,何故之继续问道。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女人起身,忽然凑近伏在耳边,唇一张一合:“兴趣。”
何故之还是拿走了安之雅给自己的东西,上边他想要知道的,困扰多月的事情都会有答案。
那一日,格利酒馆里发生群殴事件,三死一重伤轰动全国。
何故之在离开时还记得安之雅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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