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木马,凌寒不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一点也不刺激,只是单纯的好玩儿罢了。”
“先让你预下热而已,免得一会儿你下不来。”张帆心说,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木马里,突然就拽着自己的手不放!
张帆带着他来到香格里拉区的双塔太空梭——天地双雄(俗称跳楼机)。
天地双雄是目前亚洲唯一的双塔太空梭。双塔并立,一个塔的座椅由下而上做+4G的高速弹射运动,在2秒钟内冲到56米的顶端;另一个由上而下做-1G的极速降落运动。
半个小时的排队时间,俩人就坐上了跳楼机,排队的时候,凌寒也听到了一些经验,只要汽闸发出一声巨响,就要失重了。
跳楼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凌寒听着身旁女生的尖叫声,他选择半闭上眼睛,等待判决。一霎那的想法就是,以后再也不玩这些刺激的游戏了。
在上升的瞬间凌寒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感觉了,屁股完全离开坐垫,又被保护器压下,心脏差点从嗓子蹿出来!跳楼的感觉也不好受啊,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没有踏实的感觉,没有着落点……心里是恐惧的,无助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前面的保护器,他终于明白保护器的那个蓝色的手扶垫子为什么变成了黑色。
还好半分钟的恐惧没有达到人的底线,下来后,凌寒腿软的拉紧身边没事儿人一样的张帆。
尽管如此,凌寒还是嘴犟的说着还好。张帆知道他多少有些逞强的成分,也不揭穿,继续前往下一个项目,失落玛雅区的“太阳神车”,用凌寒排队观望时的话说,‘其实就是个巨型秋千,秋千臂左摆下,右摆下,摆成钝角,秋千座就是一个大圆盘,坐一圈人,圆盘在摆动的同时还在公转。’
排队的人有些多,俩人排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登上“太阳神车”。
真正坐上去后,凌寒就有些傻眼了,他能说他恐高了么!!!
摆动的速度有些超出了凌寒的预期,只听见风在耳边呼呼地刮,旋转伴随着失重,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凌寒感觉自己是被人从飞机上扔下来,还没带降落伞,像一片树叶一样轻,毫无控制力的在空中翻腾呢。
“啊……”凌寒忍不住尖叫出声,后来觉得速度更快了,摆得更高了,他的耳膜都感到了压力,还无法尖叫,因为一张嘴就被狂风给噎回去了,那叫一个憋屈,后来凌寒下意识地抓紧张帆的手臂,是死是活随便吧!
失重2分钟以后,巨型秋千终于停了下来,凌寒脚步轻浮的走下来,张帆赶紧扶着他走到路边,凌寒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蹲下身子呕吐出来,呜呜~好难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叫你逞强!
张帆心疼不已,弯腰轻拍着他的后背,待凌寒吐完,将人扶起半拥在怀里,拿湿巾轻拭他的嘴角,“宝贝儿,好些了吗?”
凌寒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有些委屈的说,“嗯,我们回家吧!”
张帆搂着他的肩,走出欢乐谷,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扶着凌寒坐好,俯身给他系好安全带。才走到驾驶一侧,启动引擎,蓝色法拉利平稳的行驶在路上,两旁的建筑快速退向身后,凌寒不舒服的捂着胃,蔫蔫的说:“路边停车,跟坐过山车似的,晃得我想吐。”
张帆赶忙手打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把车调成敞篷,从水杯倒出一杯温水递过去,柔声说道:“寒,先别说话,喝口水压一压。”
凌寒喝了几口温水,胃终于好受了些,然后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看着始作俑者的某人,张帆的心早已化为一滩春水,目光温柔的看着他,轻启薄唇:“寒,我爱你。”
凌寒情不自禁的用手描绘着他英俊的五官,温和的笑笑说:“我知道,我也爱你。”
俩人深情相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无法再容下其它。一阵寒风吹醒了俩人,凌寒抱紧双臂,“好了,开车回家吧!”
“嗯。”张帆轻应一声,把车子再次调回轿厢状态,启动引擎,打开暖风,驶向家的方向。
☆、第四十四章 凌寒的生日(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两旁一盏一盏的路灯被一个一个地点亮,黄色的灯光照得人心里一暖,张帆把车停在离家不远的一家粥店,侧身轻轻摇醒凌寒。
“到家了?”凌寒揉揉睡眼惺忪的凤眼,伸了个懒腰,看见张帆正在对他微笑。
张帆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颊,心疼的说,“没有,下车吃点东西吧!”
“没胃口,看见吃的就想吐。”说着,凌寒揉了揉胃,总感觉自己还在坐“太阳神车”一样。
张帆眯起双眼,瞄向凌寒平坦的小腹,坏笑着说:“想吐?难道宝贝儿怀孕了?”
凌寒单手推开他凑过来的头,身子微微往后仰靠在车门上,没好气的说:“你才怀孕了?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
张帆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的说,“好,宝贝儿没怀孕,听话,喝点粥胃就不难受了。”
“好吧!”凌寒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也就不再坚持,跟着他一起走进粥店。
进门后,张帆细心的为他点了份咸粥,凌寒吐了一下午,现在也没什么胃口,不过还是小口小口的喝着,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移到对面的那个人身上。
张帆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打趣的问道:“怎么,看了那么多遍还是看不够?”
“嗯,看不够!”凌寒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出口立刻就后悔了,双颊不禁浮现一抹微红,随后连忙低下头,用勺子胡乱地搅动着碗里的粥。真是糗死了,竟然对着一个看了两年多的男人犯花痴。
凌寒突然这么配合,反倒让张帆有些适应不过来了,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宝贝儿,你真是太可爱了,多吃点,别饿瘦了。”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凌寒最讨厌别人说他可爱了,一个大男人可爱个屁啊。
张帆微微一笑:“嗯,我全家都可爱,不过你是最可爱的。”
“我才不是你家的!”凌寒小声的嘟囔完,继续喝粥,心里有个小人早已泪流满面的蹲在墙角画圈圈,张帆你一天不囧我几回你就睡不着觉对吧!
“嗯,晚上我再确认一下。”张帆说得轻描淡写。
凌寒当然明白他说的确认是什么意思,他决定不再理这个无耻的男人。
一顿饭就在这种气氛中结束,张帆牵着凌寒的手出了粥店,沿着那条灯光明亮人来车往的街道往前走,美其名曰饭后消食,绕了一圈走到车前,开车回家,晚上还有安排的说。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家门,还是家里暖和,凌寒一进门,就把羽绒服脱掉扔在沙发上,然后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靠,张帆无奈的笑了笑,把羽绒服从沙发上拿起,挂在门厅的衣帽柜里。
“宝贝儿,今天我忘了带手机,你去卧室帮我拿一下吧,我去厨房煮些热牛奶。”张帆刻意把他支走,便开始着手布置餐厅。
凌寒在煮牛奶和拿手机之间权衡了半天,最后选择了后者,“好吧!”说完,才有些不情愿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悻悻地转身上楼。
凌寒在卧室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手机,下楼正准备质问张帆时,不由得被楼下餐厅的景象惊的瞪大了眼睛。
餐桌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生日蛋糕,不大,但却非常别致,上面插着21根颜色不一的蜡烛,在蛋糕四周的桌面上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走近细看,原来这些玫瑰花瓣被摆放成了几个大字,‘寒,生日快乐,我爱你。’
正当凌寒看得出神时,吉他优美的旋律声在他身后响起,他慢慢的转过身,怔怔的看着走向自己的人,那人走到吧台旁的高脚椅上坐下,磁性且沙哑的嗓音伴着吉他的旋律缓缓沁入凌寒的耳膜。
Iwanttoloveyou,giveyouthatlovingbaby
Takeithighwithyou,dowhatyoulikebaby
Igottofindout,howyoucanbemylady
Igottodothings,dothingstodriveyoucrazy
……
Ifthisisthelastnight
Babylet'sdothisright,kiselikeyoumeanit
Ifthisisthelastnight
Babylet'sdothisright,kiselikeyoumeanit
Ohkise,ohholdme
Let'sgotoaplace,we'llneverbelonely
OhIneedyou,Ineedyoutoholdme
Ohbaby,kiselikeyoumeanit
Ifthisisthelastnight
Babylet'sdothisright,kiselikeyoumeanit
……
凌寒傻在那里,此时的张帆变得跟往常不一样了,没有戏谑,没有讽刺,只有满满的温柔,好几次让凌寒以为自己在做梦。
一曲唱完,张帆把木吉他放在吧台上,走到餐桌前,把蜡烛一根一根的点燃,然后走到凌寒的身旁,从后面抱住他,把下巴靠在凌寒的肩上,轻启薄唇,“宝贝儿,生日快乐!”
凌寒有些感动,有些手足无措,有些害羞,只是低垂着头,任他抱在怀里。
张帆微微侧头,看着凌寒娇羞的侧脸说:“许个愿吧!”
“嗯。”凌寒看着跳动的火苗,心中默默地许下了一个非常老土的愿望。
张帆没有问凌寒许的什么愿,只是再次走到餐桌边,把蜡烛拔掉,开始切蛋糕。
蛋糕很甜,凌寒的心里更甜,解决完小半个蛋糕后,凌寒摸着微鼓的胃,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帆,你怎么不吃?”
“我不喜欢吃甜食,你喜欢就好!”
“帆,你能再弹一遍那首歌吗?我想听。”
张帆没有说话,而且坐到高脚椅上,拿起吉他开始弹奏起来,优美的吉他声响彻整个房间,凌寒将手肘杵在膝盖上,手掌支着下巴静静的听着张帆唱歌,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似乎在想着什么美好的事。
吉他声停了,凌寒依旧支着头,在笑。
“哎,回神了。”张帆用手在凌寒眼前一晃。
“啊?弹完啦?我还想听!”凌寒被吓了一跳。
“好,如果你听厌了,告诉我一声。”于是,他又开始弹吉他,他先弹了凌寒所深爱的‘WhatDoYouMean?’,然后,他弹了OllyMurs的‘KissMe’,接着,他又弹了《暮光之城》的主题曲‘AThousandYears.’再弹了‘Boyfriend’和后街男孩的‘AsLongAsYouLoveMe’……他一直弹了下去,弹得非常用心,非常卖力。
凌寒从没有听过他这样专心一致的弹吉他,他不像是在随意弹弹,而像是在演奏。凌寒的注意力不知不觉的被那出神入化的吉他声所吸引,仰着头,呆呆的望着他。
张帆凝视着凌寒,面色深情而专注。他的手指从容不迫的从那琴弦上掠过去,一支曲子又接一支曲子,他的脑海里似乎有着无穷尽的曲子,他一直弹下去,一下弹下去,毫不厌烦,毫不马虎,他越弹越有劲,凌寒越听越出神。凌寒不知不觉的迎视着他那深邃的眸子,陷进一种被催眠似的状态中。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半小时,一小时,或者更长久,凌寒不知道时间,只知道最后他在弹‘KissMe’,反复的弹着那首‘KissMe’,张帆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凌寒的脸,当他第三遍,或第四遍结束了‘KissMe’的尾音时,凌寒累了,听累了,在沙发上坐累了,仰着头仰累了……反正,是累了。
于是,凌寒长叹了一声,说,“好了,不要再弹了。”
“你听够了?”他问。“够了!”
张帆放下了吉他,挺了挺背脊,他的眼睛深黝黝的盯着凌寒俊美的脸庞。“你总算听够了,”他说:“你知道我弹了多久吗?”
凌寒摇摇头。张帆伸出他按弦的手指来,于是,凌寒惊骇的发现,他每个手指都被琴弦擦掉了一层皮,还在流着血,他竟流着血弹了两个小时的吉他!
凌寒睁大眼睛,望着他那受伤的手指,凌寒目瞪口呆而张口结舌。
“吉他没有好好保养,忘了上油,”张帆笑着说:“我又太久没有这样长时间‘演奏’过了,否则,也不至于磨破手指。”
凌寒一脸的心疼与满满的不解,嗫嚅着问:“可是,你……你……为什么要一直弹下去?你……你……为什么不停止?”
“因为你没有叫我停止。”他说,静静的望着凌寒。
凌寒摇头,蹙着眉说:“我不懂。”
“因为我爱你。”他再说。
凌寒踉跄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几乎是小跑着走到张帆身前,蹲下身子,声音哽咽的说:“你这个家伙,总是做些让人感动的事!要我怎么爱你才好啊!”说完,便把他还在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着。
“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说着,张帆一把拉起他抱在怀里,几乎揉进了他的骨血里。
凌寒学着张帆以前亲吻他的方法吻他,双手像八爪章鱼似的攀附在他身上四处摸索。
凌寒的主动,令张帆的自制力瞬间瓦解,他闷哼了一声,伸手揽向凌寒的肩头,将他压倒在吧台上,以口封缄,封住了他的唇。
“嗯……”一声呻吟逸出,泄露了凌寒所有的情绪。
张帆微微一笑,又献上了最深情的一吻。“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张帆强壮的臂膀揽住他的腰,将他紧箍在自己身下,让灼烫的阳刚气息包围着他。
“好。”凌寒的衣服在缠绵中逐渐被撩高,赤luo的肌肤摩挲着他的,令凌寒喘息加剧,心跳得好快。
一句‘好’淹没在重重的喘息声中,无他,此刻两人足够,夜色正浓,窗外月辉清冷,窗内火热正浓,从吧台到沙发、从沙发到地板、从地板到浴室、从浴室到卧室,满室旖旎风光,人影幢幢,交叠纠缠,夜正浓,月正好,人正兴。
☆、第四十五章 盛大的婚礼
不知不觉间,凌寒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一周,傍晚张帆打电话说公司加班,要晚些回家,凌寒草草的吃过晚饭,便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面点来点去算着考试的日子,8天,还有8天,嗷~这学期就没怎么上过课,更别提看书了。
凌寒侧头看着放在沙发边柜上的那一摞崭新的书就头疼,想到中午宿舍里,阚浩宁说的话,凌寒就有些蠢蠢欲动,要不进游戏里看看,好像有一两个月没玩过了吧!
凌寒心里想着,手指就已经点开了游戏图标,由于长时间没有登录,游戏需要进行更新,凌寒看着更新读取条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那点小兴奋。
半个小时后,终于更新完毕,凌寒迅速的输入用户名和密码,OMG,密码错误?不会吧,游戏账号被盗了,不太可能啊!还是上QQ问下师父吧!凌寒点开了QQ上师父的头像。
凌寒宝贝20:14:17
/微笑师父,在吗?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桌面上的手机“呜呜”地震动了两声,张帆拿起手机,即刻,脸上便浮起大朵的笑容,不加掩饰,众下属惊讶的看着瞬间变了一张脸的BOSS!
张帆无视众人的惊讶,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很快就出现一行字:‘在,好久不见你上线了,今天怎么想起师父了?’点击‘发送’,张帆收起笑容,语气还是淡淡的,话是对着整个会议室说的“怎么停了?继续。”
众下属汗颜,会议继续,不到一分钟,手机再次震动,正在讲话的企划部王经理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打扰老板谈情说爱是很不道德的。
凌寒宝贝20:16:09
(大哭表情)游戏登录不了了,提示密码错误。
张帆看着手机屏幕上的QQ信息,再次勾起嘴角轻笑,迅速的回复到,‘密码我改了,把数字和字母的位置换下就可以了。’
凌寒重新输入了用户名和密码,很快小女号[冰凌]华丽丽的出现在电脑屏幕上,还是那一身很骚包的时装,点开好友栏,那个有钱的师父竟然没在线,想了想,还是按了键盘上的[WIN]键,给[缘起缘寂]发了条信息过去。
凌寒宝贝20:19:23
/调皮可以了,师父一会儿上线吗?我一个人好无聊的说。
张帆看了看凌寒再次发来的QQ信息,简短的回复了几个字,抬眸对着一脸惊讶状的众人说道:“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明天上午十点继续。”
缘起缘寂20:20:01
五分钟以后在白云城仓库门口见。(摸头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