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真是比吸血鬼还可恶！”俞静仁恶狠狠地说，“至少吸血鬼吸血还是为了生存！”
“看来俞检察官对吸血鬼还是很有好感的嘛！好了，该查查被害人的资料了！一般这类的受害者本身也会是吸血鬼迷。”靈调皮地冲闵泰延眨眨眼，对着俞静仁点了点头。
“额……我马上去查！”俞静仁完全没在意靈说的话，率先离开了验尸房。
“别绷着脸了，我保证，等抓到那个混蛋一定让你们两个单独呆一会儿。”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看着闵泰延严肃的表情，靈调笑到。
“那我就等着了！”闵泰延终于不再板着脸，无奈地冲天翻了个白眼。
“经过调查，被害人是一家名叫Vampire's Night俱乐部的组织者之一，是个狂热的吸血鬼迷，这些人每周都会举行一次集会，都是些和吸血鬼有关的主题。”俞静仁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真搞不懂怎么有人会相信吸血鬼这种不科学的生物存在，还为此着迷不已，竟然还有专门的主题酒吧……”
“现在社会开放了，这些独特的喜好自然会慢慢显露出来。”靈转了转笔，“更何况，你不得不承认，吸血鬼的那种神秘、美丽、危险，那种未知感，反而会吸引很多时下的年轻人。”
“年轻人嘛！总有自己的兴趣，想当年我啊……”黄顺范在一旁感慨着自己的过去，最后总结到：“所以现在这些孩子喜欢吸血鬼也没什么嘛！很正常啊！”
“好吧！你说的这些年轻人啊！在我提醒他们最近有人在模仿吸血鬼作案的情况下，竟然还兴奋地准备组织一次更大的活动！真是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俞静仁无力的吐槽。
“其他参与者的资料呢？没查到吗？”闵泰延翻了翻资料，发现上面只有剩下两个组织者的资料，并没有其他俱乐部会员的名单。
“这类俱乐部除了组织者，其他人都是匿名参与的。”俞静仁在电脑上输入了些什么后，将屏幕转向我们，“这是他们建设的网站，每次活动都会显示在主页上。”
“这下好了！”黄顺范拿着纸筒敲敲头，“该怎么把他们找出来啊！”
“大部分人的身份应该都没问题。”靈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中解释到：“一般这种俱乐部要运营下去都会不定期弄一些纪念品之类的供会员购买，那些狂热份子肯定会买。我们只要把收货地址拿到手接可以找到这些人了！”说着，在电脑上操作了起来，不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看，这是俱乐部开办以来所有出现过的地址名单，我把出现频率高的都标出来了。”
“干得不错！”闵泰延认可地点点头。
“不好了！”正在这时，崔东万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又有命案发生了！”
“什么？！”俞静仁一下子跳了起来，“在哪里？”
……
“郑彩恩，以同样的手法在家中被害，现场没有发现凶器，其地址在裴检察官提供的名单上。我询问了一下俱乐部的组织者，这位郑彩恩小姐是吸血鬼的狂热粉丝，几乎每次集会都会参加，而且有纪念品的话也是必买。”刚到现场没多久，俞静仁已经将资料都整理完毕，“根据其朋友的证词，昨晚她们看完演唱会后已经快到十一点了，之后两个人就分别回家了。所以推测死亡时间是晚上11点到凌晨两点之间。”
“这个朋友有没有作案的可能？”闵泰延戴上墨镜，继续观察现场。
“CCTV在11点06分拍到了她独自乘坐地铁回家的画面，基本排除了嫌疑，但需要进一步查证。”俞静仁说完，拿着她的专用摄影机又开始了收集证据的行动。
“收集完资料记得查查可能的凶器，找到了通知我。”闵泰延施施然地离开了现场，留下俞静仁在身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哦！这人真是……”俞静仁愤愤地一跺脚。
“你们两个，真是……”靈好笑地摇摇头，“看出什么了？”
“被害人应该认识凶手，被电击的时候她正张开双臂迎接凶手。”闵泰延蹙眉，“可惜没看到脸，如果我试一下应该会有更多线索！”
“这个你就别想了！”靈头也没回地说，稍稍思考了一下，“张开双臂应该是想拥抱对方，考虑到被害人身为女性，拥抱的对象可能是其男友，关系不错的朋友也是可能的。我去查一查最近被害人有没有交往的对象，之前那个好友的嫌疑似乎也还不能取消。”
“不是应该只有关系很好的朋友才会拥抱吗？”一旁的黄顺范挠了挠头发，不解地问。
“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是单身！”靈同情地拍拍黄顺范的肩膀，“实在是太不了解女生了……”
“难道不对吗？”黄顺范满脸的茫然。
“啧啧！想让淑子喜欢你还是任重道远啊！”靈摇摇头，快步走开了，留下了一下子灰白化了的黄顺范。
“等等！是不是崔东万那个小子告诉你的！”过了一会儿，黄顺范才摆脱了石化状态，追向前方。可惜，离得太远，只能看到前面的人举起了一只手摇了摇，也不知是否定还是告别。
第33章 吸血鬼杀人案（下）
“被害人的男友当天晚上和家人一起在餐厅吃饭，之后又去了KTV，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经过一番调查后，大家又聚在了办公室里，“有一家商店的CCTV拍下了被害人的朋友于10点57分在路口和被害人分手的画面，并于11点23分离开地铁的时候同样被拍摄到了，所以也同样排除了嫌疑。”靈合上资料夹，打开了电脑，“我前面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网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两个多月前，这个俱乐部由于经营不善面临着关闭，正准备转手，可自从第一起案件发生，网站的关注度一下子疯长了近十倍，等到有一个死者出现后，点击率在原有幅度上有上涨了20个百分点，现在俱乐部不再有关闭的危险。更有趣的是，主张转让俱乐部的就是本案的第一个死者！”
“所以，凶手行凶很可能不是嗜血症的原因，而是为了发展这家俱乐部？”俞静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不！如果只是为了提高俱乐部的知名度，在脖子上戳两个洞就行了，没必要还自己凑上去喝。”靈摇了摇头，“而且我们并未公布案件的细节，媒体也并不清楚伤口处检查出了人类的唾液。”
“要是犯人准备日后公布这一点呢？”俞静仁接着说，“不就有了新的热点话题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就能找到犯人了吧？”崔东万弱弱地说。
“这倒是……郑彩恩的伤口处也发现了唾液，检测DNA属于同一个人。”俞静仁不自觉地咬死了笔盖，思索着。
“而且警方刚宣布案情，这个网站上已经出现了相关的信息，动作实在太过迅速。让我感觉这次案件就是为了让俱乐部重新运转起来才干的一样。但是几个组织者都有很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更何况像这类目的明确的犯人一般作案都不会像这次，他们会更加直接。”靈喝了口水，面露沉思，“要将一个人全身的血液几乎抽干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如果只是想让被害人失血过多而亡不必抽掉近乎于90％的血液，超过50%就足够让被害人的身体呈现出需要的苍白效果，而且也不会随意在现场留下自己的DNA……”
闵泰延在黑板前来回走了几步，说到：“会不会这起案件由两个人合作完成？主谋选定目标，而行凶的另有其人？”
“所以我们现在要找的是一个两人团伙？”黄顺范摸了摸下巴，“我去把那几个组织者叫来问问！”
“不一定是团伙，”靈补充到，“噬血症患者一般多为精神分裂，很容易受到有心人的蛊惑，第一个人可能是预谋者决定的，但是之后的就不一定了，在尝试过一次后精神病犯很难停止自己的行为模式。”
“那得赶快找到犯人才行啊！”俞静仁按着桌子站了起来。
“你们说……”闵泰延琢磨了半天，终于开口了，“既然犯人是重度吸血鬼迷，那么这个人住的地方会不会也很符合别人对吸血鬼的印象？”
“你是说……”俞静仁眯了眯眼，“像那种独立的、破旧的、僻静的屋子？”
“说不定凶手还会睡在棺材里哦！”靈顺口说了一句，在电脑前飞快地操作着，“这些是所有出现过的独栋公寓、别墅的地址，去掉和父母合住的，再按照房屋的建造时间排一下顺序的话……”
“为什么要去掉和父母一起住的？”好奇宝宝崔东万举手提问。
“这样才符合吸血鬼的特征啊！笨！”黄顺范敲了一下崔东万的脑袋，“而且和爸妈一起住怎么藏好那些抽血的机器和血液？”
“哦……”崔东万揉了揉被敲的地方，有些可怜地说。
“一共三个。辛智希，住在39年房龄的独栋公寓，地址是***。朴尚彩，和祖母一起住在42年房龄的小型别墅，地址是***。还有南佳丽……”
“等等！”黄顺范一下子打断了靈，“那个南佳丽我记得，很害羞的一个女孩子，而且她并不是狂热粉丝吧？”
“这个南佳丽可是所有的主题活动都参加咯！而且每一次的纪念品都有购买。”靈将记录展示出来，好笑地看着秒变苦瓜脸的黄顺范，“更何况精神病患一般都是孤僻、不合群的。”
“很好，每人带一队人前去搜查！”闵泰延看向黄顺范，“哥，你和俞静仁一组，去辛智希那里。”
黄顺范比了个“OK”的手势，跟着俞静仁离开了。
“那我去朴尚彩那里。”对闵泰延点点头，靈也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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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闵泰延并未带人，独自一人的他很快赶到了南佳丽的住所，一进门，就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顺着味道飘来的方向走去，一扇被锁住的房门出现在了闵泰延的眼前。
“嘭！”帅气地一脚将门踹开，闵泰延拍拍裤腿，走进了门。
“唔……”浓郁的血腥味充满了整个房间，闵泰延不适地捂住了鼻子，血中存在的记忆逐渐浮现了出来——那些恐惧不安以及对生命的眷恋令闵泰延不由忽略了从背后传来的脚步声。
“哗啦！”花瓶碎裂的声音响起，鲜血顺着闵泰延的脸颊流淌而下，吸血鬼强悍的体质让闵泰延没有如来者所想那样倒下。
“呃！”南佳丽被转身的闵泰延抓住了脖子，失氧造成的窒息感令她感觉离死亡是如此之近，挣扎中，回过神的闵泰延终于放开了她。
“为什么要这么做？嗯？”闵泰延看着南佳丽瘫倒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不由问到，“你那么向往成为吸血鬼吗？那种怪物？！”说完，也没等回答，在逐渐清晰的警笛声中离开了。
“有什么感想？”屋外，靈靠在墙上的望着夜空问到。
“无法想象，为什么有人会想把自己变成怪物……”闵泰延低语。
“怪物？只是食谱不同而已吧？”靈撇撇嘴，在闵泰延惊愕的目光中伸了个懒腰，“怪物可不会说自己是怪物的。”
在找出主谋后——这并不麻烦，只要能找到网站上公布案件信息的人——我们向南佳丽确认了主谋的身份，南佳丽很配合地点了点头，言语中对主谋充满了感激之情，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坑队友’吧？
“对了，你怎么到的那么早？”结束审讯后，闵泰延突然想起了之前警察到达的时间，很明显靈过于.迅速了。
“你难道不知道？”靈惊讶地一瞥闵泰延，“朴尚彩的小区就和南佳丽的隔了一条街而已。要不是留点时间给你和嫌疑人独处，我到的还要早呢！”
“……”
第34章 面包牧师被害案
“嗯？金牧师被害了？”靈疑惑地抬起头，“怎么回事？”
“什么牧师啊！”黄顺范摆了摆手，“就那种人渣，要不是上次裴检察官发现了问题，大家都还被他蒙在鼓里呢！”
“取消牧师资格的决定还没下发，他现在还是牧师。”靈摊摊手，“有嫌疑人了吗？”
“据说是被当场抓到了，要我说啊！这种人死了活该！”俞静仁挥舞了一下拳头，“对了，裴检察官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你们仔细观察一下就知道了，这个金牧师的注意力基本集中在小孩子的身上，有时还会下意识地舔舐嘴唇。另外，虽然他提供给孤儿食宿，但很明显，孩子们怕他。所以我就稍微调查了一下。那么……”靈看了看刚进门的张哲吾，“既然嫌犯被当场抓获，还找我们干什么？”
“之前金某的兽行被曝光后，引起了人们强烈的反响，这次案件发生后民众的关注度很高。”张哲吾无奈地表示，“很多人都希望嫌疑人能无罪释放，上头的压力很大。”
“所以就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们？”没好气地揉了揉头发，靈披上外套，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向外走去，“我出去透口气。”
『他怎么了？』俞静仁对其他人做着口型。
『不知道，大概心情不好？』黄顺范摊摊手。
……
靈慨叹不已，
叹了口气，靈最终还是决定去找找看那可能存在的凶器。
……
看着正在工作中的烤箱，靈今天第N次地叹气，上前准备关闭电源，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靈将烤到一半的面包装进了证物袋。
“嘭！”就在靈转身的时候，一个黑影撞到了他的身上，从其手里抢走证物袋后端着烤盘就往外冲。
“咣当！”由于犯人逃逸时正好敲到了桌沿，一声巨响传来后，锅碗瓢盆像下雨般砸到了靈的身上，等靈将障碍掀开追出去时人早已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一个人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过来了？！”不久后，组内的其他人随着警笛声一起来到了嫌犯的面包店，闵泰延黑丧着脸，“为什么不先说一声！”
“好啦！知道你担心，现在丢失了证物，裴检察官肯定也不舒服。”黄顺范和起了稀泥，“你就别那么严厉啦！”
“只是来找个证物而已，谁知道还会有人在旁边？”靈毫不在意地伸伸胳膊抬抬腿，稍稍活动一下后，举起了另一个证物袋——里面装了一个搅拌盆，“还好之前那个人智商欠费，没把这个也带走。老实说，我还真没指望那些经过高温烘烤的面包还能查出什么。”
“对了，顺便让鉴定人员看一下冰箱冷冻室里能不能发现什么。”伸了个懒腰，靈迈着优雅的步伐，在黄顺范深受打击的目光下坐车回到了检察厅。
“裴检察官，你是怎么想到凶器会是被冻起来的面粉锥的？”刚回到办公室，崔东万就露出了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凑过来问到。
“之前尹城植医师讲解的时候你肯定注意力都到别的地方了吧？”调侃了一句，在崔东万不好意思的笑容中，靈继续道：“被害人伤口沾染的面粉实在是过多，就像是有人专门将凶器在面粉里裹了一圈一样，但是现场却没有面粉的痕迹。更主要的是，嫌疑人被找到的时候除了满身鲜血，衣服上还有一些面粉，而这些面粉是粘在血液外面的，很明显是在杀人之后才沾上去的。”换了个姿势，靈突然向崔东万提问，“那么，你觉得凶手在杀人后，就算浪费那么珍贵的逃亡时间，也要去干的会是什么事？”
“藏匿凶器？”崔东万右手握拳，一敲掌心，让人感觉有一个小灯泡在他脑袋旁亮了一下。
“嫌疑人在牢里考出了面包师的执照，所以……”俞静仁用笔端一点嘴唇，“他藏匿凶器的地方肯定和他的面包店有关！”
“嗯！”点了点头，“看到那盘在烤的面包我就知道了……噗！”好似想到了什么，靈忍俊不禁，笑得眉眼弯弯。
“怎么突然那么开心？”张哲吾和闵泰延一进来，就看到了裴叶靈捂着肚子在笑，周围人一脸的茫然。
“我在想之前那个抢走那些面包的人……”靈略略缓了口气，擦掉了眼角溢出的泪水，“那个烤盘可是刚从烤箱里拿出来啊！那种温度，你们觉得那个人的手会怎么样？他可是直接用手拿的。”
“噗嗤！”×3
似乎想到了那副画面，俞静仁、黄顺范和崔东万三人一下子笑了出来，就连闵泰延和张哲吾也是不自觉地嘴角微微上扬。
“咳咳！”张哲吾虚咳了一下，对安静下来的大家说到：“好了，现在找到了可能的证物，东万，你去比对一下DNA和指纹，看看是否和杨始哲一致。其他人整理一下材料，等结果出来就可以提起诉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