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外边的丫鬟听到了屋子里面的碰撞声,心中疑惑万分,不由得担心起来,也顾不得礼节。丫鬟们在外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她们家姑爷成亲第二天便压住自家小姐在床上“嬉戏”。只瞧见床上的两人衣衫不整,双颊绯红,在床上滚来滚去……
推门进来的几个丫鬟在看到这个场面时刷得红了脸,原来这小姐和姑爷大白天的又在办正经事啊,那她们这样鲁莽地进来了岂不是打断了正兴起的二人?
听到推门声的床上的两个人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当抬头瞧见丫鬟们杵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地齐刷刷看着他们两人,脸蛋均红扑扑地,羞中含涩,才恍然,原来他们被误会了。遂赶忙拉开两人距离,局促地坐在床上。
待颜舒平复好自己的慌乱,才站起身来,踱着几步,轻咳一声,才开口道:“什么时辰了?”
“回姑爷的话,卯时已过了,该去请安了。”一丫鬟主动上前说道,看着颜舒强装镇定的样子,不禁抿了嘴笑了笑。这姑爷和小姐真是性子急,非要大白天的,莫不是晚上没能满足不成。想着想着,只觉得觉20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脸颊更烫了。
颜舒见着小丫鬟如此模样,知道这些人肯定想歪了,心中有些尴尬。也罢,自己不必解释,她们在外人看来是金玉良缘,这样反倒不会让人生疑。遂缓声道:“你们先伺候小姐洗漱,我先出去,待会过来。”遂又朝坐在床沿上害羞不语的李茗兮道:“待会我们一起奉茶。”说完眨了眨眼睛示意李茗兮,仿佛方才闹得水火不容不是她们一样。言毕,便转身提着床上的衣服离开了喜房。
待两人均洗漱打扮完毕,便去了正堂,给李崇请安。
“岳父大人,请用茶。”
“爹,请用茶。”
李崇见地上恭恭敬敬跪着的颜舒跟李茗兮,心中十分满意,这两人在一起实在是相配的很。见颜舒起身后又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李茗兮来,动作极近温柔,眼神极为宠溺,心中自得,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
于是颜舒跟李茗兮成婚第一天便演了一出夫妻恩爱的戏码,不管他们在房中怎样斗得你死我活。
……
距离两人成亲也有两个多月了,这期间,颜舒真正成为了景王之婿,自然也要为李崇做一切李崇要她做的事情。无论对错,在朝廷上结党营私,朝廷外拉拢外戚,颜舒只知道,这样可以离李崇更近一步,这样有朝一日,她便能完全获取李崇的新人,掌握到李崇一切的信息,之后毁掉他悉心经营的一切,这才会让那人尝到罪有应得的滋味。
这么多日来,李茗兮的肚子也微微有了凸起。颜舒计算着时日,此时应该可以请大夫来诊治了,这样,毕竟诊脉不能诊治出怀孕的具体时日,说两个月也不会遭人怀疑,这样就可以公告天下李茗兮怀了身孕,也不必再躲躲藏藏。
“我夫人最近老是食欲不振,吃什么都想作呕,请问大夫,这是为何?”颜舒将大夫引入房中,替事先已经躺在床上的李茗兮诊脉,小丫鬟们在旁边候着。
“恭喜大人,观夫人的脉象是喜脉啊。”请来的药堂的大夫为躺在床上李茗兮断了一下脉搏,顿时喜笑颜开,恭恭敬敬地朝颜舒拜了拜。
“真的?那什么时候怀孕的?”颜舒一听面露欢喜,手不自觉地按住了大夫的肩膀激动道:“我与我家夫人成亲两个多月了,是不是有两个月身孕了?”
“自是,自是。观脉相确实是两个多月了。”大夫见颜舒如此欢喜,心中也跟着欢喜,胎儿脉相已现,应该至少两个月,颜大人如此说来,自然就是两个多月以前怀上的,对点点头示意。
“真是太好了。”旁边的小丫鬟听大夫这样一说,兴高采烈。看来她家姑爷真厉害,刚成亲才两个多月,想不到就让小姐怀了身孕,这等运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想着,又想起当日的场景,怪不得呀,要频繁行事才能生子呢!看来她们姑爷那方面确实很厉害。思及此,心中羞意更甚,赶忙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走到李茗兮床前道:“小姐,可真是恭喜你了,要做娘亲了。”
“清儿,瞧把你乐的,做娘的是我。”床上躺着的李茗兮嗔怪一句。
“小姐当娘亲了,身为奴婢的清儿自然也跟着乐啊。”清儿笑着给李茗兮掖了掖被角,笑道:“估计王爷还不知道这消息吧,那清儿还是去禀报一下王爷吧。”说完,便欢欢喜喜地离去了。
李茗兮本欲叫住她,但是还是任她去说了,她总不能说她早就怀孕了。眼下只是让自己怀孕更光明正大起来而已。
“大人,我给夫人开几副药,有安胎之效。”说着,便走到桌前提笔奋笔疾书起来。
“那有劳大夫了。”颜舒礼貌回道,回过头来对李茗兮挑眉,眼下,她终于不用时时刻刻掩饰自己怀孕的身子了,可以光明正大起来了。
此时,被清儿唤来的李崇也跟了过来,颜舒这个计划,自己也知道。如今兮儿未婚先孕,看来只能这样掩人口鼻了。毕竟未婚先孕之事传出去让他颜面何存呢?李崇还是很要脸面的。
颜舒早就听到外边不缓不急的脚步声朝向他们房内,遂也不理睬,反而慢慢坐于床前,温柔地执起李茗兮一只手,双手握在手心中,十分动情地道:“谢谢你,茗兮,我可是要当爹了,你放心,日后我定会更疼你的。”说完,温润一笑,笑得那样温暖和煦,深暖人心。
若李茗兮只是个外人来看颜舒这番动情的样子,一定会被眼前这温馨的场面所蒙蔽。可是李茗兮不是外人,还是内人,内心早已对此时的颜舒嗤之以鼻,颜舒这番作秀,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像个体贴的夫婿一样,让众人看到颜舒是那样的细致入微,对李家小姐如此情真意切。
果然,现场的其他人均被骗了,抬脚进门的李崇和站在一旁侍奉的丫鬟们见颜舒如此痴迷欢喜的样子。丫鬟心中暗笑,恐怕是他们家姑爷早被小姐勾去了魂,平日里对小姐体贴有佳,小姐说一不二,今日看来果然是这样,有些羡慕也有些妒忌。像她们家姑爷这样没有对妻子疼爱有加的男人可是少之又少了。
李崇见颜舒如此痴傻地坐在床前,心中虽然欢喜,但也难免尴尬,遂轻咳一声,示意自己的存在。果不其然,颜舒抬头见李崇笑容满面地走来,便赶紧起身,恭敬地作了揖,喜道:“岳父,茗兮她有了身孕。”
李崇自然知道颜舒说得什么,遂也配合着道:“看来,我要当外公了。”说完,哈哈大笑,瞧着床上的李茗兮,宠溺道:“兮儿,以后就要当娘了,凡是要慎重,不可再孩子气了。”
“兮儿知道。”娇嗔一句。是啊,她要当娘了,而且很快,她会生下这个孩子。她与诚哥哥的孩子。思及此,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她可以为爱的人生下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忧的是,那人又去了哪里呢?诚哥哥,你到底去了哪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哈哈哈,终于码完一章了,颜舒跟李茗兮就像宅斗一般。
人前人后均作戏。。。
接下来快点拉情节了 。
第61章 始料未及
颜舒半晌时分便从省台一脸焦急地赶回来,思忖许是把那卷竹谏放在了屋子里,忘了带出去,故只能匆匆忙忙回到家中取那卷竹谏,要知道那卷竹谏是她花了三个通宵才写出来的,这可不能丢。
回到房中,却发现她的置书处狼藉一片,不用说心中又是一个气愤。昨夜她跟李茗兮又闹得不可开交。真不知道为何,颜舒自觉自己还是个很能隐忍的人,不知为何碰上了这个大小姐,自己身上所有的坏情绪全被激发出来了。
犹记昨夜,点点滴滴涌入脑海。
“李茗兮,你为何在众人面前刁难于我?”颜舒一脸怒气地回到房中,便瞧见李茗兮坐在桌前姿态优雅地喝着银耳汤。
“你不是非要在人前做个对妻子关怀备至的好夫婿吗?我只是给你机会而已。”说完又往嘴中递了一勺子,“别说,这瞿溪的甘露做出的银耳汤真是好喝。”
“那你也不该当着众位千金的面,要我两个时辰内从城外三十里给你取瞿溪的甘露冲茶来喝,你说你是不是存心整我?”
“哟,颜大人不是很能耐吗?再说以颜大人的聪明才智怎么会被这区区小事难倒了呢?”李茗兮挑眉,挑衅地望着颜舒,姿态轻柔地拿着娟帕拭了嘴角,含笑三寸。这次她可算让颜舒哑巴吃黄连了,再叫她在众人面前明目张胆地轻薄于她,居然吻她额头,她却还要强忍着。想起来,真觉得恶心。
这些小事自然难不倒颜舒,可是就算再小也要花费心力,她每日每夜地处理李崇丢给她的事情就已经让他不可开交了,还要对付这大小姐。思及此,只觉一身疲倦,遂坐在椅子上喘着气。
颜舒有些不甘心,倏然站起身来走近李茗兮,死死攥住李茗兮的手腕,冷冷道:“你要是再恶意整我,我就愈在人前上演夫妻情深的戏码,我倒要看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再说,她也并不是真想要碰触李茗兮,只是碍于众人怂恿,她不得不那样做……又觉自己是个女子,才未那么注意。
“姓颜的,你给我去死。”李茗兮听到颜舒针锋相对,一时间火气上来,跑到床边拎起长枕用力甩了出去。奈何颜舒两只手轻松接住,丝毫未损,挑衅般地对她笑了笑。
一时间两人均剑拔弩张,于是又在房中掀起腥风血雨。
待两人均平静下来,颜舒颓然坐到躺椅,倦然一叹。为了这样一个自己不挂心上又与自己八字不合的女子千里迢迢取甘露,真是白花功夫。若是换做唤玉,她定一万个愿意了,别说取甘露,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眼睛自是不眨一下。怎么,她又想唤玉了,整天跟这个目中无人的女子在一起,让她很难不想起唤玉,不把两人比较一番。可是,想又怎样,唤玉就好比从她指缝流走的细沙,随风吹落,寻不了踪迹。奈何徒声孤寂而已,颜舒苦涩地扯了嘴角笑了笑,无奈地躺下身去,浑身疲累,奈何却只能在这小小的一隅缩着身子,更觉凄凉无比。
……
颜舒望着自己书案上一片狼藉,心料,李茗兮不是还为昨日的事情生气吧。她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彼此也都知道,那也不用把自己的书架搞得这么乱吧!
糟了,心中一慌,颜舒赶忙来到书架前,找寻自己写了三天的竹谏。可是翻了多时,也未找到,不由地更加心慌起来,急急忙忙地翻箱倒柜,只瞧见案卷在地上散落一片,要找出来可是要花费很多时间的,眼下她公务紧急。哎,还是要找。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依然未翻到任何踪迹,颜舒往梳妆台旁倦然一坐,心中思忖,到底在哪里呢?愣神之际,眼睛不自觉地瞄了一眼李茗兮的梳妆台,胭脂水粉、珍珠瑕佩整齐归置在桌子上,倒是优雅整洁。颜舒冷哼,要是外人不知道李茗兮性子如此刁蛮任性,定会觉得李茗兮是个知礼识节的大家闺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来别人都不像颜舒了解她了解的那样深。再抬头一瞥,瞥到了梳妆台上收拾盒后隐约放置着一个手心大小的陶瓷娃娃,颜舒心中好奇,便越过木盒,拿出后面陶瓷娃娃在手中把玩,仔细观摩。只瞧得这个陶瓷娃娃手持刚抢,身披铠甲,威风八面。
奇怪,这个娃娃倒有点似曾相识呢。到底像谁呢?颜舒心中揣摩,原来是他啊,不用说,攥在手中的娃娃定是独孤诚了。李茗兮将陶瓷娃娃摆在这么隐蔽处,自然是怕被别人发现了。看来,李茗兮一定是很喜欢独孤诚吧。一个女子只有遇上心爱的男人,才会这样心甘情愿的。在这之前她从未认真思考过李茗兮和独孤诚的事情,现在想来倒有些感慨意味。思及此,自己心中的怒火削减几分。
余光扫视周围,蓦地眼前一亮,只瞧见梳妆台后面卡着一卷竹谏,颜舒赶忙将手中娃娃放下,从梳妆台后拽出竹谏。吹了吹竹谏上的尘土,骤然打开,只发觉竹谏上早已被泼墨,字迹已毁。颜舒看着自己花了时日费尽心思写的竹谏被李茗兮任性地毁于一旦,怒火中烧,一个气愤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脸愠怒地将竹谏重重拍到梳妆台上。不料,这一拍,将台上的陶瓷娃娃拍飞,只听到“砰”的清脆响声。待她恍神过来,才瞧见地上的陶瓷娃娃早已碎成几半,才知方才自己一个气愤,不小心把李茗兮的陶瓷娃娃打碎了。心中一凉,这可如何是好?不过,显然,这不是她最担心的,酉时之前要带着这份竹谏面圣,现在竹谏已毁,这可怎么办?
来不及多做思考,颜舒拽着竹谏,疾身出了门。她要赶快回去,凭着自己的记忆,赶快修书一份,兴许加快速度的话还能赶在酉时之前。
……
李茗兮酉时回到房中,见房内还是之前模样,心中疑惑,难道那个无耻之徒没回来吗?这可不成,要是没回来就看不到她的杰作了。遂轻手轻脚地走在房中,脚下不小心踩到瓷片,发出清脆的摩擦声。李茗兮疑惑地向下望去,这不望还好,一望却发觉自己一直爱不释手的瓷娃娃碎成几半,心中大为震撼,也不管身子是否适宜便蓦地蹲下身子,手颤悠悠地拾起地上的碎瓷片。
李茗兮看着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地娃娃,心也随着这碎成一半半的瓷片撕裂开来,只觉得胸口异常疼痛,一颗颗滚烫的泪珠从脸颊流了下来,一滴滴滴在那碎裂的瓷人上。这是诚哥哥留给她的唯一信物,自从诚哥哥走后,她就只能凭这个来睹物思人。每每看着那小人儿,心中还是暖的,仿佛那人还在自己心尖,还在自己身边……可如今,为何,老天连这睹物思人的机会都不给她。为何,要这样对她。心中又如同刀绞一般,生生割裂着她心口。思物已毁,难断情殇。
手上颤悠悠地拾掇起碎片,将碎片捧在心口上,感受着曾经的温暖,可是这温暖早已不在。
待颜舒回来的时候已过戌时,颜舒拭了拭额头上的汗,幸好,她记忆力超群,才能将这上万字的竹谏重新速写出来,这才顺利面圣。否则因为此事疏忽,她定要吃不了兜着走。颜舒长长舒了口气后进了屋子,见李茗兮低头坐在床前,心中莫名疑惑,想要问个究竟。此时的颜舒完全忘记白天里发生的事情。
“茗兮,你怎么了?”颜舒进了屋子,见李茗兮依旧未抬头,便启口问道。
未得到回到,颜舒不解,走到她身边,再问一次:“你没事吧?”
蓦地,李茗兮倏然起身,让颜舒始料未及。只瞧见李茗兮眼角泛红,许是哭过的痕迹,眼含血丝,死死盯着她,满眸恨意,冷然道:“这是不是你毁的?”说着,伸出一只手,恨恨将手中的碎片呈给颜舒看。
颜舒低头一瞧,心中大惊,这才想起白天的事情,这的确是她弄坏的。遂心中有些惭愧,愧疚望着李茗兮:“确实是我不小心弄坏的,不过我的确是无心的。”
“你无心吗?我才不信你无心,你是不是因为我毁你卷宗你故意报复我?但你也不用将我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毁了吧。”李茗兮不给颜舒解释机会,依旧眼圈发红地望向颜舒。要知道李茗兮此时想杀颜舒的心情都有的。
“实在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再做一个送给你,给你赔不是好吗?”颜舒见她愤怒,赶忙赔不是。
“你赔,赔得起吗?颜舒你真是个伪君子。”
说着,“啪”的一声又扇了颜舒右脸一下,这次显然比上次耳光可要厉害许多,只见颜舒脸上赫然立着五个手指印。
颜舒被打得懵了一下,待回神之后才发觉自己又被打了。方才存的愧疚之情全然消失,一脸青红地朝李茗兮低声吼道:“李茗兮,你别太过分,我事事忍你,你却如此刁蛮无理。这件事情本就是你做错在先,若不是你把我卷宗悉数弄乱,我怎会满屋子找寻竹谏,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茗兮本就沉浸在伤痛中无法自拔,又听颜舒反唇相讥,更加气愤起来,顿时火冒三丈,一个出掌向颜舒胸口劈来。既然吵架没用的话,那就打架解决吧。颜舒见李茗兮一掌劈来,赶忙侧身躲过,掌风带起两人飘零的发丝,李茗兮不甘示弱,向前又一个拳头向颜舒击来,颜舒□□再躲。不料这是地上案卷仍然散落一地,李茗兮出拳太快,根基未劳,一个脚滑,身体向前摔去,重重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