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诚亮!”白净惊讶地叫了出来。
吕诚亮咬着牙,仿佛跟白净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几步上前,挥舞着手术刀便要割白净的脖子。
白净一把抓起旁边的一个暖水瓶便向吕诚亮砸了过去。
两人本就离得很近,这一下便当巧砸在了吕诚亮的脸上,阻滞了他的步伐。
只是那不锈钢的暖水瓶不像以前的产品一砸就碎,质量倒好,砸了吕诚亮之后,顺势掉落在地,只落得个响。
不过吕诚亮的鼻子却好像被狠狠地砸塌了,汩汩地向外流血。半只眼睛也好像青了,顿时面目更加狰狞。
剧烈地疼痛让吕诚亮内心的愤怒更盛,他一把抹了一下流到嘴巴的血,满手的黏腻,他气得嘴角都抽了,活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高举着手术刀便向白净扑来。
“啊~~白净,我要杀了你。”
白净简直觉得这人疯了,四下躲着,嘴里还不停地快速说道,“吕诚亮,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你想被枪毙吗?”
白净说得也快,跑得也快,她抓起一把椅子又砸了过去。
吕诚亮躲了一下,但那椅子腿儿倒是擦过了吕诚亮拿手术刀的手,把他手里的手术刀给打在了地上。
“吕诚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吕诚亮此时也顾不上去捡那刀子,一脚踢开椅子说道,“我才从派出所溜了出来。你爸自己中风的,关我什么事儿,为什么要将我关起来。”
白净到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儿呢。
吕诚亮自顾自地说着?5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拔也还褪侨ジ担械氖虑槎际悄愕囊跄保缓笏约航拥搅艘桓隼隙碌牡缁氨阍瘟耍植皇俏腋乱┝恕6遥忝歉概一姑挥姓夷忝撬阏四兀装兹梦胰胱改忝前准遥忝堑敝致恚彼档勒舛蘖艘幌拢员咄鲁隽艘豢谘樱捌ǎ思业敝致砘褂兄郑姨芈攵济恢郑姨芈氲呐尤皇恰酢醯摹!?br /> 原来如此。
白净总算明白了。但她不会感激吕诚亮,不管她再怎么跟白丰盛互相争夺上风的权力,那也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情,吕诚亮倒插一脚,白净便很不高兴。
于是她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你去找我爸,他也不会中风躺在这儿,要是我,会直接以故意伤人罪,将你告上法庭的。”
一边说着,白净一边试图摸到身后桌子上面的自己的手机,如果能打出去一个电话就好了。
妈的,这帮护士都在吃干饭吗?还是都睡着了,这个屋子动静这么大,怎么就没有人来看看。
不过这个时间,凌晨2点钟,确实是睡觉睡得最沉的时候。
吕诚亮弯腰将那手术刀捡了起来,抓在手里,“杀了你,我便去欧洲找我妹妹,天高皇帝远,看谁还会来找我。”
白净一着急,摸到的手机却滑落到了地上,哐当一声。
吕诚亮咧嘴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像是在嘲讽白净此时的困兽之斗。
白净看了看身后的窗户,只好如此了。
她迅速后退,拉开窗户便要奔出去。
吕诚亮哪里肯让,上前便一把拉住了她,挥手便要割,白净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脚踢了过去,总算将吕诚亮踢得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吕诚亮又扑了上来。
看着那泛着白光的锋利刀具越来越近,白净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小护士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顿时惊讶得大喊道,“啊!保安,快来人啊。”
吕诚亮被她的叫声一下,顿时顿住了。
白净往侧面一挤,便挣脱了吕诚亮的束缚。
只是吕诚亮也迅速地反应了过去,他扑了过去,将往前奔跑的白净的腿给抓住,两人双双扑到在地。
眼看着吕诚亮手里的刀要扎在白净身上的时候,突然一个充满了液体的瓶子对着吕诚亮的脑袋当头砸了过来。
“啊!”
白净朝着侧面看了过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白丰盛已经醒了过来,而砸在吕诚亮脑袋上的瓶子,正是一直挂在病床头上的输液瓶。
而白丰盛,则苍白着一张脸,胸口急速地起伏着,只是他的眼睛,却一如既往地狠戾。
吕诚亮捂着自己流血的额头,似乎在平稳自己恍惚的脑袋。
这个时候,门口有无数的脚步声传来,他不敢停留,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从刚才白净拉开的窗户口跳了出去。
白净扑到窗户口,见到吕诚亮跳了出去,跳到了3楼的长廊顶上,然后从顶上滚落了下去,接着从医院的大槐树中间滚了下去,砸在了花坛上,然后他又从花坛上站了起来,往外跑开了去。
这吕诚亮,没想到生命力够强,运气也够好的。
这个时候,保安们才涌进了病房。
白净跌坐在了地板上,用膝盖撑着自己的胳膊靠在墙壁看向病床上的白丰盛。
白丰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护士们赶紧给他检查身体,他闭着眼睛,胸口急速地起伏着,呼吸器上白雾弥漫,手背鲜血淋漓,那是他刚才扯下输液瓶砸吕诚亮的时候,手上的针头被硬生生扯了下来,带来的伤口。
白净突然笑了。
☆、我想要你
白净也被护士们处理了一下伤口, 她身上的挫伤和刮伤蛮多的,除此之外, 没有别的较大的伤口, 倒是万幸。
不过小护士还是多看了她几眼, 因为除了这些伤口之外,她的手腕上狰狞的几道旧疤痕还是颇有存在感, 让人蛮震惊的。
没想到, 这个时候,白净居然还有心情调戏小护士。
“这也算姐姐我的丰功伟绩,想知道吗?”
小护士跟看精神病一般地看了她几眼。
收拾完毕, 天都发白了。
白丰盛眯着眼睛, 歪着嘴, 有气无力地问白净说, “萌儿, 你还好吗?”
白净坐在椅子上, 看着他, 说道, “还是叫我净儿吧, 其实,我并不喜欢白萌这个名字。”
白丰盛蓦地睁开了眼睛,灼灼地看向她,然后似乎支撑不住了,目光垂了下去,像是放开了一般, “现在好了,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了。”
他似乎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了,他的左半边身子几乎没有了知觉。
“谢谢!”
白净说。
白丰盛淡淡地回答道,“你是我的女儿。”
白净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像是在嘲讽白丰盛的话,也像是在嘲讽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
天亮了,家里的人将白可儿和亨利带了过来。
两个孩子倒是不怕,围在病床前说着关心的话。
医院报了警,警察来做了笔录,白净一直到中午才回到家,哄着两个孩子睡了午觉,她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白净想着是不是可以带着亨利去找李若轻。
是该跟她好好解释一下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了,上次太累,说得不清不楚的,反倒引起了她的误会。李若轻是很在乎亨利的,带着亨利也免得两人不欢而散。
白净觉得自己简直做事情太严谨了。
真想好好地夸夸自己。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接起来之后,便听到那边说道,“白总,李小姐不见了。”
“你说什么,李小姐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不是让你好好保护他们的吗?”
白净开始头疼起来,她瞬间就联想到了吕诚亮。
“到底怎么回事?”
对方说道,“上次因为李小姐将咱们的车给砸了,您让我们撤一半的人,然后离得远一点不能让她看见嘛,所以我们就跟得没有以前那么紧了。然后,今天她下班,我们还远远地看见她了,但是转过一个转角她就不见了。我们四处找都没有找到,您看,要不要再安排些人手。”
“行,我知道了,将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快。”
挂了电话,白净赶紧打了几个电话。
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动着,亨利推门进来,问道,“姐姐,吃饭了吗?”
白净寒霜遍布的脸将亨利吓得呆在了门口,白净不得不松了松脸颊,走了过去,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来,陪着亨利下楼吃饭。
吃着饭,她却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找到吕诚亮呢,到底跟吕诚亮有没有关系。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起,白净赶紧接了起来。
“白净!”
电话号码很陌生,但声音却很熟悉。
是吕诚亮。
“吕诚亮,你想干什么?”
边说着她边猛地站了起来,将桌上的两个孩子都吓了一跳。
白净赶紧起身走出餐厅,到花园去。
边走她边招呼不远处的保镖,指了指手里的手机,然后按下了录音键。
保镖自然知道今天下午的寻人任务,顿时赶紧去打电话。
“我想干什么?你猜不到吗?”
白净冷哼着,“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猜到。”
“白净,我们夫妻一场,你这么聪明,我想你也应该已经知道了,李若轻被我带走了吧。”
吕诚亮笑得很灿烂,虽然身上有摔伤的疼痛,但心里的愉悦感却让他莫名地很精神。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让我想想哈,要你的命好不好?”
白净紧紧地蹙着眉头,说道,“要我的命你直接来找我,抓别人干什么?”
“别人?”吕诚亮哈哈大笑,“她是别人吗?真是个笑话,你们这两个女人,将我耍得团团转,当我好欺负吗?”
“说吧,你想要什么,多少钱?”
白净干脆直入主题。
“我不但要钱,我还要你。”
“好,那我过来,你放了李若轻。”
“妈的,跟我表演情深义重是吧,那你就来吧。”
......
吕诚亮倒是看过不少的警匪片,知道绑匪什么的,都不能直接告诉对方自己的地址在哪儿,非得指挥着在城里绕来绕去,然后换各种交通工具,才能到他那儿。
嗯,还要带着一箱子钱。
白净终于赶到了郊区的一个旧工厂。
工厂里没有一点灯光,几乎只能靠着摸黑前进。
突然,一个大灯打向了她,照得她不得不捂住自己的眼睛。
然后,便听到了从手持扩音器里传出来的吕诚亮的声音,“白净,看来,你跟李若轻,还真是情深啊。”
白净往旁边躲避着,眯着眼睛看着一个人影站在高处,他的旁边似乎有人坐着。
于是,白净举起手里的箱子。
没有想到,这个举动反而又激怒了吕诚亮,“你以为,我特码就为了这么点钱吗?”
吕诚亮从高处跳了下来,直接走到了白净的面前,一脚踢了过来。
这一脚饱含了吕诚亮内心的愤怒,踢得非常狠,只是白净反应也比较快,她适时地弓了一下腰,卸了吕诚亮的力气。不过,那鞋尖依旧重重地打在了白净的腹部,钻心地疼。
“唔!”白净捂着肚子后退几步,抬头看向吕诚亮,“你不要钱?你要我是吧,我来了,放她走吧。”
吕诚亮狞笑着说道,“来都来了,我们玩个游戏嘛。”
白净觉得吕诚亮简直就是疯了,这个时候,理智一点,要么拿钱,要么拿命,赶紧的,好逃走。还玩什么游戏,简直是嫌时间不够他浪费的。
不过她不知道,对于这个时候的吕诚亮来说,自尊心的满足比所谓的逃命更重要。
白净曾经是他的合法妻子,李若轻则是他宠爱的情人,某一天,这两个人背着他在在一起了,将他抛在了一边,就这一条,便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极大伤害。
更别说后来白净要跟他离婚,他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经济地位,又不得不东躲西藏地生活那么久,让他从来一直存在的自负被彻底打压,让他深深地知道了被人打压和欺辱的滋味。
然后,又再次知道,连女儿都不是自己的,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好像整个世界都背叛了他一样。
愤怒带来冲动,冲动的后果是可怕的。
吕诚亮上前一把抓起白净的头发往下一拽,白净被他这么一带,摔得趴倒在地,箱子也掉到了旁边,然后她又被拽起,被强迫着看向吕诚亮。
“你看看你,现在,像不像一只被我踩在脚底的蚂蚁。”
白净的目光穿过吕诚亮看向了他的后面,那高处的一把椅子上,绑着一脸悲愤的李若轻。
李若轻全身被紧紧地绑在了椅子上,吕诚亮似乎在绑的时候就倾注了大量的愤怒,将李若轻绑得死死的,她的胳膊现在已经没有知觉了。
还有嘴巴,被绑了一个布条,让她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合嘴。
李若轻想大声地叫出来,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唾液随着嘴角往下流。
说不出来,她只能不住地摇头,眼泪奔流。
她好想,白净不要管她,为什么要管她呢,她们不是早就分开了吗?为什么要受吕诚亮的威胁,为什么?
“你想玩什么游戏?”
白净目光轻蔑地看着吕诚亮。
吕诚亮甩手便“啪”的一声给了她一巴掌,“不许这么看我。”
白净的脸往旁边一侧,闭着眼睛让耳朵的嗡嗡声缓了缓,然后回头说道,“你想玩什么游戏?”
吕诚亮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硬币。
他举起那硬币,“来来来,我们来赌个运气,”说着,他放开白净,将硬币弹起,然后捂在手背上,“来,猜猜,是正面还是反面。”
“猜对了如何,猜错了又如何?”
吕诚亮哈哈大笑着,“猜对了,就你给我吹箫,猜错了,就她给我吹箫,哈哈。”
白净嗤笑道,“你到是不怕我一口给你咬断,让你当太监。”
吕诚亮被她的这句话又气得甩手啪地给了她一巴掌,心情舒爽起来,“我到不知道,原来打你这么爽,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白净被打得趴在地上,她的两边耳朵都嗡嗡地想着。
吕诚亮还在那儿骂骂咧咧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几乎什么也听不见,只是看见了之前掉在了地上的箱子,正好,就在她的面前。
白净将自己撑了起来,抓起箱子,一个扭身,便砸向了吕诚亮。
梆!
箱子实实成成地砸在了吕诚亮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白净也力竭了,箱子也摔在了地上,里面一沓一沓红色的纸币散落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又将白净写成了史上最惨女主,遍体鳞伤~~~~
请相信,我真的很爱白净。
☆、我们重新开始(完)
白净连滚带爬地向李若轻的方向去。
站起身, 她抖抖索索地给李若轻解开勒住嘴的布条,笑嘻嘻地说, “让你看见我这么乱糟糟的造型, 真丢脸啦。”
其实李若轻自己的形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且不说满头乱发,就说她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水, 整个人比女鬼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她此时也根本顾不上那许多, 只觉得内心有莫大的感动,只能摇着头,哭喊着说道, “你为什么要来, 你为什么呀?”
她只是说不出来, 只好用质问来表达自己刚才满溢的心疼和无助的惶恐, 白净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而来救她这件事情, 让她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情绪来表达。
白净却只是笑笑, 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我们那么辛苦才有再见的机会, 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呢。”
“可你知不知道, 刚才,我都以为,我都以为......”李若轻再次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却怎么也说不出以为后面的字眼,仿佛只要想一次,她便会心痛到要死一般。
“以为什么?”白净还有心情调侃她, 只是吕诚亮是拼了老命给她绑的绳子,紧得要死,白净不得不蹲下身子,用牙去咬,这才将结给打开。
“我以为,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要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我不想只能看着你的墓碑,对着你那僵尸一般的照片怀念你。我受不了的。”李若轻此时已经手足无措,口不择言地说着。
可白净却听得心里满满都是满足,她一边帮李若轻将绑着的绳子绕开,一边说道,“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不活够了,老天爷是不会收我的,他怕我去他的天堂给他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