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 完结+番外完本[gl百合]—— by:半步猜
半步猜  发于:2017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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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湄看了看大着肚子的温禧,又看了看豆蔻少艾的“温禧”——
“怎么有两个?……”薄湄含糊的念了一句,杨梵听见了只能放开她,这位十成九是喝多了,所以说酒色误事啊。
此时詹半泓也站在一旁,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多人说见鬼了,这真是活活的见鬼了!他震惊的一动难动,只有眼睛也不敢挪的看着“死而复生”的薄湄,这个早已死去五年多的女人,缘何出现在今晚的宴会上?
詹铮铮早就跑到温俪身旁,两个小女孩就这样抱在一起,温俪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小欢喜!!”薄湄跑过去要抱温俪,温禧听见她唤她小欢喜,一时心如穿箭,她握住薄湄的手腕,“该死的,你吃了什么下作的东西,竟然做下这么下作的事情!”
杨梵要抱着温俪走,詹铮铮一脚踢开了薄湄,薄湄坐倒在地上,温禧本想拉她一把,这么一错手,两人就双双翻倒在沙发里。
“……小欢喜?我终于找到你了。”薄湄眼前登时清明起来,她笑着看温禧,正准备要问千言万语,温禧不由分说一巴掌狠狠摔在她脸上,直打得薄湄嘴角流下一道血痕。
“……”这一下让薄湄完全清醒过来,那药效如鹧鸪扑天而散,她瞧了一眼周围的宾客,冷笑了三声。“都给我滚!滚!滚!”
这语气俨然这聚会是她开的,最奇怪的是不少人听见她发话就乖溜溜的散了,剩下的还在看热闹,因为他们害怕天一亮,这热闹就成了海市蜃楼,有生之年,再没得看。
“他们可以,你不能滚!”薄湄握住温禧的手腕,温禧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薄湄侧了侧头,她眼睛里像是骤然刮起了酝酿已久的风暴,然而还未等她张嘴,薄湄就忍无可忍的指着她的鼻子说:“你这个禽兽!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还要去祸害我妹妹!她才几岁啊,你这样祸害她!你简直不是人!”
薄湄冷笑着说:“哦,原来刚才那个是你妹妹啊。”
“你!”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你!”
“我怎么了。”薄湄蹙着眉,做足了轻佻状,在她耳边深情而又隽永的说:“你不是对我不闻不问吗,我消失的这段时间,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秒担心过我?你说我不是人,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你就是我的人,你却一点点都不在意我。”
“……”温禧咬紧下唇,“怎么,难道我还要管你怎么花天酒地,怎么猎艳,怎么挥霍?怎么视女孩的清白如草芥!!我哪里还有什么资格管你,你一句话就能让詹半壁唯命是从,你勾勾手指头就能让吴洱善俯首臣称,这个幻京,哪里还有管得了你的人??你不是惯会无法无天吗?”
薄湄怔了片刻后又是一阵冷笑,她面沉如水的说:“你说得太对了。我是干、了、你、的、妹妹,你能把我怎么样?醒醒吧,小欢喜,这里是北方!这里是幻京,我薄湄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啊,你爱做她们两个人的玩物,我是挡不住你的。你尽情的做,醉生梦死的过每一天吧。”
“哦,小欢喜~做她们的玩物,比做你的小玩具要舒心多了,毕竟……她们能在各方面满足我。而你呢,恩?”薄湄抬抬眉头,眼中似有无限春光又似又万千沉戟,“我舒服的欲、仙、欲、死呢!你能给我吗?恩?”
“那就好好做她们的玩物。我看你前途不可限量。”
“不,不,我给忘了,做她们玩物还有一个特别特别妙的地方……就是我有办法让你哪儿也去不了,她们玩我,我玩你,这样多么天经地义。”薄湄从身后抱住了温禧,她一手抚着她的肚子,一手捏着她的耳朵,“今天你妹妹我玩过了,你我还没玩过。”
“咳咳!”容兰芝从人群中走出来,她身后跟着一众保镖,她看着抱在一起不知道在讲什么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两个人,真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大家都散了吧,家务事,家务事,大家都散了吧。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啊,都散了吧,给容某一点薄面,谢谢各位了。”
容兰芝亲自来清场当然很快就清完了,她望着被薄湄禁锢在怀中正隐忍着什么的温禧,“温禧,你到妈妈身边来,过来。”
温禧也不知道听了薄湄说了什么话,眼睛已经红了,她咬紧牙关,仿佛谁只要再押给她一根稻草,她就要一把火烧了那人。
“容兰芝,你算是她哪门子的妈妈?”薄湄看了一眼容兰芝,全然没有了从前的恐惧,“她是你女儿吗?她不是。”
“薄湄,你现在真应该换套衣服,再好好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我家温禧还怀着身孕,请你放开她。也请你不要受到不必要的牵连。”容兰芝语重心长的劝导着,她正纳闷着吴洱善那孩子去哪儿了呢,已经酿成大祸了主人家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正纳闷到头疼脑热,吴就低着头被几个特种兵带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脸色非常难看的詹半壁。
詹半泓见长姐过来了,就连忙跑过去,说:“姐姐,你看那里,是薄湄。”
……詹半壁看过去时,只生生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几十年没看见薄湄了……真正的薄湄,她望着薄湄,薄湄仍盯着容兰芝看,并没有看她。
“薄湄,替你父母想一想吧。”
“你凭什么提我父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母亲!你敢说,你再敢说她的名字试试!”薄湄冷下一张脸,明明是一张谪仙的面庞,生生冷成了玉面修罗。
在薄湄和容兰芝枪词棒语之下,温禧猛地推开薄湄,“薄湄,今天我妹妹要是没事就算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等着拿命来偿!”
詹半壁从詹半泓口中得知这烟火台发生的事件始末,她深吸一口气,脱下詹半泓的黑色西装外套,走到薄湄身边去,“薄湄,走,我们回家。”
薄湄看了詹一眼,直接勾着詹的肩膀,笑着招手让吴洱善也过来,吴洱善知道事态已经不可收拾,她正欲张口解释什么,却被薄湄抵住了唇,顷刻间,薄湄整个人就妖里妖气的歪在这两人怀里,她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好像耗到了极限……薄湄临走时,还不忘就这样靠在詹半壁和吴洱善怀里给了温禧一个美到窒息的笑容。
一个完完全全。
毫无瑕疵的。
薄湄式的笑容。
第123章 完璧归赵
远处山峦叠翠,有白雾似从天上来,颇有些蓬莱之境。
近处山道纵横捭阖,有通向茶园的羊肠小径,也有弯弯曲曲要通往山涧处的阴凉小路,更有眼看就能走到牧场的三道直路,条条路都有去处。
可该去何处呢?
……吴廪实(吴父)站在詹谨怀(詹父)身边,颇废了一番猜度都无法了解就这样站在路中央的詹总理是要去哪儿,他就那样站在哪儿,似是在登高望远,也似是在沉思故人。
这一路上山而来,吴廪实只能约莫知道,詹总理不是太高兴,而这又不合理,占木河目前局势平稳,陈若熙父子访问幻京访得乐不思蜀,北国王室此次特派两名公主及一干外交人员,南国国内虽说因为税务问题小有擦枪走火,可大体上今年比往年要国泰民安,值得伤怀的自然灾情一件也没发生,工农商士的人为事件也一件也没有。
外面现在传讲加入北国国籍的流亡“太子”薄洄已经是国家的叛、徒,所有人都在说詹总理及当局宽容大度,居然让薄氏的后人白白领了那么多遗产。
从薄徵焘离世后的这五年间,没有哪一年像现在这样平静。
吴廪实暗自猜想,今日詹谨怀邀了他们这群老友及家属来礼佛,一为巩固情感,二恐怕……
“阿廪,我这些天都没什么事情可做。薄走后,连对手都没了。人生还真是奇怪。”詹谨怀这样感叹着,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吴廪实回答道:“没有棘手的事情,才是太平盛世该有的样子。若是还像从前那样,三天两头在国际上被点名道姓的质疑,我们南国人哪里有安生日子过。”
“哦,那时候啊。也不知道是薄太急了,还是大家都太急了,我们要去银河深处,我们又要去海底,还要造这世界上最有威慑力的武、器,没完没了的五年计划、八年计划、十二年计划……我记得那时候也是夏天,薄徵焘打电话约我喝茶,尽管几天后我们因为政、见不合在大会场吵得不可开交,但是那天其实我们真的一起喝了茶。”
“新闻上说你们差点打起来。”吴廪实笑了笑,人老了,很容易就能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他这几年也常常怀念薄徵焘还在的时候,因为这家伙确实干了许多到现在也没人敢干的事情,他强硬的做派与他本人的美男子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没尝过他铁腕的人,大概会因为他的绅士一笑而觉得他观之可亲,可实际上……
“他活着的时候,我从来没和他打过架。在部队时,他军姿不正,我是代理班长,看他被太阳晒得可怜,我放过了他很多次。他像个女人一样,我要是对他挥拳头,我会觉得自己很不耻。”詹谨怀的眼神暗下去,“我应该要和他打一架的,揍烂他那张脸,让他再也顶不住我们南国第一美男子的头衔。”
吴廪实大笑,“淙来就敢揍他,我看他们在靶场练过摔跤,那时候郑潋荷心疼坏了,还哭了,我听说。”
提起温淙来(温父),詹谨怀笑着摇摇头,“时局好像是从淙来过世后越变越坏,大概是整个南国都没人敢揍我们的薄总理了,他越来越独、裁,他像是一个谁也拉不回来的王。我还真要谢谢淙来呢。”
“这些年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在心里头和他打架,好像他还活着,他还在追我,有时候,我又觉得我在追他……我看不到南国的未来在哪里时,我常会看到他。多么奇怪,我从来觉得他的种种计划都是好大喜功的玩意儿,没想到……他只是……他走得太快了,是我走得太慢了。也许他是对的。”
詹谨怀笑了。
吴廪实觉得这话说下去有些冷汗涔涔,明明是大夏天,他却觉得詹总理在意有所指,他瞬间想起了薄徵焘的惨死,郑潋荷母女的车祸,薄氏一族重要支系的坠亡……正在他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詹雁归(吴母)笑着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对詹谨怀说:“你们聊什么呢?我能借用一下我丈夫吗?这里景色很美,我想和他拍几张照。”
詹谨怀点点头。
吴廪实如获大赦的扶着詹雁归走到一旁去。
冯卿(詹母)扶了扶黑色礼帽,她看了一眼詹谨怀,“今天是出来散心,你就少说些京里的事情吧。嗯?我的总、理丈夫,您还有什么不称心的?”
詹谨怀摇摇头,他折了一枝白山茶花别在她的帽檐上,“我的总、理夫人,您还有什么不称心的吗?”
冯卿(詹母)红了脸,“半山的婚事,你到底还定不定?我看他团里最小的结婚了,只有他……”
“不可操之过急,容我再想想。”
“想什么?能选的就那几个,太空总署署长的长女,我看你就不要选了,那丫头太花。我不放心。能源局局长的次女可以考虑,可是他始终比半山小三岁,能不能照顾他,我看不一定的。海……”
“我的总理夫、人,半山是个大人了,婚事上让他自主选择吧。儿子大了我可不敢管,要是他罢官,我这做父亲的可是损失惨重。其实我倒愿意他像现在这样一心扑在实事上,他性子木讷内向,得娶了个能说会道的补漏。这并不容易。”
“外交、部……”冯卿擦了擦鼻尖的细汗,“半泓也不小了,平时忙的连人影都看不见,怎的比半壁还要忙?你少给我儿派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行么。”
詹谨怀笑了笑,“夫人,鸳鸯谱不能乱点,否则是会出大问题的。你瞧洱善那孩子的婚事,当初结婚结得轰轰烈烈,现在一点声息都没了,我们家不能出现这状况,我的两个儿子要闹这笑话,我可不允。”
詹氏夫妇谈来谈去,倒像是忘了詹半壁一样,临到末了,冯卿才叹了口气说:“我的小斑比要怎么办呢。”
詹谨怀看向远处被吹散的水雾,拍了拍冯卿的肩膀,只说了四个字,“顺其自然。”
此时山岚淡漠的缱着流云,吴氏夫妇拍完了照,吴廪实就在他夫人的耳边说:“我怎么觉得小兔崽子又闯下大祸了呢。”
“祸从口出,我们就洱善一个女儿,漫说她闯祸了,就是她捅破了天,我们买女娲石补一补也就是了。……刚才和总、理聊什么呢,聊得手心全是汗。”
“还能聊谁。这些年只要碰上面,他总要和我聊聊薄的。”
詹雁归摇了摇头,“薄徵焘死了这么久,还有什么可聊的。”
吴廪实不再说话,这怕不是警钟长鸣的意思吧。
正思索着,冯卿招手,一行人又向山上去。
高处寺庙飞檐挺立,有钟磬之音传来,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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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强烈的白光照在吴洱善的双眼里。
瞬时刺得她眼泪汪汪,吴拍了一下桌子说:“混账!你们要干什么!”
“吴小姐,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在我的律师团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吴小姐,您可能不清楚问题的严重性。您涉嫌危、害国家公、务人员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是重、罪。您必须要回答刚才我们问您的问题。”
“詹半壁呢,你让她过来!她这是公报私仇,我闹着玩的!我们在开派对!”
“请您先回答我们的问题。您的动机是什么?”
“根据其他人的供词,本次行动是您一手策划安排的?”
“其他人都已经透露了完整的细节,所有人都指认是您。”
“当然,保留您驳斥的权利,但我们奉劝您,还是尽量交代一下详实的过程吧。”
这个白色房间里,只摆了一张黑色的审讯桌。
这头就是不肯配合的吴洱善,那头坐着八个审、讯、官。
他们不停的从各个方面提醒她、建议她、劝导她,听得吴洱善耳朵都快生茧了,她连一口水都喝不下,想到爸爸妈妈和詹的父母去礼佛了,两天一夜啊,多么漫长……还有薄湄,她被詹半壁带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上一次“蜕皮”,这一次“蜕皮”,都来得突然,都让吴洱善始料未及,索性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知道怎么照料她,那么,詹半壁知道怎么照料她吗?她肯定做不好啊!
想到这里,吴洱善心乱如麻,每一根骨头都恨得咯吱作响,这下坏人全都让她做了,功劳全都是詹的,她是救美的英雄,也是差点糟了她这位“老友”的毒手无辜人士……这次计划明明就要成功了,那群软脚美人们居然在詹半壁的注视下不敢脱她衣服了?!真是临门一脚踢歪了门!
也正因为这样,吴洱善越发觉得詹身上的猫腻太多了,例如她从来都把衣服穿得一丝不露,夏不露腕,冬不露脖,如果是工作原因,那根本说不过去,据说自打詹半壁很小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了。
“我要求见我的父母。”
“我们会在48小时后通知您的父母。在这之前,所有调查都将保密进行。”
“我会让我的律师团告死你们的!”吴洱善第八次撂下这句话之后,满室寂静,这八位审讯官显然屏蔽了她的不满情绪。
漫长的审、讯,好像这才从吴洱善濒临崩溃的情绪里……刚刚开始。
水下实验室。
薄湄是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上次来到这里为了拿到钥匙差点上解剖台,这次是被放进一个封闭的检查舱内,任由各色仪器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检查。
这些机械臂有的像螳螂臂,有的像水母触须,有的则像是一双兽爪。
它们片刻不停的上下翻飞,这让薄湄感到奇怪,因为当时学术界对于这些发明都十分抵触,在她父亲倒下之后,这些稀奇古怪的疗愈器材应该被一把火烧了才对,不,确切来说,这间实验室应该也被毁了,而现在较之五年前相比,技术又精进很多,这说明幻京发面并没有停止朝前探索。
玻璃窗外,詹半壁已经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她一动也没动,偶尔侧过头去听高级医师的话时,眼神仍旧落在未、着、片缕的薄湄身上。
她浑身上下的肤色白得令人心惊,像是会发光一样晃人眼,那是一种明知道不正常却又妖冶惑人的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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