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 完结+番外完本[gl百合]—— by:半步猜
半步猜  发于:2017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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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人的话全都不自觉的咽了下去,他们总不能骂一个绝色美人是“毛都没长全的loser”。
诸人都呆愣在原地,人群中不合时宜的爆发出一阵轻佻的口哨声,几乎同时,领头揭开头套的人全都被□□指上头,他们害怕的望向眼前这个有点眼熟的绝色美人,很快的就想起来这美人是谁……
“温总,这边请,别让这些杂碎煞了风景。”杨梵连忙低下身子拾起头套,没人提前通知他温禧会来这里,他想不通温禧想要考察为什么不去监控室或者财务室,而是直接上了这雄性荷尔蒙过于猛烈的斗兽场?
“嗯。”温禧抿了抿唇,从一个吓得一动不动的看客手里拿走一杯冰白兰地,“您不介意吧?我有点口渴。”
“不……不介意。”
“谢谢。”温禧仰头喝完,又将空杯子给了酒保又续了一杯,她接过老庄递过来的黑色鸭舌帽,轻轻扣在脑袋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捏着酒杯。
她从人群中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一行人就这么护着温禧走到后台去。
后台早就准备妥当,只等温禧下场,便有一群长腿女侍应走过去,为她宽衣褪鞋。
“不用了。”温禧摆摆手,脸上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来,女侍应走过来给她擦擦额头,她又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都退下。”
更衣室只剩下她一个人。
温禧随便冲了个澡,简单的给身上的伤抹上药后,便穿上了来时的衣服,白衬衫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扣好,大衣恭恭敬敬的披上,骤然地,觉得肩膀和手臂都有点不听使唤,方才对着镜子涂口红时,手臂隐隐有些发抖。
果然,下了台,她就不再神勇,对着镜子,她抿了抿唇。
唇色在过激的运动红早就艳红异常,根本无需口红添彩,她抬手擦掉口红,为掩盖掉一身药味,她转了一圈,喷上一点点香水。
腕表扣上,她看了一眼时间。
一切准备停当,再开门时,她又变成了让门外的人觉得熟悉的温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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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总,略备了点薄酒小菜,您赏光,坐一坐再走吧。”杨梵赔上了一万分小心,因为他着实猜不透温禧此行何意?这拳击场是温家几十年的老生意了,这两年生意稍有下滑,但是每月该交的钱,他也是一分不少的按时交给温家。
“好。”
温禧点点头,两人走进电梯,杨梵虚长温禧几岁,他记得儿时头一次见温禧就是在这拳击场,那时是她父亲带她过来谈生意的。
“这边请。”
“嗯。”
温禧还和这些年一样,话少,开席后,小酒浅酌,杨梵渐渐有七分确定温禧只不过是去内场看看如今的生意情况。
“但愿我的一时兴致,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怎么会呢。自从温先生过世之后,您常来,但是很少像这次一样,坐这么久。”
温禧放下筷子,杨梵点了两根雪茄,递了一根给温禧。
“以前每次都是容女士陪我过来,她上年纪了,见不得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我为了照顾她,也不能久坐。”温禧吸了一口雪茄,她眯起眼睛,“……还是你这里的雪茄靓。”
大汗淋漓的一场拳击后,温禧此时全身已经稍稍有些疲惫,但这雪茄又让她重新回过神来,她放松的靠在沙发上,侧头望着窗外。
“少抽点。……会上瘾。”
温禧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又吸了两口就放下了。
少顷,她头开始晕晕的,又格外清醒,杨梵坐在她对面,从头到脚的仔细打量着她,他想了半天,还是站起来坐到她身边去。
“……温……温禧。”
“别吵我。让我睡会儿。”
杨梵不再说话,拿了毯子盖在她身上,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醒了?”
“嗯。”
杨梵一直不敢合眼,静悄悄的在一旁看着。
温禧侧头笑了笑,“你这雪茄对我都没用,没high两秒我就困了。”
“你在台上打得太猛,下台人没虚脱已经是万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这里的伤药应有尽有。”
“还是有点疏于练习了。我记得以前我能撑得再久一些。”
“温禧,你下次别再这样了。见你在台上,我吓得差点腿软。现在不比从前,观众想看死了人才满意。”
“……你已经很久没叫我的名字了。杨梵。”
杨梵弯起嘴角,“现在算是私底下,我应该还有资格叫你的全名吧。从前容女士都在你身边,我也不敢叫。当着外人,就更不敢叫了。”
温禧点点头,“你开车送我去个地方。方便么?”
“当然。……可是,你最好还是打电话让你的未婚夫孔玉梁来接你。”
温禧望着杨梵,“…………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记不清了。我们统共也没活多少年。你这是怎么了?你后妈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她什么时候不为难我。我……”温禧皱了皱眉头,“…………”
“别皱眉头,好么。”
温禧笑了笑,她站起来,“你放心,我不会让容女士动你的。你大可不必,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阎王爷一样。”
“你,有时比阎王爷可怕。”
像是想到了什么,杨梵犹疑的问:“……要是心理有不痛快,就和我说吧。我几天前见到容女士,仿佛气色也很不好。”
“…………”
“不愿说就不说。我就不打听了。”
杨梵抽出一个方形盒子,随意的打开,里头躺着一块名表,“这是上次我们在碧月楼吃饭,你身边那个朋友庄湄落下的手表,我找师傅修好了。你们在一个公司上班,替我还给她吧。”
“…………”温禧盖上盒子,轻叹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你那朋友辞职了?”
温禧摇头,“她……她要走了,去京里。就今天。”
杨梵嘶了一声,“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可惜。她去京城做什么?我最见不得我们南方的好姑娘去北方咯,饮食风俗,样样都难适应。”
“是啊。我就住不惯京城。”
温禧神色淡然,面上带着的是寡淡无波的笑意,“南方的好姑娘都要去喂北方的狼了,我哪里能还坐在这里。这就走了。晚了的话,这手表恐怕就送不到她手上咯。”
“那,庄小姐,今天就走?独自一人,还是和什么人一起去?”
温禧捏着小礼盒,“你这么想知道,我就给你个机会,陪我一起去话别,怎样?”
话里话外转了一圈,杨梵总算明白,温禧是想让他和她一道去给庄湄辞行,他对庄湄有几顿饭的印象,倒是愿意跑这一趟。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叫玉梁,偏叫你来?”
“正经场合你找他,不正经的场合你当然得找我……哎?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要我来给你点灯照路啊。”
两人说话间,车开进了隧道,温禧合掌而笑,“可不得你给我照路吗。……可……哪有路呢,分明已经没有路了。”
第36章 三十五浪
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里,时不时的就蹿出一两张熟悉的脸庞。
透过贵宾室的落地窗向外打量的庄湄,不得不一再侧头回避。这些人不是别人,而统统都是温禧公司的高管,或是合作伙伴,虽然和这些人至多也就打过三四次照面,但她因“怀孕”被远调去漠克里的事情,恐怕给很多人都留下了一点印象。
真是个出差的高峰期。
索性的是,他们不会进来这间超级贵宾室。
庄湄抿了抿唇,吴洱善此刻并不在她身边,而是去顶楼的休闲区冲浪去了。
她看向保镖,“离登机,还有多久?”
“还有39分钟,庄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庄湄摇摇头,这间贵宾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六个保镖站在门外。
保镖们清一色的黑西装,衬得桌上的一席果盘、肉脯、清茶都毫无秀色,她提不起半点胃口。
早班飞机全都飞完了,很快就要轮到她飞……飞去哪里呢,居然是飞去京城?庄湄一想到那座冰冷的城池,就觉得这贵宾室里太闷,她渴盼着候机厅里能出现点天兵天将……然而,落地窗外面目冷漠的商务人士,一看就不可能是她弟弟薄洄的人。
整个前段计划进展的那样顺利,若不是在树林里见鬼的遇见吴洱善,她此刻本应当要飞去见薄洄的啊。这几天她已经尝试了无数次,却终是难有片刻的脱身机会。
吴洱善的父亲好像在吴身边安插了无数双暗眼,以保证他唯一一个女儿的安全。
微微握紧拳头,庄湄再次将视线集中在贵宾室外的人群中。
这落地窗两边摆着两颗攀援而上的腊梅,这季节腊梅开得正好,那一簇一簇淡黄色的腊梅花映得这落地窗玻璃也发出淡黄色的光晕。
穿过这虚无的花之光晕看向人群中,一个高挑瘦削的熟悉身影,正一步步朝这边走过来,她大衣挺括的衣摆,随着那有力的步伐,悍然轻颤,她每走近一步,庄湄的心就“嗑噔”一声。
……温禧还是来了。
脸色如常,表情如常,就连口红的颜色,也依稀如昨。
有人走过来和温禧打招呼,温禧便停下来和公司的高管们寒暄,她背对着庄湄时,庄湄立刻站起来,对保镖们说:“我想去下洗手间。”
“庄小姐,洗手间就在里面。我们家大小姐说了,您不能离开这个贵宾室。”
“…………”庄湄转身而去,进了贵宾室内的洗手间,反手将门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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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禧进入这间超级贵宾室时,等待她的只有空落落的沙发,和没有动过的餐点。
“温总,你到底是送吴小姐,还是来送庄小姐?我都被弄糊涂了。”杨梵问。
“送她们两个人。”
杨梵不大确信的摇摇头,“她们?……你是说吴小姐和……”
温禧点点头,杨梵低声说:“怪不得让过来,你这是要演一出‘铜雀春深锁二乔’吗?不对,你总不能因为庄小姐和薄小姐长得相似,就将她当做薄小姐送给吴。那对庄湄,也太残忍。这美人计使得不仗义,庄湄对你言听计从,五年来对你也是百依百顺呐。”
温禧笑了,“我喜欢你这说法。”
“…………”杨梵不再说话,他仔细捋了捋思路,现在的温家根本无求于吴家,放眼整个南方,谁值得温禧用养了五年的自己人去交易呢?他退了一步,“难道,庄湄迷上了吴小姐?这…………”
“这说法也不错。”
温禧只是笑,侍者换了一壶茶,她抿了一口茶。
“你去帮我请洱善下来,就说,她脚底下冲的那浪花,也是姓温的,她要不是不下来,我就让浪停下来。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别玩了。”
“好。”
杨梵出去了。
温禧喝了几口茶,吃了几口水果后,便走到紧闭的洗手间门口。
“咚咚”
温禧敲了一下门,里头没有应答。
“咚咚”
温禧又敲了一下门,里头仍旧没有应答。
“嗑嗒嗑嗒”温禧用力转动门把,里头没有半点声响。
“庄湄,开门。”
温禧靠在门边,以极低的声音命令着!
“你走!”
庄湄抱臂,在洗手间里来回走动,她鲜红色的高跟鞋如同来回摇曳的火焰,随着那转动门把的不耐声,愈演愈烈。
“开门!”
“你走!”
“开门。”
“你走。”
温禧靠在门边,再次轻轻敲门,笑着说:“那么,好吧,那我去拿钥匙开门。”
庄湄迟疑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并不认识你。”
“我没有想要做什么。不过是想上个洗手间。”
“洗手间你可以去外面上!”
“我就想上你这个。”
半响,温禧再次敲门,“庄小姐,保镖就在外面,你随时可以呼救。如果我,真要对你做什么的话。何况,就像你说得,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出于陌生人之间最基本的礼仪……”
“…………”
庄湄犹豫的靠在盥洗台上,随即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门,就在两人眼神接触的那一刹那,温禧影子般的闪入,她丝毫没有给庄湄出去的缝隙,而是一只手锁了门,一只手扣住庄湄的腰,将她拉入怀中。
庄湄立刻觉得浑身僵硬,她看向温禧平静无波的眸子,还没来得及观察她眸底的万分之一点内容,就已经被她吻住了唇。
“唔嗯……”
温热的唇,覆在她的唇上,紧接着而来的是,更深的,更无所顾忌的掠夺,庄湄睁大眼睛,她连连后退了两步,正巧被温禧抵在盥洗台边。
比起这几天吴洱善如棉花糖般软香的偷吻,温禧的这一记吻更像是一枚深水炸弹,庄湄一再被撬开,一再被推入更深,更静谧的水底。
她开始发晕,勉强支撑着身体,为表决心,她不允许自己发出丝毫示弱的声音。
就在她整个身体快要从温禧的钳制中滑下去的时候,温禧的手顺着她的裙底滑进去,庄湄只感觉温禧出汗的手,隔着丝袜,狠狠的掐揉她大腿内侧的肌肤。
“嗯……”
庄湄仰起头,疼痛感让她骤然鼻头酸涩,双眼发红,而就着她仰头的间隙,温禧托住她的头,再次吻上她鲜红的唇,活活淹没掉那些细碎的呼痛声。
这个吻,结束后的一分钟内。
温禧已经撩开了庄湄身上所有衣服,她一寸一寸的检查着,庄湄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呼吸,任由她检查观摩。
“看完了吗?”
庄湄问。
温禧松开手,庄湄立刻转过身去,把一件件松开的衣服,重新扣好、系好。
她望着镜子里的温禧。
温禧也望着镜子里的庄湄。
“身上的伤恢复的不错。”温禧说。
“怎么办呢。温禧……”庄湄笑着转过头来,“怎么你被我耍得团团转之后,还要来吻我呢?”
庄湄勾住温禧的脖子,靠在她身上,对着她心脏的部位,慢悠悠的继续说道:“怎么办呢,温禧,你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对我了。我可是你,好朋友,吴洱善的人了。”
温禧没有说话,只是难得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拨正每一根因为刚才的吻而弄乱的头发,她的沉默,让庄湄脸上的得意更甚。
这得意很快便满到溢出来,庄湄推开并不做声的温禧,走出洗手间。
温禧洗了个手后,也出了洗手间。
吴洱善和杨梵还没过来。
温禧和庄湄一人坐一边。
两人的目光再无交集,像是两个真的陌生人一样。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庄湄开口道。
“你先说。”温禧给庄湄倒了杯茶,顺手将杨梵修好的表送给她。“你的手表,上次摔坏的那个。”
“……从今天开始,我们互不相识。”
温禧点头。
庄湄不再说话,她望着一脸平静的温禧,一脸,平静到异常的温禧。
“京里不比在我这里,你要处处小心。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走,我再不会帮你。”
“我用不着你帮我。永远。”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我也希望,你永远别再回来求我。这样两不相交,各自安好。”
“我也希望你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接下来便是一阵疏离到阴冷的沉默,在这混沌的沉默中,吴洱善终于一脸笑意的推门而入,她看向温禧,便夸赞道:“还是本城的设施好,顶楼冲浪真是好玩,就像在天上冲浪一样。要是京城也有这个就好了。”
杨梵紧随其后。
“喜欢就多回来看看。别老在京城呆着。”
“嗯。”吴洱善亲了一下庄湄的额头,庄湄只觉得浑身一麻,脸顿时就红了大半,她侧过头去,轻声的说:“有别人在,别这样……”
“唉。温禧真的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你不用害羞。”吴洱善搂住庄湄,她看向温禧,“谢谢你来送我们。”
杨梵见状,只愈发觉得气氛古怪,他偶尔插话,不敢多言。
起飞时间到,吴洱善牵着庄湄的手缓慢远去,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着实像恋爱中的情侣。
“庄小姐,怎么好像一点也不认识我的样子。”杨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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