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三姑母……”
“那宝物是给我的,自然要由我来取,说吧。”白穆兰脸色淡然,看不出害怕的神色,“我自保的手段很多,你们保护好自己就行。”
“相信穆兰。”看出白灵还在迟疑,顾靖悦开口道,“穆兰比我们都强,你不必担心她。”嘴上这么说着,她的心里其实也有些惴惴不安。
“好吧,”白灵妥协了,“三姑母,你把手放在棺材前面的龙头上,按进去,向左边转一圈,然后再将龙的尾巴扳起来。”
☆、第18章 出墓
白穆兰按着她说的做了,扳起龙尾的那一刻,棺材里面传出了一阵嗡鸣声,手指一动在石台上扬起一阵阵气浪,白穆兰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面前看似毫无变化的石棺。
嗡鸣声持续了好一会儿,突然“砰”的一声,棺材上边的顶盖猛地打了开来,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一大股灰色的烟尘从里面飘了出来。
白穆兰用风将那烟尘包裹起来,送到了远处,石棺此刻已经安静下来,盖子与棺体之间只露出那一条缝隙,却是黑黝的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白穆兰示意三人远离一些,自己站到了石棺侧方,双手抬起,轻轻调转风力,一点一点沿着那缝隙推动着顶盖。
棺材被成功打开了,却并没有出现她们所想的机关护卫,也没有什么诡怪异灵。顶盖落地后,棺材里面的东西完全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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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白灵脸色一凛,突然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老祖宗啊,今(日rì)我挖了您的坟,可真是出于无奈啊,您放心,以后我一定派人把您的棺材修缮一番,您以后可千万别来找我算账,我胆子小,您一吓我,说不定您就要断子绝孙了。”
“你乱说什么呢!”徐绛一把拉她起来,“别胡闹,在旁边待着。”
“我不要,”白灵奋力挣脱开,鼓着脸道:“我现在是丰国储君,又不是小孩子,你别老管着我。”
“嘘,安静,你们看这个。”顾靖悦缓步走到棺材后方,指向了干尸的双脚,“这里有个盒子。”
“盒子?”白穆兰闻言走到她(身呻)边,这才看到在干尸脚下,放着一个巴掌大的黑木盒子,盒子上裹着一条白色的符纸,上面写着一些看不懂的奇怪字符。
“天地至宝,有缘者可得此机缘,切记不可强取……”白穆兰仔细地辨认符纸上的字符,小声地读着。
“有缘者……说的是我们吗?”顾靖悦与她对视一眼,轻声笑道。
“自然是,黑白石只能光暗属(性性)同用,而我们正好与之对应,难道不是有缘?”白穆兰挽起她的手,笑着回应,“不过这白丘原老祖宗也太过粗心了些,陵墓之中没什么防备,棺材里面还没什么防备,难道不怕被别人盗了坟?”
“或许是太过相信那黑蛇了吧,”顾靖悦道,“可惜了,这世上哪有什么可以全然托付的知心人,更何况兽类。”
“靖悦……”白穆兰皱起了眉,她想出声反驳,想告诉她可以相信自己,可脑海里涌出前世的一些事(情qíng),她最终却是住了口,转而低头看向那木盒子,轻笑着道:“这般不设防,那么这盒子里想必也没什么机关了,我们取它出来吧。”
“好。”顾靖悦伸手小心地搭在盒子上,微一用力,将那小盒拿了起来,小盒下不知连着什么东西,被拿起的一刻,发出了“咔嗒”的声响。
“怎么了?”顾靖悦停住了手,不敢动作,原本平稳的石台,此刻开始轻轻颤动,四周的湖水也泛起了阵阵波纹。
“别慌。”白穆兰伸手揽住她,仔细观察着四周,道:“石台要沉了,咱们上岸!”
“好。”徐绛拉起白灵,纵(身呻)向着岸边跃起。
白穆兰搂起顾靖悦,想了想,伸手用魔力一把拉起棺材的顶盖,重新盖在了棺体上方,然后转头毫不犹豫地飞(身呻)离开。
石台颤动了好一会儿,突然平静了下来,然后缓慢摇动着下沉,水面一点一点漫过它,最终将它整个包裹起来。
“还没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白石,如果不是,咱们岂不是还要下水去捞。”顾靖悦抱着小盒子,望着那水面的波纹,无奈摇头。
“打开看看。”白穆兰拿过盒子,揭起上面的符纸,将盒盖翻了开来。
盒子里面躺着一颗葡萄大小的卵圆形石块,石块呈黑白两色,色带交缠互绕,形成一种奇特的花纹。
“这就是黑白石。”白穆兰满意地点头,眼睛里有些亮光,“白灵,你可想好了,这是世间无二的至宝,你可是真的不要了?”
“不要。”白灵认真地摇摇头,“这个石头有什么奇特之处,我不知道,但估计也对我没多大用处,所以三姑母,你放心拿去吧,大不了以后我有事求你,你再帮我一次就算抵消了。”
“好。”白穆兰不再推脱,将盒子收回到芥指里,“这次算我欠你一次。”
“行了,别墨迹了,既然东西都拿到了,咱们赶紧出去吧。”徐绛打断她们,“皇宫里找不到咱们,怕是现在都乱成一团了。”
白灵拿出地图,按照其上指示,带着三人走到顾靖悦她们掉下的地方,重新用玉玺和血液打开魔法阵,光芒一转,她们已然回到皇室花园之中。
宫中的事物繁杂,白灵和徐绛一刻都走不开,于是四人就分开来,白穆兰带着顾靖悦回了王府。
时间已经晚午,她们两人下车时,在府外看见了一大堆红纸包裹的礼品,白穆兰眉头一皱,问看门人,“今(日rì)有谁过来了吗?”
“是北漠顾家的二公子,今(日rì)午时到的,人已经进去了。”看门人恭敬地回道。
“北漠顾家……”白穆兰有些惊讶,回头看向顾靖悦,“靖悦,是你家来了人,走,咱们去看看。”
“好。”顾靖悦微笑点头,心里一惊,脑海里开始拼命风暴,回忆着这个顾家二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她们径直去了大厅,那里正待着一个穿着紫金色长袍的少年,他好奇地四下看着,时不时和杜老管家搭句话,见到两人过来,立刻蹦起来,拍拍衣袖,一板一眼地行礼道:“顾成风给两位姐姐请安,两位姐姐不要责备成风不请自来。”
“别客气,快起来吧。”白穆兰笑着扶起他,“你是靖悦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了,不要拘谨。”
“嗯嗯,谢谢穆兰姐姐。”顾成风笑的灿烂,看到顾靖悦,眼神一顿,眼角湿润了起来,“姐姐,好久不见了,姐姐这些(日rì)子过得好不好?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我很好,劳烦家里人担心了。”顾靖悦神色疏离地回答,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到太多关于顾家人的记忆,所以也不知道这位二公子和原主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不劳烦,咱们都是一家人。”顾成风不明白顾靖悦为何突然这般冷淡,回答的有些迟疑。
“对了,”他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两位姐姐,父亲叫我来,是为了催促你们的婚事,父亲的意思是,既然已经订婚满了半年,靖悦姐姐也来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不如就赶紧成婚吧,这样他也没了后顾之忧。”
“成婚?”白穆兰苦笑摇头道,“我也想尽快成婚,可是我国陛下刚去,新帝还未登基,各种事(情qíng)压下来,此时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了,望成风你回去与顾老爷子说一声,多多体谅。”
“这个穆兰姐姐就不用担心了,”顾成风一本正经地反驳,“父亲说,婚礼就办在丰国,不用两位姐姐去北漠,到时一切都由我家出人准备,穆兰姐姐等到婚礼之时出面就可。”
“……”意思是不管自己如何,他们都要强行办这个婚事了?白穆兰有些不悦,抿嘴看着顾成风,直看的他(身呻)体一抖,嗫喏着道:“这,这都是爹爹说的,我,我不懂……”心里有些惧怕白穆兰,顾成风求救地看向顾靖悦。
“我明白,爹是怕我吃亏。”顾靖悦冷静开口,上前几步拍了拍顾成风的肩膀,“可丰国现在有大事发生,咱们也不好强迫不是?这样,成风你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我们明(日rì)再商量可好?”
“好好,”眼看着有台阶可下,顾成风连忙点头。
“杜老管家,劳烦你了。”顾靖悦轻声对管家道,看着白穆兰没有反对的意思,杜老管家就笑着带顾成风下去了。
“穆兰,你也累了吧,去洗漱一下,休息休息。”
“……”白穆兰清叹了一口气,上前拉住她的手,“靖悦,我不是不愿和你成婚,只是……”
“只是顾家的意愿太明显吗?”顾靖悦接着她的话说下去,笑着捏捏她与自己相握的手,“我说过的,我并没有把顾家当亲人,所以穆兰,你不用顾虑我,也不用强迫自己,你和顾家的婚约,当成没有就可。再者说了,我们是朋友,你的想法我肯定支持的。”
“是吗……”白穆兰笑望着她,眼神却黯淡下去,“朋友?靖悦,你真当我是朋友吗?”
“自然,早就说过了不是吗?”顾靖悦真诚地看着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里,所以,不用担心了。”
“好,我明白了。”白穆兰故作一副轻松的表(情qíng),揉了揉眼睛,道:“还真是有些累了,靖悦,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歇一会儿,有些事(情qíng)要想一想。”
“好。”顾靖悦不疑有他,轻轻抱了她一下就转头走了。
白穆兰看着她出了门,估计她应该看不到自己时,终究是难掩眼中的一抹心伤,喃喃道:“不愿成婚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是你……靖悦,你说过你会陪我,原来不是要和我相守一生的意思……”
☆、第19章 将计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顾靖悦沐浴过后,躺在外屋的小藤椅上悠闲地翻看着《光明神书》,她翻过几页,正看的入神,突然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姐姐……”顾成风从门外露出脸,灿然一笑,“方便我进来吗?”
“进来吧。”顾靖悦将书本合上,随意地放在了手边的桌子上。
顾成风拘谨地走进来,行礼道:“给姐姐请安,姐姐是准备睡了吗?”
“也没有,闲来无事,想看看书。”顾靖悦探究地看着他,“你可是有事?”
“是有些事(情qíng)……在成风出门之前,二爹爹让我给姐姐带封信,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成风是来把信给姐姐的。”顾成风双手递上一封信,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二爹爹?”顾靖悦回忆了一会儿,想起了这个人是顾成风和顾幽梦的另一个爹,原主在顾家的时候,就是他带着顾幽梦各种给原主下绊子,于是,她轻声一笑,并没有去接这封信,而是道:“你和二姐姐的爹爹,为何要给我送信?如果有什么体己的事(情qíng)要吩咐,也应该是大夫人写信给我吧。”
“二爹爹有话要给姐姐说……姐姐,你看看吧,好不好?”顾成风在顾家可是千人捧万人宠的,这会儿被顾靖悦冷淡对待,心里早已经委屈的不行了,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就快哭出来了。
“……放下吧。”顾靖悦有些无奈,示意他把信放到桌子上,“没别的事的话,你回去休息吧。”
“还,还有一件事。”顾成风嗫喏着道,脸上有些微微的不自然,“爹爹让我告诉姐姐,无论如何,血脉至亲的才是一家人,姐姐千万不要亲疏不分,否则,爹爹可容不下这样的女儿……”
顾靖悦的脸色微微变了,她嘴角一撇,真的特别想冷笑三声,这威胁的可真够明显的,哈,何谓亲疏不分?他把原主扔到外院不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是原主的亲爹呢?自己这个白捡来的便宜爹爹,未免也脸皮太厚了。
“……我也觉得爹爹说的过分了,姐姐你别生气。”顾成风看她脸色不好,赶忙补充道,“姐姐,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怕被牵连,话音一落,顾成风赶忙一溜烟跑了。
“……”顾靖悦轻笑一声,脸色默然地拿起那封信,拆开看了起来,看完上面的内容,她更加想冷笑了,“如意算盘打的真好,想让我给顾幽梦和白灵牵线搭桥,让自己的女儿做丰国皇后,呵!”
“皇后?什么皇后?”白穆兰正准备进来,突然听到这个词,脚步就顿了一下。
“我二爹爹给我的信,穆兰要不要看看?”顾靖悦怒极反笑,只是这笑容让人有点瘆得慌。
“……”看的出顾靖悦的怒气,白穆兰一把接过那张信纸,粗略扫了几眼,看到那个名字,视线就沉了下去。
顾幽梦,哈,我不找你报仇,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想做丰国的国母,白(日rì)一梦也做的太舒服了吧!
“穆兰,你怎么看,我这不受宠的女儿,连命都不在自己手里。”顾靖悦笑着道,眼神发冷。
“胡说,你的命就是自己的。”白穆兰将信纸撕得粉碎,道,“有我在,谁敢取你(性性)命。”
“是啊,”眼神微微软和下来,顾靖悦的声音柔了下来,“那这封信该怎么办?顾家想要的很明显,皇后之位,你准备怎么办?”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靖悦,”白穆兰眼神清亮,“我们可以以此为(诱诱)饵,将计就计,趁机收拾收拾顾家。只是,靖悦,你会介意吗?”
“自然不介意,”顾靖悦说的有些诧异,她本以为白穆兰不会理会这信上的内容,岂知她竟想现在就对顾家出手,“不过,白灵和徐绛将军会同意吗?”
“谁说丰国的皇帝肯定是白灵呢?”白穆兰轻轻一笑,“你忘记我的二哥白斯丹了?他还在皇家监狱里面待着呢,他不是一直想当皇帝吗?那就让他当上几个月吧。”
“你的意思是,故意放出消息说白斯丹篡位,然后想办法让白斯丹去娶顾幽梦?”
“没错。”
“……”结果最后还是让这两个反派联系在一起了,顾靖悦摇了摇头,怎么感觉突然跳回了原书的剧(情qíng),那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了,下一步就该是陷害白穆兰谋杀皇帝了,思及此,她郑重地道:“穆兰,放出白斯丹后可能会发生什么,你想过了吗?”
“他干不了什么了,我已经挑了他四肢经脉,毁了他的丹田。”白穆兰说的云淡风轻。
担心剧(情qíng)会跟着原书去走,顾靖悦还是有些犹豫,“可就算如此,他若是找到什么灵丹妙药,岂不是……”
“哈哈哈哈……”她话音还未落,白穆兰突然笑出了声,她的整个(身呻)体颤抖着,笑的都软倒在了顾靖悦的(身呻)上,“靖悦啊靖悦,你是不是志怪小说看的太多了,丹田受损哪有那么容易治疗,这世上可没有那种奇妙的东西,能一颗包治百病,以后千万别再看这些东西了,会变傻的。”
“……”再也不想替她((操cāo)cāo)心了,顾靖悦生无可恋地看着在自己怀里笑得打滚的白穆兰。
终于笑的没了力气,白穆兰趴在顾靖悦怀里,轻轻喘着气,半晌,轻声说道:“靖悦,不用担心我,凭那白斯丹,还伤不了我。”
“可凡事都有万一不是吗?你就不怕顾幽梦发现你骗了她,告诉我爹?”顾靖悦用修长的手指挽起她的一缕头发,轻轻缠绕。
“只要你不怪我伤害顾家的人,我就没什么怕的。”白穆兰轻声道,她还担心顾幽梦总待在北漠,自己没办法收拾她呢,这次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一定会好好把握住,至于顾东强,现在自己确实稍微受制于他,但他的手也伸不到丰国这里来。
“好吧,我不拦着你,你放心去做吧。”顾靖悦摸摸她的头顶,难得温柔的像个安慰孩子的母亲。
“嗯。”白穆兰抬头与她对视,暖暖一笑,“商量好了,咱们也该睡觉了吧。”
说到这个,顾靖悦觉得自己该严肃地和白穆兰谈一谈,就将脸板了起来,“穆兰,今(日rì)你该自己睡了。”
“为什么?”白穆兰皱起了眉,“靖悦,我都和你睡了这么久,突然分开,会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