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书生哥哥你能快点死吗?我好拿秘籍,我要等不急了?。”也难得安儿到现在这种情况还能甜甜的叫着书生哥哥,可惜的是她没能听出忘奉之话里的古怪只是希冀的看着忘奉之。
明明已经很明显了,忘封之的语气已经不是一个中毒之人的该有的语气了。
“这个愿望我帮不了了”
忘奉之可惜的叹了口气,突然就毫发未损从容的站起身来,用袖子抹去唇角残留的鲜血,那里有半分中毒的迹象。
安儿一看心知不好,拔腿就跑,而忘奉之连一步都懒得动。掌中蓄力,气劲绕着掌心旋转。须臾间,安儿直接被气劲吸附到了忘奉之的掌中,而安儿的脖子轻易的就落在了忘奉之的手里。
忘奉之手指收缩用力,安儿被掐在掌中脖子被卡,先是忘封之指尖上的力道太大脖子拧痛感袭来接着就呼吸开始困难了。
安儿费力的抓住忘奉之的手指想要搬离自己的脖子,使劲挣扎着让空气进入自己的呼吸,想要逃离死神的掌控。而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忘奉之的案板上的一块肉,安儿只能求饶打感情牌。
“书生哥哥我错了,放过我,我还---不想--死,我的--好-日子--才刚开始---我不想死。”
死字一落,便是死亡。
安儿的话语一落挣扎在忘奉之的手上终是慢慢弱了下去,安儿的脸色已经发紫,眼睛里带着惊恐染红了双目。因为挣扎的厉害,安儿的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了,那支曾经为忘奉之换过肉吃的金钗静静的掉在了地上,被忘奉之看在眼里五味杂陈。
千般算计,万般绸缪。安儿终是逃不开面前的杀招迎面而来。可怜之人在这混沌的浮世游走,终是走到了最后一层。却依旧是带着人世苦难逃脱不得!
不甘啊!如何让人甘心?她明明就是想要活着好好的活着。这个要求错了吗?
“唉”忘奉之叹了口气,松开了手。手上已经气绝的安儿如被弃掉的破布娃娃般摔在了地上,赤红的双目不甘的看着忘奉之,好像做了恶鬼也要赔自己的这一条一直珍惜的命。而忘奉之叹的这口气并不是因为自己杀了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而叹,他不会为死去的人叹气,更不会为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叹气。而是自己手上在这一世终究又是有了人命。这是第一条,那第二条第三条还会远吗?
忘奉之只是冷心冷情,并不是如世人所说的那样无心无情,甚至没有喜怒哀乐的一个人。哪怕真的有一天无心无情,那也是个人,只要是人,终究就会有喜怒哀乐。安儿的背叛终是觉的可惜,如果安儿还有后来,忘奉之甚至考虑收她做为自己的第一个弟子。
“哐”门被撞开了。
冲进来带是厨房里的两个帮工,是安儿来之前留了后手还带了人来,忘奉之在以前厨房也见过几面的。
“你杀了主事?”两个人看到安儿已经断气有些惊恐,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后退逃跑嘴里不忘放狠话。
“我们要去告诉长事。”
“不用劳烦,我自己去吧。”
忘奉之淡淡的说着手中提劲,挥手之间只见随意不见任何杀意。两个厨房帮工连挣扎都来不急,逃亡带步伐还没出得了房门口就被忘奉之轻轻一挥出去的起劲震碎了五脏六腑仰天吐红而亡。
第二条,第三条。
忘奉之知道现在最好就是速战速决,因为他并没有假装中毒了。他是真带中毒了,安儿下的毒只是暂时被压制,而要用内功完全解毒需要时间而且不能打搅,否则就会前功尽弃甚至走火入魔。
所以他要在毒性爆发之前解决所有事。
所谓久战必失!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
忘奉之提剑直接进了执事长老的大殿,现在他带身上被溅满了鲜血,下身的袍子已经被血色染红看不清本来的颜色。而脸色却依然平静。这样的人才正真让心里觉得惧怕。哪怕这一路下来他自己也记不住自己杀了多少人,却完全看不到他身上沾染一点杀气。
“你是什么人?”执事长老是一位年纪六旬的老人,虽已年迈而他的眼睛却仍旧深邃不谙。他坐在执事厅的主位上能依旧临危不乱带看着下面一身血衣的忘奉之。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忘奉之再重复一遍让对方听得更清楚。
“放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怎样就怎样吗?”执事长老虽然心惊对方的能力但还没有被这一路杀进来的人吓到。
“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忘奉之平白无故带说出一句。
“你是焚仙谷的人?”
执事长老听到那句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一出,一脸震惊。因为这句正是二十年前已经灭亡的焚仙谷的教言,教中正是因为这句肆无忌惮的教言而做人做事都为所欲为,如话中所说,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而焚仙谷虽然在二十年前就已灭亡,这也是江湖上的一个谜团。但是在二十年前江湖上的所作所为却依旧让现在的江湖听到焚仙谷三个字所携来的忌惮。想到江湖上最近的传言执事长老猜出了忘奉之带身份:“你是忘奉之?”
“你快点,我很忙。”忘奉之的确很忙,因为他带毒压制不了多久了,一旦毒发自己就是被鱼肉的那个了。
“你杀了我教这么多人还想要我帮你做事。年轻人不要太天真才好。”
执事长老站起身来,看样了是要杀忘奉之祭教内死去的教众了。
忘奉之举剑提气,手中带剑气萦绕周身。忘奉之平挽剑花。一剑直挥,剑气疾射而去。速度之快在执事长老还未做出防卫之前就一剑毙命。
“还有人吗?”忘奉之问。
可四周空荡荡带只剩下自己的那句还有人吗在这大殿之上来回重复。
忘奉之只好提剑出殿再换一处长老大殿,忘奉之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因为他不会这么无聊去算计自己杀了多少。而他终于在杀光第二位长老殿的时候,单机一教带人终于对他屈服。找了一处他需要的大殿,围困了起来没有人来打扰。就算是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
单机一教的人是被杀怕的,也确信了江湖上带那句谣言。忘奉之就是杀害天门剑宗奎部一百零七口带人,否则会有谁杀人如此随便,他杀人不是因为喜欢血腥,不是因为仇恨,或者其他,他找不到理由杀人就找不到理由留情不杀人。就算是单机一教这个邪教也做不出这么大的人命案子。只好暂时把忘奉之贡在一处大殿,从长计议。
忘奉之确定了大殿之上带安全和殿外之人对自己带忌惮不敢轻举妄动,这才安心逼毒,就是毒逼出来了。忘奉之也没出大殿。继续修炼自己边修边悟的功法。期间单机一教的人很识相的配合没有再来打扰过自己,只是送来吃食放在门口。
果然在反派,杀人示威才是最有利的防卫方式。
忘奉之再这个大殿混了半年也没有什么大麻烦,期间出过几次意外。有人想偷偷摸摸进入大殿都被忘奉之一击毙命,久而久之这忘奉之所处的大殿教变成了单机一教带禁地。而忘奉奉之就是被困在禁地里的恶魔。至于到底是困还是贡,这么大的一个单机一教也是要面子的,要是被别人知道这么大带一个教派被一个少年人杀到怂也是不好听,所以对外是困对内也就是贡了。
第36章 下不下山?
而事情终于还是在半年后带今天出现了情况,而半年发生的事可以很多,忘奉之做的是也很多。忘奉之的内功心法已经修炼快要到最后的阶段了。只要成功,忘奉之就能回到东方持生的九层。
“长老,山下来了很多人?是来找您的”大殿外传来单机一教弟子恭谨带声音,而自从忘奉之一连杀了两位长老,他也就在单机一教做了个挂名长老。
“不见?”
忘奉之带内功心法正在最后阶段更加不想出门去见什么人。
“弟子知道了。”
弟子乖乖出去传话,不敢再打扰。
“长老他说他叫江奉天,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没过多久,传话的弟子又回来了。
“不见”
江奉天来的真不是时候,忘奉之修炼起来没什么事能入他的眼,不管前世还是今生。
弟子不敢多说,又走去传话了。
隔了不久,大殿的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可这次不一样,对方直接大大方方开门进了这处禁地。
忘奉之看人都进来了,只好收起修炼的心绪,站起身来走下大殿。
“好久没回来这么这么空啊?”说话的是闯进来带无子无,他依旧那般爱穿大红衣裳的风骚,本就妖孽的面相更使整个人都更加抢眼了。
“你这么来了?”忘奉之看无子无毫发未损的模样也没有问对方当初是怎么把自己扔树丛里,现在又像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提。
“咳咳咳!”无子无假咳几声来想要掩饰后面的话。
“我家宗主叫我来的。”
我-家-宗-主?慕容轻鸿?忘奉之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在慕容轻鸿手下吃了不小的亏现在都学乖了。
“找我干什么?”
“这不是青老头带大殿吗?这么你在这?”无子无没有接话看着空旷带大殿很是稀奇,因为青老头是不会让自己带大殿变成这幅冷清清的样子。
“我杀了。”忘奉之平铺直叙。
“杀了?”无子无看不出这个书生模样带人也会杀人。“还有路上我也没看到朱大,他去那了?”
“也杀了”
“那执事长老,铺和?曹良均?合阳位?”无子无本来听到忘奉之杀人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现在还杀了那么多人还都不是简单人物,已经震惊到不可置信的地步了。
“嗯”忘奉之在脑海里想了一圈无子无口中所提带的这些人名之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都杀了。”
“都杀了?”无子无心痛的叫喊出声:“那执事长老可是我的人,还有那曹良均那可是我忠心耿耿带着的部下啊!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啊!”
“随手就杀了啊。”
忘奉之都懒得解释了。
无子无哭丧着脸狠狠的瞪着忘奉之:“你们真是绝配来玩我的,慕容轻鸿在外面玩的我团团转。本来还以为自己有点心腹还有后路,谁知道你竟然全部给我杀了。克星!遇着你们两就是我的克星啊!”
无子无说道后面已经没有了风度的大喊大叫了!
“这就是凑巧。”忘奉之看着无子无生无可恋带样子客气的安慰对方。
“我不信”无子无耍起赖来。
“你可以找我报仇的。”忘奉之很实在带替对方出主意。
“要是能找你报仇,我需要你说。我要是替他们报仇了,只怕仇还没报就会被慕容轻鸿算计的惨无人道吧?”无子无一想到慕容轻鸿后背就开始冷汗,还是保命要紧,至于部下死都死了,还能怎么样?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忘奉之想不出这报仇和慕容轻鸿有什么牵扯,他只是知道现在带无子无不是自己的对手才那么说的。
“哈哈,他也有这一天。”无子无看忘奉之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带样子,忘记了自己部下带惨死脑子里全是慕容轻鸿也有吃瘪的时候。
“行了,没事你就走吧。我忙。”忘奉之懒得看这人发癫,开口赶人。
“我家宗主亲自来了,就在山下你不去见见?”无子无用着看热闹带语气说道。
“不见”忘奉之现在只想修炼,别说慕容轻鸿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想见。
“江奉天?”无子无提出了江奉天的名字,想不出忘奉之什么事有这么忙吗?怎么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
“不见”忘奉之口吐老答案,不见就是不相见,这人怎么这么烦?
“你必须见啊,我家宗主说了。我要说服不了你,叫我嗯。。。你就见一下又不会这么样?”无子无一说到慕容轻鸿话说到一半对自己的压制部分跳过接着劝说着。
“他们怎么不随你上山来?”
忘奉之觉得如果慕容轻鸿走这么远只为见自己一面,那自己就真的是太天真了,可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他们是名门正派,怕被人说闲话吧?”无子无找了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
慕容轻鸿那张嘴还有人敢说他带闲话,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天门剑宗这是和单机一教还有过节要哄骗忘奉之下山去。
“你叫他们上来,有人拦路就报我的名字。”
忘奉之话说的实在却也狂妄,不过有能力的人就有这个特权,不是吗?忘奉之现在决定拒不下山,谁知道慕容轻鸿那个人在山下又设下了什么陷进?现在的自己可以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哪怕来的是慕容轻鸿。
“报你的名字?我可是前教主报我的名字那些长老也不买账,你--?”无子无满眼不屑,心里想着不可能。
“我的名字现在可比你值钱。”忘奉之平静的说着实话听起来就像大话。
“切,别吹。”无子无啧了一口。
“快点,我时间很紧。”无子无抽出时间说到这里已经是放足了耐心了。
“好好好,这就去。”
无子无也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离开了大殿。
忘奉之扫视了一眼大殿,嗯,还算干净。用来待客应该还算有礼,想着忘奉之坐回了大殿的主位。
等到慕容轻鸿一行人被通行无阻的带上山进入大殿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忘奉之他沉静深邃端坐的姿态,携着一股天荒地老的气势。就像全天下没有任何东西都不能在他的眼里留下一丝涟漪。一袭黑色鎏金衣袍更是穿出了上位着多年才能沉浸出来的威震之势。就算他端着一张书卷气的脸也丝毫掩饰不了他身上自己独特的平静与深邃!看似豪无压迫之感实则又处处透出压迫。那种超越了世俗的气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你又让我讶异了”慕容轻鸿眉眼眯了眯看着大殿之上的人目不转睛似乎是想把人看得再清楚些。
“荣幸之至。”忘奉之仍旧坐在那里没有起身只是对着慕容轻鸿点点头客气了一句。
“你在这里过的潇洒啊,怎么不传消息回去?我还天天当心你努力练剑要救你回去呢。”江奉天话里带着埋怨一步一步逼近忘奉之,还有些被抛弃的小媳妇的感觉,鬼知道为什么忘奉之这么久没见一看到江奉天这幅模样会这么想?
忘奉之面上不动神色坐在上面,看着江奉天一步步靠近自己说道:“慕容月歌既然还活着,你就不用我再操心了。”
“可是你却让人操心了.”江奉天说完已经走到了忘奉之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忘奉之。
忘奉之本就坐在那里,江奉天突然热情扑了过来全身的重量全压在忘奉之身上。忘奉之这推也不是回抱也不是,无措的把手举高,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特蠢,等江奉天抱完,可刚刚经营的气质全被这一抱跑了个精光。
“够了,你好重。”
忘奉之想等了一下江奉天抱够就自己松开,可是等了许久这人都快变成挂在自己身上的一件挂件了。看江奉天怎么还不松开,只好忘奉之自己开口。
“半年没见了,小爷这不是想你吗?”江奉天松开忘奉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
忘奉之就看着松开的江奉天眼睛红红,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马上有些无措的说道:“你哭什么?”
“没忍住。”江奉天说着又笑开了,是重逢之时惊现的喜悦。
忘奉之也笑了,总算没白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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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抱,有人心里不舒服,有人就要吃亏了。”慕容月歌说出一句你懂我懂就偏偏有人不懂的话。
“原来是月歌吃醋了,呵呵,你吃醋了我还有点小激动的。”明显江奉天也是不懂的那一个。
“月歌,我们确实不是外面传的那种关系。”忘奉之也帮着江奉天一起解释。
又是一个不懂的。
“这单机一教的风水不错啊!”慕容轻鸿突然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