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威武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埃熵
埃熵  发于:2017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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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锦朝的太|祖皇帝一统六国,其余五国都是兴了战事。
唯有对晋国,“尘湖一夜”,彼时还不是“宁王”的顾家先祖不知凭什么本事,说服了晋王颜惜阴,两军对阵却没有交战,而晋王无条件地臣服了新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太|祖皇帝为保千秋大业,还是将临沂颜家举族迁徙。
这也就是为何明明在蜀中,不封蜀王却要偏偏封个晋王的原因。一则是尊重晋王颜惜阴同宁王顾宁杭,二则是为了警示晋王的后人——他们的身份是臣民。
晋王起事,天下哗然。
须知昔年,临沂颜家能有同天下之主抗衡的兵力,如今虽几世过去,晋王声威仍在而临沂颜家何止蜀中这一点点的人丁,天下间各处颜家子孙群集响应,倒显得声势更加浩大起来。
中原腹地上,虽然未被危机,多少百姓一时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儿,都会喃喃道一句“天要变了”,又何况是在京中、处于风暴漩涡中的尹正和朝堂百官。
凌承大婚,实际上朝臣们没有一个支持的。
但凌承一意孤行,刑部尚书紫隼还陪着皇帝胡闹,礼部拗不过更是无奈之下促成这段姻缘。那位岩罗郡主,不少人在大婚的典礼上见过——人倒是伶俐得很,可一看就又是个骄纵的、比贺兰氏好不了多少去。
倒是大宗正院院正宾白的女儿宾氏,陪同新皇后入宫新封了一个贵人的宾氏,看着沉稳得体、谈吐不俗,颇有几分大家闺秀、名门世家的沉稳。
江南祸事不断而东北更是火烧浇油地来了个阵前叛乱,如今晋王再反,百官们脸上可都愁得要哭出来,更莫提——宫中,自新后入宫后,太后就大病小病不断的麻烦。
在一团乱麻中,今日,尹正才领了皇命,要云贵总督同安西将军调集蜀军三十万人马,想办法拒晋王大军。
云贵总督尹宁是他的小儿子,安西将军尹温是他的三儿子。
此二人系妾刘氏所出,虽非嫡出,却也足够令尹正骄傲。只是,尹家四子,长子尹荣已注定为诚王守陵一生;次子尹实在江南一役中丢人现眼,虽然活命,此后只怕也再难大用。
如今剩下的尹温同尹宁,算得上是他们尹家唯一的希望。
尹正接到皇命的时候,难得地犹豫了一下,捧着圣旨呆了半刻后,才缓缓谢恩后退。他不是在怀疑,也不是在算计,只是看过了贺兰寻同贺兰氏的下场后——
聪明如他,怎会不起疑心?
此战,若他两个儿子办得妥当,尹家之后自然是富贵荣华享用不尽。但是,若败——尹家,便是下一个贺兰家。
他尹正,已经在凌承夺位的事情中参与太多,想要抽身简直太难。他想要给尹家留下一线生机,却不想最后却如此之难。
也是这一犹豫间,他退出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匆匆忙忙跑进来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白着脸,衣衫凌乱,依稀可辨出来是玉天禄的某个徒孙,小太监慌慌张张进去,自然又被玉天禄训了一顿,而他开口说出来的消息,却正好让他尹正听着了个清晰。
“陛下、陛下——大事儿不好啦!”
“玄甲卫、是玄甲卫!他们、他们在步兵、骑兵、护军、骁骑四大营内鼓动大家伙儿,发生了哗变了!眼下,已经聚集了数十万人,正朝着南城门哪儿打呢!”
尹正听着,身子微微一抖,却顺着政事堂的光线,看见了书案后漫不经心写字的皇帝。凌承听见如此令人冒汗的消息,也只是缓缓地勾勒了“天道”两个字的最后一笔。
霸气浑厚的字迹跃然纸上,可眼下政事堂内三人皆没有出言称赞的心。
凌承看了看玉天禄、又看了看门口的尹正同小太监,他笑了笑:“当真是天变了,朕往日里愣是写出什么来,三位卿家、可都得说上两句漂亮话的。”
“老、老奴……”玉天禄慌里慌张地开口,可凌承却止了他的话。
皇帝一身明黄从书案后走出来,一气儿走到了政事堂的门口。政事堂台阶高耸,站在上头能看见整个皇宫,他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又看了看金灿灿的宫宇,拍了拍尹正的肩膀道:
“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朗日,朕,借母后的手,喂父皇吃下了那碗汤饮。”
尹正一抖,险些没有跪倒下去。
玉天禄和那小太监可都下掉了魂儿,宫中生活的老人,可从来都爱将一句话挂在嘴边讲,那就是——在宫里,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久,当你知道一切的时候,便是你的时辰到了。
“你们怕什么?”凌承反问道:“还怕朕,杀你们灭口不成?旁的不说,玉公公和尹卿可是朕登基时候的肱骨之臣,朕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尹正讷讷点头,心里想着的,却是起义军说的那句“弑父夺位”。
一个人连生父都敢杀,怎能称得上不是忘恩负义?
玉天禄汗如雨下,摇摇头终于顺溜地说出了好几句漂亮话,说凌承是天命所归,说他不过是个奴才,哪里称得上是臣云云。
凌承笑了笑道:“不就是兵变吗?让韩峻志去处理,他是老人了,且前军都督府、右军都督府的人都在他哪里统领,若不够,**营许他带领前去便是了。”
“玄甲卫,十年前不是朕的对手,如今——更不可能是。”
“至于你们所担心的天——”凌承指了指桌上写好的那副字,笑道:“天变不变,将由天道说了算,而朕是天子——便代表了天道。”
尹正和玉天禄只能唯唯诺诺地称是,两人眼底交换的都是绝望和无奈的神情。
他们两人一个知道凌承的计划,另一个知道凌承的谋略,却不知凌承到底为何如此胜券在握、不顾一切。
不过既然对方是“天子”,他们猜破头,自然也想不出什么究竟。
倒是这边,玄甲卫旧部在李元杰同张华的带领下,在京中集结了一大批人马,直接冲破了南城门的防护,从京城一路向南,所向披靡地、越战越勇地杀了出去。
黑色的玄甲在身,犹如一柄直插入锦朝中心腹地的利剑,狠狠地想着南边的山河攻击过去,想着江俊、凌武即将到达的护州,行进而去。
而护州,正位于镜城以北,此地位于镜城同京城的中间,有江东营驻扎于此。
此战险恶,张华、李元杰也是想着要帮一帮江俊。
同样想着要帮忙的,还有与宾氏、颜氏一同上京,乔装改扮的千崇阁二当家柳心莲。只是柳心莲没想到,在她到达威武军中军大帐的时候,会碰巧听见了一段不该听见的声音。
对,应该是口字旁的那两个同音字。
让她站在中军大帐门前,彻底地红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QAQ,白天忙着去搞装修的事情了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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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莲:妈嗨辣眼睛!
江俊:声音出场也算是出场,嘻嘻嘻~
凌武:你这已经不是四舍五入车了啊妈!偷工减料要被追杀的!
埃。已经被读者追杀到砍断双腿坐在轮椅上。熵: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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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武:射在这里吧,我觉得这里不错。
江俊:不成不成,会弄坏的。
凌武:啧啧,哪有,你的东西弄上去一定很是漂亮!
江俊:那、那你放开手,我**。
柳心莲:沃日你们在干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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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帘子,从后抱着江俊在指导他射箭的凌武,一脸懵逼。
所以说,选择小受擅长的那种武器,真的尤其有深意。
(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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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甜饼店新老主顾们:

第120章 将军威武120
威武军的中军大帐, 素来戒备森严。
所以在柳心莲刻意压低脚步声隐藏身形的情况下, 浑然忘我的凌武和江俊根本就没察觉到大帐外头多了一个人。
一来此帐虽名中军大帐,但实际上却只是个用以疑敌的军帐,平日里凌武也不宿在这里;二来凌武同江俊“吵架”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到自家大宝贝了——
为了做足了十全的戏码, 江俊这些日子在军中可真没给过他“好脸色”。
白天,江俊一言不合便带领着军中亲信们杀出阵去,将江东营的士兵们狠狠地收拾一顿。也不恋战, 打完就跑, 称得上是骚扰, 弄得江东营不胜其烦。
夜里,江俊披着一身泥回来,也只顾着跟兄弟们说话,畅快地大口喝酒吃肉,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凌武,更别提同他说话了。
掐指算算日子, 其实也不过那么小五日,可凌武就是觉得已经过去了半辈子。
如果再不把宝贝媳妇儿抓过来吸一把, 凌武真的觉得自己要提前步入老年, 因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们这样已经是“十五年没见”了。
对情|事,江俊从来没有凌武这样热衷。
不过最终也拗不过凌武的缠人,还是半推半就地跟着凌武来到了这间大帐之中。
就算是胡天胡地,凌武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不仅吩咐了千崇阁的人要保护他们的安危,更是将所有会来中军大帐的人都给一一支开了去,甚至让张千机找了个由头带走了李吟商。
天时地利人和,凌武抱着江俊就在一张锦朝的疆域图前做|了个爽。
顺便用手揣着江小俊在那张做样子的假图上磨|转揩|擦,粗糙的帆布表面大喇喇地蹭着江俊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每一次移动,都能撩得江俊既紧张害怕又有止都止不住的快意。
偏偏凌武还蔫坏地提溜着那小东西用言语调戏江俊:
一会儿说这里的山脉可以用来防守,一会儿说这座城的地形不错我们要先抢占下来,一会儿又说这条河流是某某城池的主动脉,早早控制下来能够更好地攻城如何如何。
帆布粗糙的纹络带来的刺激相当劲儿大,江俊被刺激得根本无暇分心配合凌武。
而且凌武作怪的手还总是压着他不让他宣泄,浑身简直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虽然做|过一次之后凌武的东西已经不在他身体里面作怪,可是这样的手段折腾起来更加难受。
江俊挣扎了一下,却又被凌武更紧地遏抱住,凌。不撩到你求饶不罢手。武蔫坏地咬着他的耳朵在他身后磨蹭道:“我这样伺候你,你还觉得难受?”
言下,充满了委屈。
江俊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他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动后,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地哼哼了出来,而且尾音上还带了哭腔:“凌武……够、够了,放、放手!”
看着江俊憋红的脸,还有抑制不住一挺一挺的腰肢,凌武这才心满意足地在江俊脸上香了一口,慢条斯理地放开了江小俊,然后地图上就瞬间弥漫开了白色的浓雾。
乌泱泱一大片,几乎遮蔽了大片山河。
“嗯——”凌武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了片刻后道:“宝贝儿可真会挑地方,这一大片都是些物产丰饶的地方,将来啊——就许给你们江家做封地好啦。”
“……”江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抬,半眯着眼睛靠在凌武怀里,听他这么说,撩起眼皮看了凌武一眼,轻声道了两个字:“……昏君。”
“哈哈哈哈哈哈——”凌武爽快地笑了起来,也不管自己一|柱|擎|天的造型有多么滑稽,只是抱着江俊原地撒欢地转了一个圈儿:“不是你告诉我的诗么?”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凌武念得煞有介事,江俊看着他愣了愣半刻,咳咳一声道:
“怎么……好的不学……”
凌武被他那沙哑着嗓子、虚软无力的样子撩得又凑过去吧唧了他一把。江俊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想就这么一气儿昏过去,偏偏凌武抓准了时机,趁他不妨时,又顺利地攻城而入。
“卧槽凌武你够……唔唔!”
直到外头的脚步声远走,意识处于迷离之中的江俊根本不知道有人来过,并且在这间中军大帐前驻足了良久。
而凌武一开始不知,之后知道有人后,就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头了——
他早吩咐过千崇阁的人要守好此处,那些护卫不至失了分寸前来听墙根,那么放眼整个天下,能让千崇阁的护卫不发出预警而又敢上前来偷听的,也就只有千崇阁的其他几位当家了。
都是自己人,凌武不觉得需要避讳什么。
而且从前千崇阁的几位当家对江俊误会良多,一开始可没给江俊什么好脸色看。凌武有意给他们一些警告,也想要告诉他们江俊不是他们应该敌视的人。
不过最后这些意思江俊都不知道,他还是被凌武抱起来几个起落、避开众人送回了自己的帐中。
无烟被改名赐姓后,江俊日前的起居都是由一个叫粟禾的小厮照料。
粟禾是江南人士,家中父母早亡,一直跟着奶奶过日子。
后来江南水祸,民乱四起,他也跟着一股起义军滚打了几个月,江俊他们入了江宁城后,他就跟着他们起义的部队上来投诚了。
让粟禾跟着江俊,是张千机的意思。
这孩子太小,上战场恐怕还有些早。粟禾本来不大愿意离开前线,但是看过江俊打的几场战之后,便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颠颠地跟在江俊身后,如同当年的无烟。
为这事儿,张千机没少费心思,千崇阁的几位兄弟中,也就属他最让凌武放心。
眼见着自家将军被王爷送回来,粟禾见怪不怪地给王爷问了好,然后就去端热水,一边去的时候,一边还对恭王说:“王爷,公子这边我会照顾的,您还是快些回去吧——叫人看见,总是不好。”
凌武被他这模样给气笑了,揉了他的脑袋一把:“护主的小犊子!怎么才没几天就学得同你主子一样牙尖嘴利,是是是,本王这就走,省得叫人看见了不好。”
粟禾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选择点头沉默。
看着凌武出去的背影,粟禾骄傲地哼了一声,冲着凌武的背影吐舌头:这王爷看上去一点儿也不靠谱儿!
江俊昏睡过去,凌武却精神抖擞地去见了柳心莲。
柳心莲神色如常,只字未提刚才偷听的事儿,只是将“新皇后”那边的情况同凌武说了,然后才道:“大哥这几日就会攻打到京畿西北,驻扎在阳河上的了漂渡口,这几日你们的打算呢?”
“三日后攻下江东营,夺护州,横渡琴川而直取京畿,”凌武想了想道:“时间上,也足够陈溪他们从言城过来京城东北面援助。”
柳心莲点点头,皱眉看着凌武刚想开口说什么,外头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
之后,便有人来报,说是有一大群黑色铁甲玄兵的军队浩浩汤汤地朝着他们军中这边过来。
军中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正愁着找凌武同江俊——因为其他首领都被凌武想办法给支了出去。
“黑色玄甲?”柳心莲的眉头锁的更紧,疑惑地看了凌武一眼。
凌武则翘起了嘴角,直接挑开帘子外出迎接。
京城中玄甲卫旧部闹事儿的事情张千机早就收到了讯号,江俊这些日子总是去骚扰江东营就是为了给玄甲卫的南下的时机。
这群人在凌武的眼里是无疑是真“可爱”的,因为他们曾经是他哥哥凌威身边唯一最亲近的人,遥遥看见那一队黑甲的士兵们,凌武只觉得——
能够重活一世,真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
江俊是日落时分醒过来的,一睁眼便听见了军中说不出的热闹,粟禾在旁边头一点一点像是捣蒜般睡得迷迷糊糊,外面营帐上、却映着篝火漂亮的剪影。
人声热热闹闹的,像是早些年“原主”在阴山等着截杀戎狄时候的那种热闹。
士兵们也不分军阶的高低,五六个人点燃篝火就围坐在一起,大口吃着肉、喝着味道不算是太好的肉汤,脸上却能够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江俊轻手轻脚地下地,随便挑了件衣衫披在身上,然后就挑帘外出。
而整整一年没有见到他的“江大哥”的李元杰,正好端着一个酒碗,一抬头便看见了火光掩映下的江俊,白衣一席、披着火红色的外披,脸上闪着被火光打上去的光晕。
“……元杰?!”
“江大哥!”李元杰手里的碗往后一扔,二话不说便越过了火堆来到江俊面前:“江大哥!我想过了,与其在京中受气,倒不如带着兄弟们出来复仇更痛快些!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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