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的于司农有些兴奋,这回他要在感情上彻彻底底的赢刁承业一回,虽然自从上次的乌龙事件后,他明显的察觉到凤至对他有些不喜了,不过没关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现在两人又多了一层的“债主”关系,不怕凤至不要他,凤至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只要没还债,他就能联系到凤至。
其实,他不是说一声不用还了,可是这样一来,很可能和凤至失去联系,因此心机的没有讲,于司农一想到将要和凤至在一起,就忍不住浑身兴奋,叫人麻利的将房子收拾齐整了,他家里没有厨具,这是肯定不行的,将来凤至来了一定要做饭,因此特地让人挑了好的送过来,又雇人将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务必要将之前荒唐过的痕迹彻底清除,一切收拾妥当,只待凤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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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第九章
沈安邦后天就做手术了,凤至认真的做准备,学校那边答应了请假,暑假过后补考,这样一来虽然没有了奖学金,可是休息时间倒是充足。
凤至已经决定了,手术过后一周就回家去,趁着刁承业没回来正好悄悄走,一周之后沈安邦的身体估计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在学校外面凤至帮沈安邦租好了房子,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单间,一次性的付了半年的房租,凤至又要照顾沈安邦又要抽空去收拾房子,委实不轻松,不过心里却是甜蜜非常,多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再苦再累也是甜蜜的。
凤至回去做饭了,这几天的营养尤其要跟上,因此送过午饭他就回去准备晚饭,沈安邦吃饱喝足又无事可做,干脆睡了了午觉。
梦中却并不安稳,他梦见一只狼牢牢的跟着他,绿色的眼睛冷光森森的盯着他,似乎是饿久了,一定要将人吃下杜去。
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是高非语。上次他闯进包房里,莫名其妙的道了一番歉,留下电话让沈安邦有需要联系他,沈安邦哪里会给自己找麻烦,印着号码的名片转头就扔了,也将对此人的印象一同丢到垃圾桶。
没想到今日倒在医院里见到了,沈安邦想了一会儿才认出来此人是谁,面前挤出来一个笑容:“好巧,先生是来看望病人的吗?”
高非语不说话,盯着沈安邦良久,直到他有些毛骨悚然才开口道:“我姓高,高非语。”
沈安邦眨了眨眼睛,他并不想知道对方的名字,不过还是好脾气的叫了一声高先生,然后,两人相对无言。
沉默了一阵,高非语拿出两本书来给沈安邦,不带一丝情绪的道:“我找了两本书给你,算是为上次的行为赔罪,你是中文系的,很喜欢文学吗?”
最后一句是问句,却稍微带着期盼的语气,这两本书很难找,但是听说被中文系的学生奉为至宝。
沈安邦只是接过来随意的翻了翻,“我对文学没什么特别的兴趣,选中文系不过是因为对我来说学起来比较容易,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罢了。”
高非语本来想借此打开话题,闻言又沉默了,他时间很紧,也是因为等不到沈安邦的电话才厚着脸皮过来的,他一向是被奉承的对象,如今面对沈安邦,对方却连他的名字也记不住,只好沉默。
看了看表还要赶下一场会议,因此略坐一阵也就走了,沈安邦借口身体不好没有相送,高非语还让他多保重身体。
人走之后,沈安邦无聊的翻着书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读中文系的?
想不出答案也就算了,因为身体的原因,从小他就逼着自己冷静,对事情看淡些,因此沈安邦的性子偏冷,又善于自我封闭,若是保持沉默,谁也不能和他说上哪怕一句话。
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凤至一直守在外面,一颗心扑腾扑腾,暗恨自己不是医生,撑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的打了个盹儿,然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睁开眼睛是李医生兴奋的笑脸:“凤至,手术成功了。”
“啊?”凤至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兴奋的跳了起来,“成功了!”
他兴奋的搓着手,想要立马去看看,李医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理论上来讲是不可以的,不过你找护士要一件防护服就去吧,我准许了。这么多年,你们都不容易。”说着笑了一下,也为两人高兴不已。
手术过后的沈安邦沉沉的睡着,过一阵子才能醒来,再观察12小时后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凤至看了一眼方放下心来,等待的时间太久,他的腿有些麻,手机也静音了,到车里才发现刁承业来了好几个电话。
此时已经是夜里12点多,本来不想理的,手一滑却直接拨了过去,还没等按掉,那头就已经接起了,刁承业的语气有些着急:“凤至,你怎么不接电话?”
凤至支吾了一下,说自己睡着了,手机调成了静音,现在才醒。他刚刚确实不小心睡着了,这样说也没错。
刁承业吁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又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这次回B城是回去结婚的,不是当初相亲的女孩子,而是另一个,他不喜欢女人,她不喜欢男人,两个一见面,对方就清楚的指出了刁承业的性取向,并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为了摆脱父母的催婚,对方也有意找个借口到S城发展,两人一拍即合,迅速拟定了婚前协议,约定两三年后离婚,然后火速结婚了。
刁承业的妈妈本来很喜欢之前的女孩子,但是无奈儿子喜欢现在这个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是对婚事的日期不太满意,这也太仓促了些,认识了两三个星期就要结婚,还这么急。
但是看两人的意思,似乎是,哎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在B城准备结婚的刁承业一心牵挂着凤至,结果电话却打不通,以为凤至从哪里知道了消息,急的他立马就要回去,还好后来凤至打了过来,让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下。
于司农正在C市出差,刁承业要结婚的消息还是从家里人那听说的,意思就一个,两人年纪差不多,他是不是也快了。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于司农楞了楞,随即兴奋不已,这可真是上天助他了,来不及多说什么,借口工作繁忙他挂了电话,左思右想琢磨措辞想给凤至打过去,等想好了已经是夜里,又怕打过去影响凤至睡觉,决定还是等明天。
晚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从两人相遇到现在,通通回忆了个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凤至配给刁承业,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现在他就要把花儿给抢过来,自己插,随便插,插一辈子。
手术很成功,医院里暂时也不用他去照顾,放松了的凤至回家后就睡的昏天黑地。
可惜忘了给手机静音,因此早上六点多的时候,电话就开始响,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随便嗯了几声就挂断,醒来的时候已经则是完全把这茬亡到了脑后。
电话那头的于司农高兴不已,他只在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醒来看看表才五点多,爬起来看了会儿文件,好容易磨到六点,估摸着凤至已经醒了,就打了电话过去。
他斟酌了一下才和凤至说了刁承业要结婚的消息,结果凤至只是嗯了一声,看来是早就知道了,于司农心里有了谱儿,也是,枕边人枕边人,有什么能真瞒过呢,之前不过是凤至不愿意计较,现在结婚的,当然是不一样的了。
这样分析过,于司农开始痛骂刁承业不是人,凤至在那头嗯嗯啊啊的附和着,这态度鼓励了他,趁机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并提出让凤至搬出现在的房子,到他哪里住,正好趁机就此划清界限。
说完就有些忐忑,也是,刚刚才从一个混账的坑里跳出来,再跳到另一个坑里是有些风险。
当然,于司农自认,之前是干过一些糊涂事儿,但是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最明显的一点,以前凤至总爱批评他好面子,臭美,他这次出差衣服都没带几件,完全是照着凤至的喜好来的,虽然现在凤至看不见,但是,回去之后就能看到了。
结果,凤至答应的出乎意料的迅速,万万没想到。可惜马上要有场重要的谈判,否则他立马就飞到凤至身边去,不要紧,好饭不怕晚,于司农安慰自己,等回过神来,电话已经挂了,也是,凤至是个害羞的性子,估计刚才没矜持一下直接答应他,已经是耗费了很大的勇气吧,这样一想的于司农心里一下子甜蜜起来,只觉得眼前的文件上都带上了凤至的气息,看着分外亲切起来。
凤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完全忘记了曾经接过电话这件事情,冰箱里还有一些菜,但是都不太新鲜了,他先开车到超市挑好了新鲜的蔬菜水果,精心整治了才带到医院去。
沈安邦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他恢复的很好,医生说下午就可以下地走走,过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见到凤至,沈安邦也很是高兴,虽然手术顺利,也不是没有风险的,幸好他挺过去了,因此再次见面,明明是隔了一天多,却像是好多年没见是的。两人叽叽咕咕的说了不少话,凤至见沈安邦能吃能睡,精神很好也就放心了。
沈安邦喝着汤,忽然笑出声来:“凤至,我好了。”
凤至应了一声,也是噗嗤的笑出声来,只觉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
在医院住了四五天,沈安邦就出院了,让接到消息来探病的高非语扑了个空。
凤至带他到了租的房子里面,在学校附近,干净整洁的一室一厅,东西什么的都准备的齐全,叮嘱了又叮嘱,确认没问题才放下心来。
弄的沈安邦哭笑不得:“我这是病好了,又不是生病了。倒是你,回家后也别委屈了自己,房子好久不修也不知道安不安全,找人修一修,别舍不得钱,开学了就住到学校去,家里的地也不用管了。”
凤至点点头,沈安邦又给了他一张卡,里面有五千块钱,他之前攒了一万块钱,现在先拿一半给凤至,凤至不想要,沈安邦就板着个脸,想想自己身上确实是没多少钱了,凤至也只好收下,再三叮嘱他照顾好自己,方放心走了。
第十章
凤至回家,先定了张车票,掂量了一下手里剩下的钱,算计了一下还欠着于司农的,心里稍微有了谱。
又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其实之前就收拾的差不多了,现在不过是再规整一下,从衣柜的角落里掏出自己刚搬来的时候被刁承业嘲笑土的那个三色编织袋子,将自己的东西都放了进去,主要是来的时候带来的自己的几件衣服,至于后来新添的,都被他单独放在一个行李箱里,箱子开着,刁承业想必会知道他的意思。
不确定自己走后东西会不会被扔掉,但是他能想象到刁承业那张愤怒的脸了,莫名的,凤至笑了一下,竟然觉得那样的刁承业有些可爱,一定和平常的他不一样。
这样想着,将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也都收拾好,除了不值钱的牙刷牙膏带走路上用,其余的也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然后将该清理的东西都清理掉,确认刁承业能够很简单的就清理掉自己在房子内的遗迹后,凤至放下心来,坦白说,刁承业对他不错,虽然在金胜有个包房,偶尔出去和别人男人滚床单的又自认为他不知情的样子很好笑,凤至还是努力的配合。现在要走了,凤至也不想给刁承业添麻烦。
至于于司农,大概也是有自己的事情吧,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不清不楚,上次看到的那位小姐虽然脾气不好,但看样子是个有大来头的,虽然于司农和他说过什么两人要在一起的疯话,不过凤至全当他发神经,等他走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晚上,凤至照常做饭,吃饭,清理掉冰箱里的最后一点存货,将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上床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早上就走了,可不能误了火车。
临睡前摸到脖子上的东西,想了想,解下来放到床头柜上,他从刁承业这拿的已经够多了,这个,还是留给他吧。
现在的手机号码也用不到了,凤至将卡抽出来放到床头柜上,准备明天先去营业厅把卡消了,否则漫游费也是贵的很,里面的电话费也能退了,回家再重新办卡。
刁承业在B城,忽然心里一阵不安,掏出电话来给凤至打,却怎么也打不通,给林助理打电话让他到家里去看看,想了想又打消主意,决定亲自回去一趟,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后天就是婚礼,刁承业算了下应该能赶回来,因此订了最近的机票,是明天早上六点的,虽然时间很赶也顾不得了。
给“未婚妻”沈青打了个电话让她做掩护,对方痛快的答应了,笑道:“后天就是婚礼了,你可不要抛下我,一去不回啊。”
“乌鸦嘴。”刁承业嘀咕了一声,因要早起,早早的睡了,可是梦中光怪陆离的也不安稳,梦到了小时候,自己成绩进步,他爸给他买了蛋糕吃,那会儿的蛋糕难得,他舍不得吃,一直看一直看。
然后于司农到他家来了,他爸非要他把蛋糕分给于司农,他死活不同意,于司农就上来抢,两个人抢啊抢啊,出了一身的汗,结果蛋糕掉到地上,不能吃了。
盘子破碎的声音分外清晰,刁承业一下子清醒了,擦擦额头上的汗,看看手机发现才三点多,干脆不睡了,洗漱去机场。
房子里静悄悄的,刁承业也轻手轻脚生怕扰了父母,到楼下客厅的时候,啪的一声灯开了,是他爹板着脸看着他。
刁承业本来吓了一跳,见到是父亲才松了口气,刁父虎着脸:“大半夜不睡觉,到哪里鬼混去。”
“公司有点事儿,需要我马上回去一趟。”虽然没料到父亲会这个时候在客厅,不过刁承业早就想好了说辞,并不慌张。
“鬼话!那你半夜出去干什么?不会去找哪个女人鬼混吧。”说到最后,声音有些严厉。
刁承业哭笑不得,只好把手机里的订票信息拿出来给老爷子看,又解释了事情紧急,他爸的脸色才缓和下来,说了句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于司农也已经结束了C市的公干,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只是到S城已经是深夜,便没去打扰凤至,先回家住了下来,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却不想睁开眼睛已经是七点半了,稍微收拾一下就赶往凤至和刁承业住的小区。
凤至像往常一样,六点起床后将自己收拾干净,锁好门后将钥匙放到了门垫底下,背着自己的行李袋坐电梯下楼,像往常买菜一样,路上见到起的早的邻居,还打了个招呼。
于司农到了刁承业家门口,敲了几下发现没人,给凤至打电话又不通,想起凤至的习惯,掀开地垫果然发现了钥匙,知道刁承业不在家,推门进去发现客厅放着一个行李箱,只轻轻的合着,连拉链也没拉。
打开来发现几件眼熟的知道是凤至的箱子,嘴角不由泛起一个微笑,连东西都收拾好了。
估计这个时间凤至应该是出门买东西了,他有早上逛市场的习惯,于司农笑着摇摇头,都已经这个时候,还有这个闲心,他的凤至啊,可真是淡定。
屋子里到处是刁承业的痕迹,让他有些不舒服,干脆将箱子合上打算带到车上去,到车里去等凤至。
刚下了楼,迎面撞上一个人,不是刁承业是谁?
刁承业下了飞机还是打不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通凤至的电话,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回家,却撞见于司农从楼里出来。
“你来做什么?”刁承业瞪着于司农,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越看越觉得他手里的箱子眼熟。
于司农本就心虚,闻言往后退了退,却不想刁承业猛的夺过他手里的箱子,拉开来发现都是凤至的东西,眼睛一瞬间就红了。
“于司农,我跟你拼了!”
刁承业见到于司农手里的箱子里都是凤至的东西,再联想到他之前的种种恶劣行为,顿时认定之所以联系不上凤至,一定是因为被他拐跑了。
于司农冷笑一声:“你都要结婚了,就放过我们吧。”此话一出,顿如火上浇油一般,刁承业哪里是好惹的,二话不说就要动手,于司农冷冷一笑,也不客气,一时间两人竟然就在这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