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钟离牧托起小乔的下颏,乔鸿影身子刚刚恢复,钟离牧本就没存旖旎心思,更何况就是再想要也舍不得现在硬来。
“我没闹么…我难受着,阿哥不管我么…”乔鸿影软润的嘴唇蹭着钟离牧的脖颈,舌尖舔过喉结,下身硬硬的小玩意顶着衣裳,撩事钟离牧的手心。
钟离牧忽然想起来,为了给乔鸿影补身子,库房里留的好药是能用全给用了,又都是补精气的,大约是补得太过,给孩子燥着了,没地方泄火。
其实更多是因为纳其拿来的羊桑果,生长在西北高山峭壁上,放在中原更是千金难寻的回魂良药,极补精气,不可避免的副作用是催情效果出类拔萃。
钟离牧眼底浮上一丝玩味,他家小乔长大了。
这一晚钟离牧才明白,原来从清纯到孟浪只有一步之遥。
这孩子彻底学坏了,坏透了,烂根儿了。
“呜……阿哥…好热…”乔鸿影坐在钟离牧腰上,眯起眼晴仰着脖颈,晃动着小腰一压到底时舒爽淫靡的表情,两手扶着钟离牧腹上紧绷的肌肉,抚摸着之前被西允狼兵的野狼咬下一块肉的地方留下的一道崎岖不平的疤。
乔鸿影大腿上肌肉绷出好看的线条,轻松地带动着身子上下起伏,一点也不嫌累。
明明这姿势最费上边人的体力,不过对乔家人来说,腿上劲儿绝对够用。
钟离牧双手扶着乔鸿影纤瘦的腰,用力捏了一把软乎乎的屁股肉,低喘着训道,“放开点,太紧了。”
乔鸿影舒爽得哼哼,身体里燥热,那软穴里面更热,肠肉紧紧吸着钟离牧,半点也不松。
“阿哥我…紧不好么…”乔鸿影轻轻喘气,“啊…我现在…很舒服呢……”
钟离牧脑子里忽然想起卫落特爱说的一句脏话:
小浪蹄子就是找操呢。
钟离牧紧压着乔鸿影,上身一使劲就把小孩掰翻过去,压在褥床上掰开腿狠狠顶弄,每一下都直压花心,接连几十下,直接让底下寻衅滋事的小孩射了出来,乔鸿影半个身子都淋着自己的污物,泪眼朦胧地哀求,“我累了…我错了阿哥…”
“晚了。”
一只小白兔生生被养成了狂蜂浪蝶,也不知道谁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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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钟离牧破天荒晚起了半个时辰,给小孩揉腰。
乔鸿影可怜巴巴地回过头扁扁嘴,“阿哥,我要不行了,动不了了,你以后要养我了。”
钟离牧眼底浅笑,抱起小孩放进两腿间搂着哄着,“不一直我养你呢。”
乔鸿影偏过头不搭理,钟离牧低头亲他,拿下巴硬胡茬蹭他,乔鸿影咯咯地笑,抱住钟离牧亲热地拿脸蛋蹭人家脸。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么,萧大人带我吃鱼豆腐。”乔鸿影托着下巴一脸憧憬。
钟离牧沉思了一会儿,“很快了。”
乔鸿影把回中原说成回家,让钟离牧心情很好。
第三十三章 蛇魅(一)
乔鸿影软乎乎地趴在钟离牧腿上哼哼,“阿哥,我腰疼着呢…嗯…”
钟离牧大手搭在小乔腰窝上,“你小孩,你有腰吗。”
“怎么没有么…那我屁股和后背中间疼…”
“哼。”钟离牧慢慢揉着,“娇气。”
乔鸿影回过头扬起眼睑,嘻嘻一笑,钟离牧伸手捏捏那张软乎的脸蛋,“我看你穿麒麟服挺好看,之前那身破了,给你重新找了一身。”
乔鸿影重新披上一身暗红贴身的锦衣,领口直至胸口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的漆黑麒麟,比之前的更帅气张扬,束起长发,一条马尾精神地垂在身后,青铜腰带上挂着桀刺和鹿皮袋。
钟离牧盘膝坐在地上,注视着乔鸿影,身上是自己初进军营时穿的战衣,那时候少年心性,意气风发,轻狂嚣张皆是单纯。
十几年疆场磨砺出老谋深算,只希望乔鸿影经年仍是少年。
帐外忽然骚乱,钟离牧眼底笑意消失,起身掀开帐帘,乔鸿影听力大不如从前,从前方圆的细微动静都逃不过乔鸿影的耳朵,现在右耳大多听不到了,还不如钟离牧敏锐。
一小兵慌忙跑到帐前,“禀报将军!桀奴趁虚而入,与西允合围偷袭!”
乔鸿影心里一凉,“桀族…”下意识抬头望钟离牧,手捻着衣摆,手心冒汗。
钟离牧大手按在他肩膀上,拿眼神安慰:和你没关系。
桀族和西允是大承两大外患,天威营与西允酣战之时过来横插一脚,趁火打劫想要分一杯羹,也并非意料之外。
钟离牧披上银甲提着长歌走出营帐,乔鸿影未穿战甲,更适合轻便灵活的衣服,后腰挂两把桀刺,走在钟离牧身侧。
乔鸿影眉头皱着,一边是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桀族,一边是水深火热的藏身之处天威营,不知道这仗怎么打。
钟离牧看了眼手指微微发抖的乔鸿影,低声道,“回帐里,我来应付。”
乔鸿影担心阿哥应付不来,西北绝境,两族各有所长,西允的响箭烈马,桀族的奇药毒蛊,各持绝技盘踞一方。
“没关系…他们从没把我当自己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乔鸿影用力握紧桀刺缠着布条的柄。
山坳里三面峭壁,钟离牧选的扎营地易守难攻,并未被敌方围成死路。
天威营这边严阵以待,气势凌人,只可惜易守难攻的地方同时也十分狭窄,很难摆开兵阵,钟离牧站在最前方,冷冷望着对面的敌军。
远处黑压压一片人,风扬起时尽是叮当铃响,都是桀族战士,缓缓逼近。
队伍最前边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迦玛,乔鸿影从前的手下。
迦玛看见天威营这边的乔鸿影时,眼眶一下子红了,双手合十用桀语呼喊,“王子!王子!我不相信你投靠汉军,你一定是被挟持的!”
乔鸿影指尖颤抖,迦玛是纳其送到自己身边的仆人,当年迦玛因为身体有疾又年纪大了,被纳其嫌弃,纳其就把人扔到了乔鸿影身边。
乔鸿影对寥寥无几的身边人一向是真心相待,冒着风雪去崖畔采药给迦玛治病,换来一颗沧桑赤诚的忠心。
乔鸿影攥紧拳头,沉默半晌,用桀语回应,“我没被挟持。我就是背叛了桀族。”
迦玛愣住,虬枝似的苍老黝黑的手捂住脸,浑浊的眼泪从指缝渗出来。
乔鸿影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站着,尽管心里不忍,但不可能因为这些改变两方对峙的局面,家族与信仰之间,总是要选一个的。
更何况一开始就是桀族生生把乔鸿影推到了汉营。
钟离牧打断两人交流,随后漠然道,“叫他们领头的出来。”
想拿旧人攻我家小孩的心,没门。
旁边的翻译兵用桀语朝对面喊,“钟离将军叫你们领队出来说话!”
一身穿银铃虎皮的高个少年骑马走到阵前,目不斜视,看着钟离牧。
钟离牧挑挑眉,乔鸿影瞳心骤缩,深吸了口气。
“鬼瓦纳其奉可汗之命带乔鸿影回乞尔山听候发落,钟离将军交出那小叛徒,我们自会撤退,不打扰你们与西允的争斗。”纳其眼神挑衅,丝毫不惧直视钟离牧的眼睛。
领兵抓人的竟然是纳其。
翻译兵在一旁把话解释给钟离牧听,一旁的乔鸿影无措地望着钟离牧,被钟离牧伸手揽到了身后。
钟离牧有自己的考量,别说自家小孩不可能拱手让人,叫人带回去折磨蹂躏,就算是今天把乔鸿影交出去了,桀族必然还是会倒打一耙,和西允合攻天威营,比起向大承索要的钱粮,乔鸿影的命对他们来说一文不值,不过图个师出有名,借机出兵罢了。
钟离牧冷笑,“你们要的筹码太贵重,恕我给不起。”
乔鸿影站在钟离牧遮挡下的阴影里,犹豫和胆怯一扫而光,仿佛不管事情如何,总会有个人站在前面,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纳其抽出腰间一支短笛,在手上敲了敲,“将军真的不考虑么?是一个小情人的命贵,还是你们天威营上千个士兵的命贵。”
乔鸿影突然怒了,朝纳其大喊,“你敢召蛇魅!你会遭天罚的你!”
纳其摊摊手,“孑然一身,也没人挂念我,我不怕。”
钟离牧手里一松,“小乔!回来!”
乔鸿影猛然挣脱钟离牧的手,冲出天威阵地,双手抽出两把桀刺,猛扑向纳其,“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刹那间,两方队伍几乎同时出动,迅速交锋,陷入一片混战。
乔鸿影身体一甩,右腿狠狠踢向纳其手里的短笛,纳其自知不是乔鸿影的对手,露出苦涩一笑,骤然吹响了短笛。
尖锐悠长的笛声霎时盘旋在战场中,乔鸿影一腿扫过,短笛应声碎裂落地,纳其被乔鸿影扫下了马背,狠狠摔在地上,尘土飞扬,乔鸿影瞪着血红的一双眼睛死死掐着纳其的脖颈,两人滚作一团。
“阿弟!你做什么揪住我不放么!你放我一条生路不行么!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做得这么绝!”乔鸿影双目含泪,歇斯底里地狂吼。
纳其被掐得脸色涨红,断断续续地说,“我放了你…可汗会放了我么…”
“那你走不就行了!做什么来抓我!”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叛徒!你是汉桀两脉,我不是…我是桀人,我只能忠于可汗!根本没的选…”
纳其眼睛布满血丝,疲惫地说,“你比我幸运多了,你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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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轻蔑一笑,“优柔寡断的贱骨头么,等会毒发,要了你小命。”
随即头也不回决绝地走了。
乔鸿影怔怔看着纳其的背影,感觉脸上落了一滴水,以为是掉雨点了。
后来发觉,可能是谁的眼泪。
舌头一卷,刚刚藏在舌边的药丸从嘴里掉出来,掉进手心里,药味浓郁,乔鸿影知道这不是毒药,是解毒丹。
无数褐色的毒蛇蜿蜒朝这边汇聚,把天威营的临时营地围拢成一个死圆。
身后马蹄踏地震响,乔鸿影站起来轻轻一跃,钟离牧从乔鸿影身后疾驰而过,揽着乔鸿影的腰把人带上马背,放在自己背后。
天威营已经有数十将士被赤沙蛇咬伤,倒地抽搐,危在旦夕,一时间士气快被冲散了。
钟离牧扫视四周失去抵抗能力的天威兵将,攥着缰绳的手爆出青筋,乔鸿影从背后紧紧抱着钟离牧,“阿哥!别着急,这不是九巴蛇,不过三天不会出人命的,我能救他们!”
钟离牧回过手,用力握了一下乔鸿影的手,“好。”
很快,六位传令兵策马汇聚到钟离牧身边,一旦战斗开始,钟离牧身边就会汇聚越来越多的传令兵,一是战术使然,二是保证将军的安全。
乔鸿影回头对其中一个传令兵道,“点火驱蛇,把这个涂在火把上。”一边解开腰间鹿皮袋,把一小包粉末拿出来扔给传令兵。
尽管夜晚易于隐蔽,桀族偷袭大多不会选在夜晚,因为夜里需要点火照亮,蛇魅畏火,也怕桀族人随身携带的沉丝虫口涎,中原驱蛇的雄黄在这根本起不了作用。
传令兵望了眼钟离牧,钟离牧轻点头,转头对另一个传令兵道,“情况有变,叫卫落立刻回援,一组战术作废,用第二组。”
“是!”
两个传令兵迅速撤开,突然,一个传令兵飞快策马赶过来,焦急道,“将军!西允狼兵在东边围剿,响箭阵埋伏,齐副将阵亡!”
钟离牧猛然抬起头,“现在谁在压阵?”
那人也遍体鳞伤,悲怆道,“营里有自己人反水,陈、柳、田、云副将全部重伤,现在无人压阵了!”
钟离牧额头渗出大颗汗珠,紧攥缰绳的手被一只冰凉细弱的手扶住。
乔鸿影镇静道,“我来压阵。”
第三十四章 蛇魅(二)
前有桀族毒蛇围攻,后有西允狼兵响箭埋伏,声东击西的打法不可能是一拍即合,必然是早有准备。
西边战火纷飞,桀族与天威军混战,毒蛇吐着猩红信子在地上隐蔽处若隐若现,一时整个营地都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血染上枯草,空气中都是浓重刺鼻的血腥味。
“抓紧了。”钟离牧抓着缰绳直视前方冷冷嘱咐。
乔鸿影回头望去,身后已经焦黑一片,到处是冒着黑烟的着火的营帐,满地残肢断臂,有天威军的尸体,也有桀人的尸体,纵横交错。
滚滚浓烟中,一个满脸焦土烫伤的桀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在地上痛苦地爬,浑身浴血,迦玛腹上插着一把天威营的军刀,挣扎着缓缓朝乔鸿影伸出手,嘴唇翕动,浑浊苍老的眼睛里映着乔鸿影的影子渐渐远去。
乔鸿影紧咬着牙,颤抖的手伸出去,在视线里和迦玛的苍老焦黑的手重合,再转瞬之间分开,什么也握不住。
可能成长只需要一瞬间,那一刻,乔鸿影知道了什么是战争,什么是异族间的博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是每个种族的劣根,不管今天乔鸿影站在哪一方,都是错的。
钟离牧回手握住乔鸿影冰凉的手,声音淡漠,“对不起,配不上你的是我。”
乔鸿影用力攥紧钟离牧的手,温热的身体透过衣裳透过银甲温到钟离牧脊背上,无声地安慰:我还在呢。
黑鬃战马朝着东边飞奔,燃着酥油的火箭擦着耳际掠过,差一点就燎掉乔鸿影的头发,乔鸿影紧紧抓着钟离牧腹前的战甲,黑马狂奔,仰天长嘶纵身一跃,越过着火的刺篱,载着两人朝被西允埋伏围攻的东边奔去。
黑马突然发出一声痛苦哀鸣,地上一根细线突然绷紧,锋利的金属细丝咔啦一声割进马蹄里,黑马猛的翻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马背上两人被强劲力道甩了出去,钟离牧一把搂过乔鸿影,把人压进自己怀里,“别动!”
“啊——”乔鸿影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攒成一团裹进一层银甲里,被两只温热的大手护住要害,紧接着就是一股沉重的冲力,两人重重摔到地上,钟离牧带着怀里人滚了两圈,后背猛然撞上营帐的拉线的木桩。
一股腥甜温热涌上喉头,整个身子骨架都被撞散了,钟离牧眉头紧皱,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哑声问,“受伤了吗?”
乔鸿影粗喘着气,忍着浑身震裂般的麻木勉强道,“没事…”
不过短短一瞬,两个人同时翻身跃起,相背而立,钟离牧长歌出鞘,青墨剑身寒光毕现,乔鸿影背对钟离牧,双手持桀刺,冷艳的一双眼睛闪过一丝凶光,像盯着猎物的野狼,望着包围过来的西允狼兵。
足有三百西允狼兵在此埋伏多时,让桀族和东边的狼兵声东击西吸引火力,剩余的兵力全部部署在中途,目的就是围杀这两个最大的威胁:
一个虬冥杀阵的活阵眼,一个以一挡百的美艳少年。
一旦杀死,一劳永逸。
钟离牧低声道,“打开缺口你先走。”
乔鸿影背靠着钟离牧,舔了一口桀刺刃上的血迹,轻声道,“从刚刚开始我就是阿哥的副将了么,我听说副将丢下主将逃跑,是要砍头的么。”
钟离牧皱皱眉,“你真不听话。”
乔鸿影咬着红绳重新束紧了长发,不满意地撅嘴,“你乱讲,我好乖的。”
周围西允狼兵挥舞着弯刀逼近,包围圈里外数十层,水泄不通,领头一人大喊,“这两人的头,悬赏十斤黄金,百头牦牛!”
乔鸿影小声嘀咕给钟离牧翻译西允话,“阿哥他们好小气的,杀了我们才给那么一点点东西么,西允最讨厌了…”
钟离牧轻叹一声,“快脱身,去格衣山哨塔和卫落会合。”
“是。”乔鸿影答应的一瞬间,整个人即刻扑了出去。
速度快到在身后能看到一串虚影。
啊啊啊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吼,乔鸿影右臂从背后锁住扑过来的一个狼兵的脖颈,右腿肌肉绷紧屈膝猛然一顶,只听两声脊椎爆碎错位的闷响,那狼兵直接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乔鸿影顺势摔下那狼兵的尸体,狼兵手里牵着的野狼张开满是尖锐利齿的血盆大口,一口咬上乔鸿影左手小臂,乔鸿影痛得咬牙,左手用力一掰,那野狼上颌咔嚓一声碎裂,右肘猛击那野狼的细腰,连续几下,野狼直接腰椎断裂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