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人是一朵花完本[耽美强强]—— by:琼花迷眼
琼花迷眼  发于:2017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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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花带着李君悦又赶了几夜的路,眼看这马都瘦了不少,不曾想却是越走越偏,离开琼新派后一路向西,竟到了万法门的地方,这会也不知是到了哪个土坡子,小花却是蹶着蹄子,不肯再朝前走了。
李君悦知小花灵性,顿时就下了马,警觉地牵着它缓缓的走着,却听到前方有打斗的声音,他摸了摸小花的头,将他牵至树林里头,自己独自前去查探情况,他蹲在坡子侧面看了看,这情况却有些特别,一眼看上去,也分不清谁是谁,约莫有□□个人缠斗在一起,都蒙着面,穿的衣服倒是五花八门。
旁边还有两人,像是一对夫妻,男的把女的搂在怀里,二人蹲在一旁瑟瑟发抖,面前还站着个叉着腰的蒙着面人,这人这会正语气不善地朝他们凶狠的说道:“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就砍了你们!”说完还挥了挥手里的大刀,眼看那对夫妻就抖的更厉害了。
他有些看不懂,那缠斗在一起人,难道是打劫碰到敌军了?
不管如何,先把那对夫妻救了再说。
于是他无视那边打的如火如荼的两拨人,冲到那落单的蒙面人面前,长剑乍一出鞘,就削断了那人的大刀,那蒙面人这会也傻眼了,李君悦又趁机踢了他一脚,蒙面人顿时就捂着肚子蹲下了,想来也不过是个草包。
李君悦也不管他了,走过去扶起那夫妻二人,朝他们说道:“两位别怕,你们且先随我离开这里。”
谁知那妇人起身后却扭过头,走的也是犹犹豫豫的,也不知是对谁在说:“恩公,恩公……”
那伙人现在打的是难舍难分,李君悦也分不清她是在叫谁,只能朝她说:“你们先走吧,你们在这,他反而束手束脚,放不开拳脚。”
那妇人听他如此说道,才恍然大悟,两人便快步走了。
几个蒙着面的人看到边上这番变故,料想这煮熟的鸭子是飞定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君悦,又和身边的几人对视了一眼,看样子是想撤。
李君悦怎能让这些害群之马如愿,顿时就站到这路的后方,封了几人退路,另外几人这会也是默契十足,马上就站在了路的前方,眼下几个劫匪就被这样前后夹击,包了饺子。
不曾想这饺子馅里居然出现了叛徒,一看这阵仗就知自己没有胜算,竟然有位好汉当即卖起了队友,猛的拉着身边的人,把那人朝李君悦的方向推了一把,这挡箭牌也没料到这番变故,反应过来后顿时手脚并用,想要逃开,李君悦干净利落的一个手刀劈晕了他,又把那想逃跑的仁兄给捉了回来,三两下把人给制服了。
这下中间五人也不闹腾了,远处那一波人见状,马上就过来把这几人捆成了粽子模样,李君悦现在看他们这样,倒有些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士。
眼下事情尘埃落定,李君悦就想继续赶路,转身就走,不曾想后面却有一人开口了:“兄台留步,我看兄台也是赤子心肠,不如加入我清河寨可好?”
李君悦心下一动,这琼新派还没有灭,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清河寨,他不动声色的问道:“在下不才,空有一身热血,却无半分本事,这一身武艺也不过防身之用,想来难当大任,还是多谢兄台厚爱了。”
这位义士却是慷慨的说道:“我清河寨眼下缺的就是热血之士,我看阁下谈吐不俗,想来这话也是谦虚了的,眼下琼新派式微,这周边近来发生了多起拦路抢劫之事,作案的和那遭难的大都是从那琼新派境内逃来的流民。只是眼下我等势力尚且薄弱,也做不到对每一位遭劫之人施以援手。实在是惭愧……”
琼新派境内乱成什么样子,李君悦是最有发言权的,他是眼看着平山县成为一座空城的,估计其他临近的镇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只是疑惑,这里处于万法门境内,这万法门又干什么去了,竟然需要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来管这些事情了?
他疑惑的问了出来:“我看这里地处万法门之境,为何那万法门却是不管这些事情?”
“想来万法门也管不过来,最近这些小道上时常会发生这些事情,我们几个也是受害者之一,为了避免更多这类的事情,这才建立了这个小团体,连门派都算不上。”
李君悦听了这话,心有所感,于是拱手说道:“兄台高义,只是在下此次出门还有要事,待有机会,定去拜访。”
那几人也是利落之人,闻言也没有再多挽留,也是拱了拱手,算是拜别。
李君悦走到树林中,上了马,心里担忧更甚,这事情发展的速度远比他想的更快,眼看都波及到了万法门境内。他不由的想起了古时的“鸡父之战”,这个战争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吴国的姑娘弄伤了卑梁的姑娘吗?现在这个事情,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片荷叶引起的……
一石惊起千堆浪。
最下层的人们无力反抗,只能被动接受,只能漫无目的的逃,甚至到了最后,他们都忘了自己为何要逃,他们没有依靠,新的寨子出现虽然为他们的生活带了了曙光,可谁又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是昙花一现?
他策马疾驰,只想尽快找到祁明心,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有人的地方,也有希望……
☆、第四十二章 万物有灵
这些日子祁明心也没闲着,独自一人尾随一波人来到一处像地下室的地方,他不知道卞昱清去了哪里,这人留下一道有字的丝娟后就走了。总之这万法门之行再次搁浅,实在是他有不得不跟着这波人的理由——这些人救了一群小孩,可是却把这些小孩聚集在一起,为什么没有送回家人身边?
更奇怪的是,他们一路走来,也没有听到有人在寻找这些小孩……
当日祁明心回到马车的时候,卞昱清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很是有些凝重,他顿时便将口中叼着的稻草给吐了,小跑到这人身边,才听这人讲了那妇人所说的平山县的事情。
祁明心听完后,安静了好一会,这才说道:“看来不仅这荷叶谣言有人散布,更是有人在处心积虑的把这些百姓往这个地方在引导。松阳县……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这里难道是幕后那伙人最终的目的地吗?如果是,那就真的太好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了。”说完他捏了捏拳头。
卞昱清看了他一会,在原地走了两步,像是思考了一会,才说道:“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别的,如果说,这些百姓是被人引到这处的,那这些救人的义士,会不会也是他们所安排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百姓的处境就危险了。不,不该是这样。”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又沉吟道,“义士应该是真义士,毕竟这世道也不乏热血之士,怕只怕这些人的一片赤子之心,可能也被有心人利用了。”
祁明心这会表情就变了,看上去有些轻蔑:“想来如果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谋划这些事情,那这些鸡鸣狗盗之事必然还会再出现,哪怕是没有,这些人也会自编自演的来一出才是,我们且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卞昱清只觉这人现在愤怒的厉害,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人,只能轻轻的走到那人身边,同他站在一起,姑且把陪伴也当做一种安慰了。
祁明心也像是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没多久眉宇间也恢复到常态,不复先前乖戾。他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不能这样,不能让这些事情摆布我的情绪,这样会让我失去判断力。”
卞昱清听了点了点头,只是平淡的看着前方说道:“没事,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你拉回来的。”
祁明心只觉内心温暖妥帖,有这人在自己身边,他仿佛就能无往不利。
现在就是守株待兔了,世道纷乱,蝇营狗苟的事情层出不穷,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顺藤摸瓜,跟着救人的人找到线索,到时候就能知道这伙人是真救人还是假无私了……
卞昱清让陈伯四处去打探消息,一有危险马上就撤退。
这下又只剩他们两人,他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落了脚,四周都是树林,祁明心出去打个水的功夫,卞昱清就在这中间整出一片空地。
他拎着水壶,目瞪口呆,完全不能想象这是怎么做到的,顿时对他的佩服又上了一个高度。问道:“这你是怎么办到的?”
卞昱清也没理他,只一抬手,甩出一把剑扔给他,祁明心伸手接过剑,却发现这剑是无鞘的,剑柄是一朵荷花的模样,雪白剑身,只有剑尖带了一丝黑色。这剑柄的模样没由来的让他想到了先前那只荷花簪子,这人对荷花还真是情有独钟啊,对了,可得把那荷花簪子收好了,万一这人一时兴起把那簪子给要回去了呢,这下这人都拒绝自己了……
他心不在焉的摸着这剑,只觉这剑触手不凡,不知不觉就摸到了剑刃上去,这下可把他给吓死,连忙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毫发无伤,心下疑惑,他不怕死的又把手伸了上去,发现这剑刃在他摸上去的瞬间就会生出一层透明的膜,把他的手给保护起来——这可是世间最温柔的剑了。
于是他冲不远处正在喝水的卞昱清说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剑,居然还会保护人。”
卞昱清听了这话,心道:不是会保护人,是只会保护你。他沉吟片刻才朝他说道:“不是都说强者的姿态不是侵略,是保护吗?”
祁明心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却是对这把剑更爱不释手了,在这剑上摸来摸去,他手到哪,那膜便跟着他贴到哪儿,眼看是像是在逗那层膜一样。过了一会,他又冲那人说道:“你先前怎么不说你有武器呢,这可比那鞭子好用的多了。”
说完他也不等卞昱清回答,自顾自的朝着一块大石头砍了过去,“轰”的一声,这石头顿时就碎成两半,那切口利落的不像话,这剑简直称得上是削铁如泥了!
眼看祁明心像是得了个宝贝似的,先是摸了一番,然后又四处找东西砍,简直忙的不成样子,卞昱清看他这样,像是有了丝笑意。
祈明心在四处胡搞了一通,把这周围的草木都祸害了一遍,这才消停下来,不远不近靠着一颗树坐下了。只是眼睛仍未从那剑上挪开,这会他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剑的名字,于是便朝卞昱清问道:“这剑可有名字?”
“……”他顿了一下,剑名快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他想让这人猜一猜,于是他便回了那人两个字:“你猜。”
祈明心当真歪着头开始想起来,过了半天,他才看着卞昱清,脸上是难得的认真,只听他缓缓地说道:“若是换我来给这剑取名字,我便会叫它‘温雪’。”
卞昱清不动声色,看着那人黑亮的眼珠,问了一句:“为何?”
祈明心这下便又摸到了这剑身上,爱惜之情不言而喻,只听他又说道:“所谓‘温’,即温柔,这剑待我温柔;‘雪’,乃是指这剑身明亮胜雪。”
卞昱清听了这话,久久没有言语,这剑的名字,是多年之前他自己取的,当真就叫温雪剑……
祈明心这会却是走了过来,把剑镇重的放在了他的手上,不赞同的对他说道:“我竟不知道你还有如此鲁莽的一面。”
卞昱清心下一惊,何出此言?谁知这人下一句话便是,“你竟用这宝物去砍树!”他这话转的有些快,卞昱清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接。
他是怎么也做不来祈明心翻白眼这种神技的,只能无言的看了看四周被这人砍得七零八落的草木,所以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脸面觉得别人鲁莽?
祈明心顺着他的目光也四下看了看,这下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五十步笑百步,顿时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两声说道:“物尽其用,物尽其用……”
一股浓浓的祈氏风格扑面而来,卞昱清只觉自己又体验了一把那人熟悉的“宽以待己,严已律人”。他顿时就把眼睛挪开了,不再看他。
只是这闲不住的又出声问到:“我怎么平日里没见你带着它呢?”
卞昱清不想理他,只说先前是放在陈伯那边。
祈明心“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他兀自又耍了一会剑,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卞昱清以为他会消停一下的,谁知片刻后他又开始四处砍了起来,不过这次像是在描绘一个什么图案。
他四处削来削去,又寻了几根树枝,就把这剑放在的地方,四处开始摆起来,卞昱清有心不理这人,却也被他的这番动作勾起了好奇心,慢慢的走到那人背后看起来。
他把这些叶子碎块全都集中在一处,边上用细长的叶子边勾边,单独看看不出什么门道,可是慢慢的,聚少成多,一个图案就成型了,正是一朵开放着的花。最后他用细长的树枝给这花做了一枝花柄。
做完后他拍了拍头,站起来围着成品转了一圈,似乎很满意,面上表情愉悦,他冲卞昱清抬了抬下巴,咧着嘴笑着朝他说道:“你猜猜看,这是什么?”
卞昱清一看便知,这就是荷花,但是他没说话。
这下可把祈明心高兴坏了,就好像这个秘密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现在,他要把这个秘密分享给卞昱清听。
他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下,把手也背在了身后,样子倒是端的足足的,只听他似模似样的说道:“我猜你看出这是一朵花了,可是没猜出这是什么花,这是荷花。早些日子我梦里见过的,是黑色的,我梦到它时它还未开花,我觉得,它要是开花了应该就是我摆出的这个模样。”
他蹲了下去,用手摸着这地上的叶子,又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会联想起之前那个话本,可是我是真真切切在梦里看到过它,我还知道它怕痒……你说,这世上当真是有精怪的么?师傅时常把‘万物有灵’挂在嘴边上,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唯一见到的一次,还是在梦里。”
卞昱清这下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他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你若是相信,自然是有。长大后相信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心也越来越大,那看到的东西自然就便少了。”
祈明心听了这话,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人眼睛是盯着地上的荷花的,他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那你相信万物有灵吗?”
卞昱清闻言,看着他的眼睛,这双漂亮的丹凤眼里现在隐隐透露些许渴望的意思,可是他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祈明心闻言就有些丧气,肩膀也垮了下了,口中喃喃的说道:“那就是真的不存在了,可惜这么好看的花,我再也见不到了,也不能带你去看。”
卞昱清不忍这人如此沮丧,本来就是他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这下才让这人凭添烦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地上的花,轻声说道:“你这不是让我看到了吗?”
祁明心这会看着这人好看的侧脸,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第四十三章 分歧初现
祈明心来不及深想,这道上就传来不小的动静,像是有人打起来了。哭喊声,叫骂声马上就传入了二人耳中。
——来了。
他收回心思,发现卞昱清早已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查看起来,他也弯着腰走到这人身边蹲着了,透过草丛间的缝隙,两人把情况也看了个明白,这大概就是两劫匪光天化日起色心,遭妙龄少女反抗抓花脸。
路上这两个女子像是姐妹,大的看上去和琴歌差不多大,张开手把小的护在身后,挡在那两个劫匪面前,盯着面前两人一脸紧张,许是两个劫匪没想到这两个姑娘还敢反抗,一时不察,脸就被抓花了,那血痕是一道一道的。
这劫匪现在也像是动了怒,沉着脸一直朝着两女子的方向靠近,两个姑娘也不停的往后在退,祈明心注意到这稍大些的姑娘腿都是抖着的,只是她面上不显,倔着一张脸朝那劫匪说道:“你放了我们,我们有银子,有银票,都给你们。”说完她就把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往不远处的地上扔了过去。
谁知这劫匪竟然不买账,歪着嘴笑了笑,一脸痞意的说道:“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呢,还想要我自己捡吗?”
他话音刚落,另一个劫匪就冲过去把那荷包捡起来了,这下当真就坐实了叫花子的称呼。这人明显就是个财迷,看到银子眼睛都亮了,他拍了拍那荷包上面的灰尘,笑的像朵花似的,只听这财迷还傻呵呵的朝他的同伙说道:“大哥,我们走吧,这里有好几十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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