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完本[父子年上]—— by:流星海
流星海  发于:2017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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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收了一个养子,养着养着,就成了禁脔,还继续恬不知耻让人喊爸爸,好像谁不知道里面的腌臜事似的。家里人都以为过几年就消停了,早晚有一天彦舸腻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彦舸却越来越上心。彦家人一点也不怕那个养子要钱,就怕他绊住彦舸一辈子都捆在他身上了。
彦舸掰着指头数,带着彦仰恩七年,真正缠上他的日子也有了四年。他就是第一眼就看上他了,那时候他就有勾搭这个小家伙的打算,只是没想到杨家的变故来的这么快,他以最省事的方法把他收了来。
一切他都顺其自然,从不多加思考,如今回头再看,发现早已深入泥潭。
四年不是个短日子。彦舸床伴的保质期向来不超过四个月,在彦仰恩身上耗了四年确实令他头疼,到底是为什么?
彦仰恩一点也不乖,天天气的他半死,还是个将来不确定的病人,天天得他跟在身后伺候,也不会哄人,向来只有他伏低做小去哄的份,更别说安分两个字,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些确实没有什么长处了。
可是话说回来彦舸确实迷那张脸,无论是高冷的,惊慌的,无力的,还是挣扎的,只要那张鲜活的脸在他面前,他就可以放弃一切原则,毫无理由地心甘情愿做他的奴仆。
难道真的应了小侄女说的那句“颜控”?
彦舸都要被自己逗笑了。
彦舸把烟头摁死在烟灰缸里,暂时下了一个论断,这段他一直顺其自然的关系,应该理一把了,彦仰恩也差不多长大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早春三月,郾城工厂出了事故,出于公众形象和善后事宜的考虑彦舸亲自飞了一趟,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彦舸说好了在那里只待几天就可以回来,结果半个月之后事情还没有消下去的迹象。
郾城在东北,说不上常年飘雪,但是也冷的够呛,这个时节垸城在秦淮以南已经草长莺飞,郾城还在飘着沸沸扬扬的雪沫子,气温还在零下十几上徘徊。
彦舸最近一直在跑部门,事故鉴定结果早就下来了,但是在民怨沸腾之下理智的声音总是被淹没,专门鉴定机构的结果成了官商勾结的产物。几天之前一直有横幅拉在这里,上香也好,声讨也罢没完没了,彦舸被烦的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今天又开始落雪了,声讨的大军才暂时休战。
赶巧彦舸的生的日卡在了这几天里,彦舸没有大办生日的习惯,往年也是和平常日子一样随便就过去了。但是今年他在外地处理棘手的麻烦,在一片狼藉的工厂里望着飘飘的雪花想起自己年近不惑,此刻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却有点孤单起来。
彦舸穿着呢子大衣带着厂长和副厂长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凌乱的泥块和碎铁之间,商量工厂重建的问题。去年就有提案要整修,提案被推后了,没想到意外来的猝不及防,扩建整改势在必行了。
彦舸正和几个工程师在商量,秘书急匆匆就赶过来了。彦舸怜香惜玉,只让秘书在厂房办公室里呆着,现在秘书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彦舸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眉头倏地拧起来。
“又怎么了?”
秘书的脚都要崴了,旁边厂长立马扶了一把,众人面色凝重看秘书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秘书喘了一口大气,对彦舸说:“彦经理来了。”
彦舸那一刻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后面色恢复正常,“他人现在在哪儿?”
秘书的手指向厂房办公楼,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辆不太起眼的黑车。
彦舸当即撇下了一直拿在手里的规划方案,工程师手忙脚乱的接过去,还想在讲点什么却见大老板已经疾步走开了。
暖气熏熏然的车里彦仰恩搭了一条毯子半眯着眼,似睡非睡倚在座位上,手里还拿着半本文件,明眼看上去的疲惫。
彦舸一拉开车门,冷气倏地进来把人冻了一个激灵,然后彦仰恩把头偏转了一个角度,对着来人微微笑起来。
彦舸不说话,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内心里却翻江倒海,一种灼热的情感随着心脏的搏动绵延至四肢百骸,让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热气上涌,似乎能融化掉落在身上的雪,然而他的表情却是丝毫没有变化的,什么都不说,深沉的目光似乎要把人淹死在里面。
彦仰恩只是疲惫的笑,两人沉默半晌,彦仰恩抬起手,葱白的指尖轻柔的拂掉了彦舸肩上的雪。
工程师早有耳闻说彦总的儿子是个瘫痪,一直觉得不可思议,今天终于见到了真人。
彦舸想直接让彦仰恩去酒店,彦仰恩却非要下来看看这里现在什么情况。彦舸瞪他,彦仰恩贴着他耳边低声说想去厕所,彦舸才想起来他在高速上跑了一晚上。
彦仰恩的疲惫写在脸上的,彦舸要抱他,彦仰恩抓着的胳膊微微用力,周围这么多人,彦仰恩不乐意,彦舸只得作罢,扶着他往前走几步,办公楼一侧是宽阔的厂区主干道,后边大片的爆炸区一览无遗。
彦仰恩裹在厚围巾里,呵出一团一团的白气,问旁边彦舸:“后边直接一起整改么?”
“一期计划还拓展不到那里,暂时先继续运行。”
“本来今年是要上新生产线的吧。?”
彦舸望着满目疮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彦仰恩转过头去看他,大概是麻烦太多的缘故,半个月不见彦舸的眼尾的纹路似乎是深了一些,胡茬刮得也不是很干净,算不上风餐露宿也不能和在家养尊处优相比,所以下颌的线条突兀出来。
彦舸感受到他的视线,目光和他相接,笑了一下,“怎么了?”
彦仰恩自然而然回过头,“没怎么。”
彦舸和彦仰恩在办公楼停留了一天,彦舸手边的事不能说放就放,况且彦仰恩就在他旁边了,去哪里都是一样,只让人在会议室里把温度调高了不少。
工厂处于停工状态,食堂也被爆炸波及炸塌了一角,彦舸和厂长几个人中午就在办公室吃外卖,连着不远千里跑过来的彦仰恩。
加班加点,傍晚之前总算理出来了一角,众人下班,彦舸才有时间单独和彦仰恩靠在一起。
工厂在市郊工业区,隔着市里平时要开一个小时,雪一整天都没有停的趋势,司机载着一大一小两个老板,开的慢慢悠悠。
彦舸把彦仰恩揽在怀里,略微透出一点疲惫的神色来,倚着椅背微微出神。
“最近这几天没睡好么?”彦仰恩问。
“事情还没完,睡不□□稳。”
彦舸的司机跟了彦舸多年,比彦舸还要大几岁,是为数不多还能和彦舸聊几句的人,所以说话自然就没那么拘谨。对着彦仰恩替老板诉苦。
“彦经理你不知道,刚来那几天彦总睡厂房,睡到半夜差点被一群流氓拿着麻袋套走,幸好被保卫科夜间巡逻的发现了。我们都让彦总去住酒店,可是彦总说这一来一回得费不少时间,所以从垸城那边来到现在,彦总除了有几天跑市里部门住了两天酒店,剩下的就一直在镇上招待所里住着,这大冬天的,招待所的墙又薄,彦总就那么扛着,能睡得好么?”
彦仰恩从窗外开出去,大概这就是司机所说的镇子了,下雪天冷,一路过去,眼见的店铺关了一半,积雪堆在路边,没过人脚腕。
“袁叔,别往前走了,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彦舸捏他腰,“别闹,不比垸城,这里晚上太冷了。”
彦仰恩:“怕冷晚上多盖一层杯子就行了,现在往市里走,还得两个小时,太久了,我很困了。”
接着他又小声说了一句:“不是还有爸爸么?”
彦舸盯着他无辜而澄澈的眼底,路灯的光从车窗里照进来,将车厢里染成一片温暖的橘色,有那么一瞬间,彦仰恩确定彦舸是要俯身吻下来,但是最终没有,彦舸的手只是攥的更紧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一篇爆好看的狗血酸爽父子文,特别对胃口,大半夜摸错网站手机中病毒了都无法抑制我的洪荒之力,就是手机炸了也要看啊啊啊啊
第15章 第十五章
司机技术娴熟的在无人的路中央打了个弯,往回开了三分钟,在一家招牌闪烁的宾馆之前把车停下来,为了方便,彦舸前几天一直在这里凑合。
彦仰恩在来的路上看见一家超市旁边有个蛋糕坊还在亮着灯,让司机去林一个蛋糕送过来,没有就算了,司机眉开眼笑,总算有人记得彦舸的生日是今天了。
东北的暖气足,虽然外边天寒地冻,但是一进屋就热的要人脱衣服,宾馆的暖气是自己烧的锅炉,还怕不够暖和所以在大堂里烧了炉子,旺火把炉子烧的通红。老板娘在柜台后边玩手机,看着彦舸回来忙迎上去和人打招呼。
下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彦舸问彦仰恩想吃什么,彦仰恩瞄了一眼进门边贴在墙上的菜单,没什么特别好点的,只能摇了摇头。
彦舸知道他的德行,精雕细琢的胃口,却只能从下边大菜里点了几个汤水多一点的,入乡随俗,他想吃垸城清单的,这里真没那个做法。
老板娘问是在这里吃还是送到屋子里,这大堂里暖和,屋子里没点炉子,会冷一点。彦仰恩不乐意,彦舸就说把饭送到屋子里。
老板娘去后边厨房送菜单,彦舸抱着人踩着逼囧狭窄的楼梯直上二楼。
果真如店主所说的,屋子里冷,彦仰恩才明白司机说的,半夜冻得睡不着是什么意思。
一张床,床头一段不长的暖气片,比起大堂来冷了好几度。床尾那边有个柜子,柜子上一台大屁股的21寸彩电,彦舸的高档行李箱立在床头掉漆皮的柜子跟前,格格不入。
彦舸扶着彦仰恩坐在床边,脱掉穿在脚上整一天的鞋子,把人的围巾和大衣都脱下来,门外突然有敲门声。
彦舸把被子拉到彦仰恩颈窝里,靠着有暖气的床头。走到门边拉开半个门。
老板娘抱着一床被子堵在门口,热络的说今天晚上肯定很冷,所以多送一床被子,彦舸把人让进来,老板娘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把被子送到彦仰恩的脚边,彦仰恩蜷着腿低垂着眼皮也不道谢,他向来冷漠惯了。
老板娘放下之后退到门口,说那晚上你们两个兄弟挤挤暖和,待会儿暖气烧到最大,今晚冷不到哪里去了。
再敲门就是司机,一手拎着彦仰恩的旅行袋,另一只手拎着一个深红色的不大的纸盒子。
屋子里没正经桌子,彦舸有些材料就撂在床头柜上,被彦仰恩随手抽过来翻着看。吃饭的是电视柜旁边一张折叠的圆桌,不用的时候桌脚可以折起来省的占地方,彦舸把桌脚撑开,司机把蛋糕摆在桌子中央。
彦舸嘱咐,等会儿厨房送菜的时候他端进来,另外和的秘书说明天下午还得跑一趟市里,材料提前准备好。
没多久司机就敲门,连着端进来几大盆菜,等到菜都上齐,彦舸说没事不用再进来了,然后反锁了门。
暖气果真又热了一点,热的烫爪,屋子里比刚进来的时候暖和了不少。彦仰恩随便翻了几页材料,等人收拾好了琐碎,过来抱他吃饭。
外边风雪还没有停的迹象,淅淅沥沥的雪沫子下了一整天,彦仰恩拿着一双筷子在几盘菜里挑挑拣拣,彦舸也反常的不说话,明明是半月不见,照以往早就干柴烈火,今天却格外矜持,嘴巴跟拉链拉上去了一样严实,只是在彦仰恩停筷子之前又多喂了他半碗汤。
大概是乡镇出产的蛋糕就那么几种花色,司机拎回来的这一款,庄重朴素,正中间一行猩红的草莓酱,“生日快乐”四个大字行云流水,非常符合本地风格。
彦舸切了一块,分给彦仰恩,彦仰恩接过来象征性的在蛋糕胚那里咬了一口,白色的奶油不可避免的沾到了嘴角。他精细的胃大概吃不惯这作风粗犷的本地货,剩下的就放在那里不动了。
彦舸伸手抹掉了他嘴角那一点白色,把人圈在怀里就着口腔里残存的奶油接吻,乡镇出品的强大优势这时才发挥出来,厚重甜腻的奶油在口腔里经久不散,翻搅在其中湿热缠绵。
浴室里雾气弥漫,彦仰恩整个人都趴在彦舸身上,喷头的水沿着后脊慢慢流淌至全身。彦仰恩整个人昏昏沉沉,只有下意识的抱住彦舸不撒手,彦舸没抱着他多洗,冲了一会儿拿浴巾裹着人抱上床。
毛糙的被子直接贴上从热水里捞出来的皮肤,毛骨悚然的触感让彦仰恩不自觉轻颤,好在彦舸接着进来,温暖的胸膛贴上彦仰恩的后背,彦仰恩才仿佛倦鸟归巢一般安静下来。
彦舸的手臂环过彦仰恩的腰侧,来回磨砂他的小腹,罕见的丝毫不带有任何□□。彦仰恩在他怀里几乎要昏昏欲睡。
“昨晚没睡么?”彦舸贴着他的耳朵充里面呵气。
“没有,睡不着”,彦仰恩闷闷的回答。
“那家里一切都好么?”
彦仰恩似乎是快要睡着了,好久才出声,“没什么不好的……”
彦舸的手滑上彦仰恩的胸膛,呼出的热气窜进彦仰恩的耳朵里,贴着他的耳朵沙哑地说:“我想要你。”
彦仰恩已经睡过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彦舸的手顺着他细嫩的皮肤一直逡巡到脸侧,描摹他的脸部细嫩的线条。过了许久,身下的人丝毫没有反应,扫在人身上的视线慢慢不再滚烫,那只手重新回到腰侧。
明明只要他坏心眼的在他腰上多掐一把,身下的人就能迷迷糊糊醒过来,用他喜欢的样子在身下婉转承-欢,但他最终没有那么做,只眷恋般在他侧脸轻轻亲了一下。
“爸爸……生日快乐。”
彦舸快要睡着的时候听他在梦中呓语。
彦仰恩的计划是待到第二天晚上,彦舸没同意,第二天早上在宾馆大堂一起喝完豆腐脑,就叫彦仰恩的司机过来把人接走。当着彦仰恩的面给佣人打电话,今晚务必要抽掉他睡前的文件,别让他再瞎闹不睡觉。
彦舸不管周围有多少诧异的眼神,径直抱着彦仰恩上车,幸亏冬天裹得厚,要不然彦仰恩非得把彦舸一层肉给扭下来不可。
彦舸赖着不走,惹得彦仰恩脸色微恼,彦舸却不要脸地说:“再不听话现在就亲你,让你下不来床,过几天跟我一起回去。”
彦仰恩气结,别过头去懒得理他。
彦舸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文件,随口问:“实验室有成果了?”
彦仰恩头也不抬:“在做阶段性测试,公司已经派人下去考察了。”
彦舸:“还挺快的,没白砸钱,后边肯定是要钱。”
彦仰恩似乎是有点嘲讽:“每年在别人技术专利上花的钱还不够吃亏么?”
他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彦舸也摸不着哪儿惹着他了,只好哄他:“又不说不批给他们,生什么气呢?”
彦仰恩懒得理他,躲开摸着他头的头,彦舸失笑了一声,也差不多腻歪够了,所以趁不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在彦仰恩要发飙的时候飞速下车,不慌不忙正正经经的对彦仰恩司机说:“回去路上开慢点。”
慈祥的父亲也不过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半天还是没开车,踩在油门上的脚从浴室一直搁到到小崽儿说梦话,愣是没踩下去…………………………
第16章 第十六章
9~彦舸在堰城又呆了小半个月,事情弄得七七八八才回来 。整个人老皮咔嚓了一圈,彦仰恩看着他树皮似的脸要亲下来就想往后躲,笑骂他是老头子。
彦舸也不生气,掳着人该怎么亲就怎么亲,彦仰恩皮那么薄,差点秃噜出一层皮去。
回来就马不停蹄开会,积了小一个月的事情把彦舸累的够呛,又连轴转了半个月总算收拾的差不多了,于是到了周六,几个老狐狸约了去“放松”一下。
彦舸年纪再稍微小一点的时候,比如说七八年前,那时候真是彦舸最浪的时候,一个人在垸城,年富力强,无人约束,什么荒唐事都做过。
彦仰恩的父母是文化人,自然不屑于和自己儿子说那些风流韵事,可事实就是,彦舸和几个差不多的二代,声色犬马,酒池肉林,到了后来把彦仰恩接进来的时候才有所收敛,但也不是改邪归正,在外边一直有人,彦仰恩也不是不知道。
说起来彦仰恩的位置也是一直让彦舸那些狐朋狗友们百思不得其解,彦舸当时有意于这个小美人,想把人纳入帐中的时候一旁的人在一边瞎起哄架秧子的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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