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为了你,就算永世为魔,就算痛不欲生,我白灵飞也心甘情愿。”
皇太子没有说话。
他用了一生的凝望,去将这份爱恋刻在骨上。
——如果同样要永世为魔、痛不欲生,那么值得他如此做的,也只有这一个人而已。
景言掂一掂那袋金子,转眼就硬拉人走回大街。
“喂﹗这是去哪﹖”
白灵飞半推半就的随他走,却见他神色自若,似已将那两张签文抛诸脑后了——
“难得本大爷带媳妇出外游历,自然是去花金子。”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主跟殿下都是调情高手啊﹗一个写情诗,一个安排半个月的蜜月旅行,真的是贴心到不行﹗
这章殿下小飞都在努力不懈地虐狗T_T 作者君身为单身狗都被虐惨了T_T
殿下坚定床上流氓床下护妻路线三十年,小飞坚定一边卖萌一边受虐路线三十年~
另外,小飞之所以第一眼就认出那词是远别离,不是像殿下所想那样精通诗词啦(小飞真的没太精通,他精通的是武功……),大家回想一下忘忧谷的番外,师兄走的时候小飞吹的曲就是远别离~
预告:接下来殿下情话 + 土豪mode全开,小飞□□ + 呆萌mode全开,对单身狗会有100000点伤害,非战斗人士请速远离﹗
☆、血咒之秘
白灵飞在客栈的厨房,默默蹲在柴火旁叹气。
——那家伙真是……真是愈来愈有做昏君的潜质啊。
他们在建中也就短短几日,带来的数十锭碎金就这么花光了,而皇太子在付账的时候,连眼都不眨一下﹗对此景言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我们捣乱了长孙凯这么多城池,替他振兴一下经济是该做的事。”
皇太子的良心去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话说出来,连苍天都要感动到涕泪交流。
於是他们带着南楚的金子、不遗余力去振兴夏国经济,全城除了青楼之外,他们将所有能玩乐的地方都玩遍了,沦为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这个傍晚,他们连食馆都没钱上,他逼於无奈,只能拿出搁下了数个月的绝活:
替皇太子做饭。
在炉边拨火加柴的少年忽然笑一笑,站直身对着整桌食材苦思半晌,才刚拿起菜刀,穷光蛋就从后偷袭了——
“你又怎——唔﹗”
穷光蛋的吻霸道至极,幸亏他拿惯剑,不然早给菜刀切到手。
两道身影於炊烟里依偎在一起,在凝视中交换鼻息,渐渐的,菜刀被放回砧板旁,白灵飞靠在景言颈窝里,恶作剧心一起,吻住男人的喉结,笑得弯了眼:
“今晚想吃什么﹖”
皇太子摇头失笑:“想吃你。”
他撩起少年单衣下襬,白灵飞大吃一惊,连忙按住在衣服里努力动作的手:“喂﹗这种事回房才做好吗﹗”
“你把夫君饿了这么久,难道不应该先用自己来餵饱我﹖”
巨物驾轻就熟的找上门来,白灵飞一向经不起挑弄,甬道被撑开的一刻,他简直连腿都软了。
景言扶住他身子,呼吸顿时有些粗重:“自己动手弄。”
……﹗﹖
白灵飞顿时瞪大了眼,双眼带着雾气,委屈地望住身后的穷光蛋。
给这个眼神一看,连孔夫子都不能忍,然而皇太子就是皇太子,忍耐力叫一个能人所不能:
“给我卖力些,不然为夫吃不饱。”
幸亏灵飞少将对皇太子是真爱,就算那张俊脸被盖住了,他还是没对景言打脸。
皇太子使足统帅的技俩,敌不动我不动,白灵飞咬著唇忍了片刻,终于垂眸动起腰来。
这根本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他用菜刀撑住上半身,颤颤巍巍切完食材后,已是连站都站不稳了。皇太子却很淡定,从头到尾一层衣服都没脱过,下身连挺都没挺半下:
“继续动,我快饿死了。”
厨房里开始有暧昧的低喘,衣襬下湿得惨不忍睹,他连自己往锅里下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知灭顶的快感连绵而来,使他不得不反手抱住景言:
“你给我快……快动……我好难受……哈哼﹗”
景言将锅旁的东西全推到一边,一下子将他狠狠摁在桌上。
“是为夫不对,竟然没察觉把媳妇饿到这般饥渴。”
白灵飞早已丢盔弃甲,满颊潮红摊在桌上,全不掩饰那脸愉悦的媚意。
景言被他撩得心头发热,沉哑着嗓子道:“浪成这副模样,你在军营拿东西弄自己了﹖”
“闭嘴,我没有……啊﹗”
他全身微颤发热,神智都被情意冲散殆尽,在失控落泪中先缴了械,再被景言贯注盈满。
皇太子心满意足,终于抽身退了出去。
白灵飞全身脱了力,贴着灶台跪在地上,眼前便是男人阳刚气息最浓烈的地方,尚自湿透晶亮,带着两人厮缠混合的味道。
他情不自禁的凑上前去,低低的道:“……别动。”
他忽然温顺低眸,张嘴含住那根烫硬的玩意。
景言抚过他眉眼鼻骨,心里爱极了他为自己放下傲气的神态。
白灵飞这门技巧的天分惊人,头一回已使他把持不住,往后愈是熟练,每次便愈销魂蚀骨,直要一步步把他推到欲浪里,非要让他投降败阵不可。
果然吮吸不消片刻,男人已是一声低吟,稳稳按住身下的脑袋泄了进去。
东西给悉数咽下,几丝白液溢出了嘴角,又被白灵飞伸舌舔回。
景言俯下身,抱住他柔声问:“如何﹖我对你倾囊相授的滋味还好么﹖”
少将脸皮向来薄如纸,一头便扎到他胸前,指着两人头顶的方向,只见铁锅的焦味已蒸熏了半个厨房。
“……还可以,不过你没晚饭吃了。”
这一顿堪称白灵飞人生中的黑历史:
他竟然将糖当了盐、盐当了糖,几道菜焦了一半,好歹是劈翻了半个夏国的御剑门主、竟然将竹笋切得七零八歪,连他自己都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我还是去重新弄吧。”
“我觉得挺不错。”景言脸不改容将半碟焦鱼倒进口,“你也尝尝,这一碟做得挺有风味。”
……你的味觉跟著节操去了喂鱼吗﹗﹖
“喂,难吃就別吃啊。”——我不想将皇太子毒死在这里好吗﹗
“你煮的菜怎会难吃﹖”
明显地,某人的舌头完全被爱情蒙蔽住了,无论那菜烧成怎样,吃下去都是甜的。
白灵飞扶额一叹,决定以筷子去拯救景言。
“……其实你不用易容,说出去也没人信你是皇太子。”
景言抢先将最焦的排骨夹到自己碗里,对白灵飞笑道:“那就最好,反正我也不想当,有你给我做一辈子饭,我三餐不愁、衣食无忧,回皇宫去干什么﹖”
白灵飞无奈的撇嘴:“你嘴巴漱了蜜糖﹖”
两个人你望我、我望你,终于忍著笑将饭菜全都扫进胃里。
吃完晚饭,大街华灯已上,白灵飞经他傍晚往死里折腾、也终于熬不住要上床去睡。
客栈房内,景言等了片刻,出声去唤白灵飞,见他已全无反应,这才换上夜行衣,再往易容的脸上补妆,从窗外逸进夜色中。
他先在城内绕了几圈,确定没人暗中跟踪,才潜到城北一间荒废的寺庙里。
果不其然,墨莲华已在庙里等着他了。
——他是在今早与白灵飞四处溜跶时,於南城门下发现约定的暗记,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墨莲华已带着他想要的答案进城。
见来者是个陌生的粗汉,墨莲华立时花容失色。
“是我,不过是易容改装了而已。”景言淡淡开口,“你查到了么﹖”
“我接下来说的事,你千万不可泄露予他人。”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景言,幽声道:“我告诉你已是破了师门禁忌,事关重大,我——”
景言二话不说,就从腰间拔了剑,墨莲华吓得捂嘴闭眸,过了半晌,双眼才敢睁开一条细缝——
“这是衡山弟子立誓之法。”只见皇太子右手淅沥滴血,将手掌的剑痕摊在她眼前:
“我景言以剑狂首徒的身份发誓,不会追问你师门之事,也绝不将事情告之第三人,你肯信我么﹖”
墨莲华真正见识到他决绝的作风,回过神来低道:“我师门是习术法的门派,数百年来均严禁弟子泄露师承,也不能出走师门、私用术法。要皇太子立誓,也是万分不得已,请您见谅。”
景言点了点头。
墨莲华见景言果然一句不问,当即就对他的诚意信了八分。
“我十岁之前身在师门,因为天资不及、无缘修习术法,故而只习医术。不过,我那时曾经在藏书阁翻看过一本秘典——”
“那是很久以前的术法典籍,因为过於偏离正道,现今师门中无人再习,上面所载之术也已失传。”
景言完全没料到,这个太医院二八年华的少女,身上竟有如此重大的隐秘﹗
他仍然恪守不36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追问的规矩,凝神等她说下去。墨莲华朝他感激一笑,然后再道:“那本秘典禁术繁多,我这几天不断忆想,始终是记不全所有内容。可是有种术法我记得很清楚……”
“那是将十万人之血在四十九天内放尽、聚集所有魂魄的怨气去下咒的术法。人一旦中了此术,将终生受恶灵所缚,彻底变成施术者的傀儡,成为其杀戮的工具。”
——此术邪诡之处,就连景言听到,也忍不住摇头皱眉﹗
“这是失传了四百年的‘血咒’,乃整本秘典中最残忍邪恶之法。中咒者受心中杀意感召,右颈会骤现藤蔓凤凰的纹身,双瞳也会变成深红色……”
果不其然,景言立时脸色剧变,而那个现实连她也不想去面对——
“若我没想错,他是中了‘血咒’。”
——我很喜欢血……凡挡我者,一概该杀。
在桃沃平原那战中,九玄剑正是折出一双红莲之瞳……而他在水石城那晚看到的,也确是双翼凤凰的标记﹗墨莲华死前所说的、皇者找了四百年的东西,莫非是指灵飞身上的血咒﹖﹗
皇太子紧紧按住眉心,颤声问道:“若任他继续下去,最后会成怎么样子﹖”
墨莲华噙著泪,低头半晌,嗓子有些哽咽:
“他会完全丧失自我,情感和理智都被血咒侵蚀,除了施术者、无人可以控制他不去杀戮……”
——如果是为了你,那么就算永世为魔、痛不欲生,我白灵飞都心甘情愿。
那不是如果,灵飞已是为他成了魔﹗普天之下,有谁与他仇深至此,要对他下此残忍恶毒之咒﹗
“血咒如何能解﹖”景言捉住她肩膊,尽力保持镇静去问:“如果能杀了施术者,他就可以回复正常了么﹖”
墨莲华凄然摇头。
“这是唯一不会随施术者而逝的术法,即使施术的人死了,但操控他的怨灵还在……如果他也死了,怨灵便会与另一人结下契约,将咒术转移到下一个最适合的宿主身上。”
破庙中一片死域的沉默,两人立在脱了漆的如来佛像前,彼此都看得清对方眼底的惶恐。
“拜托你,若你可以救他,我必会毕生感激此恩。往后即便你要我赴汤蹈火,我景言亦当应允。”
他已然不顾皇太子的尊贵之躯、决然对少女弯腰低头﹗
那就像病人家属对大夫的沉重托付,使墨莲华心里颤栗不已——
这威凜朝野的皇太子平生只有两次求人,偏偏两次所求的都是她,所为却是她求不得的那个人。
“你暂时不让他在战场上见到杀伐,的确是最正确的决定。依你所说,他多次私杀战俘,应该已愈来愈接近失去常性的地步了。”
她点头向景言允诺,“你继续好好看稳他,我会尽一切办法想到解咒之方。”
皇太子离开破庙,心里却仍然徘徊墨莲华的说话。
——到底是谁﹖谁会以十万无辜性命对灵飞施术法、又是谁在这几个月来一直控制著灵飞﹗﹖
城北的房舍杂乱无章,他迅速在瓦顶纵跃潜行,心中警兆蓦现。
一阵狂暴如风沙的杀气,忽然便捕获住他﹗
他立时反应过来,但那人竟已在身后数步之遥——
他是中原屈指可数的高手,就连欧阳少名、亦未至於可以潜到他身旁如此之近,从头到尾都没惊起他半点警觉﹗
衡极剑锵然纵出,城北上空骤现一声闷响。
景言抗不住棍上的刚猛内力,经脉立时受创,一口鲜血篷然喷出,顿即便被来人震开了两丈,仓皇滚跌在一条小巷。
——若说被偷袭的一刻只是震惊,此刻的皇太子便是震惧。
平生曾与自己交手的人里,武功最高的无疑是白灵飞。他十六岁便练成“无蕴”,实力应已逼近传说中的昭国元帅碧阳,然而自己初次在晋阳与他交战,他虽未动用终极杀式,却也险些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连当今品剑上家榜的首席高手、都未可一招使自己重伤至此,但眼前的偷袭者却能轻易做到,到底这人是何方神圣﹗﹖
那人一身夜行衣,以头罩蒙脸,只余一双虎眸冷冷远伺他,再次在瓦顶横掠飞至﹗
偷袭者在他头顶挟棍一跃而下,景言瞬即举刃横格——
“七重杀”还未攻进对方经脉,却被一股刚烈如暴风的气劲完全封挡、且挟著他自身真气倒卷而回﹗
那般狠辣要一举伤敌的手法,与白灵飞在晋阳竹林对他所施的一模一样,但这神秘杀手的真劲,却又与白灵飞的至阴之气截然相反,刚好是跟他以刚对刚——
理论上他已免受真气天性相克克之亏,然而这并没有使他更好过。以刚对刚的结果,是他被杀手的阳刚内功再伤一次﹗
景言与师父太清真人的功力只在伯仲之间,论实力几乎能坐稳品剑上家榜三甲之内,其精纯的内力、更令春日楼主在金延港也吃过苦头,但是如今,他在内力上竟是佔了绝对的下风﹗
他已无暇去想眼前是何方名家宗师,只知这时若再不逃,他便要把命搭在这条小巷里。
一念及此,他立时转身前飞,眼见巷口就在一步开外,但他却是走不出去——
那人的重棍,再次无声无息的疾点他背心要穴﹗
作者有话要说: 请稳稳接住殿下和小飞对狗的100000点伤害~
什么﹖厨房PLAY什么的我听不懂啊听不懂~~~~~
P.S.1. 对于此文的走向,基本上除了小飞身上的主线外,其他都绝对是权谋打天下路线,至于术法,真的只有小飞身上那种术法会出现,其他时候所有角色都是舞刀弄枪的、实打实扎的武功~
P.S.2. 其实作者君写术法的时候,心里面就是想着沧月的镜系列,所以如果有亲觉得有即视感,我们可以来谈谈XDDDD
P.S.3. 殿下要正式开始漫长的护妻路线了
☆、跟踪者
其实景言是有方法挡住这一棍的——假如他能由前冲变成斜飞、或者拔身跃去瓦顶的话。
但他前一刻是拼尽全力逃逸出巷,根本不可能瞬即改变前冲之势:
他別无选择,唯有将全身真气都集中在后背,用血肉之躯硬捱这棍。
还有几天时日便是中秋,夜空的上弦月愈趋圆满,为宅舍镀上一层淡薄的银光。
而银光之中,忽有白芒冷冷闪过,一道人影有若清烟,从对面屋舍的瓦顶飞身掠来﹗
皇太子实在命不该绝,若援者再来迟一瞬,重棍便要击中他的后背;但在这个时刻,若那杀手仍执意要杀他,却会立刻毙於这一剑下﹗
九玄凌厉狠辣,不偏不歪、就是往偷袭者咽喉直刺。
漫空寒气疾湧而至,直要将人与周遭彻底割裂,连半丝的风也漏不进剑网内——
那是白灵飞只曾在营救安若然时用上的功力﹗
偷袭者反应奇快,重棍脱手射出,同一时间竟能瞬即逆转前冲之势、点足倒退而回﹗
白灵飞也是霎眼逆转剑势,九玄拼力去挑,撞得重棍偏了少许,恰恰擦伤景言左臂。
黑衣人一击不成,立时逃遁不见影踪。
“呛啷﹗”
长棍此时才重坠落地。
“有没有受伤﹖”白灵飞立刻扶住景言,输气助他平复内息。
景言微微摇头,眼神忽然一变,转又淡然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