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看,求不看/虐死作者君完本[耽美爽文]—— by:梦入红尘
梦入红尘  发于:2017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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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当你的意见与周围所有的人都相左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这到底是你的错还是旁人的错?”褔叔说完,转身离开了卸妆间,但留下青衣一人傻愣愣地坐在那里。
从醉风楼回到丞相府的苏檀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的原本往日里总喜欢呼朋唤友,吃喝玩乐,但是现在他却总是经常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吃饭,也不准人进他的屋子。
白天的时候,仆人会将饭菜放在门口,他自己会亲自端进去,然后将空碗放在门外等人收拾。
为这事儿,苏丞相没少发火,他总是说苏檀不如苏紫那样省心,不如苏紫那样胸怀大略。
这些话从小到大,苏檀早就听腻了,在父亲的眼里,自己才仿佛是那个圈养在家中的女儿,而苏紫更应该是在外游刃有余的儿子。
“哎,听说了吗,咱们小姐就要招婿啦。”苏檀门外响起几个小丫鬟之间的议论。
“咦,这次又是谁呀?”
“还不是那个二世子嘛?小姐的心里除了他还有谁呀?”
“你怎么知道的呀?”
“唉,就是小姐房中的那个梅青说的,她还说,这次是二世子倒插门儿来咱们相府,你们说,皇帝这次怎么如此甘心让二世子入赘呀?”
“嘘,你小声点,背后议论皇帝,你就不怕死罪呀?”
“哦,不说了,我不说了。”
两个小丫头的声音越拉越远,虽然她们说的很无意,但是却被一直站在门后的苏檀听得一清二楚。
那池墨与皇帝的事情,早就传得满城风雨了,若是换做以前,华莨是绝对不会让旁人知道自己与池墨的关系的,因为他至今还未曾娶妻,但是现在他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顾忌,甚至想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与池墨的关系。
这个皇帝到底是想干什么?苏檀不知道,但是他却明白,这但凡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那天下怕也就没旁人知道了,特别是池墨的事情。
此时莫凌风正在宫中,这时候皇帝答应苏紫的入赘要求,显然是透着某种特殊的用意,只是这用意到底是针对池墨还是针对莫凌风,苏檀不知而知,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告诉青衣一声,特别是到了这个时候,只是他现在已经离开了,又如何会再回去,难道自己被他羞辱得还不够吗?
思及此处,苏檀已经开始犹豫不决了,他转头看着地上一排溜儿的宣纸上的字——青衣。
地上到处都铺满了宣纸,根本无从下脚,苏檀自己也只能在空隙间小心翼翼地走着,他原是想忘记青衣的,可是没成想这一下笔就再也停不住了,每一笔都是青衣,那名字就像是刀刻般的烙在了他的心底,怎么也无法抹去了。
……
池墨还是每日都准时去听莫凌风弹琴,也每日都看着莫凌风与胡斐耳鬓厮磨,他总是将扇子带着,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扇子在必要的时候能掩饰自己的尴尬。
莫凌风的琴技经过与胡斐的相互探讨之后,果然有所精进,但是大家伙儿都没听过那莫扎琴的琴艺如何,所以谁也不敢下定论说,莫凌风就一定会赢,但好在他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直到弟弟莫凌云来告知他,彧琳的身体欠安,怕是要不久于人世了,听到消息的一刻,他的身体宛如一座大山,差点就瘫软在地,幸好一旁的池墨手快,及时扶住了他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母亲的身子不是一直很好的吗?”莫凌风依靠在池墨的手臂上,焦急地问道。
莫凌云低头不敢看莫凌风的眼眸,喃喃地说道:“哥,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前几天她一直说头不舒服,总是晕晕的,咱们也没当回事儿,毕竟大妈的身子原先就不是太好的,所以大家伙儿就随口说找大夫来给看看就是了,没想到今天早上起床,人就不行了。”
莫凌风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池墨心情紧张不已,他一把将莫凌风打横抱起,急切地来到卧室,并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他一边掐莫凌风的人中,一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仿佛一不小心他就要飞了似得。
“别睡了,快醒来。”池墨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他的心早就已经颤抖不已了。
莫凌风看上去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眼,薄翼的唇瓣,苍白的脸颊,还有那怎么看也不会腻的高耸鼻梁,原本都应该是让人心悸的,但是此时却隐隐地透着些许的悲凉,揪着池墨的心宛如走进了冬天般。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池墨的声音一直在莫凌风的耳边响起,焦急而轻柔,宛如那天晚上耳边的呼唤。
“不要再睡了,醒来吧,凌风,凌风……”池墨的声音越来越低,莫凌风心中一焦急,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莫凌风睁开眼睛正看到头顶熟悉的床幔,心知自己正躺在床上。
池墨见他醒来,一激动便坐到床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头还晕吗?”
莫凌风挣扎地坐起身,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轻声说道:“我晕倒了?啊……母亲……”他紧张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去,但是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就摔倒,幸得一旁的池墨及时扶住他的身子,小声说道:“你别急,我已经找人去你家了,事情也许还没有到无法挽留的地步。”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会……会……”莫凌风脸色苍白,在床边坐下,眼神迷离,心中充满疑惑。
池墨心中一紧,眼前的莫凌风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让人心疼,他是多想能安抚他脆弱的心,抱着他的身体,让他安静下来,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该有的距离终是要有的,否则这宫中众多的眼线,自己又如何去逃脱?
“晚一点,咱们去见皇帝,让他放你回去看看,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如若不回去的话,这心情怕是也无法演绎出完美的曲调来。”一旁只字未言的胡斐突然说道。
莫凌风转头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胡斐,探口气说道:“便是他不放我回去,这宫门我也照闯不误了。”
“你放心吧,他不会的。”池墨说着,将手重重地压在莫凌风的肩头。
莫凌风抬起头,冲池墨微微一笑道:“那就有劳二世子了。”
池墨暗暗叹了口气,他的眼底充满伤痕,仿佛莫凌风方才的话,将他的心彻底地打入了冷宫,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
“好说,为莫公子的事情,池墨在所不辞。”池墨说完,转身走到门边,头也不回地说道,“等我的好消息。”
在池墨的坚持下,莫凌风终于回到了莫府,此时彧琳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但等着看儿子最后一面了。
莫凌风眼圈微红走到床边,一把抓住彧琳那稍稍冰冷的手,轻声说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彧琳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眸,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莫凌风眼底闪着晶莹的泪花,他看着母亲的脸庞,那样的消瘦,那样的憔悴,较之以前,明显的苍老了很多,与他刚刚醒来的那时候相比,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得。
“母亲,凌风回来了,这次凌风还带回了宫中的御医。您一定没事的。”莫凌风说完,便起身让到一边,让身后的一个太医装扮的人走了上前来,莫凌风在此人身边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有劳太医了。”
“莫公子客气了,冥桀自当竭尽全力。”太医躬身回道。
彧琳的病来的甚是蹊跷,不过短短几日,便卧床不起了。这对莫凌风来说是一件极其奇怪的事情,所以这次他向皇帝借名太医的目的除了要帮母亲治病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查出,到底是什么导致母亲会如此快得就倒下了。
冥太医很快就从床边起身,来到屋子中间的圆桌边,并无奈地冲莫凌风摇摇头,道:“莫夫人的病有些棘手,我暂且先开一副药方,行与不行只能听天由命了。”说完他便在圆桌边坐下。
莫凌风感到了太医脸上的不自然,于是他也快步走到太医身边,小声问道:“冥太医可否告知凌风,母亲到底是怎么了?”
冥太医看了看床上的彧琳,又看了看一旁站定的莫凌风,为难地说道:“莫公子,这莫夫人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您的意思是?”莫凌风心中不由一愣,随后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想到重生前,母亲因为一次意外,在大街上被马车撞死,难道说,重生前的一切又要重演了,而这一次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死法罢了。
“莫公子,我也不怕告诉公子,莫夫人中的乃是一种奇毒,无色无味,服下之人本该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就七窍流血而死,但是我观莫夫人的情形,想必,投毒之人不是投在饭菜中的,所以中毒的迹象并不似服药之人那么明显。但是莫夫人中毒该是有些日子,此时毒性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根治怕是……”冥桀的声音更低了,他手下并没有停笔,而是一边写一边继续说道,“不过万事都有个万一不是,我现在开的这几味药乃是清热解毒的草药,并非是真正的解药,所以能不能助莫夫人脱险,就只能凭天意了。”
莫凌风回味着冥桀的每一句话,他的脑中不由闪过当初苏紫送给母亲的胭脂水粉,如若他的记性不差的话,那些东西该是都被扔了才对呀,难道说,母亲没舍得扔?
想到这里,莫凌风便拱手说道:“让冥太医费心了,凌风感激不尽。”
“莫公子客气了,这都是冥桀该做的,否则回宫后,便是陛下放过王霖,那二世子也终是不会放过冥桀的呀。”冥桀说完,将手中的药单递给莫凌风,道,“希望莫夫人吉人自有天相。”
“送太医。”莫凌风冲外面的仆人叫道。
冥桀走后,莫凌风将手中的药单递给下人去抓药煎药去了,自己则在屋子里四处寻找起来,如若真是那胭脂水粉惹得祸,那么总该是留下线索的才对。
不过还不等莫凌风找到线索,二姨娘澜清便抹着眼泪,急切地走进屋子,她边走边说:“凌风回来了?”
莫凌风停下手中的动作,快步来到门边,笑着说道:“原来是二姨娘呀。”
澜清扶住莫凌风的手臂,微微哭泣道:“凌风,你可回来了,我真怕姐姐还没等到你回来就……”
“姨娘多虑了,凌风这不是回来了吗?而且这次凌风从宫中带回了御医,所以母亲的病一定会好的。”莫凌风将澜清扶坐在桌边,然后回头看看正在沉睡的母亲,道:“唉,看母亲的脸色多憔悴,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是啊,姐姐最喜欢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这样憔悴的样子,肯定是她自己都不愿意看到的。”澜清依然抹着眼泪说道。
“那咱们就帮母亲打扮一番可好?”莫凌风没来由的提议,让澜清不由好奇地盯着他,半晌也没有说话。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澜清熟悉地找出彧琳的东西,当她将所有东西都堆在莫凌风面前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胭脂盒时,心中不由一紧。
他面色平静地拿起那个胭脂盒,轻轻问道:“这东西有些面生,不知是?”
澜清暼了一眼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好像是苏紫当时送的那个胭脂盒。”说完她又再次看了一眼后疑惑地说道,“不对呀,那个胭脂盒我们都扔了呀,怎么姐姐的还在?”
莫凌风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将胭脂盒收入胸口的衣袋,并喃喃地说道:“咱们开始吧。”
冥太医的药并没有挽留彧琳的去世,只是这一世莫凌风终是能与母亲见了最后一面,较之上一世,他也算是了了一分牵挂。
彧琳临终前,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噙满泪水,她的嘴唇颤抖,似是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母亲,不用说了,儿都明白,你姑且去罢,孩儿终是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莫凌风拉着彧琳的手,苦涩地说道。
彧琳的眼中充满焦急,似是不希望他为自己做过多的牺牲。
莫凌风将头枕在母亲的手臂上,上一世他不知杀母之仇到底是何人,这一世,他终是能做个明白人了,所以自然也明白自己接下去该做什么。
彧琳带着浓浓的遗憾撒手人寰,莫凌风仿佛看淡了一切,就在大家或真心或假意地哭哭啼啼时,他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大家都充满怪异地看着他,仿佛他就是世人眼中的不孝子似的。
莫凌风并没有等到彧琳的葬礼结束便回去了皇宫,因为距离莫扎琴的挑战已经所剩无几了。
在回皇宫之前,莫凌风去了母亲经常去的那家胭脂店,因为大家都认识他,所以莫凌风很快就打探到那个胭脂盒的来历。
胭脂盒的掌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额头稍稍有些秃顶,眼中闪着精明的目光,看向莫凌风的时候,总似乎能穿透人心,看穿对方心底的小秘密。
“莫公子,这胭脂盒本不是我们店里所售的,咱们店的胭脂都是玫瑰香的,这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喜欢那味道。”掌柜的眼眸流转道。
“那这是?”莫凌风将胭脂盒放在掌柜前的柜台上,笑着问道,“或者说,这并不是你们铺子里的?”
“不不不,这也是咱们铺子里的,只不过卖的并不好,所以没卖几盒便撤了下来。”掌柜的谄媚地笑道。
“让我来猜猜,这胭脂盒怕是丞相府的人托来寄卖的吧?”莫凌风伸手拿起胭脂盒,顺手放进衣袖中。
掌柜的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莫公子也知道,这城里谁敢得罪丞相府的人呀,我这也是小本生意,那就更不敢得罪了。”
“这胭脂盒总共卖给了几个人?”莫凌风问道。
“嗯,我这里都有记录,让我查查看,其实这款胭脂盒因为香气有些特别,大家都不太喜欢,所以卖得并不好。”掌柜的一边翻账本一边喃喃道,“这……这……”
不消片刻,掌柜的便将账本递给莫凌风道:“莫公子您看,除了莫家大奶奶,便就只有城外的几个员外家的姨娘买了,别的就再无人问津了。”
莫凌风默默地记住那些名字,他寻思有机会终是要去看看,她们是否也如母亲般撒手人寰了。
离开颜胭脂铺的时候,莫凌风深深地送了口气,嘴角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随后便大踏步地往皇宫走去。
要知道这胭脂盒哪里有问题,怕是只能求助那个叫冥桀的太医了。
既然那苏紫非要置自己与死地,那么他便要看看,这最后到底是鹿死谁手?
那苏紫不是要做世子妃吗?那么自己偏偏就不让她如愿,但看她还有怎样的能耐?
回到皇宫的莫凌风仿佛换了一个人,在池墨面前他不再畏畏缩缩,并能勇敢地对上池墨的眼神,先前那份淡漠的眼神里总是透着让人捉摸不定的情愫。
莫凌风甚至做好准备,为了母亲的仇,再次牺牲自己又何妨?
池墨依然每天都来看莫凌风弹琴,就在距离莫扎琴规定的十日期限只剩下一天的时候,池墨感觉到莫凌风身上不安的气息,还有原本平静的眼眸也开始变得闪烁不定。
琴房里,池墨一边轻摇折扇,一边凝神盯着莫凌风那略显涣散的眼眸,心情越发得沉重起来。
一旁的胡斐显然感觉到了莫凌风的异样,他推着轮椅走到刚从琴架上放下双手的莫凌风,疑惑地问道:“莫公子,怎得今日与往日有些不同?是因为莫夫人的事情吗?”
莫凌风微微抬头,苦笑道:“那倒没有,只是我……”
胡斐来到莫凌风身边,关切地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或者是因为身体不适?“
“没……没有……也许是因为明天便要比试了,所以我有些紧张罢了。”莫凌风的眼神时不时地从池墨脸上划过,带着一丝丝的不经意,以及些许的留恋。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咱们晚上再试一试便是了。”胡斐并没有感觉到异样,他推开轮椅来到一脸平静的池墨身边,道,“既然莫公子不再练琴,那么二世子是不是就可以回了?”
池墨潇洒地收起折扇,眼神微眯,眼角微微上扬,让他那双时时含情的桃花眼更显妩媚,他直勾勾地盯着莫凌风,道:“池墨不着急回去,否则等到莫公子再有兴致的时候,池墨岂不是会错过一场好戏?”
莫凌风也微微一笑道:“二世子就不怕皇上等急了,到时候怪罪下来,可是我等逃脱不了责任,而二世子却依然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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