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攻儿我是渣完本[古耽]—— by:沿冬华
沿冬华  发于:2017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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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沿冬华
文案:
“听说,丞相府满门被灭了。”
只有我,活着。
因为怕死,所以活下来了。
五年前,丞相府遭屠,我跪倒在二王爷面前,“求二王爷救人。”
他风轻云淡道:“不想死,可以。南风馆缺的是小倌,是活下来,还是这么死去,你斟酌着办。”
五年后,韩世琤找上我,以‘自由’为交换条件让我替他办一件事。
自那之后我的人生执着于一件事。
——勾引二王爷。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柯墨延/株幽/梅殊 ┃ 配角:韩世琤,池临,月绸 ┃ 其它:灵歌,季洌,红潾,任飞雪
第1章 第1章
春宵良夜,有人叹太苦短。
艳色帷帐重叠,漂浮不定。暧昧的呻|吟低低浅浅的从墙那边传过来。
我定了定神,起身披起一件外袍,走至窗边。夜里似乎有点凉气,刚打开窗,一股冷风迎面扑来,我呛住,猛咳几声。
池临点了灯,问我,“公子为何还不睡?”
倒不是我想睡便能睡着。我一闭眼耳朵里只光听见隔壁的动静,床咯吱咯吱的响,毫不压抑的放荡声响闹得我这边跟看了活春宫似的,叫我如何静下心来睡。
我裹紧衣袍,冷笑了一声,“灵歌又在接客?哼,故意将声响弄得这么大,有什么显摆?待明日回复了老鸨,让我换了房间清静清静。”
转头一看,池临的耳根子愈发红润,他见我瞧他,慌张的偏开了头,“公子的身子才是要紧,若公子嫌吵睡不下,池临可先告知老鸨去。”
他这神色有趣得很,我一时便生出了恶劣的玩笑,缓步到他身前,“不急,先听听,反正灵歌的意图便是让我们夜里的心撩得寂寞。”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过来,恶意笑道:“啧啧啧,池临呆在我身边这么久,我都没认真瞧,原是一副极好的相貌。”
“春宵苦短,不如池临,我们……”手顺着他的轮廓摸到他的唇,他的眼,再细细摩擦他的脸颊,这副撩人的功夫可真信手拈来。
连我都有些迷糊了。
池临却没有我想象那般慌乱,他任我胡乱揩完他的油水,道:“公子,请自重。”
自重?
我游离在他脸上的手一顿,慢慢远离了开。
自重这个词,倘若是当初还与我算挂得着边,如今再来说“自重”,大抵与我也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了。
不过也是,我自己都嫌自己脏,何况是池临呢。
池临迫不得已跟在我身边五年,见多了我谄媚于其他男人身边,定觉得我这副姿态丑陋不堪。
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池临,我坐在这房间的床榻上全身裹着裘衣,怀中抱着手炉,房中还生着两个大暖炉。外面下着大雪,门窗紧闭,我依然觉得无比的冷,又忍不住昏昏欲睡,几次三番猝醒,抱紧了怀中手炉。门突然开了,零零散散的雪冲进门内,老鸨带着个灰头土面、十三四岁的少年进来,媚笑道:“株幽啊,你来我们南风馆也有三个月,莫说老鸨没好事益你,你自是个好苗子,可惜体弱多病。不过老鸨还是看重你的,这不,给你寻了个仆役,平时照料你身子,你若有什么疏怀不了的……”她瞟了池临一眼,笑得颇有深意,“这么一个人在你面前,你是想在上面还是下面,全凭你俩玩闹。”我明显看到池临的身子不知觉抖了一下,想来估计是当初害怕我染指了他来着。我对着老鸨那张浓粉骚脂的大花脸实在没由来的心烦,勉强牵出个笑意,“您的好意,株幽就收下了。”老鸨欢欢喜喜的笑了,临走不忘回眸抛了个媚眼,“株幽,要养好身子,我还等着你将南风馆发扬光大呐。”我对着她搔首弄姿的背影冷嗤,什么发扬光大,是盼着我这病能少发作一回是一回,想靠着我这身病态孱弱的身子与模样发财而已。我懒懒的拥着裘衣,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他应道:“池临。”彼时他弓着腰,脸脏得好像刚从垃圾堆中捡起来的叫花子。但在他难辨容貌的脸上依稀能瞧出他倔强的抿着唇,一双眼睛很亮,忐忑又强撑的望着我。我忽然就好奇他进来南风馆这种地方,尽管没接客,他这种无所畏惧的神色还能支撑多久,一个月?半年?我嘲讽道:“凭你感觉,难道就不知此处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敢卖身给老鸨?”他道:“家中母亲病重,弟弟妹妹过活艰难,听说这种地方钱赚的又快又多,我需要银子。”不知是我房中摆的几个暖炉太热还是紧张,他汗流浃背。我见状笑了笑,他反而问我:“你……不热么?”我动了几根冰冷的手指,“我倒是想热,可他偏不如我意。”池临没听懂,我下巴抬了抬指向门口,示意他去换洗一番再来。此后,他便成了我身边的小厮。公子长公子短的唤我。南风馆的小倌没几个好阔气的身边还跟着伺候的人,拜池临所赐,少不了有些讽嘲不满之声,像牛皮糖难甩,我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再说后来,老鸨看清了池临的真面目,垂涎欲滴的眼神往池临身上打转,嚷嚷着后悔当初错开了这块璞玉,我省得她白天在我面前吵,夜里站在我房门口吵,干脆如她愿,多签了一年的卖身契,把池临的卖身契赎来。自然我也没犯傻,放池临走,那我豪气万状签下的卖身契岂不是打水漂去了。我像是在海上随波放逐的的人,紧紧抓着池临,生怕一松手,唯一可吐苦水的人也没了。于是池临便如此凄苦的跟了我五年。
五年,足以把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蜕变成花花绿绿的大蝴蝶。
当然,池临总归不会是这么一只奇葩的大蝴蝶。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
老规矩今天两章。
晚8点有一章
第2章 第2章
我收回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润润喉后,与池临说,“你出去吧,灵歌总不可能闹腾一夜,我一会便睡。”
墙那一面打滚的二人已渐渐趋于平静。池临站了一小会儿,转身去关了窗户,“公子切记保重身体,冷茶还是少喝为妙。”
我点头,算应和了他。他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前明灭不清的看了我一眼。
我熄了灯,摸索着躺到床上,外袍忘了脱去,我这样合着睡下,半夜醒来,隔壁灵歌与他的恩客又咿咿呀呀的乱叫起来,断断续续,似越做越猛。
我干瞪着眼睛,一夜无法入眠,恍惚想到,以往我接客之时,灵歌那边是否也像我这边今日这光景?
兴许是罢,莫不是如此,他像来气似的一次比一次用劲有什么意思。
明日他又合该来抱怨被折腾得腰酸背疼了。
一夜乱想,天便明了。
池临准时的敲开了我的门,见我坐在床沿,递给我一条略温的毛巾,说:“老鸨让公子午后接一个客人。”
我“嗯”了声。他将毛巾浸在水中,就不说话了。很久后,他才开口,“公子身子还好吧?”
“嗯。”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少顷,“公子为何不拒绝?”
“我为何拒绝?”我如听了笑话,轻笑道:“我是小倌,接客是天经地义之事,我若不接客,便在这南风馆没有地位,若是没有地位,便得不到银子,得不到银子,我就活不下去,说白了,我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我自己。”
池临冷眼看我:“以公子才学、容貌,大有出路去,为何要委身在南风馆,甘愿沦为小倌,承欢在他人身下。”
我敛住干笑,“因为,我不想死。”
五年前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涌现,我整整衣襟说:“人都怕死,我也是。既然南风馆能养我,还能为我耗费上好的药材吊着我这条贱命,我不过是给南风馆我能给的,南风馆与我都能得到想要的,何乐而不为。”
“池临,我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风光的人了,我是南风馆的株幽,一个可以为了钱与命而活的小倌。”
…………
南风馆,便是小倌馆。
南风馆在京城可算有些名气了。南风馆的老鸨虽是个极品,可挑小倌的眼光是一等一的好。从容貌,到才情,小倌们各有各的风情韵味,且独特一方。以致于南风馆在京城中能独领风骚。
问京城最大最红火的小倌馆,当属南风馆无疑。老鸨总自诩南风馆称第一没有人敢称第二,放眼望去,大白日有皇亲贵胄光明正大来逛小倌馆的,唯南风馆也。
株幽是我沦为小倌的名字,诚然,我是觉得无关紧要,任何人都可以叫株幽,名字只是我在南风馆存活的痕迹罢了。
午后三刻,我穿上老鸨差人送来的薄衫,稍作修整,往镜中一瞧,嗤笑一声。果然人靠衣装,加之脸上妆容,原本还正经的脸顷刻变得妩媚。
女子倒罢,我一个男人,看多了镜中的人,反而觉得反胃。翻手盖上铜镜,媚笑出门。
房间里香气甜腻,丝丝熏香混杂着男子精气之味,在房中飘飘荡荡散开来。
春光外泄,从我的口中呼出迤逦的呻|吟声使得压在我身上的男子更卖力。我额上背上全是汗,下|体被顶得难受,却又露出笑容,曲意逢迎他。
下身连着下身不断抽抽进进,暧昧的液体在之间流淌出来。我无意识的皱了眉,男子亲吻我的脖子、脸,眼神迷乱,沙哑着声音喊着“株幽,株幽。”
我嘲讽的勾了勾唇。
共赴巅峰之后,我软软的躺在他的怀中,十分温驯乖觉。两人的身体摩擦,男子惊道:“株幽,你的身子为何如此发冷?”
他的手不安分的上下摸,我笑:“公子不知,株幽小时得过一病,之后便一直是冰冷的体质,不管夏冬,皆是如此。”
“真是苦了你了。”他惋叹道,又说:“不如你跟我回去吧,也好过在此处接客。”
我笑容不变。来南风馆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打发时间的人,另一种是好男风之人。我即便成了小倌,也断不会患有龙阳之癖,因为我骨子里还是个喜欢女人的正常男人。
虽然我已经五年没能见到一个正常的女人了。
“公子何苦为难株幽。南风馆收留了我,我断然不会弃他而去,公子的好意株幽心领了。”我说。
男子有些惋惜,“既如此,我就不勉强。”
当下,翻身压在我身上,又云雨了一回。
是夜,我回到房中,池临不知去了何处,还未见他踪影。我凭着记忆,在黑暗中摸到烛台,正要点上,身后一声极浅的笑声在静谧中极为突兀。
“谁?”我手一僵,警惕问道。
那人不说话,我赶紧把烛台点上,一瞬间照亮了房间,我眯起眼,等适应了光亮后,立马回头,却不见人。
头顶又有人笑声,“南风馆的株幽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妙哉妙哉。”
我将烛台抬高了看去,那男子穿着夜行服,悠闲自得地坐在房梁顶上,两鬓垂下的发丝乌黑柔顺,浓眉细眼,相貌平庸,脸上尽是小疙瘩,唇上方一撇胡须又黑又密,下巴还长着颗耐人寻味的大黑痣。他低头微笑,眼里是真切的赞赏。
他既笑,我也便跟着笑,“公子是何许人,三更半夜潜入我房中,莫非是官衙正通缉的采花贼?不过瞧公子衣冠楚楚,可不像会做如此禽兽之事,若真是采花贼,公子可算进错房间了,老鸨的房间需穿过三道曲廊,十七间房,再爬上阁楼,方才是呢。”
他听我说完,无奈说道:“我确是来看株幽公子的,与你们老鸨有何相干?”语气一转,带着些调笑,“株幽公子道我是采花贼,若不采花,可真是枉走了一趟。”
下巴那颗大黑痣长着的那根长毛此刻耀武扬威的迎风抖了抖……
我鼻息一屏,有分绷直了身体。他却不动,直盯着我,轻轻蹙起眉,“看老鸨竟把你养得跟个女子似的。”
我听了好莫名其妙,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脸色有些窘迫。
我仰头与他说:“如若我没记错,我与公子,今天应该是头一回见面罢。”
他想了一下:“好像是如此。”
我说,“那公子看够了便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他朝着我欢愉的说,“如果我说不呢。”
我和蔼的露出一行皓齿,“那就不要怪我了,南风馆自会有人来清理房中异物。”
他哎呀呀的叹了几声,“株幽如此不近人情,可叫我怎么办?”他又说,“怎么办,株幽,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原本讥笑在嘴边的一愣,有些吃惊。
他含笑凝眸,“我替你赎身,你跟我走吧。”
我回神冷笑,“公子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
他道:“我没说笑。反正你跟谁睡不是睡,与其与那么多个男人,倒不如跟了我一人。”
奇怪的是,听他的话我居然没生气,而是认真的思索他这话来。
如此直截了当,他是第一人。
我道:“公子一身猥琐打扮,让我如何信你。”
他吃瘪的模样,“方才还说我衣冠楚楚,怎么一会儿工夫又成了猥琐之人?”
我淡笑。
他挑眉,半晌无害的笑道:“株幽公子只需记得我叫韩世琤便够了,不知这个名字,在株幽公子心里,含有多大的分量。”
他说完便施展轻功,身子轻盈从窗户飞出去。
几乎同一瞬间池临推门进来,看我拿着烛台发呆,问我:“公子,怎么了?”
我转眼看他,应道:“没事。”他看了眼打开的窗户,不吭一声的去关了窗。
韩世琤,青衣门派的门主。
近三年来疯狂兴起的一个门派,谜一样的门主,神一样的武功,天下传得火热的门派,我如何不晓得。
韩世琤也来逛小倌馆?
哼,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世人也阻挡不了韩门主的脚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介个……其实这文从13年开坑到现在,墨迹了好几年。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开坑不填坑(捂脸~我会改正的)
so,如果看到有一些……咳,直(lou)白(gu)的,那是因为开坑的时候河蟹风还没席卷jj大陆。
不喜欢的可以直接跳过。
第3章 第3章
我估摸错了韩门主的脸皮厚度。
韩门主真是天上地下第一厚脸皮之人。
第二天,我在院中小亭内小憩,奇风一阵,池临道,“起风了。”便去房中拿外袍。
我双掌摩擦瓷杯,身后轻飘飘的一人道:“株幽的侍从倒挺忠心。”
我吓了一跳,一时手抖,瓷杯从手掌间滑了下去,那人手轻轻一捞,没怎么费劲地将瓷杯接住,嗔怪我道:“你这是什么神情,敢情我长得有那么可怕?”说完不忘吹吹胡子,摸摸下巴。
我见他举止猥琐,咂舌斟酌了一下,“公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公子神出鬼没的功夫,真心令株幽钦佩!”
他嘿嘿一笑,显得特别开心,“说我长得不可怕,株幽还是第一个人。难道这就是所谓上天安排,我们两个的缘分?”
“株幽何德何能……”我强撑着脸皮,勉强憋出半句话还被他打断了。
“我说是便是,株幽何必如此看轻自己。”他手伸过来,半路转了方向,轻拍我的头。唇角稍勾,只一会儿,他身轻如燕,转眼不见了踪影。
不知何时,我手中多了个瓷杯。
一切重归宁静,似乎那人从没来过。
只是心跳得急。不远,池临捧着衣物不疾不徐而来。
我以为韩门主贵人事多,肯定不会再来南风馆,我也能不用提心吊胆防他随时随地出现。结果……
第三天,“株幽也想看看这枝头上的风景么?”他坐在树枝上,翘着腿,闲散的把玩叶子。
我咬牙切齿道,“我就不必了,多谢公子美意。”
第四天,“株幽我给你吹首曲子听如何?”
我,“……”
第五天,……
第六天,他已不多话说,多时跟在我附近瞧我,我终是无法把他当成柱子上贴着的壁虎,无可奈何的叹气,“公子跟了我多日,不厌烦么?”
他笑,“株幽是个聪明人,我欲意如何,株幽心中有数。”
我还当真不明白他跟着我这半死不活的人有什么用,毫不客气道:“恕株幽愚钝,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他道:“株幽难道不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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