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在红尘渡你完本[灵异强强]—— by:漱己
漱己  发于:2017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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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磕伤了额头,神志昏沉,方才对沈已墨的一击已然用尽了全身气力,现下她歪在地面上,俩人的对话断断续续入耳,尽是些男男情/事,这搅得她糊涂万分,她的儿子莫非是个断袖?
她努力地睁开眼,向着周锦书问道:“你说的话,为娘的怎地听不明白?”
周锦书望了眼天色,现下已过申时,时近黄昏,天边隐隐有几片火烧云。
他俯首,委屈地道:“母亲,我还当这沈公子是好人,愿意买我的画,未料,他竟是要欺辱我,你可要为我做主。那云翘姑娘乃是他的帮凶,得了他的银两,红口白牙地诬陷我杀了云翎姑娘与刘阿伯,便是为了逼我就范。”
沈已墨听周锦书这般颠倒黑白,懒得辩驳,只沉声道:“他不是周锦书。”
周母哪里会相信沈已墨,听得周锦书适才的控诉,她勉力起身,一巴掌冲着沈已墨招呼了过去。
周母浑身无力,这一巴掌更是软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沈已墨本打算闪身而过,见周母摇摇欲坠,索性将其抱在怀里,一掌拍晕了去。
周母这右手还未触到沈已墨的面颊,便直直地坠了下去。
沈已墨将周母与云翘姑娘放在一处,又设了个结界护住俩人。
而后,他也不对周锦书发难,反是指着一株山茶花,笑吟吟地道:“这山茶花生得不错。”
这山茶花的叶子落了大半,枝丫半秃,只顶上有一个细小的花苞,哪里能说生得不错。
周锦书方要附和两句,沈已墨突然问道:“你之前是附身在狼毫上,还是砚台上?”
周锦书吃了一惊:“你是如何知晓的?”
“那日夜市我便隐约觉得周先生的画不妥,才邀他为我作画。”沈已墨轻蔑地笑道,“你的魔气着实太弱了些,倘若你不是这般衰弱,我应当一早便能觉察到。”
话音落地,他又转去看周锦书身后的一丛小葱,这小葱倒是青青嫩嫩的,颇为鲜活。
黄昏已至,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将天空填得严严实实,不久后,夜幕便会降下,夜幕降下之后,魔气会比白日要强上许多。
方才周锦书以三团魔气试探于沈已墨,发觉其不好对付,便停了攻击,改以言语轻薄,又怂恿欺骗周母,皆是为了拖延时间。这沈已墨虽生得精致难得,但到底是要来除他的,他可半点没有要将一个祸害放在枕边的打算。
而那沈已墨想来确实以为自己对他有意,笃定自己不会伤了他,才这般闲适地看甚么山茶花、小葱。
且他料定就算沈已墨要对他出手,也得确保一击即中,定然慎之又慎,若是一击失手,难免会伤了周锦书的这具肉身。
是以,周锦书听了沈已墨一番贬低,心里虽然不快,面上还是谄笑道:“我的魔气是弱了些,但我对待情人却是极好的,只要你愿意跟我,我定当让你比与那季公子在一处时快活。”
“是么?”沈已墨双目泛着盈盈水光看了过来,见周锦书微笑颔首,他便主动地朝着周锦书走了过去。
周锦书双手背在身后,指尖已尽是魔气,面上作出一副深情模样:“我一见你便欢喜得很,如何舍得负你。”
沈已墨立在周锦书面前,微微垂首,耳根嫣红一片,而后柔顺地伏在了周锦书怀中。
那厢,季琢先封住了义庄,以免有人闯入,而后又将俩衙役与崔云思送回了县衙,才匆匆地赶去周锦书的住处与沈已墨汇合。
他堪堪出了县衙,陡地瞧见有一人朝他疾步而来,看面容正是昨日在落云楼见过的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喘着粗气,在季琢面前站定,好容易才道:“楼中有一人道曾在云翎房中看到过有黑气,另有人看到过云翎呕血,血中······血中隐约有些血块······”
她缓了口气,接着道:“还有一小厮曾在楼中见过周锦书······”
季琢打断道:“你为何会来县衙寻我?”
蓝衣女子摇首道:“我并不知公子你在此处,我原本是打算先来县衙报案,再去客栈寻你,未料竟在此撞见了你。”
报案?报甚么案?
季琢急声问道:“你们楼中可是又出了甚么事?”
“云翘失踪了。”蓝衣女子蹙眉答道,“这个时辰,她应当梳洗打扮,准备迎客才是,可是我在楼中寻了好几遍,都寻不到她的踪影,怕她出了甚么事,便来县衙报案。”
云翘姑娘认定周锦书乃是杀了云翎姑娘的凶手,她之前还害得周锦书受了一顿堂审。
若云翎姑娘、刘阿伯以及岳先生三人之死,当真是周锦书指使魔物所为,云翘姑娘眼下无故失踪,恐怕十之八/九是落入了周锦书手中。
沈已墨早自己一步去了周家,如今沈已墨可还安好?
思及此,季琢突地觉得心脏紧得厉害,恐惧层层叠叠地将他的心脏缠得死死的,他顾不得蓝衣女子,亦顾不得行人侧目,使了身法,直直地往周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时间有bug,再上一章沈已墨出义庄时已经是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而周锦书起床时间是日上三竿(指起床时间不早,具体时间大概是九点),等他洗漱完,吃完饭,再画个半个时辰的画,最多也就正午。
正午的时候,沈已墨还没起床呢,肯定不可能出现在周家,所以上一章周锦书起床时间改为时近正午,画画时间改为一个时辰。
这章卡出新高度,删删减减,这单元写不完了,下章继续。
第61章 第三劫·第十四章
季琢远远地看见周家院中,一青衣公子与一山吹色衣衫的公子抱在一处,模样亲昵。
——沈已墨今日便是穿了一身山吹色的衣衫。
不过须臾,季琢已然立在周家院子中,将那抱在一处的俩人看了仔细,竟果真是沈已墨,沈已墨柔顺地伏在周锦书怀中,唇角含笑,双目水光盈盈,耳根嫣红,而那周锦书一手搭在沈已墨腰际,一手直要往那衣襟里去。
季琢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些恼意来,厉声喝道:“沈已墨,你······”
说到一半,他登时觉得语塞,沈已墨是他从一处楚馆带回来的,沈已墨初见他便勾引于他,更是直言自己生性淫/荡,沉溺于情/欲,他曾多次告诫沈已墨修仙之人应当摒弃情/欲,但沈已墨可曾听过半点?
沈已墨恍若未闻,并不理会季琢,兀自伏在周锦书怀中。
那周锦书却是笑了:“沈公子已答应与我在一处了,季公子你且回去罢,莫要打搅我们快活,我定会待沈公子如珠似宝,更会令他欲/仙/欲/死,日日纠缠于我。”
季琢已瞧出周锦书被魔物附身,听得周锦书这般淫言秽语,他面无表情地低斥了一声:“魔物。”
沈已墨抬首,冲着季琢勾唇笑道:“只要他能令我快活,是魔物又如何?季公子,你为何还不离开,莫不是要瞧瞧我与他是如何欢爱的罢?”
季琢眉间尽蹙,无奈至极地叹息一声:“沈已墨······”
他本想说这魔物不是可托付之人,这魔物短短几日,便杀了云翘姑娘、刘阿伯以及岳先生三人,但话到嘴边,却被沈已墨嘴角的笑意生生地压下了,他直觉得自己的嗓子眼仿若被一团棉花堵得死死的,疼得厉害。
他这声叹息还未落地,那周锦书竟一手去抚沈已墨的臀缝,一手钻入了沈已墨的衣襟,像是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演一出活春宫。
季琢偏过头去,欲要抬步离去,双腿却沉得如同灌了铅水似的。
之后,他听得衣衫悉悉索索的声响,又听得肉体坠地之声,再接着,却有俩片柔软的唇瓣贴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地道:“季公子,你是呷醋了么?”
季琢猛然回首,却见沈已墨立在他面前,而周锦书则横躺在地,面目狰狞,动弹不得,眉心覆着一点嫣红。
见季琢并未露出厌恶之色,沈已墨得寸进尺地合身贴了上去。
沈已墨的体温透过层层软缎子传了过来,一点一点拂在他心口的皮肉上,暖和得紧,直抵心脏,紧接着,那体温似乎生出了无数的小钩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弄着他柔软的脏器,他一时受不住诱惑,不由地伸手揽住了沈已墨的腰身。
沈已墨乖顺地任由季琢揽了片刻,才推开他,沉声道:“那魔物至多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会从周锦书的肉身出来,他杀了三人,云翎姑娘的心脏、刘阿伯的舌头以及岳先生的双目应当皆入了他的口,他既嗜了血,又从周锦书的肉身中得了精气,想来不好对付,你且小心些。”
他之所以与周锦书虚与委蛇,便是为了能近周锦书的身,以便逼出附在他体内的魔物来。
方才他趁周锦书不备,咬破指尖,以自己的一点妖血做引子,施了个术法,覆在了周锦书的眉心。
这魔物倘若从这具肉身出来,便再也附不得人身,因而必定会垂死挣扎,以求留在肉身之中,不过术法已成,若是这魔物不出来,便会持续受到炼狱般的痛苦,至多能撑一盏茶的功夫。
季琢瞧见有细小的血珠子自沈已墨右手食指的破口窜出,心下莫名发疼,不禁执了那根手指,含入口中,以舌细细地舔舐着破口。
沈已墨这一世从未被季琢这样对待过,直觉得指尖又舒服,又痛痒难耐。他登时面颊滚烫,双目含情,同时身子亦软了几分。
他下意识地想将手指抽回来,那手指却被季琢的齿列轻轻扣住了。
季琢不过是将他揽在怀中,不过是舔/弄了几下他的指尖,沈已墨却觉得自己仿佛与季琢云雨了一番似的,羞怯至极,身子酥软。
那白皙圆润的指尖也不知被季琢作弄了多久,直逼得沈已墨逸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季琢才作罢。
这呻/吟打得季琢神志清明,他怔怔地盯着怀中的沈已墨,不知自己为何方才要与沈已墨亲近,他手指一动,欲要将怀中之人推开了去,双手却仿若生了意识一般,反是将其抱得更紧了些。
“疼······季琢,你松一些。”沈已墨的腰身被季琢箍得生疼,无奈地仰首抱怨,但仅仅抱怨了一句,他便不舍地又埋首在了季琢怀中。
季琢身上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烫得沈已墨面颊愈发嫣红,心脏在胸腔内乱窜,像是下一刻便能破开皮肉,扑腾出来。
片刻后,沈已墨定了定神,凑到季琢耳畔耳语了几句。
突地,魔物自周锦书的七窍钻出,魔气陡然间呈铺天盖地之势,将天边尚存的少许余光遮蔽得不剩半点。
沈已墨从季琢怀中直起身来,唤出洞箫,执在手中,对着魔物笑道:“你不若乖乖地让我除了,也省得我多费气力。”
季琢侧首去瞧沈已墨,沈已墨面上嫣红未褪,甚至一路蔓延到白瓷般的脖颈、小巧的喉结与精致的锁骨,这一刻的沈已墨展露出来的风情万分惑人,躺在地面上还昏迷着的云翘姑娘亦是美人,却敌不过沈已墨半点。
那魔物自是不会束手待毙,他指使魔气朝着沈已墨倾覆了过去,他适才已得了周锦书的肉身,若不是着了沈已墨的道,他如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这沈已墨着实可恨得很。
沈已墨勉强以洞箫抵御住魔气,这魔物散出的魔气远比义庄中的魔气要厉害上许多,直逼得他连连后退,嘴角亦溢出些嫣红来。
季琢唤出“倦云”,刹那间剑光大作,将魔气硬生生地劈作两半,奈何不过眨眼的功夫,魔气居然复又恢复了原状,甚至比之前更为浓烈上几分。
沈已墨被逼得几乎要退出周家院子了,他后背抵着粗糙的栅栏,面色发白,紧咬着牙关,显然难以支撑多久,他望了眼在不远处死命地劈斩着魔气的季琢,又盯着魔物,惨然笑道:“我本以为你不过是一个低等的魔物,却是我小瞧了你。”
那魔物得意地道:“你现下示弱已来不及了,我定要将你与那季公子斩杀于此,你们到地下去做一对鬼鸳鸯罢。”
魔物这话分明已经言罢,却不知为何连绵不绝地被重复着,且愈发刺耳,打得沈已墨双耳生疼,几近耳鸣。
同时,地上的石子、泥沙、杜鹃、山茶花、小葱等物尽数被魔气卷起,气势汹汹地冲着沈已墨与16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季琢撞了过去。
沈已墨以洞箫抵御魔气本就艰难,哪里能有闪躲的气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各色物件直冲他的面门而来。
各色物件离沈已墨面门不过寸许,下一刻便能使得他面上皮开肉绽,甚至破开头颅,取他性命。
突然,各色物件纷纷跌落了下去,“噼里啪啦”地好不热闹,随后,遮天蔽日的魔气消失殆尽,魔物缩成拳头大的一团,可怜兮兮地被围困在周家院子中央。
现下已入了夜,魔气既褪,清亮的月光便洒了下来。
沈已墨拍去衣衫上沾染的泥沙,慢条斯理地走到那团魔物跟前,轻抚着面颊,朝季琢笑道:“季公子,你若是再慢一些,我可要破相了。”
却原来,沈已墨之前看山茶花,看小葱,皆是障眼法,他一面踱步,一面暗暗地画了阵法,只是时间不足,阵法未画完全,他适才与季琢耳语,便是要季琢将阵法补全。
此阵法为降魔阵,沈已墨修炼不过千余年,画的阵法降不得强大的魔物,但对付眼前这低等的魔物却已是足够,幸而那魔物只食了三人的器官,若再多食几人,便难以对付了。
沈已墨盯紧了那魔物问道:“你害死云翎姑娘、刘阿伯以及岳先生,可是受了周锦书的指使?”
那魔物挣扎了半日,阵法都无半点松动,他自知自己已无活路,索性和盘托出:“我确实是受了周锦书的指使,我不过是他的杀人工具罢了,他才是真正的杀人犯!”
沈已墨再问:“周锦书为何要杀那三人?”
魔物冷笑道:“那周锦书分明是贫贱命,心气却高,受不得旁人伤他自尊。他杀云翎是因为云翎曾暗地里道他是娼妓之子,连作的画都有一股子淫靡之气;他杀刘阿伯,你应当知晓,便是因为刘阿伯妨碍了他的生计,又辱骂他画过春宫图的手脏得很,不配画梅兰竹菊四君子;他杀岳先生是因为他曾与岳先生是同窗,他自认才华远高于岳先生,未料岳先生做了书院的先生,体面得很,而他却沦落到要摆书画摊子为生。”
沈、季俩人闻言,皆是默然。
半晌,沈已墨怅然道:“不过是这般的原由,便要取人性命,委实做得过了些。”
周锦书画功尚可,假以时日,许能有大成,如今他的双手已然沾满了鲜血,哪里还会有旁的出路?
沈已墨端详着魔物,心道:许这其中少不了这魔物的怂恿,这魔物乃是下等魔物,若要增强实力,便定然要杀人嗜血,但由于他实在太弱,不可单独行动,须得被他依附之人将他放在受害者身上,他方能取人性命。
沈已墨思索间,魔物已由一团浓黑,变作了烟灰色,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魔物已然被阵法吞噬了。
沈已墨解去阵法,又收回结界,由季琢将尚且昏迷的周母与云翘姑娘俩人扶到里屋歇息。
恰是这时,周锦书转醒,发现自家院子乱得厉害,杜鹃、山茶花与小葱更是尽根拔起,又见沈已墨立在自家院中,他便疑惑地发问道:“沈公子,此处出了何事?你又为何在此?”
沈已墨并不细说,只道:“周先生,我已知晓是你指使魔物杀了云翎姑娘、刘阿伯以及岳先生三人了。”
周锦书被这话惊得一怔,也不反驳,半晌,凄然笑道:“沈公子,我还记得自己欠着你一副春宫图。”
沈已墨略略点了点头,再也无话。
次日,崔云思看到了云翘姑娘送来的两幅画,这两幅画一副是云翎姑娘的画像,一副是一丛兰花,虽人物与景物的画法有所不同,但两幅画的笔触却全然一致。
周锦书声称不识得云翎姑娘,那这云翎姑娘的画像又是从何而来,他分明一直在扯谎。
崔云思着衙役带周锦书来受审。
公堂之上,周锦书坚称自己并未杀人,加之他确无杀人的功夫,崔云思只得又将他放了。
堂审过后,崔云思又去细查刘阿伯与岳先生的案子,这两个案子皆与周锦书有干系,但周锦书亦无杀人的功夫,案发时,周锦书正在街上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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