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守慈爱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宝宝饿了吗?”
婴儿只是咯咯地笑出声,小手掌挥舞在简守的脸上。
男人看着父子俩,感觉他们神似,特别是微笑时的样子,只是婴儿是亚麻色的胎毛和如夜空一般的纯黑色眼珠。
“很可爱,孩子很可爱,房间随便你改吧。”
简守很感激地道谢:“谢谢你了店主,我会努力工作的!”
所以人不可貌相,看到男人的外貌时简守还本能地担忧了,现在却很庆幸接下了这一份工作。
青年一笑起来,似乎就跟婴儿一样可爱了,男人朝他伸出手:“我是k。”
简守也伸出手:“你好k,你可以叫我lyle。”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一个小麦色,一个奶白色;一支温暖有力,一支冰凉纤细。
最后还是简守主动抽出了手,因为一只手抱孩子实在是太辛苦了。
﹍﹍﹍﹍﹍﹍﹍﹍﹍﹍﹍﹍﹍
徐家小女徐莹莹顺利升上高中半年后,徐家为了祝贺专门办了个宴会。
简守坐在车上时还在向严缄吐槽:“真是事儿多,这都半年多了……我上初中了还没人给我办个宴会呢!”
严缄听着也没有回应,简守习以为常该说说的还是继续说。
“真是的,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呢!”
坐在副驾驶的简母好奇道:“什么事啊?妈妈怎么不知道?”
简守小小的切了一声:“我怎么知道妈妈不知道。”
简母笑着问道:“小缄,你知道是什么吗?”
严缄老实地回答道:“不知道。”
简守在一旁用力地扯着领子上的蝴蝶结,手拐顶了顶了严缄的肩膀:“欸,严缄你看看我这领结怎么回事儿啊?要勒死我了!”
领结被简守越扯越紧,焉嗒嗒的歪在喉结处,严缄自然地靠过去,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整理着。
指尖偶然滑过少年细腻的颈边肌肤,严缄抿起嘴角微微克制,少年的肌肤如雪般白嫩,仿佛会触手即化。
宴会场地是徐家本家别墅,来的也大多是亲戚或合作伙伴,简守这一家子算是亲戚也是合作伙伴了,所以他们一进门徐家人就立刻迎了上来。
徐莹莹跟在徐母身后,身穿粉色过膝长裙,是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她好奇地打量着两位少年。
徐母笑道:“哎呀,怎地不见简总来。”
简母解释道:“说是有个商业酒会脱不了身,就让我们来了。”
徐母瞥眼打量了一下穿着黑色西装的黑发少年,问道:“哟,这小帅哥就是严家那命大的孩子吧?”
严缄眼神淡漠地看着徐母,没有想要问好的趋势,他分明能看见她眼中的冷笑,这种认知让严缄感到疑惑不解。
简母对徐母说:“我们上去谈吧。”
徐母点头对徐莹莹说:“莹莹乖,带着两位少爷啊!”
徐莹莹大方地答应了,带着简守和严缄往里走,期间严缄往后看了一眼,注意到简母和徐母的去向。
徐莹莹将他俩带入了人群中,和一群少爷小姐们笑着打招呼,当然和徐莹莹说得上话的大都是同龄人,他们似乎对简守很有兴趣,“弟弟,弟弟”地叫个不停。
善于沉默的严缄就像是被排除在外的局外人,简守转头一看就发现严缄已经不见了。
徐家二楼,是一间间客房,走廊上没什么人,严缄刻意放轻了脚步声,停在了印象中的门前。
悄悄地打开一条门缝,将头再贴近一点,果然就能听见房间里的交谈声。
“弟媳啊,再怎么也不用将那孩子带回家吧,莫要引狼入室了。”
似乎是简母的声音:“姐姐,小缄也不容易他那边的三姑六婆很是难缠,况且始终是我们愧对严家夫妻啊……”
“你可别这样说,我家可没有对不起严家的地方,你们之间的事情可别扯上我们徐家。”
简母:“不是……”
简守好不容易才找到严缄,立刻开心地凑了上去:“你……”在干什么啊?
简守打断了严缄的偷听,严缄也打断了简守的问话,他捂住简守的嘴,将他压在了门旁的墙面上。
受各种肥皂剧污染了的简守竟莫名觉得这个姿势很暧-昧,两人靠得很近,严缄微微低头几乎压在少年的身上,简守甚至能看清楚严缄的黑色睫毛,一片羽帘下是漆黑深邃的双眼。
简守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就吻在了严缄的手心,柔软却又如遭电击,和着少年那清浅的呼吸,突如其来的灼热使严缄猛然收回手掌,放开了对简守的束缚,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简守愣在原地,背靠在墙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忽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朝严缄的背影瞪了一眼:有这么恶心吗?表现得这么夸张……
走下楼梯的严缄用手捂在在胸膛上,胸腔中不断的跳动让他感到惊讶不已,可是想到房间里的对话,他周身的血液又冷了下来。
已经将近夜晚十一点了,严缄弯腰坐在床沿上,从徐家回来后他就一直在回想多年前的事情,可是脑海中的思绪依然很混乱,很多事情根本不能自圆其说,他的手握成拳头,眼里尽是冰凉。
简守打着电筒偷偷摸摸地在厨房忙了近两个小时,终于亲手做?6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闪艘桓霰冉舷裱哪ú璧案猓⌒囊硪淼夭迳侠颍找闳迹肓讼牖故侨パ霞甑奈堇锏惆伞?br /> 严缄生在闰年的二月二十九日,意味着他四年才能过一次生日,还容易被人遗忘。
之前错过一次严缄的生日后,简守就专门为他做了一个日历表提醒自己,幸好这次就没有忘记。
简守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他小声地说了句:“我进来了哦!”就开门而入。
黑暗中严缄无声无息地坐在那里,简守站在床边宛如空气。
被无视的简守,走向前刚想说些什么,严缄就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挡了路的简守然后夺门而出,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简守看着摔落在地变得奇形怪状的抹茶蛋糕,其实也看不怎么清楚,因为太黑了,严缄这里太黑了。
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明明很委屈却是半点泪迹都没有。
严缄独自一人在阳台站了很久,也吹了很久的冷风,冷冽的风扰乱了发丝,却冷静了他的情绪,他低声咳嗽了一声周身的气质又变得沉默无害了,不似之前的锐利。
等他回到房间里后简守已经不在了,他关上门打开了灯,入眼的便是地上“碎裂”的蛋糕,蜡烛也散落一地,他这时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顿时百感交集。
他抬起手腕……还差十分钟就到零点了。
于是他跪在地上,捧起“破碎”的蛋糕,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是少年喜欢的甜腻,是少年破碎的心意。
严缄吃得虔诚,这种关心,这个生日,自他的父母去世后就鲜少拥有了,此时此刻他不想浪费……关怀。
﹍﹍﹍﹍﹍﹍﹍﹍﹍﹍﹍﹍﹍
今天严缄没有去公司,他给自己放假了,因为今天是闰年的二月二十九日,他自己的生日。
严缄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调蛋烘焙,他为自己做了一份抹茶蛋糕。
电话在客厅的桌子上不停地震动,来电显示上是“徐莹莹”。
最近徐莹莹缠严缄缠得紧,严缄也明白她的意味,所以明确地拒绝过,可人家女孩似乎没有把这拒绝当回事儿,反而“变本加厉”了,这股不依不饶,不肯认输的劲儿倒是跟当年的简守很像。
不久严缄解开围裙,端起蛋糕走出了厨房,终于接起了徐莹莹的第五个电话:“喂。”
徐莹莹清了清嗓子:“严先生啊,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专门学做了抹茶蛋糕,等下我去你家带给你好吗?”
严缄:“不用了,我已经有生日蛋糕了。”
徐莹莹:“哦,那真是可惜了……还是祝严先生生日快乐啊!我……”
严缄冷漠地打断了:“谢谢。”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徐莹莹气急败坏,暗骂是哪个小贱蹄子抢了她的先机,之前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严缄喜欢吃抹茶蛋糕,就想着投其所好刷刷好感,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而那个小贱蹄子就是严缄本人,他叉起一小块送进嘴里,蛋糕的味道很甜腻,分明是简守的口味。
本以为时间越久,他便可以慢慢释怀,可是思念、情-爱刻入骨髓,他早已深陷泥沼,不得脱身。
只有以物寄托,然后再努力地克制,不然他怕自己会疯狂地找回简守,自私地将他锁在一方天地里,只供自己独享。
第49章 坚韧受/沉闷攻
宝宝已经有一岁了,距他离开家也有一年半了,时间不短也不长,却能使他迅速成熟并且有能力承担责任。
后来他向k请求,说可不可以提前一个小时回家,k沉默了一会儿,说提前两个小时吧。
因为宝宝正是好动的时刻,他也不能一直把他放在狭小的杂物房间内,于是每天就将他寄放在社区家庭服务站的婴幼儿教育园里,到了时间就去接。
之所以放心把孩子寄放在那里,也亏得a国的社保体系很完善,服务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服务站里的监控视频也可以随时提供给家长查看。
简守看了看腕表,已经晚八点了,外面的天色也适时地暗了下来,他连忙脱下工作服,关闭电源,锁了店面。
狭长的过道是每晚的必经之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今晚简守却觉得这里阴嗖嗖的。
三个男人坐在墙角根,黑暗模糊了他们邋遢的轮廓,指尖的烟火星是简守确定他们存在的根据。
简守抿紧了嘴,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这一片的治安一向不错,简守侥幸地想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吧?
最里边的一个男人突然伸出一只腿,简守躲闪不急一脚踢了上去,另一个男人突然窜到前方一把抱住了重心不稳的简守!
简守有些蒙,扑面而来的酸臭味,使他本能地从男人怀中挣脱,男人们便围着他叫嚷了起来。
他们的口音浓重,语速又快,简守依稀分辨得出他们意思,约莫就是他踩伤了他们需要赔钱。
简守急着去接孩子,也不想惹怒他们,如果一点钱财可以化解祸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于是简守开始老实地掏钱了。
可是人性贪婪,男人们看他这么好说话就起了不该有心思,一群臭味相投的人之间的一个口哨一个手势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味并且推波助澜,纷纷心怀不轨。
他们越围越紧,肮脏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推攘揉捏简守的身体,简守终于不安害怕了起来,他并没有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
他尽量稳住气息:“你们想要干什么?”
混混:“伙计,来一发!”
简守不断拒绝他们的触碰:“我会将身上的钱都给你们,你们大可去找小姐。”
混混:“啧啧,今天是我们运气不错,人财两得,小姐们可没有你长得好看。”
说是说不通了,简守便想着“硬闯”,可是再怎么勇敢也不是三个大汉的对手,简守被他们死死地按在墙上,上下其手!
简守大喊救命,就立刻被重重地扇了一记耳光!耳畔轰鸣,求救声断在喉咙里,是被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可他依旧拼命地挣扎,而挣扎得越厉害也被教训地更厉害。
混混们不耐他的挣扎,于是通过暴打来消化他多余的力气,充满恶臭的嘴里吐出令人作恶的辱骂和淫语。
如石头般的拳头一次次地重击在他身体的柔软处,腹部传来骇人的绞痛,恐怖的黑暗中简守的面色惨白,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又浸入了眼角。
……
被不断实施暴行的简守感到很无助,他明明就痛得发抖。
系统似乎觉得过意不去,主动安慰道:
安然无恙?简守其实是毫无把握的,因为男人们已经不再殴打失去力气了的简守,而是急迫地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粗糙的手中划过柔嫩的肌肤,留下青紫与红痕。
简守如一块破布娃娃,“任凭”他人的翻弄,他失声地躺在地上,既无法阻止身上人的恶行,也无法想象等会儿的惨状。
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耳边传来男人们轻浮的言语和淫-邪的讨论,简守的手指紧紧扣着地面,使出最后的力气一口咬住了企图压在他身上的混混的耳朵。
男人便开始凄厉的尖叫,血液从简守的唇边滑落是最凌厉的颜色。
可到底是力气殆尽,他很遗憾没有咬下那人的整片耳朵!
被彻底激怒的受伤男人一拳砸向简守的腹部,剧痛使简守的意识模糊消失,最后停止了所有的挣扎。
他的脸偏向一边,朦胧缥缈的双眼似乎看见了心底最深处的人。
远处高大的身影,屹立不倒,魂牵梦萦。
双唇间吐出破碎的音节:“严缄……救我。”
﹍﹍﹍﹍﹍﹍﹍﹍﹍﹍﹍﹍﹍﹍
好像自那次失败的生日后,简守与严缄就开始了冷战,两人之间似乎有了透明的隔阂。
其实严缄本就不爱说话,简守一不理他,他们之间的气氛就瞬间降至冰点。
但他们依旧一起上下学,一个高中部一个初中部,简守与严缄坐在后座,中间隔了一个人的空位,简守把头偏过去看向窗外,严缄沉默地目视前方一如往常。
车窗外的风景并不好看,现在在简守眼里的都是灰色一片,迷糊一团。
两人都不像表面那般平静,简守的食指不断扣动着拇指指甲,眼里雾气弥漫后又散去,如此反复着。
严缄的身体绷直,嘴角紧抿,身体泄露了他的反常。
他不想和简守冷战,可他又从不会主动开口,从小到大都是简守掌握了主动权,主动承担了彼此交流的义务。
可现在少年似乎摒弃了,不再主动,甚至冷漠以待,让他彷徨不知所措。
司机奇怪两人不同于往常的氛围,却不敢问什么,只是道:“大少爷,小少爷学校到了!”打断了他们翩飞复杂的心绪。
简守首先打开车门,赌气似的拽起耽美文库就往车子外跳,一个不稳还差歪到了脚!
严缄看着吓了一跳,就要凑过去,车门却被简守“碰!”的一声关上了,严缄沉默地退回来从另一侧开门下车。
他站在原地看着简守向前走开,后来竟跑了起来……他只是想要叫他注意安全。
简守的同桌是个小胖子,他坐到座位上时,板凳向后移动,立刻发出了刺耳的“呲喇”声。
可简守还是埋着头,趴在课桌上一动不动。
小胖子用一节节凸起的手指,小心地戳了戳这个好看的同桌:“喂,简守你不舒服吗?”
简守摇了摇后脑勺,闷声闷气道:“没有不舒服。”
骗人,他现在很“不舒服”,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让呼吸变得浅薄困难。
那一晚严缄表现出来对他的厌弃,给了他很深的打击。
也许是从小厚爱,所受包容宠爱颇多,让他难以忍受他人厌恶。
但是更多的是难以忍受严缄的厌恶。
甚至是害怕……可是为什么呢?他也不太清楚,也许因为严缄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小胖子很善良,还是担心他:“要不然我跟老师报告,带你去医务室吧!”
“都说了没有不舒服!”简守突然抬起头对着同桌吼道。
小胖子愣在那里,一直都很有礼貌并且温柔的同桌突然凶人了,让他反应不过来。
“对……对不起!我是因为心情不好……”简守很愧疚,同桌明明就是在关心他。
小胖子终于回过神来,傻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没啥关系的!人都有心情很不好的时候,凶人也是情不自禁……额,控制不住自己嘛!”
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么那一晚……
是了!那晚他进严缄的房间的时候,严缄就是落寞地坐在床沿,连背脊都是弯的。
严缄那时一定心情很不好,说不定他是想到了他去世的父母,没有父母陪伴的生日一定会感到孤单吧!
虽然严缄推开他还不道歉是不对,可刚刚他也不是凶了同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