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抽回手指,继续提起崔浅山的腿,把两条腿压在他脸的两侧,让他的上下半身几乎被完全折叠起来。
“嗯……”崔浅山突然一下绷紧了身体,“嗯——!”
“这里?”杜仲的两根手指在崔浅山的后穴里,离穴口不远的湿热皱褶上有一小块凸起,他用两根手指在凸起上重重一按。
“啊——”崔浅山死死地抓着床单。
杜仲用食指和中指夹了一下那块凸起,崔浅山的眼泪和口水同时流出来,“啊啊啊啊——”
下一刻,杜仲的性器再次插入了崔浅山的后穴,不断地顶弄那块凸起。崔浅山全身都在发抖,很快,大量的白色浊液从他的尿道口里喷了出来,全数喷在了他的胸和脸上。
崔浅山的身体松懈下来,大口地喘气。
杜仲提着崔浅山的大腿,看着溅在他唇边的白浊,眼神越发幽深,同时加快了冲撞的速度。
“嗯……”崔浅山的后穴发起抖来。
杜仲压着崔浅山的腿,吻上他的嘴唇,同时射在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他射完之后,把崔浅山抱在怀里。
崔浅山摸了一会杜仲的腹肌后,伸出手摸到自己的手机,解锁,递给杜仲,“来,中药,存个电话。”
杜仲存好电话,把手机递给崔浅山。
崔浅山把手机放到一边,摸到床头柜上的烟,他坐起身,点燃一根,抽了一口。
事后一支烟,通体爽快。
一个绝佳的毛坯房,不,至少可以算是绝佳的简装房吧,有待改善,但是已经可以住人了。
杜仲坐在崔浅山身边,半天没说话。
崔浅山转过头,觉得对方有点不对劲。
杜仲犹豫了一会,伸手拿过崔浅山手上的烟,“还是,不要抽了吧。”
崔浅山一愣,一般炮友抽烟的不少,还没谁介意过,“不好意思,不该让你抽二手烟。”
“……不是。”杜仲把烟放到烟灰缸里,不知道怎么开口。
崔浅山突然笑起来,“你不会在关心我身体吧?”
杜仲说:“嗯。”
崔浅山跨坐到杜仲大腿上,盯着他的脸,眼神勾人,像在逗一只小狗,“你不会喜欢我吧?”
杜仲的神情突然显得有点难过,“……你觉得我不喜欢你吗?”
崔浅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谁不喜欢他,每一个跟他上床的人都喜欢他,每天都有无数人在他的微博下评论或私信说爱他。
喜欢这两个字,非常廉价。
爱也是。
杜仲摸了摸崔浅山的脸,“不抽烟好不好。”他停顿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说,“我们做完之后,你这样,我会觉得……”
他的声音很失落,没有把话说完。
崔浅山沉默了一会,说:“我这样,你会觉得……我们只是炮友?”
杜仲轻轻地应了一声。
要是换一个人,崔浅山必然要大肆嘲笑:“我们难道不就是炮友吗,都他妈是出来玩的,装什么啊。”
崔浅山看了他半天,问:“你真第一次?”
杜仲又“嗯”了一声,他沉默了一会,低声说:“……还有……也是第一次。”
“嗯?”崔浅山没听清,“什么第一次?”
杜仲的脸渐渐红起来,“……喜欢。”
崔浅山的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他看着杜仲的脸,第一次觉得喜欢这两个字,好像挺珍贵的。
杜仲握着崔浅山的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崔浅山把舌头伸到杜仲口中,用舌尖挑弄着对方的上颚,慢慢的,他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粗大的硬物顶到了。
杜仲微微喘着气,“还有两次。”
崔浅山:“嗯?”
杜仲红着脸说:“学费。”
4.
崔浅山醒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对前一晚的最后印象是杜仲掐着他的腰从后面干他,他疑似哭喊着“让我去厕所”这种话,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现在他除了后穴肿着以外,浑身清爽,甚至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他侧躺着,有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泻进来,温暖而美好。
他想,躺在他旁边的纯情小狼狗是真喜欢他。他转过身,想给对方一个妖娆的拥抱。
结果,他挥着手臂一转身,什么都没有摸到。
他妈的,床上是空的。
崔浅山坐起来,拿过手机,打开通讯录。
他通讯录里号码太多,于是直接在搜索栏搜了一下“杜仲”。
查无此人。
崔浅山去翻D那一栏,他觉得可能是同音字,结果他把D开头的都翻遍了,也没翻出个新联系人来,倒是让他记起了几个前炮友。他烦躁地开始删那几个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联系的号码,还没删完,客房的门铃响了。
崔浅山套上裤子,问:“谁啊。”
“我。”
连崔浅山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嘴角扬得老高,几乎是从床上飞奔到门边。
临开门的时候,他又非常野鸡精地把裤子扯下来扔到一边,这才假装不紧不慢地开了门。
杜仲正提着两份外卖站在门口,“你饿了吗。”
崔浅山长了教训,“你哪个杜哪个仲。”
杜仲说:“啊,就是中药那个杜仲。”
崔浅山习惯性地要去拽对方的领带,这才发现对方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并没有领带,于是只好拽着对方的皮带扣,但是这样让我们老三觉得他气势大减。
他拽着杜仲的皮带扣,把人推到桌子上,“你没存手机号?”
杜仲说:“存了。”
崔浅山拿起手机往杜仲手里一塞,“找给我看。”
杜仲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把手机递给崔浅山。
中药。
好吧,中药。
他确实应该找一下中药这个名字的。
崔浅山拨过去,果然杜仲的手机响了。
杜仲拿过椅子上的衬衣,披在崔浅山身上,“我买了盖饭和焖面,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话还没说完,皮带已经被解开了。
崔浅山把手伸进杜仲的裤子里,在他大腿内侧摸来摸去。
“晨勃。”崔浅山用另一只手抓起杜仲的手,放到自己性器上。
杜仲捉住崔浅山的手,“不行,我只有——”他看了一眼手表,“二十分钟陪你吃饭。”
崔浅山顺着杜仲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的手表,一眼认出那是积家大师系列中的一块。
杜仲一边拆外卖盒子一边解释:“我有一天的课,中间只有一个小时的午休。”
崔浅山坐在桌子上,看着杜仲拆开盒子与餐具的包装,他一边在杜仲的腰背上摸来摸去,一边若无其事地问:“哪个学校,周六满课?”
就算是二学位,也没有学校会只有一个小时的午休。
而且,戴着积家在酒吧打工?
对于炮友,崔浅山从来不会问这么多,就算有人穿着衣领全是线头的阿玛尼跟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某世界五百强高管最近在考虑一个项目的第X轮融资他也懒得拆穿。
哲学家已经发现了自己心里的不安。
比如他的名字是不是真的,电话号码是不是真的,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安是在乎的开始。
——哲学家如是想。
杜仲把筷子递给崔浅山,“我得去一个私立语言学校讲课,上午八点到十二点,下午一点到五点。”
崔浅山心想,像他这样兼技术支持与哲学家与网红于一身的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存在兼外语教师与酒吧服务员与纯情小狼狗于一身的人。
崔浅山接过筷子,隔着杜仲的衣服在他乳头上夹了一下,“中药,我想听你……讲课。”他在杜仲耳边把“讲课”两个字说得色气无比。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杜仲红着脸从塑料袋里再拿了一双筷子出来,拆了递给崔浅山,“换一双吧。”
崔浅山没有接,他把自己手上的筷子含进嘴里,“这双味道比较好。”
杜仲红着脸把一份面一份饭都推到崔浅山面前,“你要哪个。”
崔浅山看了一会面,又看了一会饭,问:“哪个里面放了杜仲啊?”
杜仲只好用两个盖子装了一半饭和一半面,然后把饭盒里的面和饭都推到崔浅山面前。
崔浅山一脸很遗憾的样子动了筷子。
他们吃完之后,杜仲说:“得走了,打车过去。”
崔浅山退房的时候正好碰上酒吧经理,他冲杜仲调侃道:“效率挺高啊。”
杜仲低头笑了一下,“没有。”
经理对崔浅山说:“人在这等了你几个月,你咋就这么招人呢。”
崔浅山揽着杜仲的腰,万分妖娆,“我值啊。”
杜仲红着脸把崔浅山随时可能解他皮带扣的手拿下来,牢牢牵在手里,“走了。”
出酒吧的时候,崔浅山在杜仲耳边说:“本来打算还你一天,现在看来得还几个月啊。”
杜仲手指一紧,“不对。”
崔浅山:“嗯?”
杜仲:“我从出生就开始等了。”
崔浅山看了一会杜仲的脸,“中药,你是打算让我还二十几年啊?不要虚报年龄啊。”
杜仲说:“你看,你也二十多,我们加起来,再四舍五入一下,差不多八九十年吧。”
崔浅山说:“……你学什么专业的。”
杜仲说:“比较文学,博一。”
崔浅山:“你们专业的数学都很差。”
崔浅山:“作为一个修过高等数学——虽然它讲的不是有理数的加减法——的人,我要告诉你,你这个计算方法是错误的。”
他说完,感觉自己的手越发被握紧了,他好像看见杜仲的脸上有一丝紧张。
崔浅山张开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但是有时候,被坚持的错误,最后就变成了真理。”
他讲完这句话之后,杜仲对他笑了。
完了。
在乎是爱情的开始。
——哲学家如是想。
崔浅山看着杜仲的笑,心想,哲学家陷入了爱情。
5.
崔浅山正坐在某个二十多人教室的最后一排,这一排没有人。
除了前面老是有几个人回头看他之外,一切非常完美。他仔细看了一下,确认这几个人里并没有他约过的,于是悠然自得地捧着下巴盯着杜仲看,杜仲每讲到一个地方,他就跟着点点头。跟别的学生不同的是,他不光点头,还边舔嘴唇边冲杜仲抛媚眼。
他正撩得开心,突然前面一个男生转过头把话筒递给他。
崔浅山已经接了话筒才察觉到前面的学生好像正在练口语。
一个学生讲一段话,再把话筒递给下一个,有时候杜仲会纠正。
本来在这里上法语课的,大部分就都是大学生,崔浅山又刚毕业没多久,加之穿得一副野鸡精的样子,估计被当成学生了。
崔浅山觉得要完球,他要给中药丢脸了。
他应该是全天下武功最差的师母(误)了吧。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记起了,他唯一会说的一句法语。
“Bonjour.”他拿着话筒,对着杜仲说。
“哈哈哈哈哈——”全班爆发出大笑。
好吧,崔浅山知道这是一个法语高级班,但是就算是高级班,打招呼也得说“Bonjour”。
笑个屁。
杜仲从讲台上走到最后一排,站在崔浅山的椅背后,对向后看的一众学生说:“看一下74页的听力,一分钟读题。”
所有人立刻回过头去,一阵翻书声后,整个教室安静下来。
杜仲从崔浅山手里拿过话筒,崔浅山趁着杜仲拿话筒的一瞬间,抓住他的手,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
杜仲的脸红起来,还没等他抽出手指,崔浅山就隔着椅背握住了他的性器。杜仲赶忙抬头看,还好所有学生都还在读题,没有人向后看。
杜仲的长裤布料柔软,很快他的裤子就被撑了起来。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转头,就会看见杜仲裤子上的异样。
杜仲抓住崔浅山作怪的手,故作平静地说:“这套听力比较难,多给你们一分钟。”
崔浅山听见前面有学生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差点笑出来。
杜仲连瞪崔浅山一眼也舍不得,他很快地在崔浅山唇上吻了一下,用极轻的气声说:“乖一点,下课……玩你想玩的。”
崔浅山眼睛一亮,手指在杜仲皮带扣上扯了一下,才妖娆地扭过身,乖乖坐好。
杜仲松了口气,深呼吸强压下下身的异样,向讲台上走去。
6.
六点。
五道口,优盛大厦。
“不打。”崔浅山对服务员说,“我们就两个人,打什么牌,什么时候到我们啊?”
服务员笑着说:“就快了。”
崔浅山掰着手指,“就快了”×5。他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说:“你还是给我一副扑克吧,谢谢了。”
他拿着扑克?div align="center">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讯胖俪兜铰短ㄉ系哪局谱酪紊希缓笞约鹤谒悦妫爸幸腋惚淠醢伞!?br />哲学家根本就不会变魔术。
杜仲看着他,说:“好。”
但是哲学家的数学不错。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中药的数学很差。
崔浅山从那副扑克中随便找了九张牌,他随手洗了一下九张牌,然后将牌面朝杜仲展开,“中药,你抽一张,不要给我看。”
杜仲随手抽出一张。
崔浅山问:“你记住这张牌了吗。”
杜仲点点头。
崔浅山捧着其余八张牌,眼神勾人,他慢慢地说:“现在,把你选的这张牌,插,进,来。”
“你——”杜仲红着脸把手里的牌插进其余八张中。
崔浅山把九张牌交给杜仲,“你洗一下。”
杜仲洗完牌之后,崔浅山将它们分成三叠,每叠三张,背面朝上放在桌上。全程他自己都没有看牌。
崔浅山拿起第一叠,“这里面有你抽的牌吗。”
杜仲:“没有。”
崔浅山拿起第二叠,“这里面有你抽的牌吗。”
杜仲:“嗯。”
崔浅山:“见证奇迹的时刻——还没到。”他把第一叠牌的三张牌一字排开放到桌子上,又将第二叠和第三叠的三张牌依次摞在第一叠三张牌的上方。
这样又有了三叠牌。
一个排列组合游戏。
崔浅山拿起第一叠牌:“这里面有你抽的牌吗。”
杜仲:“没有。”
崔浅山拿起第二叠牌:“这里面有你抽的牌吗。”
杜仲:“没有。”
崔浅山拿起第三叠牌:“这里面有你抽的牌吗。”
杜仲:“嗯。”
崔浅山:“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修长的手指扇形展开第三叠牌,万分诱人地捻起那三张牌中的第二张。
“是不是这张?”他看着杜仲,眨了一下左眼。
杜仲:“嗯。”
崔浅山把食指指尖放到杜仲手背上轻轻划了两下,“神奇吗。”
杜仲轻轻抓住崔浅山的食指,说:“这不是魔术,这是两个集合取交集。”
哲学家沉默了两秒,“其实,你们专业数学还可以。”
他边说边从桌子底下抬起了腿,把右脚——鬼知道这个人是在什么时候悄悄把鞋给脱了的——放到了杜仲的腿间。
“唔。”杜仲闷哼一声。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但是四周都是人。
“放下来。”杜仲脸色通红。
“哎呀,不是说,下课玩我想玩的么。” 崔浅山舔了一下嘴角。
杜仲:“至少等回家。”
崔浅山的脚趾动了动,感觉到脚下的硬物弹了一下。他心满意足地收回脚,“好吧,暂时,放过你。”
过了二十多分钟,他们终于等到了座。
崔浅山兴致勃勃地低头翻菜单,“这家前几个月开的,我想了好久了。我要蜂窝煤饭,乾隆白菜,麻辣牛肚,兔——”
崔浅山盯着那只黄色的丑兔子,“兔爷土豆泥?!”
杜仲看着崔浅山的发顶,有点想笑。
崔浅山抬起头,指着菜单上的兔子,对杜仲说:“我觉得这只兔子在嘲讽我。”
服务员觉得店里来了一只很难对付的野鸡精。
杜仲说:“兔爷就是兔子的意思。”
崔浅山对杜仲说:“它在嘲讽我们。”
杜仲把菜单从崔浅山手下抽出来,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再加一个漕溜鱼片,八珍熏鸡,局气豆腐。就这些。”
服务员莫名地从杜仲那句“就这些”中听出了“赶快跑”的意思。
崔浅山拉住想要拔腿就跑的服务员,“有药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