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指流年捻起一块桂花糕,不紧不慢地小口吃起来,指尖沾了点糖粉,寂寞指流年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他实在是饿了。
第32章 尾巴不是你想摸
昨天晚上,凛然无声面对面地抱着他,从背后固定住他的手,先是不停地逗弄尾巴,那条毫无杂色的白毛尾巴实在太敏感。
细密的汗珠沾湿寂寞指流年的额角,他的里衣半合,快要高‘潮的那一刻,凛然无声突然拉开他的亵裤,寂寞指流年惊叫一声就被凛然无声捏住了下身亟待发泄的小口,顿时寂寞指流年全身痉挛了两下,无法发泄,岔开的大腿在薄衣下紧夹住凛然无声的大腿,整个人受不住地低声呜咽起来。
“嗯嗯……”寂寞指流年咬着嘴唇头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
“求我,”凛然无声咬了咬寂寞指流年的下颌道。
寂寞指流年眼角泛红,最后只能哆嗦着凑上去讨好,没有技巧的,一边胡乱亲吻凛然无声紧抿的双唇和刀削斧劈般冷厉的侧脸一边哭叫:“求你……嗯……啊……”
最后凛然无声满手的浊白。
寂寞指流年恨不得咬死这个假正经的男人,凛然无声从头到尾居然一直很淡定,事后还把满手的液体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地用帕子擦干净,寂寞指流年只要一回想当时凛然无声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就一口老血,你给我等着……
寂寞指流年一边吃着糕点一边严重走神,直到脸色过度红润还被糕点噎了噎才反应过来赶紧干咳一声,灌下一口茶水。
期间,安锦公主的视线就没离过寂寞指流年,从略微凌乱的发丝到濡湿还沾着糖粉的指尖。
寂寞指流年只吃的半饱,然后就在安锦公主毫不掩饰的炙热的目光中再也吃不下了,只好擦了擦嘴角,有些尴尬地道:“刚才失礼了,不知公主为何事而来?”
安锦公主垂下眼帘,“是为将军之事而来。”
寂寞指流年在心里对凛然无声比了个凸,然后脑子里打了个弯,有些局促和不好意思道:“公主请讲。”
安锦公主眼神有一些落寞,“在一年多以前,安锦曾有幸得见将军一次,那是在冬天……”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自动脑补了下半句:我和他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那时候将军还不是将军,是佩刀的中郎将,那一身银色的甲胄在黑夜里镀上月光,那么孤傲,那么冰冷……”
寂寞指流年干咳了一声,又自动脑补凛然无声面瘫地站在脸盆大的月亮下全身散发王霸之气……
安锦公主笑笑,“那时候我就想,若我能让他不寂寞,那该多好,可是,下个月,我便要远嫁了,我真的非常嫉妒你!我虽贵为公主,却比不过……”
寂寞指流年没有说话,就静静地听,给安锦公主倒了一杯茶,绿叶梗在杯子里打着旋,这个世界实在太过生动。
而安锦公主其实也挺可怜的,寂寞指流年想,NPC就算有再高的智商,再真实的情绪,也逃不脱主脑的操控,掌握命运什么的,何从谈起。
安锦公主自嘲着自嘲着突然话锋一转,“那么你呢?你们怎么认识的?”
寂寞指流年囧了一下,他可不敢讲第一次见面他就砸了将军一窗杆子,看这个妹子明明已经决心要割舍一切了,却还在下意识地追逐,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他觉得他有必要帮上一把,以及……
桌上的茶都凉了,寂寞指流年让小厮换了,眼神落到卷着白气的杯沿上,眼神带着淡淡的情绪,“我当时迫不得已来到青楼,是因为家道中落,又无一技之长,是将军帮了我,我很感激,”说完露出一抹笑,“将军对我很好……”
安锦公主神色复杂。
“可是……”寂寞指流年抚着杯沿,嘴角笑容发苦,“将军……其实早已有了心上人。”
安锦公主:“!!!”
“那人也是同我一般,也曾是,后来家乡遇灾,家里人都走散了,他只身来到京城,幸而手比较巧,就在城西的一条巷子里以卖馄饨维持生计,将军说,他当年最喜欢的就是夜里去那点一碗混沌,然后看着那人慢慢地煨着汤,两人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安锦公主听得入神,“然后呢?”
寂寞指流年伤感道:“然后……那人……”
安锦公主惊讶地捂住嘴,眼里满是心痛,“那人去了?”
“……我所能做的,只有让他不会在夜里独自寒冷,将军痴心一片,到头来却……”寂寞指流年打住话题,“罢了,只是徒增伤感,还请公主不要告诉将军今日流年所说之事,将军会怪流年多嘴的。”
安锦公主眼里含泪,动容不已,将手覆在寂寞指流年的手背上,“对不住,刚才对你说了那些话。”
寂寞指流年淡淡地覆上那只手,垂眸道:“公主言重了,公主不久便要大婚,怎知对方不合自己的心意,人都是应该向前看,只不过将军他……”
安锦公主终于哭了出来,然后整个人扑倒寂寞指流年怀里,寂寞指流年嘴角抽了抽,啊,好像男女授受不亲啊喂,想到这里寂寞指流年伸手回抱住安锦公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安锦公主:“呜呜呜……将军好可伶啊……呜…呜呜…季公子……呜……你也是苦命之人……”
“唉……”
寂寞指流年心想:将军,活该让你摸我尾巴。
当天晚上,凛然无声走进房发现寂寞指流年没有等他就睡下时,凛然无声也只是挑了下眉,上了床把人往怀里带,寂寞指流年被凛然无声的那身冰凉的甲胄冻醒,又冷又硬,还硌的慌。
凛然无声把人摁在胸口,寂寞指流年的里衣滑落了一点,黑色的铁甲与肩背白皙的皮肤相贴,十分撩人。
凛然无声收紧手臂,让寂寞指流年清晰地感受他的怀抱,“起来帮我脱了它。”
寂寞指流年转过头来,睡眼惺忪地伸手捏了捏凛然无声的脸。
凛然无声:“……”
寂寞指流年身子缩成一团,裹着被子像只蛋卷。
凛然无声见寂寞指流年再不肯动,以为他是真的困了,就自己唤小厮打来水,沐浴完上床,把寂寞指流年抱到里侧,然后躺上去伸手揽住寂寞指流年的腰。
寂寞指流年向凛然无声的胸膛贴了贴。
第33章 媒人不是你想请
安锦公主昨天临走时说了一句话,虽是无意的,但寂寞指流年觉得那才是真正凝聚了妹子的攻击力。
当丫鬟催了几次后,安锦公主终于站起身,眼角微红,拉着寂寞指流年的手低声道:“安锦与公子同病相怜,皆只盼望将军能早日脱离苦楚,公子几世修来的福分能为将军相夫教子,安锦羡慕不已,希望公子日后能好好服侍将军,来日将军娶了正妻,也希望公子能一如既往地……”
等等……相夫教子?还有娶了正妻?
顿时寂寞指流年只觉得自己被雷得外焦里嫩,失血过多,难道是他理解有问题?好吧虽然他真正想的是娶将军而不是嫁将军,捂脸……但是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嫁了,为什么凛然无声还会多出来个正妻?那到底是教谁的夫,相谁的子?
寂寞指流年一想起来就眼皮直跳,一脑门子黑线,他背后是凛然无声,沉沉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于是寂寞指流年直到睡着都没能明白安锦公主是怎么想的。
夜色正黑正浓之时,入骨七分踏着阴森的小道慢慢往最欢楼走,那条血鞭松松地挂着腰上,鞭尾一晃一晃地点着路面,缀着血珠。
入骨七分表情虽然淡,但是从微勾的嘴角还是看得出心情是极好的,他今天出去做了个任务,顺道打劫,赚了个盆钵满盈,正默默地算着着劫来的珠宝,还准备送几串南海黑珍珠给楼里的姑娘,免得老记恨自己第一次迎客搅合了她们的生意。
突然,斜里蹿出一道黑影,入骨七分脊背一寒,到他这个级别还能让他感觉到毛骨悚然的东西那得多恐怖,入骨七分惨白,直觉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即飞快地朝最欢楼施展轻功,唰唰脚尖点过数家屋顶,身轻如燕,只在一瞬间黑影贴地一滑猛地袭上入骨七分的脚踝,入骨七分回头狠狠一鞭子抽下,却险些被黑影缠地摔下去,没管打没打着,只管逃命,入骨七分下巴尖上不一会儿就滴下汗珠,不远了,再快一点就安全了,入骨七分脸色难看,心里发毛,这个气息太恐怖了,如果慢下一步,即使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他宁愿饿死也不愿被吓死!
近了,只见小楼的一只熄灭的红灯笼挂在房檐上晃动,入骨七分一个猛冲,刚好踩到房檐上,用力一跃,推开了二楼其中的一扇窗,却被黑影再次紧紧缠住,心想完了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内传来一声大叫:“偷窥啊!”
入骨七分顿感腰间一松,黑影迅速消失,毛骨悚然的感觉渐渐被屋内里的微热气息所取代,入骨七分松了一口气,得救了,抬头,只见霜花剑上表情莫名地凑到他面前,脸颊上喜感地贴了几张纸条。
“你……”霜花剑上看了看入骨七分双手扒窗,几乎整个人软在房檐上的样子,猜测道:“你莫不是被狐媚吸了精气?”
入骨七分嘴角一抽,那点感激顿时化为无语:“……”
入骨七分翻进房,只见圆桌上摊了花花绿绿的纸牌,笔墨,还有一些白纸条子,旁边椅子上还有个男人,那人正是当初带霜花剑上私奔之人,衬着额头上画的那个“王”字,笑得风流不羁。
入骨七分嘴角又是一抽,默默扭头,霜花剑上满脸纸条对他招手,“一起玩呗?”
“不了,”入骨七分迅速撤离,只觉得这个小楼实在是再也没有比自己更正常的人了。
老板喜欢办家家酒和将军玩成亲游戏,员工青青子衿有毛茸茸偏执症,成天搂着只卖萌豹子摸爪子,霜花剑上又呆又二不解释,连带着传染给原本风流潇洒的九王爷,这感觉^真是让人难以形容……
将军府的管家自打看明白自家大人的心是紧紧栓在最欢楼里那位公子身上后,就一直在精心备着礼了,将军要求聘礼要送的足,要办得隆重体面,管家也就应了,准备着准备着突然觉着不对啊!怎么就直接跳到送聘礼这一步了,那托媒提亲还没影呢!
顿时,管家惊恐了。
直到第二天,凛然无声回府,管家匆忙地奔过来,犹豫了许久终于问道:“大人,您……您请了媒人做媒没有?”
凛然无声皱眉,“请了做什么?”
管家顿时内牛满面,他已经对毫无常识的自家大人森森地绝望了,“大人,您若是想纳季公子为正室,这一步必不可少啊!”
就算两个情人之间说好了,没有这一步,也是算不得明媒正娶的,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状况管家还是第一次遇到。
于是,将军府囧了个囧,直到最欢楼在下午的闲暇时刻莫名其妙地迎到一个满头大汗的媒婆时,一楼众NPC也是才恍然顿悟,哦,对啊,真的是差了个媒婆啊……
这也就是为什么公主会认为将军只是让寂寞指流年做小的原因,两人从私自定亲到传得路人皆知,完全不是按照正常的嫁娶流程弄的,正理应该是请上媒人来牵头的,如果没有就不算是明媒正娶,那么寂寞指流年的地位就要贱了,可是凡是了解点内情的谁都没有怀疑过寂寞指流年会成为将军府的另一个主人,结果全都犯了糊涂,忘了……
对于将军府此次郑重地托媒提亲,玩家想的是,之前不是都宣布成亲了么,还搞这脱裤子放屁的麻烦事,而不知情的NPC想的是,上将军不是娶小,而是真正娶的正房啊啊眼珠子都快惊出来了,将军肯定是让那狐媚子迷了眼了!哎哟痛心疾首啊!失足青年啊!上青楼提亲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呐太开眼了!
京城最有拉媒保证的媒婆在最欢楼门前受到了众人热情的接待,进楼后,门“啪”地一关,枝香笑盈盈的面容顿时在媒婆的注视下变得犹如蛇蝎……
媒婆在楼下受到了青青子衿和入骨七分的“亲切”问候,寂寞指流年在楼上房间里闲闲地斜靠在椅子上喝茶,旁边绛唇姑娘嘟囔道:“哪有这样的,还兴有补办纳采的,公子,等洞房的时候您可别千万让将军轻易得逞!”
寂寞指流年呛了一下,干咳两声。
声慢笑嘻嘻地来给他拍背,“将军对公子真是一片痴情,刚刚我听媒婆说,这聘礼排起来都能长呢。”
寂寞指流年默默不接茬,并且淡定地告诉自己,那是凛然无声的嫁妆,那必须长。
媒婆最终还是得到了寂寞指流年娘家人的首肯,一溜烟地拿着霜花剑上提前算好的生辰八字回去复命去了。
将军府,媒婆一走,管家就对凛然无声道:“为了季公子的声誉着想,大人您最好在成亲之前不要与公子相见了,免得人家说公子闲话。”
凛然无声冷声道:“谁敢?”
管家一边擦汗一边拍马屁道:“不敢,不敢,谁敢这么不长眼呐。”
虽然话是这么说,凛然无声就真的没有去点寂寞指流年。
夜里,寂寞指流年坐在窗前,突然听见巷子里传来马蹄声,推开窗一看,只见凛然无声骑着黑鲤站在下面,月华如练,整个人披着柔和的月光显得沉静而凉薄。
“将军你怎么不上来?”寂寞指流年有些惊讶。
凛然无声下马,轻轻松松跳上窗沿,寂寞指流年笑着凑过去,凛然无声随即就把人整个抗上肩。
寂寞指流年惊了一跳,僵硬道:“将军你干什么?”
凛然无声默不作声地带着人,踩着窗边一跃而出,良久才淡淡道:“私会。”
被当做麻袋一样扛着的寂寞指流年:“……”
现在夜市还很热闹,寂寞指流年拉着凛然无声的衣摆,黑鲤被栓在街边的柳树下面,两人慢慢融入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整个主街道比巷子繁华了不知繁华了多少,孩子举着糖葫芦成群疯跑,街边的小摊小贩很多。还有人叫卖着米糕,面人,小姑娘穿着花布裙的笑眯了眼,与客人温声还价,旁边是支着小摊卖的铜镜首饰。
入手的衣料质地顺滑,凛然无声没有甩开他,寂寞指流年就乖乖地攥紧了。
凛然无声嘴角勾了勾,偏头看了一眼,从小贩那拿了一支糖葫芦递给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将军我又不是小孩子。”
凛然无声挑眉。
寂寞指流年赶紧表示十分欣喜脸红地接过糖葫芦,舔了舔上面裹得又浓又厚的糖浆。
凛然无声满意了。
寂寞指流年哼唧一声。
前面有人在卖艺,那双刀舞得虎虎生风,旁边不断传来阵阵叫好声。
寂寞指流年就有点好奇地凑过去,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开了凛然无声的衣摆,等发现时,凛然无声已经不见了,寂寞指流年只能慌乱地在周围打转,结果意外看见卖艺人旁边摆了个小摊,围观的人挺多,露出来的那条小旗子很是眼熟——铁口直断。
寂寞指流年顿时一脑门子黑线,不是霜花剑上是谁?
那个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头,揪着胡须,僵着身子,纠结了半晌,对坐在面前的冷着脸的男人道:“额……这位爷,关于姻缘,乃天定……”说着突然瞧见走近的寂寞指流年,顿时用眼神咆哮:快来把你男人领走!
第34章 纳征不是你想纳
寂寞指流年简直目瞪口呆,扒拉开人上前,“将军……这……这都是骗人的不可信!”
霜花剑上一听炸毛,胡子簌簌抖个不停,“乱说!老道我算命测字几十年来从来没有不准过!”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喂喂快别丢人了。
寂寞指流年去拉了拉凛然无声的袖子,凛然无声无动于衷。
霜花剑上顺了顺胡子,正色道:“从您面相上看,福缘很厚,姻缘也该是极好的,如果想算得细一些,老道倒是可以卜一卦,不过……这价钱……”
寂寞指流年额角青筋突突跳,尼玛,你还好意思要钱,回去扣工资!
凛然无声起身道:“不必了。”
霜花剑上惊讶。
凛然无声拉住寂寞指流年,几步就走出了人群之外。
寂寞指流年举着糖葫芦,有点疑惑,“为什么不算了?”
凛然无声转头看着寂寞指流年,那几乎闭眼也能描绘的眉眼,还有手里温热的触感,凛然无声攥紧寂寞指流年的手腕,“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