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成为猫妖之前完本[灵异重生]—— by:清泉出石
清泉出石  发于:2017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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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好熟悉……
方才在岔道上闻到的茉莉花香一瞬间闪过林之羡的心头,他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他当即急声喊道:“陛下手下留情!”
然而他话还未完,那支利箭却在一瞬间离弦,带着凛冽的气势破风而去。
林之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本欲向一旁躲避的黑色身影突然顿了一下,然后那枚锐利的箭矢直接穿膛而入。
不!
林之羡一下子被消了声,他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竟愣愣地坐在了原地。
一定是他!
他留下那个线索,想让自己救他。可是他没有,没有……
林之羡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毫无预兆地向前冲去。他趴在悬崖边上,转头大声吼道:“来人啊,来人啊——”
他异常的模样引起了众人的侧目,众士兵犹豫不决地望了望自家陛下,却发现对方双眼茫然,目光不知看向何方。
城外郊区的小道上,一辆低调简朴的马车飞快地行驶着,道路上人烟稀少,故而这辆看似平淡无奇的马车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驾车的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老人布满皱纹的手紧紧地握住缰绳,虽然马车已经远离京城很久了,但是他却仍然没有任何让马车停下来的意思,甚至连马车行驶的速度也没有任何地缓慢。
不知这样行驶了多久,车厢里突然传来细微的动静,老人急忙将车驾到隐蔽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
他将车帘掀开,苍老的声音分外地柔和:“少爷。”
车里的人像是刚醒来,他半撑着身子坐起来,手指在额头上揉按。
“阿伯。”齐銮皱着眉头喊了句,声音有些疲惫。
他冷静片刻,这才发现自己正在马车上。
“这是哪里?”他才问完,突然想起昏迷之前的事,便又改口问道:“序影呢?”
或许是因为刚醒来,又或许是因为累了,他的语气并没有之前的愤怒。
只是半天没有等到回答,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却见眼前的老人紧紧地盯着自己,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锐利。
齐銮一头雾水,他也不管老人的反应,直接一把将车帘掀开。
“这是哪里?我们出城了?”齐銮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出不对劲来,他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慌忙追问道:“我怎么在这里?序影呢?”
老人不看他,钻出去埋头驾车。
“我问你序影呢?”齐銮并没有放弃,老人的沉默让他更加心慌,他穷追不舍,满嘴只有那一句问话。
“没了。”
问了半天没有结果,突如其来的两个字顿时将齐銮砸懵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齐銮的脑袋一瞬间卡住了,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他只能呆呆地反问。
老人不理他,车却被赶得飞快。
“我要回去。”
齐銮说道,突然不管不顾就要跳下车。
“吁!”老人用力一拉缰绳,马蹄顿时高高扬起。
车厢受力一阵巨震,齐銮身体有伤本就虚弱,一时不防没有站稳,顿时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老人利落地从车上跳下来,马鞭一扬,用力地甩在倒在地上的齐銮身上。
皮鞭发出“啪嗒”一声清响。
“这一鞭,是我替小少爷打的。”老人冷声道,话里是不易察觉的悲伤还有恨其不争的恼怒。
“你以往想试,我便让你去拼,好教你碰了壁知道回头。如今京城戒严,你若还不死心,只管回去送死。”
他说罢,便要转身。
“我问你,”齐銮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他的声音闷闷地,从手臂下传来。
“序影呢?”
“当今圣上下的旨意,叛贼首领已伏诛,封锁京城围剿余孽,你说呢?”
后续
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清澈的水珠滴落在窗外的花草上,沿着柔软的叶子欢快地滑落下来。整个世界如同被水洗过一遍,鲜嫩透亮地出奇。
“陛下,”福禄站在门外低声喊道:“ 林世子求见。”
房间门“碰”地一声响,似乎有什么重物被砸在上面,景韶充满怒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不见!让他滚!”
福禄急忙跪下来,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他内心长叹了一口气,不明白这才短短十几天,这向来行怒不行于色的国君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副喜怒无常的模样,那日雩祭他并没有随行,只知道陛下途中遇刺,但见他完好无损地回来便只当虚惊一场。
哪知自从那日回来以后,除了每日处理政事,便时常待在寝宫,不仅不许任何人上前伺候,还连续惩处了几个打扫寝宫的宫女。
而对着林世子,他的火气似乎更甚,看着他的目光锐利地让人惊心。这都不算,一日林世子呈上一本奏折兼一个画轴,圣上只看了那本奏折,当即火冒三丈竟然开口要斩了林世子,幸而有镇南王爷上前求情,世子这才逃过一劫。
此后连着数日,圣上都待在寝宫不吃不喝,谁也不理。
偏生那林世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不知死活地还要过来招惹这当今圣上,让他进退两难。
只是这次,他无论如何也得触这个霉头。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没了声息。
福禄这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道:“他留下了一样东西给奴才,还说,您想必找了许久。”
这倒是事实,林之羡知道景韶不肯见他,虽然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恼怒,但或许是一种直觉,他知道,景韶真正恨的,气的那个人,其实是他自己。
他倒还不至于一点也不怕死,但心中的那股郁气总要做些事情来排解。他虽说是求见,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呈上一件东西。
里面的人似乎愣了一会儿,突然张口问道:“是……是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没了刚才的戾气,反而透着一丝怯懦。
福禄不说话了,他觉得陛下应该知道答案,他曾下令命人大肆找过,虽然当时另有目的。
里面的人也没有怪罪于他,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道:“呈上来吧。”话语里带着微微的疲惫。
福禄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明黄色的物事,垂着头目不斜视地踏入宫殿,殿内安静地有些诡异。随着他的深入,福禄渐渐地能听见风从窗口吹入,偶尔还有纸页翻起的声音。
景韶正闭目躺在窗边的玉塌上,脸色苍白,神情很是憔悴。
福禄慢慢走近,路过桌边的时候忍不住偷偷瞧了一眼,只见上面凌乱地洒满了宣纸,黑色的墨汁毫无规则地铺在上面,分不清是画的什么亦或是写的什么。
一副精美的画卷被压在底下,一双明媚的眸子露了出来,福禄看不懂画技,只是单纯觉得那双眼睛很美。
他看得入神,不知不觉就停下了脚步,正在此时景韶突然出声吼道:“拿出去!朕不要看!快拿出去!”
福禄没反应过来,当即愣了片刻。
景韶突然发难,直接将桌上的东西向他挥了过去。福禄被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连爬带滚地往外跑。
陛下方才一定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福禄胡思乱想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方才那副画已经被挥到了地上,福禄匆匆一瞥,就见那画上还有几行字:庄序影,好珍宝,性骄纵;轻功卓绝,相貌无双。
作者有话要说: 庭知又挂了——本文又名“花样作死手册”。

第48章 城南旧事(1)

沈庭知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林之羡竟然没有来得及阻止景韶那一箭, 不过这反而更加确定了他心中的猜想——无论哪个世界,只要任务完成,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他忍不住想到自己原来的世界,若是将人生当作一场任务, 他之所以死亡,会不会也是因为完成了什么使命呢?
竟有了庄生与蝴蝶般的想法, 沈庭知忍不住自嘲。他想要扬起嘴角笑一笑, 才发现自己全身绵软无力, 竟连微微挪动一下手指也分外费劲。
沈庭知这才想起, 他已经穿越到了新的世界了。
自从中箭掉落悬崖之后, 他便一直处在混沌中,若非系统提示任务完成,沈庭知恐怕要忍不住怀疑这次任失败了。毕竟“庄序影”已经死亡,没有人能阻止齐銮夺位了。
而如今看来, 齐銮是已经放弃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沈庭知才有了些微知觉,他第一反应便是——这具身体太柔弱了,感觉似乎命不久矣。
他这边才有了一些反应,耳边就传来一阵喧闹, 似乎有一个青年在叫谁, 虽然他刻意地放低了声音,但沈庭知仍然听到了。
“宋伯父,清彦醒了。”
青年的声音温润和煦,如同潺潺的溪水缓缓流过, 让沈庭知心头的疲惫略有舒缓,但身上那种提不力气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沈庭知听着这个声音,认出这人是原身的挚交好友辛楚。
了解了这个讯息以后,沈庭知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更加担忧了。辛楚医术精湛,神医之名远扬,而他刚才对原身父亲说的那句话里却全然没有任何喜悦,而是带着十足的沉重。
他的身体状况究竟有多差,竟然让身为知己的好友都束手无策?
沈庭知微微喘了口气,才缓缓将眼睛睁开。
入目便是一张成熟而不失俊朗的脸,与沈庭知本身的长相有几分相似,却更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
沈庭知父母早亡,穿越几个世界的身份也与父母无甚缘分。不知为何,看到这张脸,他竟觉得分外地亲切,看着对方满脸的担忧急切,沈庭知心中酸楚,竟情不自禁地脱口喊道:“父亲。”
他气力不足,说话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如同刚出生的小猫。
宋煦宁听着这声音,见自己孩子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中一痛,几欲掉下泪来。
辛楚在一旁看着,唯恐他在好友面前泄露情绪,影响他的身体状况,急忙悄悄地拽了拽他的衣服。
宋煦宁偏了偏头,勉力压抑了自己的情绪,才露出一丝笑容对沈庭知温声道:“彦儿身体可还有不适?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他们这般反应,沈庭知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恐怕他已经没有几天可活的了。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完成任务?这般想着,沈庭知仍旧没有忘记回应宋煦宁的问话。
他缓缓摇头,小声道:“孩儿想要喝些汤水。”
只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他不仅做得极为艰难,还引起了一阵头晕,胃中也极为恶心。直到此时,沈庭知才意识到,健康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他如今这般状况,无论提什么请求,宋煦宁都会答应。
可就这小小的要求,宋煦宁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急急忙忙地应了句:“好,好,爹爹这就让人给你炖汤去。”
说罢,便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辛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极为难过,他怎会不理解宋煦宁的想法?
一来,好友性子乖巧,虽然在病中,却从未提过无理取闹的要求,他此时若骄纵些,要些不健康的吃食,让伯父为难一下,或许他心中会好受些。
二来,因为生来便患有恶疾,好友从小便与药食为伴,旁人喜爱的那些他通通不能碰。如今病重则更甚,连米粒都无法进食,成日只用些汤汤水水,看着好好的一个人日渐消瘦得不成样子,便是他,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见辛楚转过头来,沈庭知淡淡一笑,唤道:“阿楚。”
辛楚轻声应了句“嗯”,为他掖了掖被子嘱咐道:“你莫要多想,好生将养着。”
“你莫要驴我,我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么?”
“你是神医还是我是?”辛楚暗暗握紧了拳头,嘴上却还强硬道:“你若再这样没遮没拦地胡乱咒自己,可别怪我不客气。”
“哟,”沈庭知取笑道:“世人口中温润如玉的辛公子要怎样对我不客气呢?”
他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满嘴的调笑,看起来那般无邪,让人生不出任何的恼怒。偏生那苍白没有血色的唇,没有任何气色的脸庞无一不在昭示着,这是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人了。
辛楚看着自己一生最知心的好友这个模样,那种无力的绝望感几乎蔓延至全身,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他那苍白消瘦却精致迷人的脸。
触摸到他皮肤的那一刹那,辛楚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他慌乱地看对方的表情,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又闭着眼睛睡着了,浅浅的呼吸生机微弱却又坚强。
他轻轻地磨蹭着手下微凉的肌肤,就这样愣愣地出了神,直到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他才慌忙收回手,快步走出房间,临到门口还被凳子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沉睡中的沈庭知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他失态的身影,突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知自己突然以那种方式离开,柯闲该有多难过。
而后的几天里,沈庭知都是昏昏沉沉,少有清醒的时候。
房间里时常有人进进出出,但是动作都放得很轻。
宋家乃是商业大户,宋煦宁只有宋清彦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从小就捧着护着,可终究还是不能保住。
沈庭知常常能够在沉睡中感觉到有人握着他的手,守在他的床边,他知道,那个人乃是这具身体的父亲。
有时候沈庭知真心希望能够都留一会儿,即便是给这位可怜的父亲多一点陪伴自己孩子的时间。
然而沈庭知的到来没有改变任何事情,他在一个夜晚完全地失去了意识,那种骤然不能呼吸的感觉让他知道,这具身体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街道尽头传来一阵阵喧闹,脚步声伴着人声嘈杂而又凌乱,惊起枝头欢快歌唱的鸟儿。
沈庭知趴在墙头,百无聊赖地看着人群叫喊着从墙外的街头跑过,他探着脑袋想要看个究竟,可是视角有限,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他只能听见依稀有人喊着什么“将军还朝”之类的话。
沈庭知没有复生,他变成了一个游魂。
是的,一个游魂,还是一个行动受阻的游魂。
自从“宋清彦”死后,他便一直困在这里。
从开始时旁观别人办着自己的葬礼到目送宋煦宁带着一家子远离这个伤心地,沈庭知始终无法离开这个宅子。
“妖妖灵,你确定今天任务对象会出现?”沈庭知问,先前他因为每日处于昏睡,一直没有气力与系统交流。
如今倒是没有病痛的感觉了,只是身体轻飘飘地,即使很普通的行走,一到他身上就变成了游荡。
系统:“是的,宿主这具身体生前曾经受到过诅咒,所以死后一直无法离开主宅,待今日任务对象出现之后,宿主便可以自由了。”
沈庭知撑着下巴,随口便道: “那我猜,任务对象肯定是个将军,说不定正好是今日还朝,等下就会回来找我,再—续—前—缘。”
系统:……
“喵~”
“咦。”沈庭知悄悄地躲在墙后,小声地对系统道:“那只小猫又来了诶。”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偷瞧了一眼墙那边。
沈庭知不敢现身,听说猫这种动物对于灵异的东西特别敏感,他现在是个鬼魂,古代最忌讳这种东西了,保不准有人请道士来收了他。
沈庭知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只猫,刚变成游魂的时候,他三天两头就会晃到墙头尝试着出去,虽然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这只猫似乎每天都会来这边,沈庭知怀疑他是不是认识这宅子里的哪个人,可惜人都搬走了,它注定等不到。
自从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沈庭知对于猫总会有种特殊的感情,看着小猫每日没有希望的等待也会有些不忍。
小猫从墙角边转到了门口,又回到原地。
以往每每这个时候,它就该离开了,然而这次不知为何,小家伙竟然还待在那里,它蹲下身来,眼睛看着远方的街道。
沈庭知顺着它的目光疑惑看去,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很快他便听到了一阵马蹄声,街道尽头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人骑着高头骏马正朝这边赶来。
沈庭知凝神看去,只见那人穿着银色的盔甲,剑眉星目,身材高大威猛,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整个人看起来英勇不凡。
想来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也该是这个模样,沈庭知茫无目的地想着,突然瞪大了双眼——
不会真被自己的乌鸦嘴给说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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