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合上,看着清河依旧一脸悠然的玩琴,胡为怒上心头,“你什么意思?”平日里她求着她给她绣个香囊,她都推脱至今,她以为她不会,居然今日对一个纨绔世子一出手就是精品,怎不叫她心头生隙。
清河没有搭理她,继续抚琴,瞬时原先不着调的琴声立马化作一曲舒缓的琴曲。
清河的沉默叫胡为心头一痛,她突然不知道了,这个叫清河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沉着脸,“莫非那些权力就那么诱人,能够教你做到如此,先是尚书之子,后是少将军,现在又是一个世子!先是赠诗,后是赠手帕,赠香囊,接下来呢?你还打算如何?当朝丞相还是某位王爷?是送上香吻还是你自己?”
“噹———”
手中琴弦应声而断,清河右手食指微颤,隐隐有血溢出,可见用力之深。
清河面色苍白,将右手隐在琴桌下,左手指着门口,看也?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豢春а赖溃肮觯 ?br /> 哼,胡为轻哼一声,也不多言,挥袖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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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房间,两道黑影从窗户投出。
“这个世上,有三种人,为财,为权,为名利。”
一道黑影动了一下,似掏出了什么东西。
“我要你杀了这个人,财、权、名利我都可以给你。”
另一道黑影随后也动了一下,看动作是接过了什么东西。
“在我看来,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为了生而死的人,和为了死而生的人。”
“哦,那么不知你是哪一种?”
一道风吹过,黑影从窗外一跃而出,剩下的黑影站在还有些微动的窗前,风里远远传来五个字:
“杀手,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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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无聊真无聊!”
楚徇溪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桌上的一碟点心,在驸马府呆了两天,她觉得自己都要闷出病来了。公主大人自新婚之夜在驸马府留宿了一晚,就再也没在驸马府出现过了。
这诺大的驸马府,丫鬟都当她是透明的,也没人说个话,聊聊天。去找胡为吧,那家伙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汪汪~”
咖啡甩着脑袋从外面跑了进来,蹲坐在楚徇溪面前,伸长了舌头两只眼睛盯着她手里的点心。
楚徇溪拿起一块放在手心喂它,咖啡抬起鼻子嗅了嗅,含了一口,转头就跑出去了。
楚徇溪愣愣的盯着手心里的点心两秒,随后甩着右手向着门口咆哮,“咖啡!你个小混蛋,口水沾我一手!”
公主府
段临启恭敬的站在湖心处的亭子外,缭缭琴声从亭子里传出来。亭子四周挂满了白纱,微风拂过,碧绿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亭脚下,几只白天鹅正在孵水。
每年的这一天,南门潇都会在这座亭子里弹奏这首无名的曲。曲毕,示意潇竹拉开白纱,对着亭外的人淡淡道:
“前些日子听丞相说段少卿卧病在床,不知是否好转?”
段临启回过神,朝亭内作揖,“有劳公主挂怀,微臣今已无恙。”佳人如斯,却再非他能奢望。
“外面风大,大人大病初癒,还是进来说话吧。”
“谢公主”。
楚徇溪手里握着一根细棍,一一点过站在客厅的人。好家伙,不点不知道,一点吓一跳。这驸马府平时看着下人不多,今天集合起来居然有五十多个。
楚徇溪决定在这些人中为自己选一个跟班。
看了一眼,她心中已有人选。
“你叫什么名字?”她走到其中一人身边,是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其实在古代也不算小了。
少年有些胆怯,缩了缩身子,小声回到,“回驸马爷,小人,小人是孤儿,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阿大。”
楚徇溪露出一个微笑,示意其他人退下后,看着他,“呐,以后你就跟着我”又思忖了一下,“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就给你取个名字。”
“谢驸马爷!”
楚徇溪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大,脑中暗想,公主全名叫南门潇,公主的侍女一个叫潇竹,一个叫潇月……“那么以后你就叫溪声吧,溪水潺潺,声如响佩。”她好机智有木有。
“溪声谢谢驸马爷!”阿大郑重的跪在地上。心里已暗下决心,此生只忠心于驸马爷一人。
“溪声,咱们走!”
溪声起身,疑惑的看着他,“走哪?”
楚徇溪大笑,“当然是上街,购物,花银子。”按规矩明天就是回门之日,公主一定会带着她回皇宫的,她当然要好好把自己打扮一番,给公主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美好印象,攻略公主,从颜开始!
第13章 抓小偷
出驸马府往南走,再转过两条街道,有一家百年玉石店,里面有一块羊脂白玉梅花镂雕玉佩,楚徇溪看上它很久了,可惜囊中羞涩,一直舍不得买,想着要和公主回门了,鬼使神差的就想把它买来戴在身上。
出玉石店往东走,穿过闹市,闹市的尽头有一间小店,里面专卖纸扇,听说扇面上的诗画出自京城的某位著名大诗人之手,听说公主大人颇为欣赏这位大诗人的文采,这扇子,楚徇溪也想买上一把。
摇着新买的扇子,走到闹市,突然听得一女子声音:
“抓小偷,抓小偷啊!”
楚徇溪顺着声源看去,一位身穿蓝衣的美丽女子,正追着一男子跑,边跑嘴里边喊着抓小偷。闹市上虽然人很多,但是还没有一人上前帮忙。
“溪声,我们来打个赌吧。”
楚徇溪一把拉住想要上前帮忙的溪声,胸有成竹的对他说到:“小说里像这样的情况通常都会在关键时刻出来一位执剑的大侠,这位大侠通常都是一身白衣,会得一手好轻功,突然从天而降。不然就一定会有一个sb,长得一脸衰相,偏偏要挡小偷的道。诶?溪声?”转头却见溪声突然偏着头盯着前面一脸凝重,楚徇溪看过去,那男子不知为何突然往他们这边冲来,冲过来的时候还从手里掏出来一把刀子。卧槽!这该死的孽缘,他骂的是sb是自己!
“都给我让开!”楚徇溪听见他这样吼。
溪声十四岁了,却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虽然之前他还想帮忙抓小偷,可是此刻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心里还是害怕了。他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很多人欺负,但那些“坏人”无论怎么欺负他,踢他,骂他,用棍子打他,都没用刀子对付过他。他曾经在街上,亲眼见一人将一把尖刀直直插,进另一个人的胸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公子,咱们快走!”溪声大叫一声转身欲跑,却见旁边的楚徇溪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公子,走啊!”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溪声急了,又上前拽了一下。
繁华的闹市,人声鼎沸,时间仿佛是在一瞬间静止了,周遭的人,景,物,好像在楚徇溪眼前放着慢动作电影,她可以看到人群中某个人缓慢的转过头缓慢的露出惊讶的表情又缓慢的张大嘴,她可以看到那个拿着刀的人踩碎了一片菜叶,菜叶缓慢的在他脚下合拢,张开,那个人缓慢的举起刀,动作很缓慢,慢到让楚徇溪觉得他可能都不会落下刀了。这如灵魂出窍的感觉!
楚徇溪木然的立在原地,她的意识很清醒,她知道溪声在拽她,可她就是动不了。就像之前一样,她只能木然的望着人举刀朝她砍去,不是不怕,她害怕极了,不是不想逃,她很想逃,可脚下就是动不了!别人都是一害怕拔腿就开跑,只有她就是这么奇葩!
猛地将身边的溪声用力推开,看着那人扬起尖刀,楚徇溪绝望的闭上眼。
“大胆狂徒!”
一声高呼逼得楚徇溪睁开了眼,还没看清是谁,耳边一阵风过,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离开了地面。几秒钟的功夫,楚徇溪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不过已经离执刀者有十步之远了。
回头一看,正是一身绿衣的潇月,她的旁边是一身黑衣的潇竹,抱着剑,好整以暇。
见到两人,楚徇溪来不及感激,便被狠狠惊讶了一番,长相这么甜美可爱的潇月居然是一个高手,再看看旁边抱着剑都没有出手的潇竹,楚徇溪点点头,这货这么爱摆酷,又面无表情的,武功应该更逆天吧!卧槽!公主身边的人个个都这么厉害,要是公主发现她的身份,她分分钟都有可能狗带好吗!
“找死!”
那人不死心,举刀冲过来,潇月看了他一眼,上前一个旋踢,k.o!
那人倒在地上人事不醒,随后蓝衣女子也赶了过来,在小偷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个钱袋,打开看了一眼飞快揣进怀里,对着地上的人一阵猛踢,边踢边骂:
“你这该死的小偷,敢偷本小姐的东西,我踢死你!踢死你!”
害怕那人被这位蓝衣姑娘踢死,楚徇溪连忙上前拉住她,“这位姑娘,你再踢下去,就踢死他了!”却忘了在这古代还有男女大防。
蓝衣女子看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恼怒。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楚徇溪还在喋喋不休,手中动作更甚。
蓝衣女子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怒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刚才是和你闹着玩的吗?他举刀的时候可有想过要饶你,他窃物不止,还想窃命,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他已经被打倒在地没有作案能力了”
蓝衣女子好笑的看着楚徇溪,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你是佛祖转世还是观音下凡?你悲什么天悯什么人!你不止傻,还蠢,滚!”
“你!”楚徇溪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眼睛瞥到一旁的潇月,连忙用手指着她,冲女子道,“你,你没跟她道谢,你,你没礼貌!”
谁知潇月听得她言,反倒整个人一低头,动作恭敬,“不敢。”
这举动真将楚徇溪雷得个外焦里稣。
蓝衣女子洋洋得意的看着楚徇溪,“她都说不敢了,你还不快滚!”
“驸马,公主已经在驸马府等候。”潇月拉住要上前理论一番的楚徇溪,小声提醒道。
“好男不跟女斗,溪声,我们走。”
楚徇溪涨红着脸,直接转身。真是气死她了,好好的一女子,居然这么嗜杀,不知道人之初,性本善吗!老天爷就该一个雷把她劈到21世纪去,让她知道什么叫杀人犯法。
蓝衣女子站在原地,待楚徇溪一行人背影消失,嘴角微微一笑,“没礼貌吗?真是有趣。”
看着地上男子手中的刀,眉头一皱:“把他带走。”
话毕,两个人突然从人群中飞身而出,扛着男子离去。
四人走了一会儿,楚徇溪停下脚步,转头对着潇月恭敬的一拜:
“潇月,今日你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楚徇溪记下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楚徇溪绯红的长衫上,有些晃人眼,不得不说,楚徇溪真的很会抓人心,潇月望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少年,突然就被他感动了。人人都说助人叫人感动,却又怎知被助者发自肺腑的铭谢于助人者,何尝不是又一种感动。
“驸马爷言重了,保护驸马乃奴婢职责所在。”
楚徇溪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用扇子拂去肩上的一片落叶,抬头凝望天空,“佛祖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是职责,也总有人疏于职守不是吗,所以,于徇溪而言,潇月永是救命恩人。”
当时的楚徇溪,整个人沐浴在斜阳的光辉下,他不知道当时的他站在斜阳下一动不动,实际上却朝着她的公主大人迈开了一个大步。她不知道她此时的两句话,一句暖了公主的得力近侍潇月的心,一句教公主的另一近侍潇竹对她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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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胡为坐在山顶的一棵大树上,背靠着树干,一边喝酒,一边欣赏风景,借着醉意不知不觉就吟出了这句在现代耳熟能详的名句。
这是她初来乍到的第二年,对这个世界还是一片新奇,总爱登高山,总想看更多的风景。
有人拍着手从树下走来,抬头望着树上的胡为。
“近黄昏,但有夕阳,夕阳无限,无限好!”
来的是个极为好看的少年。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望着来人,胡为有一瞬的失神,后默然一笑,“小姐真是有趣,居然孤身一人来此处,就不怕虎豹豺狼吗?难道小姐没听人说,高山危矣吗?”胡为跳下树,一步一步走近她,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本以为被洞察身份,她会惊慌失措,被她吓唬,她会掩面逃去。谁知她反倒朝胡为伸出一只手过来,“小姐真是无趣,小生来此游玩,见小姐一人特来相陪,小姐自己看完了美景,却说高山危矣,无趣,无趣,着实无趣!”
胡为面色一变,转身躲开伸来的手。这人是谁?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或是她有什么目的?
被躲开,那人眼中迟疑了一下,后会然一笑,弯身拾起从胡为头上落下的树叶,树叶金黄,倒是单薄好看,她特意拿在手中把玩,“小生清河,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胡,胡作非为,胡为。”
深深浅浅的记忆伴着悠悠酒香绵延不断,徐徐的清风似将它越吹越远又似越吹越近。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胡为睁开眼,万缕斜晖透过斑驳的树影投在她的侧脸上,有些哀伤,有些麻木。从乘兴到刻骨铭心,原来不过,所隔十字,字字诛心,原是如此。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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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跪下了
临近驸马府大门,楚徇溪突然停下了。
“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潇竹潇月两人都不解的回头看着她,忙问道。
“公主确已等候多时,驸马还是快些进去,莫再逗留。”说话的是潇竹。
走了几步,楚徇溪拉住旁边的溪声,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溪声,我今天买的玉佩是不是在你那里,现在给我。”
溪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包起来的布帛摊开,里面正是楚徇溪买的玉佩。
楚徇溪拿过玉佩小心系在腰间,又抬手整了整头冠,用衣袖擦了擦脸,不动声色的拉开手中的扇子,这才大步朝前走去。
橘黄的烛光从敞开的房门投射出来,想起公主就在里面,楚徇溪心里莫名一阵紧张。
迈着小步一步一步踱进门,见南门潇手里拿着一本书卷端坐在圆桌前,她低着头,神情专注,一缕青丝自她耳边垂下,暖暖的烛光在她精致的脸上有节奏的跳跃,楚徇溪静静的看着她,不忍打扰。
南门潇翻过一页手中的书,嘴角溢出一丝微笑,“驸马可真是叫本宫好等!”声音不高不低,不冷不淡,恰到好处。
楚徇溪连忙收起扇子,低下头,“徇溪贪玩,公主恕罪!”
南门潇抬头,瞥了一眼楚徇溪腰间的玉佩,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扇子,“明日之事,驸马可知当如何?”
“公主如何便如何。”七个字脱口而出后,怕南门潇觉得她在敷衍,楚徇溪又笑了两声,“呵呵,呵呵。”
南门潇突然一道凌厉目光直落在她脸上,冷冷道,“驸马,很喜欢笑?”
感觉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冷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接公主的话,“呵呵,呵呵。”楚徇溪又干笑了两声,沿着桌子尴尬的坐下,盯着圆圆的桌面不语。呜呜呜~公主这么高冷,她该当如何?
见她半天不语,南门潇慢慢放下手里的书卷。
“潇竹,潇月。”随后楚徇溪听到她这样说。
楚徇溪猛然抬头,她想起新婚之夜公主大人也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她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又泼了一盆冷水……抖了抖身子,那日寒冷的感觉又漫上心头。好好的,公主唤潇竹潇月干嘛!
“公主/公主!”
同上次一样,潇竹潇月瞬间就推门而入站在南门潇面前了。
“那人可有消息?”南门潇看着潇月,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