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脱啊!
楚徇溪泪目,她的脱字都还没说出口,为什么公主要点她的穴道!这个耷着手,弯着腰,抬起脑袋的姿势让她很接受不能啊!
“公主,你要干嘛!”楚徇溪觉得自己整个神经都紧紧蹦了起来。为什么公主点了她的穴道,还要倾身过来!为什么她倾身过来,还要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为什么她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还要扯她的衣服!为什么她扯她的衣服,还要用力扯她的衣服!
!!!
???
救命啊!非礼啊!
南门潇两只手轻轻滑过楚徇溪的衣领,白皙的手指停留在楚徇溪衣领上绣得极精细的花纹上,目光向下,是楚徇溪抬起来的脸,南门潇摇摇头,是她的错觉吗?她觉得自己的傻驸马好像在害羞。
摇摇头,继续手中的动作,缓缓拉开楚徇溪的领口,拉了一下,没拉开,南门潇皱了皱眉,又拉了一下,没拉开,皱眉,力道加深,用力一拉……
“咝!”衣服撕碎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极为清晰。
“嘶~”楚徇溪倒吸一口凉气,提着气将头偏向一边。她才不会说这样子撕她衣服,离她这样子近的公主真的好美好美啊!
“咝!”
“咝咝!”
“咝咝咝咝咝咝咝咝!”
“咝咝咝咝咝咝咝咝咝!”
“公主,求放过!我再也不随便的轻薄你了,公主!大人!”一连串的声响吓得楚徇溪整个人都要哭了,为什么她平时没看出来公主大人内里的大灰狼本质。
南门潇手里拿着楚徇溪衣服的碎片,整个眉头皱成了川字。好像丝毫没有听到楚徇溪的话,将手里的碎衣服往地上一丢,抬起右手在楚徇溪胸前用力一点,解了她的穴道。
“睡吧。”温温柔柔的声音。
卧槽!
楚徇溪直直的盯着地上的一地碎衣服,脑中嗡嗡作响,她还没大喊非礼呢!她还没泪眼朦胧冲公主喊不要不要呢!公主的暴行就这么结束了?真是突兀得让人失落。她让公主放过公主就真的放过了,真没趣!好歹等她多挣扎一会儿再结束嘛!这样才显得她对公主大人有吸引力嘛!
南门潇径自拉开被子一角,侧身躺了上去。缓缓合上眼睛,管也不管床边的楚徇溪。
楚徇溪愣愣的看完公主的一系列动作,越看越蒙逼,越看越疑惑,越看越,不甘心!公主什么意思啊,撕了衣服就不理人了!
不行!公主撩了人不许睡!必须起来嗨!
低下头朝公主缓缓的凑近,于公主睁开眼的刹那,在她耳边极小声极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公主不是三岁的孩童了,也不会脱衣服么?”
南门潇目光闪了闪,这是第一次,楚徇溪从她眼里看到一丝慌乱。
“本宫,确是不会。”语毕,房间里的蜡烛在一瞬间熄灭,整个房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楚徇溪缓缓的直起身子,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小心翼翼的躺到公主身边。
躺下盖上被子的一瞬间,鼻息间立马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似公主的发香,又似公主被子上的熏香。
楚徇溪翻过身,隔着黑暗望着公主,手指轻轻搭在公主散了一枕头的发丝上。公主,方才为何要停手呢,就此发现徇溪身份该多好?公主,徇溪越来越喜欢你了,可徇溪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公主越来越喜欢徇溪?徇溪要怎样做,到时候公主才不会恨上徇溪?
第47章 她她她
秋天,昼逐渐变短,夜逐渐变长。听着外面秋风阵阵,伴着公主发间淡淡的梅花清香,楚徇溪只觉困意愈浓。闭上眼沉沉睡去,房间里,慢慢传出她平缓的呼吸声。
“吱吱吱~”
很细微的声响,类似老鼠打洞。
南门潇睁开眼,拉开被子一角欲起身,感觉头皮一痛,回头察觉自己一头黑发正被楚徇溪一只手压着。颇为无奈,伸手,缓缓拿开楚徇溪的手,起身走到屏风边拿过衣服穿上。
开门,轻轻合上门,南门潇运起轻功飞上揽月殿的房顶,又一跃,在树尖上一点,往远处的某处飞去。
落地的地方是一片竹林,竹枝在夜风下不停摇曳。
从这里往上望,是极暗极暗的夜,极冷极冷的月。
地上的月光,亦是极冷。
南门潇右手伸到腰间,轻轻一拉,抽出一把软剑,原地练起了剑。那把软剑在她手里好像有了生命,被她灵活的舞出了一个又一个剑花。
她的步伐时疾时缓,带着她的衣袂时而飞起,时而落下。轻盈的身姿在月下美不胜收。
突然!南门潇眼里一丝凌厉闪过,手中剑招一变,化缓为疾,不过一瞬之间,南门潇面前的一棵竹子,便被噌的破开,倒下地去。
“出来。”
南门潇收起剑,对着黑夜,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暗卫从一丛竹子后面走出来,恭敬的跪在南门潇面前,“参见公主。”暗卫道。
“属下已查实,胡家并无楚姓亲戚。驸马,与胡家没有关系。”暗卫皱了皱眉,犹豫道,“以及,驸马并未与人结仇。”
“知道了,退下吧。”
四周复归于安静。
南门潇再次提起手中的剑,这一次招招用尽全力,周遭的一排竹子被砍倒了一片。
不是胡家人,为何被胡家少爷对外宣称是其表弟?与胡家毫无关系,胡家少爷为何那样帮他?不是胡家人,未与人结怨,又到底是哪家的人?
南门潇越思越觉心烦意乱,毫无头绪。
楚徇溪就像一个他怎么都猜不透的迷,以一副良善可欺的样子,不费吹灰之力让自己对他倾心,对他着迷。但是……
南门潇紧紧捏着手里的软剑,面色冰冷。
但是……
这样的楚徇溪,她的驸马楚徇溪,他所谓的真心,真的可信吗?他的善,又究竟是善,还是伪善?
楚徇溪缓缓的睁开眼,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头顶上白色的床顶,噌的坐了起来。往旁边一看,是空的,公主已经起床了,床边叠着一套白色的男子衣服,拿起来比了比,正好是她的尺寸。想是昨夜公主扯坏了她的袍子,今天特意给她备了新的。
几个宫女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来。
“公主呢?”
楚徇溪目光在屏风上停留了几秒,接过宫女手里的帕子,一边洗漱,一边问在一旁的宫女。
“回驸马爷,公主在御花园。”
“哦。”
楚徇溪思索了一下,将帕子放进盆里。
“我去找她。”
“驸马爷!”
见楚徇溪就要离开,另一个宫女连忙叫住她,“驸马爷,公主已经命人为您备好了早膳,稍后就送来。”
楚徇溪便停下来,坐在一旁。
早膳并不复杂,一碟点心,一碟包子,一碗清粥。
清淡得楚徇溪突然有些怀念现代的麻辣小面了。
但她还是端起碗,几下吃了个干净,简单是简单了些,到底是公主的心意,她不可辜负。
一路蹦蹦跳跳,蹦蹦跳跳,向御花园而去。想着公主就在那里,楚徇溪就心头一阵喜悦。经过昨晚,她与公主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远远望见亭子里的公主,她端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了一盘围棋,棋盘上密密麻麻布着黑子白子,潇竹潇月不在,想必她这一觉睡得够久,连小皇帝都下了早朝了,不然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坐在公主对面与她对弈的,正是京城鼎鼎大名的诗人,不,是现在大名鼎鼎的琰国丞相宁枫宁丞相。公主落下一黑子,随后执起面前的白玉茶杯,将饮未饮之际,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整个人笑得花枝招展。其实南门潇只是微微那么一笑,只是看在楚徇溪眼里,便被无限放大了去,凡是公主对别人的笑,那都是花枝招展!
公主又笑了笑,抬起头,留给楚徇溪一个绝美的侧脸。
楚徇溪顿住脚,心头没来由的一阵钝痛。孤男寡女,白衣的年轻丞相,白衣的公主大人。郎才女貌,又会下棋又会谈笑又是公主的爱慕对象,多么和谐多么般配,她这一身白衣来凑个什么热闹!遂默默转身退了回去。
同南门潇从来不信她一样,她也没有信她。
她是谁?大琰位高权重的公主,智慧无边,美貌无边。她不信她那么轻易就喜欢了自己。
走到一半,突然顿住,楚徇溪捏了捏拳头,不可以!她不可以走,她不可以留公主在那里对着别人笑!她一开始就是为公主而来的,所以公主不可以那样子对其他人!半点都不可以!
对着天空猛点了一下头,转身重新走过去。
“公主,是微臣输了。”
宁枫起身对着南门潇抚手,嘴里谦逊的开口。
楚徇溪走进亭子,弯腰俯首,而后目光落在南门潇脸上,“公主”,偏头,语气淡淡,“宁大人”。
“驸马,公主,下官告退。”见楚徇溪来了,宁枫冲她礼貌性的笑了笑,起身向南门潇告辞。
南门潇点头示意他离去。
楚徇溪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宁枫的背影,转头在公主对面坐下。
“公主很欣赏宁大人?”楚徇溪右手一粒粒将棋子放进棋盒内,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见楚徇溪耐心的收棋,将一枚枚棋子小心的放到棋盒。嘴角牵起一丝笑,“本宫确是颇为欣赏宁大人。”
拿棋子的手一顿,慢慢的将它放进盒里,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公主,“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他对你有意,还要颇为欣赏他?你明明说你对我有意,还要在我面前说颇为欣赏他?”
南门潇脸?3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闲σ饽蹋澳阏馐窃谥饰时竟俊?br /> 楚徇溪泻了气,闷闷回到,“不敢。”
“你……”南门潇愤怒的抬手指着楚徇溪,话还未出口,南门潇目光一凛,将头一偏,一支飞箭险险从她发间擦过。
“公主!”
楚徇溪起身惊呼。
但此刻南门潇根本无暇回应他,因为又一支箭很快又朝她直直射去。
南门潇旋身闪过,额头冒出微汗。此人武功不在她之下,是上次那人!只是这次目标是自己了么?
第三只箭,依旧是朝着南门潇。南门潇手移到腰间,准备抽出软剑格挡开。因着对方是高手,南门潇一时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拔剑上。就在这时,一道极大的力道将她整个人猛地推了开去,紧接着耳边传来一身闷响。回头便见一支箭稳稳的插在挡在她面前的楚徇溪胸前,没入极深。
“公主!”
潇月领着一拨侍卫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刺客的方向,欲运功追去。
“别追了,叫潇竹过来!”
南门潇喝住潇竹,咬着牙抱起地上昏迷的楚徇溪,冷静的命令潇月。
“嘴唇发乌,双目无神,眉心处隐隐渗出一缕黑线,公主,箭上有毒!”且是剧毒。
见公主沉默不语,面无表情,潇竹拿起剪刀,一层层剪开楚徇溪胸前的衣服,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大片,皆是黑血。
小小的一个动作,潇竹已是满头大汗了。颤抖着放下剪刀,欲将剪开的口子撕开,手落在衣服的口子处,顿时整个人脸色大变,急忙收回手。回头不可思议看向公主,“公主!驸马他……他是……她……她……”潇竹指着昏迷的楚徇溪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南门潇突然扯出一丝淡淡的笑,一只手搭在潇竹肩上,平淡道,“莫分心,替她拔箭。”见潇竹依旧愣着微动,不禁情绪微怒,低吼,“快呀,都什么时候了,快替她把箭取出来!”
潇竹整个人被吼得一抖,她已经很久没听见公主这样子吼人了。医者仁心,再次瞥到楚徇溪伤口的一瞬她立马清醒了过来,出于医者的本能,她全身心投入到给楚徇溪拔箭。
箭没入胸口很深,险些伤到了要害,可见放箭之人用力之重。楚徇溪一张脸惨白,不见半点血色,整个人陷入昏迷,只在潇竹拔出箭头那一刻眉头狠狠的皱了皱。
“水来了!水来了!”
潇月端着一盆热水小跑进来,见到眼前的一幕,手里水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清理伤口处的污血,给楚徇溪上好药再包扎好,潇竹一把抹去额头的汗水。回头冲公主道,“所幸驸马没有伤到要害,但是……”目光落到刚□□的箭头上,面色越发凝重。“但是箭上却抹了剧毒,可使人即刻毙命的剧毒,驸马中的毒与皇上上次的不同,毫无回转余地……”潇竹顿了顿,继续道,“驸马还能支撑到现在已经算万幸了……”
“公主无须神伤,她本就……”说到这里,潇竹声音戛然而止,她想说她本就是个女子,但转念思及楚徇溪平常的样子,奚落的话到底还是说不出来。
“真的没有回转之地吗?”
南门潇静静的看着潇月,唇边溢出浅浅的笑意。
潇竹眼里目光快速一闪,脑中浮过一个念头,看着公主有些迟疑,迟迟不肯开口。
南门潇见她的样子,低头看着床上的楚徇溪,沉默了一会儿,抬手往后轻轻挥了挥,吩咐两人:
“本宫一人留在这里即可,你们都出去吧。”
第48章 是报应
御书房
一身明黄的南门衍小手用力握着毛笔,正在低头一笔一划批阅面前的一叠堆得高高的奏折,接连批了三本,脸上表情越发阴沉。
“朕不批了!”
批着批着,小皇帝将手中奏折狠狠砸在地上,毛笔也扔到了桌子下,整个人气鼓鼓的样子。
李念被小皇帝摔奏折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某位大臣上奏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气到了皇上。
“将军的大儿子打了尚书的侄子,侍郎的小儿子拐了司马的二女儿,伊尹的女儿要私奔!”
小皇帝离开书桌,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整个人依旧气鼓鼓的。
“小李子,你说这些是什么大事!朕才十岁,这些大臣连家事都要朕替他们处理!朕的驸马姐夫被箭给伤了,朕却要在这里批这些毫无看头的奏折,为那些大臣的家长里短出谋划策!朕是什么皇帝!”他听人来报,驸马姐夫替皇姐挡了毒箭,忙不迭赶去,走到门外,却被屋里的皇姐勒令未批完奏折不得出御书房。
李念捡起地上的奏折,又将毛笔重新放进笔架,才回头有些无奈的看着小皇帝,“原来皇上是因不能去见驸马才发了脾气?”
小皇帝情绪平复了些,老实的点点头。似想到了什么,小皇帝几步走到书桌边,蹲下身子翻翻找找。找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木雕重新在凳子上坐下。
李念看着小皇帝手中的东西,是一只木雕小狗,他认得,这是皇上第一次雕时,雕坏的木雕。暗暗惊讶,皇上居然还留着。
小皇帝盯着手里的木雕,手指落在小狗雕坏了的耳朵上,抬头看着李念,问他,“小李子,你说驸马不会有事吧?”
“奴才,不知。”
很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李念还是老实的说出了心里话。驸马安危与否,此刻只怕只有公主殿下知道了。
小皇帝低下头,紧紧拽着手心的木雕小狗,一双眼睛没有往日那般神采奕奕,微微有些失落。“那日朕见到雨中的驸马,见他不顾一身脏兮兮又*的小狗,就那样子将它抱进了怀中,那个时候朕就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个极好的人。所以朕想也不想指了他为驸马。那些大臣说,士子参加科举就是为了中状元,朕喜欢他,朕便要将他想要的状元给他,潇竹说朕要给皇姐选个会对皇姐好的驸马,朕觉得他就是,从朕第一次见到他,他就用他的行举告诉朕,他会是一个好驸马。你说,他要是有事,朕要如何给皇姐寻别的驸马?”
李念哑然,明明是十岁的孩童,明明是糯糯软软的声音,但此刻落在人耳里,加上一副认真的神情,竟然像极了一个成熟的大人。
南门衍将木雕放到桌上,用手指戳了戳,嘴里喃喃,“寻不到了。”
“皇上……”
李念有些担忧的看着小皇帝,一直以为皇上乃是以孩童之姿单纯的喜欢驸马,竟不知原来他心头一直有着这样的执念。
“疼~”
“好疼~”
南门潇正对着桌上的兰花发呆,耳后传来楚徇溪极轻微极轻微的□□。
匆忙转过身去,见楚徇溪紧紧皱着眉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溢出她的额头。她的头发已经被散了下来,全然一副女子的样子,只是一张脸苍白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