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道穿越好完本[gl百合]—— by:繁华客
繁华客  发于:2017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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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

潇!”
愣了一下之后,赵淮南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嘴里吐出这三个字。
南门潇。他第一次随父亲上京,那时高宗还在,他对当时的公主一见倾心,为她描画,为她作诗,为她倾倒,然而纵是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得她心,她从来只当他是匍匐在她脚边的臣子!
南门潇。他第二次随父上京,是她赐给她的父亲一名歌姬,让本来一派正直的他的父亲从此沉迷美色!
“公主近日会来府。”小厮道。
“哈哈哈哈!”
赵淮南突然一阵狂笑,南门潇,你究竟是凭着何种自信,暗中逼死了我爹还敢来东都,莫真以为我赵淮南是摆设一件吗!南门潇,第三次见面,我定要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全都讨回来!我爹的死,我要整个琰国皇室陪葬!
所谓因爱而痴,因爱成痴,因爱而不得而恨,因爱而不得而癫狂。大抵如此。
“公主,东都!”
见到高高的城门上两个巨大的字——东都,潇月兴奋得恨不得跳起来。潇竹抱着潇月的剑在她旁边,也是难得的有些兴奋。
南门潇看着自己的两个侍女,心里有些动容,这两个丫头跟在她身边多年,本该是嫁人的年纪,却因着她一直困于宫中,一次京城都没有出过。
东都,地处琰国东边,琰国的美食之都,大琰皇宫的很多吃食都是此地特供。
此次南门潇是瞒着京城那些人微服出来的,仅特意将消息透给了楚国公在京城的眼线。
为了方便,南门潇与潇竹潇月三人都着的男装。下了马车后,南门潇将潇竹潇月二人留在了客栈,自己只身前往探查国公府。
南门潇走到一处闹市,突然见一女子狼狈的朝她的方向奔过来。没奔几步立马被后面人给拉了过去,一群官兵将她团团围住,嘴里喊着妖女,气势汹汹。
身为一向爱民如子的大琰国公主殿下,见到这样的场景,南门潇着实有些生气,女子不过穿着怪异了些,这些官兵何至如此。又瞥到女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当即二话不说,脚下轻功一运,将那女子从一群官兵中抱了起来。
尴尬的是,南门潇初来此地,除了赵国公府并不认识其他地方。不想错过探查时机,想着此人自己应该识路,便匆忙将她放在了地上。可惜南门潇当时焦急,万万没想到她落地的地方是墙内不是墙外!她也万万没想到,这不被她放在心上的小插曲会由此而给她牵出之后的一段“孽缘”。
当晚,根据轻歌提供的消息,南门潇找到了埋在赵国公府地底下的白银。第二天早上,南门潇正式以公主的身份再次前往国公府。
喝茶的时候,南门潇已经知道茶有问题,那位给她递茶杯的下人实在手抖得厉害。但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识出里面是使人无法运用内力的药,南门潇只犹豫了半秒就毅然的喝下了那杯茶。
只是南门潇似乎低估了药的效力,也没想到赵淮南已经知道她会武功。更没想到,他已经大胆到敢以下犯上,让人点了她的穴道,还欲找人羞辱于她。
第一眼见到楚徇溪的时候,南门潇的心里真的是厌恶的,此人一进房间就一动不动的直直盯着她,她是堂堂公主,从来没有一个人敢那样大胆又放肆的看她。加之赵淮南又说了那样一番话。
楚徇溪倒下的时候,南门潇直接将心头的厌恶通过眼神展示了出来。与楚徇溪对视的瞬间,见到他一双清澈又有些熟悉的眸子,那丝厌恶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过当时的楚徇溪移了目光。一眼万年,可惜这一眼楚徇溪没有看到。
楚徇溪脱下南门潇衣服的瞬间,公主大人是真的生气了,她堂堂一国公主竟然遭受如此屈辱!心里想着以后定要将此刁民千刀万剐!出乎意料,楚徇溪又一件一件认真替她穿了回去。他躬着身子,脸上被泥遮住一片模糊,唯有眼里透出一股专注的神情,手里动作很小心,让南门潇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呵护的错觉。
这一个场景,十分短暂,但之后的漫长时间里,南门潇每回想一次,心中都由然而生出一种异样感觉,回想越多,她越发想找到那人,她想找到他,只是不那么想将他千刀万剐了。
马车匀速前进,南门潇转头看着偏头望着外面的楚徇溪,在她看不到的后面温柔的笑。
永延五年。永延五年南门潇料到了太多的事,唯一没能料到的———永延五年,她的驸马,楚徇溪。
第27章 你可恶
秋天的季节,又是日落时分,空气里泛着些许凉意。出来得急,楚徇溪只穿了一件有些单薄的长衫,被风一吹,便觉有些冷。
马车两侧轩窗上的布幔在风的作用下一开一合,京城的街道上,百姓为庆祝公主大婚的红灯笼还未取下。楚徇溪看着那些灯笼,各个鲜红夺目,脑海便不由浮现出当日一身嫁衣的公主。
“一个葫芦分中间,一根红线两人牵。
一朝同饮合卺酒,一生一世永缠/绵!”
当日喜婆的话言犹在耳。
她们是一起执过酒杯同饮过合卺酒的人啊,怎么如今反倒是这个样子呢?
风有些大了,吹散了楚徇溪的思绪,她缩了缩身子,转头去看南门潇。风这么大,她好像也穿得很单薄。刚转过去,却对上一双溢出盈盈笑意的眼睛。
楚徇溪愣了一下,心头扑通扑通莫名狂跳。被公主这样看着,她很有一种在监控器下偷东西的慌张感。
还不待她回神,却见公主大人将头一偏,柔荑拉起布幔,转而欣赏起轩窗外的景致。外面什么都没有,公主在看什么呢?
许是被公主大人那莫名的一笑给感染,楚徇溪竟有一种心花盛放的感觉,好像被人讲了一万个爆笑笑话,此刻她很想笑。气氛突然很微妙,这是什么鬼?
呆呆的盯着南门潇的侧脸,她嘴角的笑意让她有些沉醉。脸,烫,很烫,像大夏天吃了一锅重辣火锅,滚烫滚烫。
似乎在公主大人身上总有着一种魔力,让楚徇溪不自觉的被她左右。
楚徇溪抬起两只手,脱下/身上的长衫。见公主似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傻傻一笑,突然起身,一把将手中的长衫盖在公主身上。
南门潇受惊一把推开盖在她身上的长衫,转过头恼道,“楚徇溪,你……!”
话未说完,便觉面上一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南门潇脸上一红,不知是羞是恼,推开楚徇溪,冷冷的仰头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薄怒,“楚徇溪,你大胆!”因着南门潇是坐着,楚徇溪是弯腰站在她面前,她这一仰头,楚徇溪正好将头低下去,一瞬间,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极近极近......
虽然公主殿下先行离去,但落笔斋里的宴会还在继续。
之前公主坐镇,这些人还摆出一副不言不语的的样子,如今公主一走,便个个恢复了本来样子。不时有人做得好诗被邀了进来。整个落笔斋热闹了起来。
宁枫端着酒杯,与迎面而来的几人寒暄。见一向嗜酒的楼玦一个人安静的坐着,拿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着,一副深思的样子。便应付了身边人几句,走了过去。
“子央今日这般,不知是因何事生愁”
宁枫宁章末,楼玦楼子央,两人自小是同窗,关系尚好。之前京城百姓常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后来一个志在朝堂,一个志在江湖。
楼玦抬起头看向宁枫,“我亦不知为何,只觉今日这酒,好生乏味。”不知为何,他老是回忆起楚徇溪酒醉之际,唤他哥哥的样子。
见他的样子,宁枫也没有再追问下去。饮了一口酒,环视了四周,最后目光落到手上的酒杯上,“听闻子央欲离京游山玩水,不知何时出发”
楼玦目光一顿,淡然回答,“今日之事后,便启程。”
宁枫端着酒杯站起来,朝楼玦温和的一笑,“同窗十年,你我皆知道,你更适合朝堂,我更适合江湖。”宁枫带着笑,转身走进一群人中,与他们推杯换盏。
楼玦苦笑,一口将酒倒进口中。知道又如何,适合又如何,这个世道早已不容人选自己的路,如今的他,江湖朝堂有何区别
公主的眼睛恍似深邃不见底的深海,与她对视情不自禁就会被她吸引。视线划过公主长长的睫毛,划过公主白/皙的脸庞,划过公主精致的鼻梁,最后落在公主紧闭的红唇上。有些口干舌燥,楚徇溪摇摇头,只觉脑中一阵昏厥,定是千日醒的酒劲发作了,此刻她居然会起想要轻薄公主的心思。
再次摇摇头,摇去心中那一丝躁动。楚徇溪拿起手中的衣服,再次轻轻缓缓的盖在南门潇身上。
“公主,这样就不会冷了。”
见公主大人并未说话,楚徇溪晃着脑袋,冲公主大人没心没肺的笑。继而又神情一变,一脸委屈的看着公主。
“公主,我头疼~”
“公主,我心里难受~”
“公主,我不想被杖责~”
“公主,我会被你的杖责打死的~”
“公主……”
“公主……”
“公主……”
楚徇溪耷/拉着脑袋,两只手拽着公主大人的袖子,声音越说越小。听着她一席话,南门潇只觉心头郁结,她还没对这人发怒,这人反倒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委屈至极的样子,拽着她衣角,让她对他怒不起来。
“公主,公主,你怎么不说话”
“公主,公主,你应我一声啊!”
”公主,公主,你真好看!“
楚徇溪呆呆的看着已经一脸寒气的公主,吧唧一口亲在了公主大人的脸上。
“你!”
“你可恶!”
南门潇忍无可忍一个手刀毫不留情的对着楚徇溪的脖子劈下。楚徇溪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了马车上……
”公主,到了。“
马车停下,潇月在外面说了一句,刚说完,便见南门潇兀自拉开了帘子走下马车。不知是不是错觉,潇月觉得公主大人的脸有些微微泛红。
”将驸马带进府,给他醒酒,酒醒后,执行杖责。“
穿过一条条街道,胡为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这个时辰,商铺都打佯了,十分安静。又走过一条街,隐隐有欢声笑语传来,胡为走过去,站在灯火通明的建筑前,盯着上面硕大的倚红楼三字发呆。果然还是心有所牵啊,不知不觉就到这里来了。
走到门口。抬起脚,收回脚。
要进去吗?该进去吗?
犹犹豫豫一会儿,用扇子猛地敲自己的额头,不是早已决定了吗,还是进去吧。
见到好久没来的金主,老鸨连忙迎了过去,小帕销/魂的一抛,用力唤了一声‘胡公子“。
胡为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递给她,直接到,“我要见清河。”
老鸨兴高采烈的收起银票,乐呵呵的指着楼上,“胡公子自行上去即可。”
大厅下,一群人沉醉在蒙面女子的琴声中,偶尔有几个抬起头看一眼走上楼梯的胡为,眼里流露出一丝羡慕之意。那楼上之地也怕只有这京城首富有能力常常光临了。
胡为慢慢的走进清河的房间,手刚搭在门上,听见里面一阵咳嗽声传出来。
新灵正在擦琴,听到声音帕子一丢连忙走过去看清河,见清河苍白着一张脸,用帕子掩着嘴费力的咳嗽。自那日后,清河就病了一场。
见她的样子,新灵有些焦急,连忙扶着她坐下,端起桌上的药放到清河面前,乞求道,”小姐,您就喝下新灵给您熬的药吧!“小姐病了,可是却一直不愿吃药,眼看病情越来越重,真的是要急死新灵了。
清河摇头,“小病而已,不碍事的。“
胡为在门外听不下去了,拧着眉头推门进去。
看着一主一仆,笑道,“本少爷特意花了那么多银子,可不是为了来看一个病人。”
“胡公子,小姐已经病了,你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新灵有些愤怒的看着胡为,一直以为他待小姐情深意重,一直以为他是小姐的良人,可是小姐需要他的时刻却一次都不在,反而只会一个劲的来奚落小姐,上次是,这次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为自家小姐觉得不平。
清河微笑,将桌上的药碗推离面前,一脸无波的直视胡为。她今日难得的穿了一身白衫,整个人比往日多了一点文质彬彬的感觉。
“劳胡公子破费了,稍后清河自会将胡公子今日破费之银两悉数归还。”
胡为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清河,她此刻含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似一把尖刀,插在她心上。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与她赌气的,她那么聪明,明明都知道的,为何,为何还这般说?
“胡公子请回。”清河面色不改。
胡为有些心伤,整个眼神都暗淡了下来。在现代的时候她是大公司的老板,穿到这里是一方首富,叱咤商场多年,人人都觉得她气场强大手段非常,以为她如她的商业版图一样坚不可摧牢不可破。却不知面对自己爱的人,她其实不堪一击啊。
听着清河没有一丝感情的驱赶之话,胡为死死咬着下唇,转身走到门口啪的一声关上房门,回身伸出手指着房间的一角,瞪大着眼看着新灵,道,“你到那边去。”这句话胡为说得十分有气势。
因着清河的关系,新灵对胡为早已熟识,见她这幅样子,气上心头,“你做什么这么凶巴巴的,不就是想和小姐单独相处吗!我走开,走出门口行了吧!”说完新灵越过胡为,果真一把拉开门出去了。她知道现在能让小姐喝下药的,恐怕只有胡为了。
心中想法被新灵一语道破,胡为有些尴尬的看着清河,见她似乎也有些别扭。
叹一口气,走到桌前端起被清河推开的药,拿起勺子舀起来喂到清河嘴边。
清河偏过头,没有张嘴喝下。因着生病,她的整张脸呈现出一种病态,眉宇间有些憔悴,看得胡为好不心疼。胡为凑近了些,左手药碗接着勺子,又喂了上去。见清河仍旧不为所动,语气软了起来,”病了这么久不肯吃药,不是为了等我来吗?我已经来了,清儿还气什么?良药虽苦,但利于病,这药,清儿喝一口也好。”
听胡为如此说,清河突然转头红着眼瞪着她。为何她总是这样,喜欢事后软语,偏这软语,每每教她受用。
“清儿”
胡为裂开嘴笑,清河不语,但微微的张开了小/嘴。
见清河皱眉喝了一口,胡为连忙趁热打铁又舀起一勺喂了过去。
本来只想喝一口的,但见胡为的样子,清河的心软了起来,不知不觉竟喝了一大半,看着胡为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溢出一丝浅笑,罢了,就顺着她的意吧。
捕捉到清河的那一丝笑,胡为心头一动,伸回勺子,愣愣的盯着清河。清河有些诧异,看着她伸回去的手,以为胡为刚才在戏弄她,不由眼里凝起水雾,怒意顿生。
胡为将碗放在桌上,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清河。
“清儿,对不起,我我没有用,我无能为力。“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改变你的处境,对不起我没有能力将你从苦海中救出来,对不起。
“清儿,我爱你。”比你想象中更爱你,清儿,我不能没有你。
温热的气息打在清河的脖颈间,清河还来不及害羞,便觉肩上的衣服有一小块湿/了起来,有什么冰凉的液体落在了上面。清河心头一悲,抬起手回抱住胡为。
胡为将头埋在清河的肩头,得到清河的回应,两只手更加用力的抱住清河,“清儿,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做!”清儿,你永远不会知道,当我对你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度过了多少个自我买醉自我挣扎的难眠夜晚,所以,清儿,千万不要不相信我。
还气什么,还闹什么,清河微微后仰,两只手移到胡为肩上,轻轻推开她让她面朝自己。见她此刻泪流满面,清河才猛然想起,胡为,只是着了男装,胡为,其实也是可爱的女孩呀。心酸心疼心愧,清河抬起一只手温柔的拭去胡为脸上的泪痕。
“清儿”
胡为两只手再次揽过清河纤细的腰,手中用力将清河往前一带,慢慢的将脸靠近她,越往前靠近,呼吸越急促。清河脸上绯红,两只手搂着胡为脖子,闭上了眼睛........
“呀!!!!!”
一声惊呼突然响彻了安静的公主府,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树上的夜鸟。
“好冷好冷好冷!”楚徇溪坐在地上抱着胸口,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潇竹潇月,见她们手里各自端着一盆冷水。被泼了一身冷水,她被冷得牙齿都在打颤。眼下是什么情况,她怎么突然就被泼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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