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风染高傲地拒绝了贺月之后,索云国就悍然发动了对阴国的战争,其间提出过让风染去成化城做质子,就可罢战。但风染武功太高,风染不答应,阴国朝堂也不敢勉强,只得咬牙苦苦支撑战争。
哈,你怎么不求我放过阴国?
已死之人哪管红尘中事。
那你怎么要管那个刺客的生死?不也是红尘中事?
他是我朋友。在风染心目,陆绯卿的地位远远高于阴国。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我跟抚养他的人承诺过,要照顾好他。风染淡淡地说道。他知道贺月对自己怀有不堪的企图,他绝不能在贺月面前表现出对陆绯卿的感情,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淡疏远。
我不可能放过他。贺月冷冷地说道。马上就要对谋逆案涉案官员进行抓捕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他和许宁两个人的事,各个方面都在紧张地准备着,是以他为首的势力集团,对以瑞亲王为首的势力集团之间的对决,他们要先发制人,如今箭在弦上。
小刺客是重要的人证,他们好不容易让小刺客牢牢记住了那一大堆生编硬造的情节和瑞亲王复杂的关系网,他绝不可能在此时放了小刺客,或是让风染进去顶替。如果让瑞亲王反咬一口,他们不但前功尽弃,在这极度敏感的时期,一败就有可能是一败涂地,性命不保!更别提他的太子之位。
毕竟他这个庶出大哥年长他十岁,在朝堂中更有实力和影响。贺月不得不联络了他刚被封为宣亲王的同母嫡出兄弟贺艺联手出击。
务必要在皇帝伤情明朗化之前分出胜负,成王败寇!
风染挺着身子跪在贺月面前,垂着头说道:只求殿下饶陆绯卿一命,怎样都好。饶一命这里面有大学问。象陆绯卿这样的案子,明面上是绝不可能不了了之的,风染尽管丝毫不知道贺月的图谋,也并不强求在明面上放过陆绯卿。他求的饶过一命只是希望在临到处决之前,以偷梁换柱之法用其它死囚顶替处决,从而让陆绯卿逃出生天。
贺月有一会没有说话,然后笑了起来,问:现在知道求我了?你凭什么求我?他被风染那么高傲地拒绝,几乎成了他的心魔,现在总算可以一吐心中的怨气。
当年,少不更事。风染垂着头,轻轻说道:现下风染愿投效殿下,任凭殿下奴役差使。
我就想玩玩你。贺月终于可以赤裸裸地直接对风染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当年他骤见风染,惊为天人,一向不好男风的他,忽然燃起一股想要亲近拥有那具身体的剧烈冲动,然后,他身体的某个地方就不对劲了。
风染伏下身子,趴俯在贺月面前,说道:风染愿意服侍殿下任凭殿下为所欲为。只求殿下饶他一命。他不能再更加卑躬曲膝一些,能说出愿意两个字,已经是他的极限。
第4章 一纸契约卖终身
贺月轻轻一笑:那时候干什么不顺从了我?
那时风染有眼无珠,不认得殿下。这句话倒是真的,那时风染只把贺月当做普通的癞蛤蟆,连正眼都懒得施舍一个。现在回想起来,早已经把肠子悔青了!
你今年十几了?
十八,快十九了。
你知不知道,男孩儿最好玩的时候就是十五六岁,太小了,不懂情事,不经折腾,过了十七岁,发育开了,又不好玩了。贺月笑看着风染,问:你说你都快十九岁了,还能做脔童吗?
刀锋一样的话,锐利地撕割着风染早已破碎得血淋淋的尊严,也击碎了他以为可以用来交换陆绯卿的唯一筹码。如果贺月对他已经成长成熟的身体没有了兴趣,他还凭什么去交换陆绯卿?心头又气又急,失口反问道:既然风染早已经不适合做脔童了,殿下为什么还是要年年进侵,指名质子?如果不是索云国逼得阴国穷途末路,他就不会兴起刺杀之心,也不会误导陆绯卿,以至让陆绯卿失陷在索云国天牢,受尽拷打折磨。
我要告诉你,本太子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我要你,你终将会属于我。
风染无话可说,因为贺月确实逼得他把自己送到了他面前。三年来,他从不踏足索云国境内,但是为了陆绯卿,他必须来。来了之后,他却一筹莫展,想不出任何可以营救陆绯卿的办法。索云国的天牢防守严密,他就算把江湖前十高手全部约齐,也不可能从天牢里劫出人来,何况还是他单枪匹马?他是已死之人,不能动用阴国能力,他所依靠的郑氏家族,对索云国朝堂的渗透很弱,在索云国都城化成城基本上没有什么可用之人,连疏通关系去天牢里看陆绯卿一眼都做不到!他也设想过挟制住贺月用来交换陆绯卿,可惜皇帝刚被行刺,整个成化城和太子府都加强了戒备,风染窥探了一天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情急之中,万般无奈之下,他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用自己去交换陆绯卿,凭着贺月三年来一直对自己恋恋不忘,不惜发动两国战争以逼迫于他的狠劲,他想,也许可以用自己把陆绯卿换出来。
人,是他要去刺杀的,这份罪,原该他来受。
可是,贺月毫不留情地破灭了他的打算和希望。
内书房里静了一会,虽然没有说话,贺月还是能感受到风染的失望和挫败,以及所受到的羞辱和打击。他喜欢掌控别人的感觉,何况眼前这个人,身份非同一般,既是阴国二皇子,又是江湖前十高手,征服他,打击他,带给贺月非常满足的心理享受。欣赏了一会风染的茫然无惜和哑口无言,贺月悠然开口说道:脔童做不成,还可以做男宠。想做,就把衣服都脱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做男宠的本钱。
贺月的话说得很是轻松,带着淡淡的笑谑意味,让风染又看到了一丝希望,站起身,一声不吭地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部褪去。
虽是寒冬腊月,内书房地下本来就开凿了地龙,在屋子里又架着火炉,室内暖洋洋的,一点不冷,风染却一身冰凉,指尖冷得无法自制地微微颤抖着。自从决定用自己去交换陆绯卿,他就知道他将要承受怎样的羞辱,明明有了心理准备,事到临头还是感觉到难以忍受的无地自容。
风染的身体跟所有刚刚成年的男子一样,刚从少年过渡到成年,身材还有几分偏瘦,练过武功的身体,肌肉更加紧实,浑身的线条清爽流畅,看着就觉得舒适。唯一的瑕疵就是在风染身上,有很多淡淡的伤痕。那种伤痕显然是很久以前就落下的,伤痕遍布风染全身,有各种各样的形状,有些伤痕,甚至还密密地叠在一起。好在这些伤,伤好之后,并没有落下疤,只留下了一条条淡淡的痕迹。
贺月象品鉴牲口一般,这里捏捏,那里摸摸,换个地方又拍两下,似乎在拈量牲口身上的肉是肥是瘦一般。贺月轻抚着风染身上的伤痕,问:怎么有这么多伤?
很久以前的,已经好了。
风染显然并不想说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伤痕摸上去还算光滑,并不影响手感,贺月没有再追问。屋子里温暖如春,可是他能感觉到风染的肌肤凉凉的浸手,冷冷的僵硬着,便有一些淡淡的暧昧也都消散了。
感受到贺月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离不去,风染忍下恶心和羞辱,低低地,硬着头皮问:殿下需要现在就侍寝吗?
陆绯卿在天牢里度日如年,风染只想赶紧趁火打铁,让贺月赶紧得偿心愿,希望在贺月玩够自己之余,可以尽快答应饶陆绯卿一命,最好能尽快把陆绯卿赶紧偷梁换柱出来。退一万步,也希望可以去天牢看看陆绯卿,知道他是生是死。风染不在乎贺月将要怎样玩弄自己,再艰难,他都准备着去面对。
贺月笑道:本太子不急,你倒急了?收回了手,说道:把衣服穿上。坐回椅子里,欣赏着风染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三年后的风染显然比以前壮实了一些,不过,风染的身体跟同龄人相比,要略为矮小纤瘦一些。贺月不算好色,但是刚才摸风染,确实让他觉得舒服,在听了风染那句问话,也令他微微有些荡漾。贺月平息了自己的心思,问道:不管是你自己送上门,还是被我抓到,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只要殿下能饶过陆绯卿一命,风染情愿一辈子追随效劳太子殿下。要想风染效忠,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最多只是效劳。
你既然愿意跟着我,就签下卖身契。
好。
我要签死契。活契的赎回主动权在被卖方,只要钱够了,被卖方随时可以交钱走人,主家不能强留;死契的赎回主动权在主家,只要主家不放人,被卖方有再多的钱也不能赎身。
好。
你想卖多少钱?
不用钱,只要殿下能饶过陆绯卿一命就行。
贺月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笑着问:连你的人都在我手心里,除了讨好我之外,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我现在只跟你谈价钱,说,你想卖多少钱?
随便。
一文?
好。
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堂堂阴国二皇子只卖了一文钱。贺月觉得心情畅快:那一年,你若跟我回来,我会好好待你。哪会象今天,卖这么贱的价?!他总算出了当年那口恶气。
贺月唤小厮叫来总管,当面起草了卖身文书,钱货两讫之后,吩咐总管道:老庄,这个是刚买的男侍,送去跟其他男侍一起住。把他身上打理干净,好生教教他,怎么做个男侍。
第5章 男侍的日常
看着风染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庄总管离开,笑容越来越淡,渐渐消失,他想:风染跟陆绯卿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只是师哥师弟?真的只是风染受人所托,要照顾好陆绯卿?他一点不相信风染的话。陆绯卿明明只是一个山野少年,是什么原因,令得风染宁可舍弃掉自己,也要搭救陆绯卿?难道陆绯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背景和秘密?还是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
想到这些,贺月有些气闷。然后他把手下的暗部统领召来,吩咐他派人潜进阴国,秘密查证陆绯卿的一切情况。
贺月又召来太子府的护卫统领,吩咐他继续加强太子府的巡逻防备,一方面,他与他大哥瑞亲王的决战即将打响。另一方面,他很清楚,做为阴国二皇子,就算是已死之人,风染也不可能孤身前来。还有一方面,风染明明活着,为什么凤梦大陆都在盛传他的死讯?还传得言之凿凿?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或阴谋?做为储君,贺月遇事,必须想得深远,想得周全。
其实风染的到来和归顺,多少令贺月有些愉快,他想这一天,想了三年,为之付出了多少心机和代价。
但是风染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在这个他即将与瑞亲王对决的前夕,完全没有供他花前月下的余地。好在他签下了风染的死契。签下死契的奴才,就是主家的永久财物,跟主家同一命运。这一仗,他若败了,风染必定会跟着他殉葬。而风染出现在他面前的目的,也让贺月太闹心了,风染一心一意,只想把他用以打击瑞亲王集团的王牌救走!他若失去了这个机会,就算他日后登上皇位,瑞亲王也是一个随时会威胁到他政权安稳的毒瘤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尽管风染那般低声下气地相求,不惜主动献身,他却丝毫没有想过要饶过陆绯卿,拉了那么大一票冤死鬼陪葬,怎么能让正主儿偷梁换柱逃出生天?更何况,陆绯卿要是活着,就是他攀诬构陷朝臣亲王的人证把柄,他不可能让握着他把柄的人活在人世上!
陆绯卿注定要死,必须得死!
贺月一个人在内书房闷坐了一会,才平息下自己的心情,叫人请来许宁,继续商议栽赃诬陷的事。
许宁进来,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人呢?
走了。
他找殿下何事?
私事。
事情到此为止,贺月并不想让许宁知道风染企图跟他达成的交易,反正风染已经被他收进了后宅,一朝登上皇位,风染也在后宫,许宁不会有再看到风染的机会,就这么一两句话把风染的事交待了过去。
太子府的总管姓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样貌甚是平常,却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精明能干的角色。庄总管的武功大约在二三流之间,看风染步履沉重,便搀扶着风染,一边交待着一些太子府的规矩,一边慢慢向后宅走去。风染觉得这庄总管待人甚是平易,丝毫没有狗眼看人低,一路上尊称自己风公子,而不是按一般对男宠的称呼,叫他少爷。
庄总管把风染领到后宅一个偏远的大院里,交给了专门管理男侍们的詹掌事,嘱咐他安排风染的起居生活,就匆匆离开了。
男侍,是男宠与脔童的宫廷统称,男宠,是供男人玩乐的成年男子;脔童,是供男人玩乐的少年男子。
今后,风染就只是一个供贺月玩乐的玩物罢了。他还不是贺月的唯一玩物,只是玩物之一。
詹掌事给风染在男侍大院里安排了一间偏僻的小厢房,指了一个小厮给风染使唤。
风染初失内力,只觉得疲累欲死,恶心欲死,还没有喘上几口气,詹掌事就带着两个奴仆雷厉风行地执行起贺月把他身上打理干净的吩咐来。
先是把风染带到一个小房间,叫风染脱光衣服躺到一个状似案板的桌上,风染铁青着脸,哪肯在这帮人面前赤身露体?这些奴仆们就不由分说,扒了风染衣服硬架上案板,强行摁住,把风染身上除头发和眉毛外的体毛,全剃了一遍。风染挣扎了几下,实在太过虚弱,连抬手都觉得吃力,只能躺在案板上,不住喘气。最后实在架不住这么多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带来的恶心感,剃到一半,风染就连连作呕。自从知道陆绯卿失陷进天牢,风染就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肚子里本来就很空,也呕不出什么来,只把风染难受得想死。
剃毛的师傅,动作沉稳娴熟,运刀如风,刀锋在皮肤上刮得刷刷作响,却一点没有伤到皮肤,想是做惯了剃毛的活儿。
剃毛姓简,简师傅一边剃一边向风染笑道:我活儿做得好,这里的少爷们天天都找我剃,说舒服。以后你就知道了。其实简师傅是剃头匠,手上功夫极好,不光给男侍们剃毛,还把府上剃头的活计都包了,算是府里雇的长工。
剃完了体毛,詹掌事告诉风染,男侍的体毛,旬日一剃,腋毛,阴毛,每日一剃。腋毛,阴毛可以自己剃,也可以来这里找简师傅剃,体毛因为有很多自己剃不到的地方,所以必须来这里找简师傅剃。好在风染没有黑粗浓密的胸毛,腿毛,省了很多事。
然后,詹掌事也不给风染穿上衣服,只草草披了一件遮体,就直接带去了男侍大院的浴室。
这大半日,身体不知被多少人碰触过,风染早就想好好洗涤一番。哪曾想,詹掌事指挥着奴仆们,把风染泡进一桶又一桶不同味道的浴水里,仔仔细细地把风染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把风染捞起来,用根管子把水硬生生灌进风染肠道里,又翻来覆去清洗了好几遍,末了,又扔进水桶里继续清洗,一直把风染浑身洗得通红才罢。这过程,不知有多少只手在风染身上揉来搓去,把风染难受得连呕都呕不出来了,人象瘫了一样,只剩下一口一口喘气的份。
然而,这还没有折腾完。詹掌事告诉风染,男侍侍奉主人需要用到后庭,因此必须事前清洗后庭,以免逸出秽物,败了主人的兴致。詹掌事教了风染怎么使用管子自行清洗后庭,完了,还要自己给后庭上药,是保养滋润后庭的,叫风染每天自己做清洗保养。那几大桶水里有不同的药物,是用来滋润,保养,细腻,香薰肌肤的,要旬日泡一次。
洗涤完了,詹掌事才把风染送回他刚分得的小厢房里,风染自己的衣服都被没收扔了,换了俗艳而华丽的女里女气的男侍服色。詹掌事本来还想教风染如何上妆,如何梳头,但看风染累得坐都坐不住,眼神都在涣散了,只得叫过小厮,扶着风染倒在床上先歇息着。
风少爷都十八岁了,还能进府来成为男侍,确实是前无先例。詹掌事临走带着笑,有几分讨好地说道:少爷可要好生把握。尽管风染在剃毛泡澡的全过程中都是一脸的极度厌恶之色,令他心里很是不快,他却不敢怠慢为难了风染,因为风染是庄总管亲自送到后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