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完本[快穿强强]—— by:夏汭生
夏汭生  发于:2017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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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架底层能够到的, 徐泗都自力更生, 够不到的就支使铲屎官,“手再抬高点, 往右一点,对对对。”
“这个?”乔冉煦抓住一个凉凉的罐头,摇了摇。
“喵呜, 就是它。”徐泗竖着尾巴摇了摇,在乔冉煦腿边热情地蹭来蹭去。有奶就是娘,亘古不变的真理。
要么不开张, 开张吃三年。徐泗几乎是来搞批发的,购物车堆得满满当当,结账排队时,一起排队的大叔大婶们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看着这一人一猫。
猫主子一脸不高兴:“喵。”我要吃香肠。
乔冉煦:“猫不能吃香肠,里面太多添加剂。”
橘猫:“喵?”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片土地上的人,那胃都是地沟油里泡来的,铜皮铁胃,添加剂算什么?我要吃香肠。
乔冉煦:“你是一只猫,不是人。”
橘猫:“喵!”你这是他喵的种族歧视!我不管,我要吃香肠。
乔冉煦:“吃了会让你脱毛,很丑很难看。”
橘猫的叫声有了点动摇:“唔……喵……”真的吗?
乔冉煦正经点头:“真的。”
徐泗仰头望天,一张囧脸,内心陷入天人交战。To eat,or not to eat, this is a question. (参照某莎比的生存或是毁灭。)
正当徐泗快要思考出结果来时,被人生生打断。
“阿……阿煦吗?”少女甜糯的声音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激动,徐泗循着声音上下打量了一番,女生穿着一身贵族学校的高中制服,小短裙白衬衣红色领结双马尾,清新可爱有朝气。她身后还有两个穿着同款校服的女生,眼里满是兴奋地朝这边张望,应该是同学。
乔冉煦歪了一下头,没开口。
“是阿煦没错吧。”女生红着脸低头绞手指,“我……哦不,我们,是你华笙音乐学院的同届生,我们都是阿煦的粉丝。”
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她身后的同学,转而又意识到乔冉煦看不见,讪讪地收回来,期待地望着乔冉煦。
华笙音乐学院?徐泗舔着爪子,原来乔冉煦还像正常小朋友一样,在上学啊……
乔冉煦不咸不淡地点点头,没有开口的意思。
那妹子就这么杵在原地,不走很尴尬,走了又不甘心,只好没话找话,“呀,这是阿煦的猫吗?好可爱。”说着就要伸手来摸。
徐泗傲娇地把脖子往后扭:别过来,我很凶,我会咬人的。
女生的手散发着护手霜甜甜的花香,一点点靠近,行至一半,在半空中被乔冉煦抓住手腕,女生吃了一惊,另一只手捂住嘴。
两人的这一亲密接触让后面两个同学尖叫起来。
女生顿时红了脸,拼命跟同学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别起哄。转脸就做起了自我介绍,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似水,像是怕惊扰了沉睡的王子,“阿煦,我叫师小语,六班的。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你。”
乔冉煦不着痕迹地皱皱眉,放下她的手腕,把肩上的橘猫抱到怀里,转过身背对她。
拒绝交谈的姿态可以说是很明显了。
漂亮的女生都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见男神不爱搭理她,也不勉强,退回去跟同学叽叽喳喳,交流起跟男神亲密接触的感受来。
“小煦煦,你的人气很高嘛。”徐泗在乔冉煦怀里,越过肩膀看了那三个女生一眼,啧啧两声。
乔冉煦没有接话茬,安静地垂首立着。徐泗猛地发现他有些不正常,那双手重重地按着自己的肩胛骨,力道有些大,在轻微地颤抖,那种颤抖及其细微,似乎是本人在拼命压抑着生理本能,要不是徐泗现在是一只及其敏感的猫科动物,他可能根本无法发觉。
抬头,乔冉煦的面上看不出丝毫波澜,低垂着眼眸,眉毛舒展,连嘴唇的松紧都把握得恰到好处,他几乎能完美地掌控自己所有的面部神经,像是经过精密严格的计算,每一块肌肉都放在该放的位置,任何细节都不放过。
但是他的呼吸出卖了他。徐泗把一只耳朵贴近他的胸膛,嗯,频率不对,短而急促。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也不对,有一种他曾经十分熟悉的气味在蔓延。
徐泗管这个味道叫恐惧的味道——起因是肾上腺素飙升。
乔冉煦平静的外表下,看似在发呆,却是在畏惧着什么,手上轻微的颤抖有往剧烈的方向演变的趋势。
“乔冉煦,”徐泗忽然出声,一下一下舔起抱着他的那双手,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鹿,“别怕,深呼吸,什么都别想。”
男子的声音并不温柔,全是命令句,带着点小霸道和小野蛮,却轻而易举地撞进此刻脑海中的那片记忆,把他从自己编造的梦魇和焦虑里毫不留情地拉出来,摔在光天化日下,乔冉煦深吸一口气,僵直的脊背放松下来。
忽略那些女生议论自己的声音,忽略那种像是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的异感,停止回忆,她们没有恶意……
指腹上传来湿漉漉的酥麻感,乔冉煦抽出被徐泗抱着猛舔的手,在他毛上蹭了蹭口水,扯扯嘴角,“我没事。”
没事才有鬼,徐泗跳进购物车,拿屁股对着他,哼哼两声,小屁孩还逞强。
乔冉煦对陌生人的抵触情绪比他想象的还严重,徐泗盯着面前一袋小鱼干沉思,仰慕他的同学过来搭个讪而已,他的紧张跟焦虑已经明显超出了正常人的临界值,2333说的没错,乔冉煦确实存在一定的社交恐惧,这样下去,难道一辈子不交朋友?
徐泗忽然生出一些担忧,那感觉堪比忧心自己儿子娶不到老婆。
回去的时候,由于买的东西委实多了些,拎着实在太重,虽然就一刻钟的步行路程,徐泗还是坚持拦了一辆的士。
“小煦煦,今天是周末你在家,明天周一你要去上学吗?”车上,徐泗蹲在乔冉煦大腿上,询问的姿态有种十足的家长严厉范儿。
“不去。”乔冉煦揉揉额角,脸上有点倦意,“那个学校我只是挂个名,去的次数……加上报名,一只手能数过来。”
“为什么不去?”徐泗蹦了蹦,表达他急切的心情,“学校里很多同龄人,有共同话题,还能交到朋友,比你一个人窝在家里搞创作有趣多了。”
乔冉煦轻拍徐泗额头的手顿了顿,旋即笑开,“谁会跟一个瞎子有共同话题?”
徐泗:“……”
“那个学校之所以收我一个盲人,也不过是看中了我的那点名气,觉得有个这样的校友益大于弊,否则,恐怕也不收我的学籍。”少年年纪虽小,却看得通透,“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去找存在感?老师面对一个盲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讲课。”
徐泗:“……”
乔冉煦嘴边一直挂着点笑,有点勉强,有点苦涩,里面隐藏着少年一颗敏感到极致的心。
他的话让徐泗无法反驳,这个世界确实对盲人很不公平。大街上随意占用盲道的事屡见不鲜,一些高档场所常常把导盲犬拒之门外,专门为盲人设计的设施少之又少,教育这一块的资源更是奇缺。社会上的人对盲人的态度,几乎就是,你既然看不见干脆就别出门,免得自身有危险,还给别人添麻烦。
可是……可是,难道盲人就活该一个人闷在家里自己舔舐伤口吗?看不见,并不是阻止自己享受生活认识世界的借口,没有眼睛,还有耳朵,还有手脚,还有口鼻,感受世界的方式并不只一种。
“小煦煦,”徐泗后腿用力,直起身子,尽力拉长了,两只爪子捧着乔冉煦的脸,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他深深地望进那一双灰色的眼睛,语气异常认真,“陌生人并不都可怕,他们有些也是可爱的。世界并不只是冷酷,它有时也是温柔的。你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呢?你不渴望有朋友吗?”
朋友二字让乔冉煦灰色的眼睛动了动,明明没有任何光彩,徐泗却看出了一丝痛苦。
“朋友……”他呢喃出声,情绪一下子激烈起来,用力拍开徐泗的爪子,“那东西,不要也罢。”
知道这是触碰到了乔冉煦的伤口,徐泗选择乖乖闭嘴,把自己团成一只球。
的士司机全程警惕地望着后座的盲人小伙子,跟一只猫聊得起承转合,以为自己载了一个神经病,还疯得不轻,害怕对方理智一个下线就掏出刀子捅了自己。连忙一脚油门下去,火速把人送到目的地,钱都没收开着车就跑。
徐泗:“你看,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嘛,看你是盲人,照顾弱势群体,都不收你钱。”
乔冉煦:“……”
作者有话要说: 中国是全世界盲人最多的国家之一,盲人600-700万。问题来了,中国这么多的盲人,你们在大街上看到了几个呢?中国的盲人群体都是怎样在生活呢?
你们的身边有盲人吗?作者君的爷爷生前失明了近三年,那种痛苦,普通人是无法感受的。珍惜你们的眼睛,平时一定要多多爱护哟
第50章 这回都不是人了6
相处了近一个月下来, 徐泗可以说是对小煦煦的生活了如指掌。主要是因为……乔冉煦的生活及其有规律, 作息完全按照老年人的时间表。
早上六点起床, 晚上十点睡觉,不需要闹钟, 完全依照生物钟就能精确无误。三餐由吕争先每日雷打不动地送来, 菜色由为乔家服务了近二十年的专业营养师精心搭配,徐泗看着荤素适宜,色香味俱全, 但是乔冉煦吃得很少。虽然吃得少, 但是每样菜都挨个临幸一遍。
徐泗无聊时数了一下, 乔冉煦每一口饭菜,嚼十八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夹菜从左往右, 每道菜夹过一遍后,再回头重新来过, 和第一遍的顺序一模一样。鉴于对面部表情能够控制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别人压根看不出他究竟喜欢哪道菜不喜欢哪道菜。
强迫症的典型患者。徐泗在心里给他下了结论。
而且,这得需要多大的自制力啊!每个人总有自己的喜好嘛, 喜欢的多吃点,不喜的压根不去碰。试想,在没人逼迫的情况下, 一般人是不是都只挑自己喜欢的吃?就像他徐泗,就算冒着脱毛的危险,他也要啃香肠。
再说日常活动, 上午一个人闷在书房或者琴房,看书或者拉小提琴,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这是一天里徐泗补觉的绝佳机会,因为乔冉煦压根儿不让他靠近书房和琴房半步,一般都是直接关门落锁。
下午会出门转一转,这个转一转,就是纯粹转一转,用脚步丈量土地,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气,有时候,徐泗觉得是乔冉煦怕闷到新来的猫,特地出去遛猫的。
日子过得枯燥,很枯燥,非常枯燥。在徐泗的强烈要求下,乔冉煦托小跟班吕争先买了台电脑,反正不缺钱,电视也补上。当吕争先指挥着人吭哧吭哧把这些东西背过来时,他满脸狐疑地盯着自家少爷看了半晌,腹诽:看不见,他想怎么用电脑?
当然,他这辈子也不会想明白,要用电脑的居然是一只猫,如果他没见过那只橘猫用肉垫敲打键盘的迷醉场景的话。
解决了娱乐问题,徐泗解放了自我,虽然猫爪实在玩不了游戏放不出技能,但是看个电影听个歌什么的不在话下,电视见天开着听个响,凑合着也能打发时间。
今天自从起床后,徐泗就一直趴在电脑前发呆,凝眸想了很久,等把尾巴从头到末梢舔过一遍,再从末梢舔回来,他终于下定决心,沉重地输入关键词:如何教孩子打飞机。
搜索结果一跳出来,满屏都是,发现孩子偷偷打飞机怎么办?怎么教育孩子不要手淫?……等等类似的问题。徐泗羞愧捂脸,他家孩子比较笨,完全不像正常孩子一样可以自学成才,憋了十六年他怕孩子憋坏了……
16岁的年纪,放在早熟的孩子身上,懂的比成年人还多,个案可以参照徐泗。晚熟一点的,虽然懵懂,但时常有跟同龄人交流心得的机会,用手指姑娘开发身体也熟练得很。
可是像乔冉煦这样的,既封闭自我,又不跟同龄人互动,于这项上难免有些迟钝。
但是一些生理反应不可能因为主人迟钝而避免,早晨的时候,血气方刚的少年,某个位置探头探脑比较活跃再正常不过。徐泗时常窝在被子里睡得好好的,被一柱擎天戳醒,作为一个弯男,徐泗觉得有点小尴尬,每每此时,他都自觉起身出去,给小朋友留点榨黄瓜汁的空间。
但是,听墙脚的徐泗发现,夭寿哦,小朋友这项技能没点亮,一个月过去了,风平浪静,连次梦遗都没有。
于是,怕小朋友憋坏的徐爸爸语重心长地问小煦煦:“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吗?”
正在喝牛奶的乔冉煦一口奶差点喷出来,放下玻璃杯,面色很复杂,“问这个干嘛?”
徐泗依旧不依不挠地普及生理常识,“你知道是因为你爸跟你妈,嗯,经过一些生命大和谐的运动,才有了你的吧?”
乔冉煦挑眉,“生命大和谐?”
唉,小屁孩果然还是不懂,徐泗无奈地挠挠头,“就是,精子跟卵子要结合,才能产生受精卵,才能有你。”
小心翼翼地再去觑小煦煦的脸色,后者的面色可以说是相当古怪了。
在科学理论知识上绕了一圈,几乎把课本上教的东西都倒完后,徐泗喵地一声哀嚎,急得舔了几口牛奶,掷地有声地吼道:“你爸要把精子送到你妈身体里,是不是需要一个过程!”
乔冉煦绷着的嘴唇终于忍不住,上扬起明显的弧度,他一把捞过徐泗,举起来抵着他额头,“阿光,你到底想说什么?给我普及性知识吗?”
徐泗老脸一红,挣扎两下没挣脱。妈的,臭小子也不是完全不懂嘛,还给老子装蒜,坑爹玩意儿。
猫爪使劲一推,把乔冉煦凑过来的脸扒拉开,徐泗怂哒哒地嘀咕,“我就是怕你憋坏了。”谁能理解我当爹的心情!
“憋坏?”乔冉煦把脸埋进徐泗柔软的肚子,“为什么会憋坏?”
这下煦宝宝是真的疑惑了。
徐泗:“……”合着这是个纯理论狗,没一点实践经验?
“不会打飞机?”贯彻着无所谓,反正我不要脸原则的某徐一脸正气,怂啥?反正俩大男人,没羞没臊好说话。
乔冉煦歪头眨眼睛,面上浮现疑惑,“打飞机?”
妈啊,这话题再进行下去就真是残害祖国纯真少年了,徐泗想了想,这事儿挑明了说不大好,还是得潜移默化着来。
结合自己成长时的心路历程,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可是小煦煦被剥夺了视觉,只能从听力着手。于是机智的徐泗下了欧美日韩各系列各类型的美女在运动时,不自觉或故意发出的……和谐大合唱,录在小煦煦的手机里。
乔冉煦的手机,用的最多最熟练的功能就是录音功能,他会把自己平时练习时拉的曲子录下来,再细究哪个旋律技巧不到位,哪个爆发点情感不到位,堪称学究精神。
所以徐泗能保证,他家小煦煦会很快发现贴心的阿光为他准备的“爱的意外惊喜。”
果然,进了琴房后,没过一刻钟,乔冉煦就用拇指跟食指略显嫌恶地拎着手机一角出来了。
“阿光,你是不是在我手机里下了些奇怪的东西?”
徐泗歪在沙发上挤挤眼睛,“是的,不用谢。”
不必言谢,我是雷锋爸爸,深藏功与名。
“鬼哭狼嚎,”乔冉煦把手机丢给他,脸色像是便了秘,“删了。”
徐泗:“啊?”
打开听了听,没毛病啊,叫得多么抑扬顿挫,曲折悠扬啊,鬼哭狼嚎是什么鬼……
架着腿思考了一阵,徐泗沉痛地继续输入关键字:孩子性冷淡怎么办……
乔冉煦转身就砰一声关上门,将徐泗探究的目光拒之门外,心跳却怎么也无法稳回原来的频率。像是任何一个不小心浏览了成人网站的少年一样,他也难免于俗地蠢蠢欲动,那靡靡之音惊险又刺激,像是阿光的猫爪在挠着脚心,一阵酥痒的电流席卷全身,带出一股陌生而剧烈的激流,不遗余力地冲击着身体。
指尖随意拨了拨小提琴的琴弦,锃锃声入耳,掩盖过杂乱无章的心跳。身体的冲动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揭开一层朦胧纱,可是撩起他异感的对象好像不太对,乔冉煦皱了皱眉,比起高亢放浪的女声,他似乎对偶尔爆发出的隐忍的男声才有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
对这个世界认识并不全面的少年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把自己闷在房间闷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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