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音刚落,于望舒头一低装作挠耳朵。
“你们放水不算,两个大男人竟然欺负我一个女人。”
李磊和其他同事数着指头喊冤:“你一个女人欺负我们仨男人。”脸上的纸条到现在都还没撕掉。
杜大磊回头:“你们不一样。”
程昱望了好几局,说来个公平交易:“牌我洗,三局两胜作为今晚的终结。”
于望舒犹豫了会:“成。”
然并卵,程昱洗牌洗得像是变魔术,有人甚至开始怀疑他的身份是不是职业赌场里的人,可惜气质不像。
三人玩‘三局两胜’,于望舒看了眼时间估计得到凌晨,结果徐璈以一手好牌和一手烂牌黑马拔的头筹,大家还没看过瘾呢就已经结束了。
于望舒‘额’了一声,“我怎么觉得才开始呢。”
杜大磊呵呵哒:“已经结束了。”
李磊跟着出去,笑着说:“跑步不跑步?”
“你也喜欢健身?”
“我都看你跑了好几天了,正好做个伴。”
面对逐渐走远的两人,于望舒耸耸肩表示要是能成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半小时后,他躺在床上双手合十装死,洗浴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刺激耳膜,于望舒和于妈通了电话,还听了一顿训。
“出去好几天了才想起来打电话,你心玩野了。”
是玩的有些凶,他老实受住:“我现在打也不算太迟,再说了你要上班还要照顾妞妞,我不好意思打扰你。”
“你就贫吧,一把年纪了不知羞。”
于望舒翻了个身趴枕头上蹭蹭,跟亲妈要什么脸,他继续道:“妞妞这几天怎么样。”
“挺好的,再过段时间观察一下应该就可以出院了,现在就担心这个案子怎么打。”
他随即笑了出来:“妈,怎么打那是律师该想的事,对方找什么辩护律师都没卵用,这不是输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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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聊了些亲密话才挂了电话,于望舒感到背后毛毛的,转身一看徐璈早就洗完澡出来了,这会正倚在床头上网,他突然说:“你走路不带声的。”
徐璈淡笑:“是你专注于打电话,怎么,你妈关心这事。”
于望舒点头,默默和他保持了些距离问:“你打算怎么搞这事。”
徐璈的目光从手机上挪移,注意到他的目光,目光一沉:“你想知道?”
“……”这话问的可疑啊。
果不其然,徐璈放下手机侧躺在床上和他对视,忽然展露一个半笑不笑的笑容:“不能说,我们得对工作保密,这你也知道。”
“那你之前不也是跟我在谈案件。”
徐璈说:“那是帮你熟悉情况,而且都是些以前的案子,新案件,我可一句话都没多说。”
于望舒没什么反应,眼皮一抬:“无聊。”背后传来一声轻笑,抬头还没怼,男人就跨越了三八线出现在自己的被窝里。
“你过分了啊。”
徐璈表现的一本正经,仿佛有错的是他。
“你不是想知道吗?”
“……嗯。”好像也不是特别好奇
“那你得先让我睡的舒服,我睡舒服了才会告诉你。”
“你弧我耍我。”他有点嫌弃。
徐璈不以为然:“反正你明天早上自己会滚着过来。”
于望舒愤愤然:“你当我是皮球啊滚来滚去!”
第47章
于望舒拗不过徐璈,和他钻在一个被窝里怪怪的。关了灯只有从窗户透出的一丝微亮,于望舒看了大半天:“那个……你靠我太近了。”
徐璈装模作样的往旁边挪了一公分:“行了,早点睡。”
这一晚他失眠了,枕边好几年没出现过人,突然多了徐璈的呼吸觉得很不习惯,但话是他自己说的,松口了。
扭头看到的就是徐璈睡着的脸,眉梢舒缓呼吸绵长有序,睡熟后的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线,微弱的月光下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是得了老天眷顾,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落下一片阴影,没有的人前的淡漠感令人觉得赏心悦目。于望舒慢慢翻了身,略有不甘的撇撇嘴:同人不同命啊,
眼睛一闭一睁,于望舒醒来的时候又在某人的怀里。
徐璈感到肩膀湿漉漉的,叹了口气起床去洗澡,这次倒是没消遣他。
事实上于望舒还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没醒,昨晚到很晚才睡,现在眼皮重如山都抬不起来,好不容易坐起来,眼前的徐璈都像是会分身术的孙悟空,他摆摆手:“不行了,我再眯5分钟,就5分钟。”说完往后一倒再也没起来。
春游七天转瞬即逝,杜大磊在这七天里和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打了个火热,在去机场的车上都还在打扑克牌,不过除了爱挑战的男生估计没有女生愿意过去,于望舒一上车就昏昏欲睡,嘴里啃着肉包半死不活:“年纪大了大了,李董,我回去能不能请半天假。”
李磊慷慨的笑笑:“不成,七天累积还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我们,我就不给你请假。”
徐璈老神在在的看手机,见于望舒一副困得要死的样子,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肩上:“睡。”
于望舒说:“醒来后脖子疼。”
“那你到底睡不睡。”
于望舒这才靠了上去,想来也是屈服了,手里拿着包子和豆浆,没过5分钟就有滑下去的趋势,徐璈手快接住慢慢抽出来放好,扭头看于望舒,入睡极快。
杜大磊本来以为可以把于望舒抓出来再遛一遛,但看他和徐璈在一起而且还靠在了对方肩膀,身为女人的那点敏感让她在心底‘哦~”了很久,嘴唇上扬心情非常好,注意到男人看了过来,她比出手枪的手势在空中打了一下,和徐璈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后转身继续打牌:“哈哈大王!谁敢要!”
于望舒全程一直在睡,在飞机上还做了一个打牌的梦。
公司通知第二天开始上班,于望舒回到京都才觉得自己又活了下来,和同事道了别,程昱打的回魅色,杜大磊则是有李磊送,他敲了敲车窗:“李董,我这磊哥就交给你了啊。”
“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叫我。”
也怪于望舒反射弧太长,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名字里都有‘磊’这个字,当即一拍脑门暗叫这就是缘分。
“我要去接老大它们,你要不要一起来。”徐璈说完又加了一句,“晚上去我家吃饭。”
于望舒总不能说自己不好意思,都去过好几回了。
去的时候老大正和三只小猫靠在一起晒太阳,宠物医院有一面落地窗,落地窗前是类似小阳台的设计,人们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形,老大和三只小猫就窝在这供人观赏,初春的阳光带着催人懈怠的惬意即使是猫都没放过,老大眯着眼直到见到徐璈终于来了精神,穿过一道道阻挠来到男人身边,对着他喵喵叫了两声,又看到旁边两眼放光的于望舒,歪头在两人脚边不断转圈。
徐璈很淡定,但是于望舒嗷的一声蹲下了,抱起老大就是一顿猛蹭。
“这几天好多人都来问可不可以卖,回绝他们回到嘴冒泡。”小护士走来也摸了一把老大的头,“真好看,也有人问能不能配种,我说已经绝育然后他们都好落寞的走了。”
“你这么受欢迎?”对上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珠,于望舒的一颗老宅男心再次化成水。
徐璈事先把车停在了医院旁边,接完猫直接去超市买菜,于望舒还思量着要不要回家和于妈一起吃饭,正犹豫着,于妈的电话就来了。
“今天我班上有学生出事了,不回家,你要是回来了就自己解决晚饭。”
“啊行,正好朋友约我吃饭来着。”那现在就不用内疚了。
徐璈推着购物车,看他电话挂了才问:“朋友?”
“要不然呢。”
徐璈心里有丝怪异的情绪在流转,心里有声音告诉他不能太急躁,于望舒现在好不容易松口要是再把关系搞僵,后果不堪设想。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于望舒软硬皆吃,看人看事决定怎么办。
不过今夕不同往日,他说:“你选菜。”
比起选菜,于望舒更想逗猫,看它们扒着猫笼可怜,中途拴着绳子全都放了出来,身后跟着猫队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徐璈说:“你明天有什么课?”
于望舒似乎没想起来,说等一下随后打开备忘录:“周五下午满课,有两节还是你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发问,“我不太明白你怎么想起来当老师的?”
徐璈的目光停在他脸上:“你想知道?”
“emmmm……”感觉很不妙。
“当年学校里有两个老教授中饱私囊,以学位胁迫学生被我撞见,我没理他们就打击施压。”
这么猛,于望舒还是头一次听到明大的窝囊事,在他心里明大这所百年老校是纯洁神圣的殿堂。
八成是他脸上的惊讶太明显,徐璈伸出大拇指摁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他们就被炒了。”
“这么简单?”
徐璈反问:“和我斗,需要怎么难?”其实也有江宇的帮忙,他觉得两老师作茧自缚没想搭理,江宇倒是很气愤,找私家侦探调查出他们的丑事,把照片洗出来直接寄到他们老婆家,于是小三小四在学校被当众殴打,老婆们携带娘家人怒怼俩教授,他们身败名裂在明大待不下去。这事也牵扯出其他的人,有了他的关系,明大的污水被扯的一干二净,“学校聘请我,我看不是很累就答应了。”
“我还真不知道……”
徐璈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这些事都是发生在于望舒休学后,那一年他心情糟糕连网都不想上,错过了很多信息,于望舒牵着猫跟在后面感觉噼里啪啦几道雷从头劈到脚,想到明天要上课,迅速把话题再绕回去:“我缺席一周肯定有作业,你看能不能帮我一把。”
“怎么,不是信誓旦旦要好好毕业。”
于望舒脸发红,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工作那边也够呛了。
好在徐璈没刁难:“凭着我们的关系……”话没有全部说完而是重新抛给于望舒,顺便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只有于望舒懂他是什么意思,他眉头皱起感到不简单,主动权似乎变了。
“徐璈,我还没承诺你什么。”这要上天的姿态是怎么回事。
徐璈眼里全是戏谑:“别耍嘴皮子了,老大它们都饿了。”
晚饭是两人一起准备,因为于望舒不好意思当闲人,四只猫吃饱喝足就绕着他们转,搞得他都不敢乱动生怕踩上哪个小宝贝的尾巴,老四比起之前活跃很多,于望舒炒着菜问:“他们三只也绝育吗?”
“当然绝育了,等过几天就带它们去。”
于望舒有些同情,从此四只都是小太监。
绝育那天他也在,徐璈去外校有个讲座就把猫托付给了他,眼见和医生预约的时间到了,于望舒领着四个祖宗去医院,老大见到手术台就拼命往后退,他没办法就先让它进猫笼。
绝育的医生说:“这猫的蛋蛋是我见过最小的了。”
于望舒看向老四,眼里尽是同情:“它也是四只里面最小的了。”他发誓自己没想笑。
气候还没进入三伏天,正是给猫咪做节育手术的好时节。于望舒在医院听了很多术后注意点,方知做个铲屎官是真的不容易。
三只猫清醒后就神情恹恹,老大窝在它们身边舔脑袋。于望舒同情了几秒然后说:“回去后给你们吃好的。”徐璈把家里的钥匙给了他,寓意不用多说。
三只里面属老四最难过,于望舒估计自己也是偏爱老四就想摸摸他,看了看前面一路畅通就伸出手,摸到脑袋了心满意足的抬头,哪知前面人行道有小孩闯红灯而且距离已经非常近,“卧槽!”手立马转着方向盘躲,耳朵里听着刺耳的刹车声开始慌了,眼前一片混乱随着‘嘭’的一声撞上了路边的石墩,安全气囊跳出保护了他,也保护了副驾驶上的猫笼。
于望舒喘着气冷静,下车看了看车,车头被赚出一个深深的凹槽,这是一个除非徐璈眼瞎不然肯定会看见的凹槽,他打开车门看了看副驾驶上的猫,幸好做完手术在猫笼下面垫了很多软垫,老大护着三只小东西没事也没出血。
“你们大人怎么回事啊,红灯没看见吗?带着小孩还敢闯红灯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小孩被大人牵引着过了马路,老太太一听他的话就炸了,叉腰摆脸子大骂:
“你个狗咯滴自己没得长眼睛看路怪哪个,没车我不过马路是不是傻,活该被撞,呸!”
突然被骂而且还是用方言,于望舒眨眨眼回想了一下自己没有说脏话,捂住嘴无奈的笑笑,他掏出手机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老太太,要是我今个撞上你孙子了,这责任是在你闯红灯呢还是在我。”
老太太往前啐了口口水:“你敢撞我孙子,我就跟你玩命告到你倾家荡产。”说孙子发现孙子不见了,老太太赶紧找。
于望舒也没注意这么个小东西,直到老大的叫声大了起来,他猛地回头。
CNM,小孩什么时候钻车里的!
老大护着三只小的反被揪毛,始作俑者趴在座位前垫脚尖要抓,孩子个子小的缘故所以才没被发现,于望舒本来心里就有火,现在看祖宗被欺负当即把小孩推开,脸色铁青的关上门:“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家里人怎么教你的!”
小孩被他这么一凶,哇的一声大哭,老太太见状抱住孙子也开始哭:“我们爷孙俩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被人欺负啊。”
于望舒眼里全是愤怒:“你们什么素质!”
周围也有目睹全过程的人,看这事特别头疼就劝道:“算了算了自认倒霉吧,就怕碰上胡搅蛮缠不讲理的。”
“是啊快走吧,每天都有闯红灯的,什么时候真出事儿了才会知道错。”
“就是啊。”
于望舒给自己来了好几个深呼吸,上车检查了老大确定真没问题才离开,送去车行维修给徐璈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是可怕的沉默。
“……徐璈?”
“你没事吧。”
于望舒怀里抱着宝贝疙瘩猫笼直摇头:“我一糙老爷们什么事都没,老大特别英勇的护着仨,我也不知道小屁孩怎么跑车那去了,估计是我车门开着的锅。”
听到大人没事,徐璈放了心:“我回去再说。”
其实于望舒还想说,车坏了肯定得修几天,这几天他的出行咋办,不过车库里倒是还有一辆车。
X驰的,旧款却十分新,看得出徐璈并不开它。
等徐璈回来的时间里,于望舒和杜大磊开了视频,社会磊哥一声靠:“死老太太没素质。”先把事情问清了,然后透露了一个大消息,“我和李磊确定关系了。”
于望舒蹲着看猫,被这话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么快。”
女人转眼间敷上面膜:“快什么啊,老娘都快30了,要是和小年轻一样谈上好几年的恋爱,我连孩子都难要,你知不知道女人过了35岁就是高龄产妇了,我喜欢小孩的。”
“行行行你高兴就行。”
女人不满:“什么叫我高兴就行,李磊是你们公司的,说说他的为人呗,我也思量思量。”
于望舒摸着下巴寻思了两把,认真说:“李磊这人吧没有不良爱好,很老实而且有事业心,公司里要是有什么事都是他第一个紧急赶到,对员工也是有帮忙争取福利,听说是之前忙着创业失败了,人胖又穷的叮当响所以才耽误了,不过他现在健身减肥下来了,你要是和他在一起,我不反对。”
“那我就放心了,我和他处了处觉得爱好啥的都一样。对了,你和徐璈那个了吧。”
什么叫那个那个,‘那个’的意思可有很多种。
“哪个哪个啊,我和他是纯洁的。”抱着老大来个么么哒,但人家今天只注意自己的三个干儿子,不搭理他,“春游回来我们就各忙各的,有时一起吃吃饭什么的,大家都挺忙的。”即使是这样,他们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多,但也就是经常见面所以内心毫无波澜,只是他们多了一层羁绊罢了。
“你马上记得接收文件,我发你几个好东西。”
于望舒秒懂:“什么类型的。”
“岛国画风美如画,我看了一下绝对劲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