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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富贵长安
作者:五朵云
文案:
母亲被慢性药物折磨致死,自己也被父亲以为母守墓尽孝为名赶去了京郊的庄子,整日为奴仆所欺。许长安本以为此生他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害了母亲的小人逍遥快活,自己也要在一个小庄子里郁郁而终,却不成想一道突来的赐婚圣旨让他成了大皇子萧清晏的皇子妃。
心里明白,此桩亲事于自己而言或是救赎,可对前途大好的萧清晏却是灾难。大婚过后,借着身份为母报仇为自己雪恨之后,察觉当日皇帝赐婚用意的许长安,一直竭力帮着身边的萧清晏。直到机缘巧合,在为皇室为天下百姓立下大功,皇上允诺完成他一心愿之时,许长安毫不犹豫的下跪请旨,完成了萧清晏最大的心愿。
“臣别无所求,请皇上下旨,让臣与殿下和离,谢皇上成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长安,萧清晏 ┃ 配角:萧清予,萧清月,萧清展 ┃ 其它:先婚后爱,生子,假宅斗,假宫斗
第一章
“少爷,该准备了,老爷派来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春雨红着眼睛,昨晚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可是看着自家少爷现在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母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是母亲生前对自己的期望。
可是许长安知道,母亲的心愿自己这辈子都不能为她实现了。但他终于有机会实现,这三年来心里最大的心愿了。
“春雨,我们走吧。”转身离开,收起脸上的思念神情再没有一丝犹豫,许长安没有回头干干脆脆上了许家来接人的马车。
许长安自三年前母亲病逝之后,父亲以为母守孝为由,打发他来了如今的这个庄子。为人子女为母亲守孝乃是天经地义,可只有许长安知道,父亲打发自己走,是为什么。
母亲常年缠绵病榻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是因为一直被人暗中安排吃着毒性微弱却绵长的药物,突然离世更是被自己所累!因自己当年将要参加科考,而自己前两次会考都是头名!那女人的儿子年岁还小,怕自己一举高中,便是这大萧王朝史无前例的三元及第,那是何等的风光,她和她的儿子再无翻身之日!于是,那狠心的女人索性心狠的让自己母亲一命呜呼,让自己守孝错过科考机会。
“咳咳,咳咳!”事情虽已过去三年,可每每想到,许长安还是会心绪难平,这世间怎么会如此的毒妇,又怎会有如此偏心糊涂的父亲。
母亲多年来遭受的苦难,父亲自然不是主谋可却是帮凶!没有他的纵容,母亲身为他的正妻却是住在偏院,自己身为嫡子下人事事考虑的却是一个偏房生的二少爷!
更甚至,更甚至!自己发现母亲死因,那个女人面目败露,父亲选择的却不是为母亲报仇为自己主持公道,而是选择继续护她放弃自己,更以为母亲守墓为由把自己暗里逐出家门,关到了一个小庄子里。
父亲也是数读圣贤书长大,为何不明白他就是再宠爱他的庶子又如何,能为许家带来荣耀的,能被这京里的高门大户看进眼里瞧得上的,不可能是一个偏房庶子!
“咳咳!”现在是深秋,天气转凉了,许长安的风寒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可是一直不见好,每日晨间或是激动之时总会咳嗽不止。
“停一下,停一下!我家少爷咳嗽的厉害,停下一下休息一下让我家少爷喝点水。”许长安咳得厉害了,春雨看不过去,自然是赶紧让人把马车停下,车夫有些为难,老爷那边可是交代了时间的,要是耽误了他们可要挨骂的。
车夫正为难,许长安掀起了一边的帘子,直接对车夫说到:“没什么大事,继续走吧。”
车夫听了吩咐自然赶紧赶路,车里面的春雨却有些不高兴,抱怨的说道:“少爷,您现在干嘛还要迁就他们啊,现在他们可是不敢拿您怎么样的!”
那日皇帝的赐婚圣旨到了许家,可是许长安却不在许府,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跟着到了庄子上,少爷接了赐婚的圣旨之后,老爷和那个女人脸都吓绿了,如今巴望着少爷回去,定然是想要讨好少爷。
“春雨,父亲是长辈。”长辈没了长辈的样子,便不用给他长辈的尊重了。
“少爷,您读的书比奴婢要多多了,自然知道天地君亲师,现在您是君他们是臣,父亲又怎么样?只要你愿意,许家全家都要给你下跪!”春雨说的慷慨激昂,仿佛现在许家的众人就在一边听他教训似的。
“你呀,就你知道得多。”自己的两个丫头春雨冬雪,还有杨嬷嬷自小就照顾自己了,三年前自己被赶离许家,她们也随着过去伺候了,在许长安心里他们虽然是主仆但比一般主仆情谊要深厚多了,自然得也愿意纵着他们,两个丫头在他面前说话便没有那么拘束。
春雨的话许长安何尝不知道,不过那些话不适宜用在自己身上罢了,若自己是女子也便罢了,自己身为男子却成了皇子妃,这对现在的自己或许是救赎,可是对那大皇子来说是灾难吧。
如今皇上既已赐婚,自己暂时与他也是福祸与共了,须得事事小心,可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了他。
许长安的父亲只是个四品的太常寺少卿,还是外籍人士在京城毫无根基,在这里处处都是高门大户的京城里,只是毫不起眼的寒门小户罢了。
看着眼前已经略微破旧的许宅,许长安想着,若是没有母亲,父亲当年怕是这样的屋子也根本屋里置建吧,住着母亲娘家银子买的屋子,却心安理得的任他的母亲虐待这屋子的主人,这样的男人真是枉为读书人空读了圣贤书!
“少爷,进去吧。”
“好。”
许家的众人已经在正厅等着,许长安进门的时候,并未看见他的祖母许家现在的老夫人,显然她是不想见到自己所以并未出来吧。
“见过父亲。”
“嗯,回来就好,你路上应该累了,你和大皇子的婚期将近,赶紧回你屋子歇息吧。”虽然心里疼惜幺子,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许父许永年心里对大儿子还是愧疚的,看着儿子那张和其母颇相似的脸,心里不是没有心虚,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让人回房算了。
“父亲说的是,我是有些累了。”许长安也不欲与他们多话,直接应了父亲的话,便要告退,只是退下之前看了一眼就在父亲旁边坐着的柳姨娘,便直直看向父亲道:“父亲,我离家许久,柳姨娘或许心里惦念,可她身份有碍以后还需多多注意,要是外人见了,还以为父亲要不顾礼法以妾为妻,到时候有心人去圣上面前告上一状,可就不好了。”
不过是一个妾室,竟然坐在当家主母的位置上,真是心比天高!可惜却是命由天定!从她进了许家门做了父亲妾室那天起,她就注定这辈子只能窝在这许宅的一亩三分地,再也见不得光了!
“表哥!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
“表哥?”刚走到一半,听到后面人的声音,许长安干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然后一步步朝着那个害死母亲的女人走去!
“柳姨娘莫不是以为自己还是许家的表小姐?还是你不满意现在的身份要断了和父亲的关系?可惜啊,就算你现在想要做回许家的亲戚也是枉然了,所以还是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比较好。
父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您虽然宠爱柳姨娘,可是也需得让她知道规矩才是,咱们许府没有柳家的表小姐了,只有柳姨娘,就是为了柳姨娘和父亲自己,以后也得谨记才是。”
柳姨娘没想到三年不见,这小杂种再没了当初软弱的样子,竟是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一时慌神,下意识的朝着身边的许父看去,想要许父帮着出头!哪知道许父反而劈头就是一顿朝着自己骂过来!
“没规矩的东西,大少爷的话可是听清楚了?以后再犯糊涂,可别怪我无情!”
“表……是,老爷!”柳氏气的差点撕碎手里的手帕,可是她不得不低头,表哥发话了她不得不听。
许长安哪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在装样子,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反正能让这两人堵堵心也好。
果然,许长安离开之后,许永年便拉着柳氏去了柳氏院子,先小意温存了一番,又安慰道:“只要大婚过后,他便威风不起来了。我可没听说过大皇子好男色,他嫁过去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被大皇子冷落慢慢熬死在皇子府里,你现在和他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表哥说的是,我都听你的。”柳氏说完,便半解衣衫的向着许永年靠了过去。
第2章
第二章
许长安的母亲出身丰州杨家,世代的书香世家,在当地颇有名望。当年许母无意中和许永年结识,不顾家里反对硬要嫁与许永年,女儿坚持家里也没有办法,不过杨家因不满这门亲事也没怎么张罗,甚至在女儿出嫁之后的回门日拒了女儿进门,从此断了来往。
也许是早知家里想法,许母出嫁之时,母亲为她备了丰厚的嫁妆,不说一般人家,就是嫁到大富大贵的人家,那嫁妆也是够看了,完全可以让许母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富贵日子。
翻阅着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许长安知道上面有些东西他是要不回来了,可是上面还有的,他一件也不会给许家留下。
“嬷嬷,我有事和父亲商量,你去请他过来。”按说儿子有事找父亲商量,怎么着也得是亲自前去才是,可是许长安不,他就是要在母亲生前生活的地方,去管自己的父亲要属于母亲的东西,他想要知道,父亲到底能狠心到何种程度。
对于许长安的吩咐,杨嬷嬷一般都不会问缘由,反正主子吩咐了就去做。
很快,杨嬷嬷就和许永年一起过来了,许永年脸上果然有些不好看。许长安也不去问,直接干脆说道:“父亲,我和大皇子大婚的日子也近了,让您过来是想和您谈谈我的嫁妆的事。”
不管男子女子,只要出嫁,家里便应该出嫁妆,这是谁也说不了错的。
“这是应该的。”嫁妆的事,要不是许长安提起,许父是想装糊涂糊弄过去算了,反正这儿子嫁过去也注定是受冷落的,那么嫁妆随便给点也就好了。
“父亲,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我知道父亲俸禄不多,家里人口又多开支也大,我虽然要嫁出去了但也是许家人,也要为家里的人着想。这样吧,父亲随意给我准备点东西也就好了,我的嫁妆就将就母亲的那份吧。”许母只许长安一个儿子,许母的嫁妆许长安来继承乃是理所应当。出嫁女子的嫁妆,夫家也无权处置的,生前自己打理,死后留给亲生子女,若是没有子女,自有娘家人前来要回。
许长安话落,许父便黑沉着一张脸,话开头的时候他还窃喜,以为这小子如此上道,哪知道这黑心的小子是看不上许家的东西,在等着拿大头啊!
“休想!”没了杨氏的嫁妆支撑,光靠自己那点俸禄,哪能养得起许家这一大家子人!
“父亲此话何意?母亲已经去世,母亲嫁妆不给我难道要放在许家?我们大萧王朝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心中冷笑,许长安是一点面子也不准备给他这个好父亲留了。也不管许永年还站着,许长安自己坐下,掏出衣袖里的嫁妆摘录,打开给许永年递过去,让他最好赶紧去清点上面的东西。
“里面的银子我就不要了,就当是孝敬父亲和祖母了。上面的古董字画和首饰还有庄子田产,对了,还有铺子,还麻烦父亲给我备齐了,这份嫁妆单子我是要交给皇家过目的。”这是杨氏的嫁妆,他唯一的儿子出嫁,带走这些东西是理所应当,而且许长安出嫁的对象还是皇家人,许永年要是敢把这上面的东西扣下不给,清点自己嫁妆的也就是皇家的人也不会同意的吧,到时候私占过世妻子嫁妆的罪名,许永年可背不起。
他是朝廷命官,不止要遵纪守法还得顾全名声,这两样哪一样他犯了,都足够让他官途全毁,一辈子完了。
“你!你这个逆子!”许永年气的已经顾不上装面子了,读书人都喜欢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是读书人就不是人了吗?读书人也是要吃喝拉撒睡的,也是事事离不开银子的,想到许长安竟是打着掏空许家的心思,许永年后悔不已,当初就不该念着一点亲情,就应该把这逆子和他母亲一起送去黄泉路!
他却没有想过,他心里那些许家的东西没有一点真正是许家的,反而是已经逝去的杨氏,供养了许家十几年。
“父亲如此生气,是想给我吃点不干净的东西吗?父亲可要三思,要是我这皇上赐婚的皇子妃在家中暴毙,不管是何原因,皇家只会想到一个原因,父亲不满皇上的赐婚圣旨,私自了解了我的姓名,有关皇家颜面的事,皇上应该不会手下留情吧。”许长安坐在一边,冷眼盯着他的亲生父亲,他知道许永年在后悔,其实他自己也在后悔,若是他早点懂事早点醒悟,不要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完全没有心的父亲身上,早点像如今这样强势,母亲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委屈的死去了。
面对突然强势起来,身份还已经完全改变的儿子,许永年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恨恨离去,心里滴着血去拿,那张已经被他揉成一团的纸张上面所记的东西。
“少爷,您刚刚好威风啊!”这么多天过去,两个丫头脸上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了。许长安早知道她们在一边偷看,也知道她们在心里为自己鸣不平,自己刚刚不只是为了出了一口气,也是为她们吧。
“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万事有得必有失,他只是先用自己得到的去为自己争取一点东西罢了。
春雨的高兴完全表现在脸上了,她想着看来少爷嫁人也不全是坏事啊,如果没有这门亲事,少爷不知道何时才能为自己出气,为夫人报仇呢。
一身怒气的离开了儿子的院子之后,许永年不得不厚着脸皮去了母亲的院子,自从杨氏死后,杨氏的首饰母亲拿的最多,其次便是表妹那里,还有几个姨娘通房那里,他也在他们伺候的自己舒服的时候赏了一点。母亲和那几个姨娘那里倒是好说,就是表妹那里……哎!不管了,先把母亲这里的要回来吧。
“什么?这怎么会是杨氏的,她既然嫁进了许家,那她的东西就是许家的,凭什么给那个小子!”许永年的父亲是个偏远小镇的秀才公,年近四十才还是个秀才公,之前眼高于顶之后却是无人看得起,无奈只能花钱从临近的村子里,娶了个村妇回家传宗接代。
这柳氏大字不识一个,更别说国法了,她自认是杨氏的东西也就是自己的,杨氏还在的时候就因为讨要杨氏嫁妆和杨氏闹过不少次,杨氏死了便眼巴巴把大半东西搬自己屋子去了。
如今听儿子说这还是杨氏的东西,得要给杨氏唯一的儿子,她哪能理解接受得了,自然是不干了。
“娘!你是要那些身外物还是要儿子的官位性命?”许永年没想到以为最容易的这里确实开头就碰了钉子,一直压在心里的火气是怎么也压不住了,哄着眼睛直接吼了出来。
这老柳氏被儿子的样子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问道:“不给真是犯法的?得要被下大牢?”
“母亲!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家里您是老祖宗儿子可以依着您,可是您在家里再大也拧不过皇家拧不过国法啊!你是要抱着那些银子看着儿子去死吗?
如今那小子恨我入骨,已经全然不顾父子亲情了,您要是真不给,就等着那小子和皇上告状,让我们许家全家下大牢吧!”想到儿子刚刚淡定而幸灾乐祸的样子,许永年几乎要呕出血来,一身的怒气不出发泄,越想越气,血气翻涌竟然真的呕出一口血来!
许永年一呕血,直接把老柳氏吓的昏了过去,儿子就是她的天啊,她就是在爱银子儿子才是最重要的!这下子也用不着儿子出面了,老柳氏自己出面,把侄女柳氏和那些姨娘通房那里的东西全部要了回来,乖乖的全部交到了许长安那里。
只是在东西交了之后,这老柳氏却是不甘心,每日必到许长安院子门前骂人,每次一骂就是一个时辰,也不知是不是老人瞌睡少,有几日甚至大晚上都爬起来继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