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 by:池袋最强
池袋最强  发于:2017年0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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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禹有些狼狈地捂着那人的嘴:“等等,等等。”他从来不是有肉往嘴边凑不吃的性格,更何况身下这人从里到外都是他以前爱吃的款。可就是有些不对,他脑子微钝,一时间也想不起哪里不对。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宴禹把这人嘴捂住了,也拦不住这人的手,胯间被揉搓两下,很快就半勃起来。忽地,整个车身晃了一下,传来一声巨响。宴禹直接被吓得半清醒过来,身下那人更是尖叫出声。
这下宴禹想起这人是谁了,他睡过的脱衣舞男,好像叫陈金来着。车门一下被拉开了,闻延脸上带笑,一双眼睛却冷冷地望着车里两人。闻延扶着车门,看着陈金:“你找错人了。”
陈金眼瞧着闻延伸手过来,掐着他的脸。食指和中指夹着的烟头离他非常的近,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烟头灼热的高温。陈金被抓着脸从车上拖了下来,他慌张地收着自己的衣服,想离开这个地方。
离去前他回头看,就见刚刚像煞神的男人将宴禹从车里搂了出来,塞进了后座。慌张间,他好像看到车身上有个陷进去的凹槽,拳头大小。陈金抖了抖身子,跑的更快了。风中好像传来几声宴禹的笑声,又低又懒,撩人心神。
眼前五光十色,无数的画面如流星一样,片段式闪过。宴禹身体是麻的,又像飘在半空中,被放在后座上时,那点清醒顿时散得无影无踪。摇摇晃晃,他睡了一阵子。等闻延拉开车门将他扛在肩上,宴禹才醒了一醒。
肩膀压迫着胃,脑袋充血,很难受。宴禹皱眉捂嘴,忍耐着。他想闻延把他放下来,又不敢开口说话,怕张嘴就吐。好不容易
忍了一阵子,颠簸地上了楼,开门。宴禹被放在沙发上,他微微睁着眼,眼前一片黑暗,没有开灯。他只听到呼吸声,沉沉地从右方传来。
宴禹从沙发上爬起,手从裤袋里拿出打火机。喀擦一声,火光蹿了出来,摇摇晃晃,在光的范围里,他看到了他想见的人,不是幻影也不是梦,只是那人脸色不太好,一双眼似有狂风暴雨,汹涌着,在暗处盯着他,强压着情绪。
宴禹举着打火机,越靠越近,他挨在闻延身上,手摸着那人的脸,触摸着闻延的鼻眼眉睫,低声道:“怎么不高兴了?”火苗晃动着,明明灭灭中,闻延握着他下巴,将他往外推了推,才开腔道:“别招我。”
这话听的宴禹一阵笑,他啪地一声关了火,反手抓着闻延的手腕,脸往前压,先是亲到了鼻尖,他抬起闻延下巴,找准了嘴巴咬了一口,才蹿进那唇舌里,勾火挑欲,肆意妄为。然而闻延照旧推,照旧不愿。宴禹叹了口气,就着紧贴的距离:“不想我吗,我挺想你的。”
他说他不知道有人爬到身上了,还以为是闻延来了,喝醉了也没认清,而且,就算他真的胡来了,闻延也没必要生气不是吗。最后一句话吐出,闻延的所有动静都停了下来,宴禹也没动,暗流涌动,好比一根拉的紧绷的弦,摇摇欲断。
宴禹往前走了一大步,越过那分明的临界线,踏入不该入的领地,直逼闻延的表态。身下人动了动,啪地一声,将灯打开。一时周遭大亮,刺得宴禹抬手捂眼。与此同时,一句话落入他耳中。闻延说,你醉了。
像是脱力一般,他被一推即离,软软地瘫在沙发上。他止不住地笑,笑闻延答案,也笑自己。酒精将情绪不断放大,宴禹笑声戛然而止,他起身怔怔地坐着,直到闻延将醒酒茶端到面前,才有些迟钝地抬起眼皮子,勾起嘴角道:“那你带我回来干嘛,不打炮纯睡觉?”
闻延站在他身前,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听见这人叹了口气,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温暖的掌心压着他的薄薄的眼皮。他听见闻延声音温柔,如纵容般:“不想笑,就不笑。不想做,就不做,这没人看你,想哭就哭吧。”
第44章
宴禹声音一时哑了,说不出话,他闭着眼,安安静静地伸手搂住闻延的腰,将脸埋在闻延腰腹上。眼泪湿在闻延的衣服,水晕越泅越广。醉了的人,最易动情。闻延的气息包围着他,手抚摸着他的脖子,肩膀,缓缓地来回安抚。
令他渐渐冷静下来,实在狼狈。宴禹将人推开,匆匆地进入浴室。他说他借地洗个澡,洗去脸上狼藉,满身酒意。闻延没有拦他,只在他启开热水,将热意氤氲整个浴室时,悄悄递进换洗衣裳。宴禹洗了澡,没有马上出去。他酒醒了,才知后悔,才知丢脸。
冷暖自知便好,抱着人哭是怎么回事,丢人现眼。宴禹抓了把头发,犹犹豫豫,才从浴室出来。客厅灯没关,闻延立在开放式的厨房前,穿着围裙,垂着眼切葱花。宴禹用毛巾揉半干短发,瞧见那碗下好的面。
蛋煎的太老面太坨,加之那几把几乎没有刀工的葱花撒下,毫无卖相。闻延盯着那碗面沉思了会,就拿起准备倒掉。宴禹忙上前阻止,没有浪费粮食的道理,煮好了为什么不吃。闻延端着那碗面不太想给,只劝道:“我给你点外卖吧。”
宴禹笑着摇头:“我就只要这一碗,外卖没有这个味道。”闻延只好顺着他,给他倒了杯牛奶,搁到面旁边。宴禹吸溜一口面条,汤汁寡淡没什么味道,火腿切的太厚,边角被煎得焦黑。煎蛋更是神奇的一边焦一边生。
他吃了几口,向闻延感慨:“你真的是,对做饭毫无天分啊。”闻延坐在他对面慢悠悠地喝啤酒,听到他这话也不害臊,只调笑道:“你不是非这碗不可吗,刚给你叫别的又不愿意。”宴禹咕咚地喝汤,点评道:“也就这汤不错了。”
他不太满意地将牛奶推开,要闻延手上的啤酒,闻延略为嫌弃道:“那东西暖胃,你喝了不容易吐。”宴禹无话可说,只好将牛奶一口闷光。肚中饱腹,一身筋骨酥软,宴禹心情也算回升不少。他心寒陈蓉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每次从陈蓉那受了挫,也只能让自己更钢筋铁骨,而不是将最软的地方向尖锐处撞。
宴禹有心想道谢,又不想告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挑了个最不沾边的话题,他问:“你怎么今天回来,不是再过几天才到吗?”
闻延摇头,说计划有变,几个景因为气候原因不再被允许进入,达不到最初想要效果,最后决定选在本城取景,再不成就棚拍做后期。今天才到,刚好问问他是否在家,谁知宴禹电话里醉得言语颠三倒四,于是只好亲自来接。
宴禹点点头,忽地忆起刚刚那声重击,他猛地睁大眼:“你对我车子干了什么!”闻延好笑地将空啤酒瓶捏得扁扁,再空投进垃圾篓,金属挟着力道将篓子撞的晃了圈,又悠悠地立稳了。闻延左手托腮,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我陪你修理费。”
宴禹更惊了,闻延对他车子做什么,拿摩托车去撞了?还到修理费的程度?他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于是下楼看车。直到瞧见那拳头凹陷,宴禹无言了。重回闻延家,他伸手去够对方一直没拿出来的右手,果不其然,红肿青紫,留了伤。
蠢又笨,冲动还野蛮。以肉体去碰冰冷金属,还伤到自己。闻延这是越活越年轻了吗,冲动的和个青春期男孩似的。宴禹冷笑地嘲讽一通,而后小心翼翼地往闻延手背上吹了吹:“我看着都疼。”
他转身找闻延家的医药箱,小心翼翼处理伤口样子逗乐了闻延。将人包扎好,反被闻延恩将仇报地掐了脸,力气颇大,疼得宴禹表情都变了。闻延边捏边笑,说他现在酒醒,总算不是糊涂模样。等人撒手,他明显感受到被掐那边,肿高了许多。宴禹捂着脸盯了闻延好一会,心里冷哼:装腔作势,口是心非,缩头乌龟!
嫉妒又不愿独占,想拥有又不愿再次涉足感情。不给准话又让人陷入其中,撞得心血淋漓再给你包扎好,笑看你不死心撞多一次。其心恶劣,套路之多,交手几次就如探戈,暧昧相拥相离,激烈你进我退,摸不着,够不到,又放不下。可怎么办呢,就是不死心。
宴禹心情顿时不佳,他起身准备归家,穿着闻延的衣服裤子。闻延打量手上扎出的蝴蝶结,听到他的话,抬眼看他:“在我这睡吧。”宴禹不愿:“我家有狗等我。”如果能被这话敷衍了事,闻延就不叫闻爷了。五分钟后,蠢狗连狗带窝,被闻延端了上来。
小司还一脸兴奋,狂舔闻延脚踝。宴禹眯眼看小司微笑狗脸,只抬脚用脚趾头戳狗脑袋,不让狗继续舔,谁知道小司转头舔他脚趾头,痒得他忙躲。闻延将床铺得柔软,喊他去睡。两人一狗,全卧在那张床上。
闻延要伸手揽他,宴禹就翻身。想碰他背,就平躺,翻来覆去好几回,闻延先笑了。声音在黑暗里荡开,性感低沉让他别闹。宴禹心道:吃闻爬爬虾伤手了还不能歇会再吃?这种情况别再来撩拨他,不约。
不知是饱后嗜睡,还是那杯牛奶作祟,宴禹睡得快又沉,直接导致第二天旷工。幸好如今他也算工作室入股合伙人,电话中请了假,就在床上翻了好一会。闻延不在床上,桌有包子豆浆,虽然冷了,馅也腻了。宴禹还是一口包子配豆浆,吃得一个不剩。
他微信上联系高姓律师,约人见面,不在酒吧在饭店。他说有关于律法相关问题要咨询一番,那边很快回好,定在一个半小时后见面,于是宴禹扔了手机,起床去浴室。几次留宿,闻延就贴心给他备一副牙刷口杯,两个立在一块,一蓝一橙,还挺情侣款。
宴禹笑笑洗漱,他擦脸功夫,就听闻延开锁声,对方牵着小司回来,。宴禹问早上怎么不叫他起床,闻延说叫了,他自己醒不过来,加之他有心让他多睡一会。宴禹从浴室走出,好笑道:“扣了工资你给我补贴?我穷的很。”
闻延摊手:“钱没有,可以肉偿。”宴禹回想痛又爽,一步到胃的性事,觉得这种肉偿不如不要,总归是他损失大些,做完不能说下不来床,毕竟他每周三天健身房,不时夜跑攀岩登山,算是体力充沛,躯体强健。但招架闻延一场,还是会元气大伤。
见他收拾自己抓弄头发,还不问自取套上闻延的衬衫加牛仔,偏大裤头隐约能看到内裤边缘。闻延皱眉取来一条腰带,为他套上扣好,将裤子提高,问他:“准备出门?”宴禹点头,说去见个朋友。闻延说送他,他的车子已经被闻延开去修理厂,修补那块凹陷。
宴禹无所谓点头,等到了地,那高姓律师也刚到,给宴禹打招呼时,正好从停车位走出。宴禹从闻延车上下来,就被闻延叫住。宴禹回头,就见闻延欲言又止。他没多想,道谢后匆匆往高律师那走。
谁知道对方见到他,再看到闻延,有些惊讶:“那不是闻爷吗。”宴禹扬眉看高律师,只见对方朝闻延那处暧昧一笑,眼里暗示味道浓厚,那是一种心照不宣,大家都懂的笑。
第45章
宴禹不动声色,侧了一步挡住高律师看向闻延的视线:“走吧,先进去。”高律师将视线抽了回来,重新落到宴禹身上,对他这些许独占欲的表现有些惊讶,却也没多说什么。高律师转身往里走,宴禹回头看了闻延一眼,却见对方倚在车上朝他招手。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宴禹还是让高律师等一等,他朝闻延走了过去,靠近后他问什么事,闻延面有忧色,说他认识这个人,听说是律师,宴禹约律师见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话语间留有余地,不失礼又婉转地询问宴禹是否要帮忙。
宴禹知道自己从未和闻延提过自己的事,包括昨晚那一场哭究竟为何,成年人都有自己隐私,闻延不愿过多逼迫他吐露心扉,于是花费心思,小心探询。但怎么办呢,越是在乎的人,越不愿意把自己狼狈的内情展开,引来同情更像笑话。
于是宴禹轻松一笑,说能有什么事,只是公事而已,设计师理念最易被盗,他找人来维权,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帮忙。三言两语交代完毕,他倾身托住闻延后颈,吻住那还有话未说出口的双唇。闻延不闪不避,搂住他的腰加深了吻。
大庭广众之下,青天白日,男男拥吻引来些许喧哗,在周围人拿出手机前,宴禹以拇指抵住闻延下巴,缠绵分离。直到目送闻延启动车子离去,他才回身走向掩不住吃惊表情的高律师。宴禹微笑着引人往里走,说自己早已定好位置。一旁高律师忍了又忍,才困惑道:“你们这是?”
宴禹回之暧昧一笑,同样的心照不宣,与刚刚高律师的笑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下高律师难免尴尬,连连摇头。高律师姓高名铭,从业七年,接过案子大大小小,算得上经验丰富。宴禹将十二年前的事故转为故事,掩盖其中人物身份,与高铭理了一遍。
直到最后高铭摇头说不可行,证据太少,更何况十二年前,受害者的儿子压根就没目睹到现场,没有证据,仅凭怀疑论上了法庭,是行不通的。而且这样的刑事案件,公诉期虽然没过,但要想翻案,必须要有新的、直接的证据才行,然而时间过了这么久,足足十二年,要想找新证据,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仅仅只凭一枚耳环,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根本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再说了,窃听器违法,那东西就算真录下什么,这证据也是违法无效的,行不通。宴禹当然明白,他有他的计划,至于行不行得通,也得做过再说。如今他咨询律师,是想知道如果能找到当年他父亲的死,并不是因为正当防卫,而是另有隐情的证据,那么陈蓉和那个男人,又会如何判决。
高铭思索一阵子,方才答道:“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说,是那位儿子怀疑的故意杀人,这罪名可就重了,怎么着也得十年起步。至于你说的那个帮凶,受害者的妻子,得视情况下判决,总而言之,一个都跑不了。”
宴禹口干舌燥,他喝了口白开,才低声道:“如果妻子自首,又或者,她没动手,是不是会判轻一些。”高铭看了他一眼,点头道:“肯定的,只要受害者的妻子没有动手,那么就算当年她隐瞒了一部分的事情的真相,也不一定会被判刑。”
一顿饭宴禹食不知味,公事聊完聊私事,高铭玩笑道,说他收到宴禹消息,还以为是新的约炮方式,先吃饭了再睡,再想到传说中宴禹不睡同一个人,他还颇感荣幸,以为自己魅力足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公事。最近一段时间也不见宴禹,现如今是收山了不成。
宴禹想到眼前这人睡了闻延又睡程楚,想来也是个玩得开的,于是摆摆手,说哪来的传言说他不睡同一个人,只是可以睡的太多,重叠率低而已。不过现在是真的半收山,如果他喜欢的人肯接受他,肯和他在一块,他愿意夹紧尾巴做人,别说收山了,让他放火烧山都成。
高铭咂舌,连连惊叹:“这么大魅力,竟然能折掉我们圈中的顶梁柱?”说着说着,高铭声音越来越小,他盯着宴禹,一双眼珠子越瞪越大,还没问出口就自己不停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不会吧?不能吧!”
见高铭表情愈发痛心疾首,宴禹不由笑出声,觉得眼前这人挺有趣,和程楚倒是挺搭。刚这么想,手机就响了,是程楚来电。在电话那头不着边际地和他瞎扯,宴禹皱眉,说自己现在有正事呢,没空听他胡说八道。程楚问,什么正事。宴禹答,见律师。
只听那边静了一会,就急促道:“在哪,哪见?高铭那混蛋果然见了你,我就知道他是故意不理我!”宴禹被程楚的声音里的急切给震了震,他抬眼看了看高铭,将电话给挂了,私下将地址发了出去。虽然高铭人不错,但毕竟他认识程楚久一些,而且程楚好像有问题需要和高铭解决,他就帮一把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电话里这一出的原因,他越看高铭越顺眼,挺配程楚。个高人帅,是个倜傥人物。高铭被宴禹这样的眼光看得有点毛,不太自在地朝宴禹道:“我刚不知道你和闻爷是那样的关系,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先给你道个歉。”
宴禹厚颜无耻,故作大方道:“不知者不罪。”虽然闻延现在还不算他的,但他不介意无赖一些,先打上他的名字,本来他就想所有人都知道,闻延是他的,多省心,还不用吃醋。更何况如果他要和闻延清帐,两个人都一屁股烂账,不如两两相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饭局过了一半,他起身去把帐给结了,等回来时,就发现程楚已杀到现场,坐在那里盯着高铭看,高铭皱着眉,像是无可奈何的模样。宴禹不想掺和,于是上前说有事,先走一步。高铭想留他,程楚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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