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了解了现在民众所谓的精英教育,除了补习班,父母还让孩子从小便利用课余时间频繁出入少年宫和各特长兴趣班,去培养各种兴趣爱好和特长,生怕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这跟之前大周世家大族培养子孙有些许类似之处。萧悦沄也去少年宫探查过一番,在充分了解当前热门的教学科目和教师的普遍水平后,便放心地决定不让弟弟报名了。
那些琴棋书画,真不如自己来教。
乐器不着急,而书法,弟弟之前就练过,最近重拾起来,一天五篇大字,正一点一滴逐渐进步中。萧悦沄打算等弟弟的字体练出一定火候后,再正式教他作画。而围棋规则萧岳洋早便学会了,两兄弟闲暇时偶尔对弈,有萧悦沄的亲自调教,萧岳洋未来的棋艺肯定也不会太差。
这下午,萧悦沄的学习效率并不高。最近只要一闲下来,他就忍不住走神,尤其是今天跟傅朗的奶奶和母亲见面后。
越是希望自己心如止水,就越是会忍不住浮躁异动,萧悦沄也不明确知道自己到底想要18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什么,在怕什么,或者说在逃避什么。
“小沄啊,傅朗平时自己住这边,他也大了,我们长辈不能时刻照顾他,偏偏这小子忙起来就没日没夜,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们有个不情之请,麻烦你能不能帮忙看着他点?你是个细心的好孩子,傅朗要是哪里表现不好你尽管说他,有我们给你撑腰。”白蓉握着萧悦沄的手温柔地说道。
一旁的陆奶奶也很自然地加了一句:“小沄你要是发现傅朗有哪里不妥,也请及时告诉我们。”那个后遗症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应当是无事的……吧。
没有发现陆奶奶眉宇间那丝一闪而过的异样,两位女性长辈的拳拳爱子/孙之心让萧悦沄很是感动,仿佛从她们身上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影子,这让萧悦沄略微失神,回神后对上对方炯炯期盼的眼神,忙答应下来。
于是,萧悦沄手机里便多了一个号码,那便是白蓉教授的私人手机号。此刻,萧悦沄并不知道,这串简单的数字可是许多人想拿都拿不到的“通天梯”。
至于“天”是谁,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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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傅朗从老宅出发,去参加一个酒会。这次卓峰也出席了,代表朗峰高科去应酬,有他在前面顶着,尽管许多人都想去找傅朗本人搭话,但看到他那身气势,很多人的脚尖不自觉就转了个方向。
还是去跟卓峰那个笑面虎聊吧,至少表面上的气氛是不错的。
除了比较重要的人物和一些长辈需要交际,傅朗大部分时候都落了个清净,明明是存在感极强的一个人,却在这热闹的宴会中,自在安静地在一旁品着酒。
卓峰又笑着送走了一个潜在的合作对象,环顾场内一圈,见不曾落下哪个重要的人,心下满意,回头见傅朗冷着脸,小山一样挺拔地立着,军姿标准,知道他已经开始不耐,便招呼他说可以走了。
闻言,傅朗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酒杯递给卓峰,抬腿便往门外走去,一些人出言挽留或道别,他都简单应付过去。
傅朗并没有喝醉,他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了解的,本就喝得不算多,此刻他的状态也只在微醺而已,不过脑袋似乎隐隐作痛。
是酒的问题?
回家的一路上,傅朗闭着眼睛坐在宽敞的后座,眉头微皱,秘书在后视镜观察到了,忍不住问需不需要去给他买点解酒药。
傅朗神色未变,几秒后才伸出左手干脆地一挥,比了个不用的手势。
秘书见状不再多言,将傅朗送回了他1402的家中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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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悦沄本来已经洗漱完准备睡了,听到门外有动静,他下意识走到了门口,想了想没有开门,而是透过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
见是傅朗和他的秘书在门口,前者自己找出钥匙开门进去,秘书见了顿时放心,临走前恭敬嘱咐:“老板,您早点休息,有需要随时跟我联系。”
傅朗很少被人送回来,除非是喝了酒的情况。见楼道里重新恢复平静,萧悦沄微微顿了顿,还是转身回卧室睡了。
毕竟天色已晚,既然傅朗还可以自己开门,步伐不乱,眼神也清明,想来应该不用自己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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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萧悦沄洗漱完。想到傅朗昨晚回来的情景,又见每天这时候出来晨跑的人此时还没动静,于是去敲了敲1402的门。
谁知道,这回居然很长时间没人来应门。
难道已经出门了?按道理不会这么早。
总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萧悦沄不太放心,拿出手机拨打傅朗的,却迟迟无人接听。
习武之人睡觉向来警觉,一点异响都足以让他们醒来才对。
想了想,萧悦沄还是去取来备用钥匙,自己开了隔壁的门。
1402里很安静,没有传来洗漱声,萧悦沄随手把门带上,在客厅餐厅和几个卧房扫视了一圈,都不见人影,最后只得来到了主卧门口。
他按了重播键,很快听到了隐隐有一丝手机铃声从隔音效果不错的主卧内传出。
敲了敲房门没有人应门,萧悦沄无法,只得轻轻扭开主卧的门把,进入了这他之前从未主动踏足的房间。
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那张黑色调的大床,被子枕头居然一反常态地凌乱不堪,窗帘全部被拉开,清晨的阳光把整个房间照得非常明亮,落地窗也大敞着,微风不时吹来,拨弄起萧悦沄又开始变长的发丝。
阳台上,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双手撑在窗台上,面朝外,看不到表情。
确实是傅朗没有错,不过……萧悦沄上下打量着那个背影,见他衣衫似乎有些凌乱,赤着脚,就这么颇为随意疏懒地站在那里,跟以前的傅朗标准如松的站姿和自律的衣着习惯完全不同。
“你怎么不接电话?”
“你没事吧?”
两个问题间隔了些时间,但却都没有得到阳台上那人的回应。
察觉不对,萧悦沄皱起了眉头,忍不住过去想拍拍傅朗的肩膀。
谁知手还未碰到人,傅朗却忽然转过身来。
萧悦沄的视线就这么毫无预期地撞进了那双幽暗的黑眸中。
那双眼起初极为空洞,没有丝毫内容,更不见一丝情绪,给人一种纯然的野性之感。但在印出萧悦沄的身影后,却逐渐有了些什么。
不对劲。
萧悦沄脑中警铃大作,刚吐出一个“你”字,身前那人便迅速朝自己逼近。察觉对方的意图,萧悦沄立刻出招应对,两人在狭小的阳台上连过几招。
阳台毕竟危险,萧悦沄几步退回房内,傅朗也跟了过去。
两人继续交手数招,萧悦沄心有顾虑,但傅朗却没有留力,很快便将萧悦沄双手钳制高举,整个人压在了墙上。
“你究竟怎么了?开玩笑也太过头了吧?”萧悦沄怒道。他的功夫本就比傅朗稍弱,为了避免造成破坏他更不敢使鞭子和内力,这才让对方轻易束缚住。好脾气的萧悦沄鲜少动怒,但是这回傅朗的举动着实让他莫名其妙。
没有得到回答,下一刻,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让萧悦沄整个人僵住。
第51章 癔症
就在萧悦沄惊愕失神的瞬间, 火热的舌尖强硬地挤开了他的贝齿,肆意地在他的口中翻腾, 唇瓣也被野兽般地啃咬吸吮着。
鼻尖钻进了一缕沐浴后的清香和一丝微乎其微的酒香,空气越发稀薄, 从未有过的体验让萧悦沄的体温瞬间上升, 当他回过神来, 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如刀削般的俊脸。
此刻的傅朗正双目紧闭, 专心急切地品尝着那甜美的唇,双手也不觉放松了对萧悦沄的束缚,摸索着往下想搂住那纤细的腰肢。
此刻的他只想离怀中人近点,再近一点。
嘭!
萧悦沄运气十成功力, 瞬间将傅朗整个人震退开好几米远,如果换个普通人肯定会被他这股内劲狠砸上墙壁, 陷进水泥中。
傅朗的脸上出现了一道五指印, 好在刚才他下意识地运功抵挡,因而并没有受内伤。这回他没有再上前,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睁着一双慑人的黑眸, 牢牢紧盯着萧悦沄, 眼中似乎有一丝疑惑。
萧悦沄一双美目怒视着终于平静下来的男人。他知道此刻的傅朗有些不对劲,但是,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现在的他绝不想再与这人共处一室。
萧悦沄不再发一语,转身离开, 嘭的一声,重重关上了傅朗家的大门。
仍在原地的傅朗凝视着房门的方向,久久不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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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朗哥哥呢?”已经准备好去晨跑的萧岳洋刚开门就见自家娚儿哥哥从隔壁出来,还用力关上了门。
“不要提他!”萧悦沄下意识地大声道。
第一次被哥哥大声训斥的萧岳洋觉得奇怪,顺从地不再问起那人,细细地观察起哥哥的神态。
此刻,萧悦沄眉眼带怒,气息不稳,嘴唇水润红肿。
当然,凭借年幼的萧岳洋匮乏的想象力,自然猜不透真相。
哥哥很少这么生气的,肯定是朗哥哥的错!不明所以的萧岳洋立刻就决定跟哥哥同仇敌忾。
萧悦沄深呼吸平复心情,揉揉弟弟的脑袋,跟他道歉道:“抱歉,哥哥不该朝你吼。咱们下去吧,不耽搁了,待会还要上课。”
萧岳洋乖巧应是,没再提要等傅朗一起这种话,一大一小就和往常一样下楼晨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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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明亮安静的房间内忽然回荡起了一连串恼人的手机铃声,黑色大床上的男人皱眉许久,终是扶着额头醒来。
这一觉睡得极沉,头还有点发涨。
傅朗甩了甩脑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见是卓峰来电,一瞥时间,居然已经快11点了。
奇怪,他确信自己没有喝醉,而且昨晚睡得并不算迟,况且以前出任务熬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是有的,退伍后他的生物钟几乎从不失约,今天是怎么了?
“喂。”傅朗的声音还带着慵懒的沙哑。
“喂?傅朗啊,怎么,你刚醒?真难得,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卓峰的声音传来。傅朗上班向来准时,如果在家办公会提前说明,因而今天见他这会还没到公司,发信息也不回,卓峰不放心就打了这通电话。
傅朗起身往主卧里的浴室走去,一边说道:“我马上过去。”
卓峰体贴道:“行了,不差这会,你午休后再过来吧。”
又随意说了几句,两人挂断电话。
卓峰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傅朗昨天走得早,也没喝多少久,今天居然起晚了。
难不成……昨晚上佳人有约,所以才起不来?
卓峰自以为猜到了真相,揶揄之心顿起,打算下午好生拷问一番。天知道他这个好友兼创业伙伴已经被傅家女主人们私下嘱托过好几次了,一定要监督一直不开窍的傅朗早日解决终身大事。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由不得卓峰对此不上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最近见傅朗好不容易有了些苗头,怎能不让他兴奋?
另一边,傅朗走进浴室,本想冲个澡,却发现自己身上很是干爽,似乎刚沐浴后没几个小时,自己昨晚睡前穿上的睡衣被凌乱地扔在了浴室的地上,而现在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随意从衣柜里翻出来穿上的。
傅朗猛地怔住,死死盯着前方。
只见镜子中的自己,脸上居然凭空多出了一个五指印。
与镜子中的人对视良久,傅朗的眼神越来越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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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上课时,萧悦沄罕见地有些心不在焉,邹文涛问起,他支吾着搪塞了过去。
下午放学后,萧悦沄带着弟弟回了家。晚餐他赌气没有做傅朗的份,然而隔壁却久不见动静。
萧悦沄甚至还收到了一条傅朗的微信,说他不回家吃晚饭了,今天晚点想找自己谈谈。
萧悦沄瞪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心道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早上才……了自己,这会儿居然能跟没事的人一般跟自己发微信?
萧悦沄越想越气,萧岳洋看出哥哥今天情绪不太对,没有多说话,早早吃了晚餐,就乖乖学习去了。
晚上九点左右,门铃响了起来。
从猫眼往门外看,正是傅朗。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萧悦沄站直身体,沉着脸,抱胸思索。
等了片刻,门铃又响了起来。
萧岳洋听到动静出来,问哥哥门外是谁。
萧悦沄回神,打发弟弟回屋,自己开门出去。
傅朗见他出来,稍稍松了口气,今天他好一番忙碌,现在才得以回家。
他脸上的指印已经消退到只剩一点痕迹了。傅朗思考过,鉴于“他”还没有过自残倾向,那么最有可能打这一巴掌的人就是萧悦沄。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萧悦沄如此气愤了,这让傅朗的心有些郁闷发憷。
萧悦沄抱胸而立,板着脸瞪视着傅朗,见他的神态已与早上大为不同,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心中略微松了口气,不过怒意犹在,萧悦沄转开视线,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在楼道里对峙着,气氛很是尴尬。
“今天早上……” 良久,还是傅朗先打破了沉寂,因为没有记忆,所以他想先搞清楚早上的“他”到底做了什么。
“早上的事情不许再提。”谁知刚起了个头,就被萧悦沄迅速打断了。
“……抱歉。”傅朗涩道,感受到萧悦沄的怒意,他当下只能顺从。
两人又恢复了安静。
这时,对门1404的小两口子从电梯里亲亲热热、说说笑笑地搂着出来,小伙子还好心情地照着自己媳妇的嘴就“mua”地大亲了一口,那女孩腾地一下脸就红了,推拒着让老公收敛一点,旁边还有人呢。
小伙子嘚瑟道:“有人怎的,我亲我媳妇天经地义。”说笑着,小两口下意识地朝对面有人的方向看去。
于是便见到了对峙中的两个邻居大帅哥,那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着实古怪。
发现老婆又要犯花痴了,小伙子很快连三赶四地拖着她就进了家门。
见那对小夫妻走了,萧悦沄心中松了口气。刚才撞见别人夫妻亲热,实在有些尴尬,更何况他现在对“亲吻”一事非常敏感,一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羞愤、坐立不安。
都怪这人,也不知到底抽了什么风!
萧悦沄又是一个怒瞪。
接触到他的目光,傅朗的皮一痒,身体下意识都绷紧了,又一会才小心提议道:“去我家说?”
去他家?
萧悦沄瞬间就想到了“案发现场”,心跳骤然失序,当即不想再谈下去,直接开门回家,把门上了锁。
见萧悦沄居然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回家,还当着他的面锁上了门,傅朗心里满是苦恼。
“他”究竟做了什么?
自己又该怎样化解这场“无妄之灾”?
然而把矛盾拖下去不是傅朗的性格,他拿出手机给萧悦沄发去了一条短信。
与此同时,电梯门再次打开,这次走出来的居然是白蓉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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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萧悦沄坐到了傅朗家的沙发上。
白蓉察觉两个小辈之间气氛不对劲,不过关心儿子的她暂时压下了疑惑,关切地问起了傅朗的情况。
她没有避开萧悦沄,既然傅朗亲自邀请人家过来,就表明儿子已经非常相信这孩子,作为母亲的她便也只能信了。
白蓉是今天下午接到军队医院主治大夫的电话的,那时候傅朗已经独自去医院复诊完了。她闻言二话不说立刻杀到了大夫办公室,详细询问过病情后,才松了口气,然后又直接过来找傅朗。
萧悦沄听着他们母子俩的对话,逐渐把傅朗的事情拼凑起来了。
傅朗当兵期间,某次出任务时头部受伤,加上被严重的药物刺激了脑神经,患上了一种萧悦沄听不懂名字的“癔症”,平时生活并不受影响,但犯病时会出现认知障碍、情感障碍、意识不清等症状,犯病时间从几分钟到几天,长短不一,而患者不保留犯病时的记忆。
开始有心理医生以为这是双重人格或精神分裂,但根据鉴定,犯病时的傅朗尚不构成一个独立完整的人格,没有自我意识,从来不跟人交流,就像一个人白日睁眼梦游一般,而傅朗本人平时的心理状态是完全健康的,所以这个病的产生不存在主动因素,完全是因为药物刺激。问题是,那种不明药物刺激的影响是不可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