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完本[快穿耽美]—— by:西西特
西西特  发于:2017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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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单发觉沈良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估计已经阴云密布了。
沈良走到门口时说了句,“烧炉子还是要担心着点,一氧化碳中毒就不好了,舒然,你说是吧。”
黄单嗯了声,他把门关上反锁。
性情多变的人他不是没接触过,沈良是那种人里面的代表,一会儿因为林茂的死对他冷眼相待,恨不得警方把他抓起来扣上故意杀人的罪名,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跟他正常沟通。
黄单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沈良善妒,虚伪,焦躁不安,他在竭力隐藏着某个秘密,其他的都看不透。
梳理了思绪,黄单见床上的人还在看书,看的津津有味。
陈时发现少年看过来了,他立刻就把书丢一边,嫌弃的皱眉头,“难看死了,这种书你上哪儿弄来的?”
黄单说,“我还没看,是周娇娇给我的。”
陈时把手放在脑后,长腿一叠,唇角似笑非笑的勾着,“你跟她关系不错啊。”
黄单说,“是不错。”
陈时的言词露||骨,“怎么个不错法?你能对女生硬的起来?”
黄单回的也很露||骨,“我想硬就能硬。”
他是一个极其冷静的人,情绪起伏低到难以察觉,欲||望一直都在他的控制当中,他不喜欢,别人怎么费功夫,自己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刚工作那年就不小心被地产业的老总下了药,唯一的一次,他也没有变成一只饥渴难耐的母||狗,趴伏在地求着被上,而是抓着牢固的理智抽身离开。
不过,如果是他喜欢的人,仅仅是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身体都会发热。
黄单可以被欲||望奴役,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出去,哭着喊着去承受,疼到死去活来,但只会在一个人面前那样子,他的软弱,放纵都是属于那个人的。
屋子里静了片刻,陈时噗嗤笑出声,他笑的咳嗽,“见过吹牛逼的,没见过你这么能吹的。”
黄单说,“没有吹牛,你要是想看我硬,我就给你看。”
陈时发现少年非常认真,他不笑了,那表情相当怪异,“张舒然同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黄单沉默的看着他。
陈时硬了,只是被少年看着就他妈的硬了,他把床里面的被子一拉,脸侧到床里面,还打了个哈欠,“睡觉!”
黄单没去另一头,就躺在了他旁边。
陈时身上的毛孔都炸开了,活脱脱就是一只受惊的杨崽子,要被老虎吃掉了,好怕怕,“你睡这头干什么?”
黄单的眼角一抽,他就算是老虎,在这个人面前也是纸的,“不干什么。”
陈时绷着脸,“去那头。”
黄单已经躺下了,“上次我一开始没跟你一头睡,你老是把腿放我身上,很沉,我睡的很不舒服,就跟你一头睡了,你没再把腿放上来,换了手,我舒服多了。”
陈时回想上次的事,早上一睁眼看到怀里多了个人,离的还特近,低头就能亲到对方的额头,他吓的不轻,差点把晨尿留在床上。
黄单看出身边的人很紧张,他抿嘴,似乎在笑,很无奈,那里面还有些许宠溺,“我不会做什么的。”
陈时翻白眼,傻啊你,我是怕自己会做什么。
他一愣,我会做什么?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儿,陈时这才发现少年的脑袋搭在自己的肩头,他的半边身子都僵硬了,“喂。”
少年的呼吸均匀,睡着了。
陈时想把肩头的脑袋推开,结果手刚碰上去,少年刚好侧过脸,掌心里多了滑||嫩的触感,他像是被什么蛰到了,一下子就撤回了手。
肩头的重量还在,少年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洒在自己的脖子里,陈时不动了,他瞪着天花板,瞪到眼睛发酸,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吉他声传来,在寂静的夜晚被放大了,也清晰了,仿佛就在旁边,对着耳朵弹的。
陈时烦躁的爆粗口,困的不行,偏偏又被吵的没法睡。
黄单的声音模糊,“是齐放,他在弹吉他。”
陈时皱眉,“听出来了是吉他声,上次我来这儿怎么没听到?”
黄单在他的臂弯里蹭蹭,“有时候会弹,有时候不会,看他心情。”
陈时那条胳膊被少年蹭的又麻又酸,“楼上还住着老太太呢,那小子就不怕把老太太吓到?”
黄单说,“老太太的听力不怎么好。”
陈时,“……”
“那他大半夜的搞出这么大动静,周围的人都没意见?”
黄单的眼皮撩开一点,又搭上了,他早就没了困意,心里在想着事,“我也奇怪,好像他们都听不见似的。”
陈时躺了会儿,那声音还在,他拍拍少年的肩膀,“祖宗,把你的脑袋移开?4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br /> 黄单的脸在他臂弯里滚了两圈,滚到旁边去了,“你要起来?”
“太烦了,根本睡不了,我去看看。”
陈时也没穿外套,他穿着T恤跟裤衩就出去了。
外面黑漆漆的,冷风直吹,陈时搓搓胳膊,越过沈良那屋,站在第一个屋子外面拍门。
门开了,一张脸露出来,里面没开灯,那脸都是黑的,一口牙露在外面,怪渗得慌,“帅哥,有事?”
陈时没被吓到,“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齐放说,“快三点了。”
陈时扯唇,“你的手机时间没错啊,我还以为你手机上显示的是七八点。”
齐放挠挠头,“是不是我弹吉他影响到你们睡觉了?”
陈时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齐放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晚上比较有灵感。”
陈时恶声恶气,“管你什么灵感,你他妈要是再三更半夜的弹吉他,我会把那玩意儿给你摔成两半。”
齐放咂嘴,“这么不讲理?”
陈时低骂了声,怒火中烧,“哥们,到底是谁不讲理?你别的时间爱怎么弹怎么弹,这个点弹个鬼啊?!”
齐放跟陈时差不多高,被喷了一脸唾沫,他也不气,“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那吉他还要不要,自己看着办。”
陈时说完就走,他回屋以后,吉他声没有了。
隔壁的房间里,沈良突然醒了,他就伸手去摸墙壁,全是小疙瘩,像癞|蛤||蟆的脸,有点恶心。
沈良摸到绳子拉了一下,灯泡亮了,黑暗瞬间一哄而散。
看了眼桌上的闹钟,沈良抹了抹脸,怎么都睡不着了,他只好拿了速写本靠在床头画练习。
画素描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排线方式和技巧,无论是学校的画室,还是这边的画室,都有人想学沈良的画风,没一个能学出点皮毛。
沈良画什么都是他的风格,很明显,别人是临摹不来的。
七点半左右,黄单从屋里出来,看到沈良在水池那里就走了过去,发现他的脸色很差,没睡好,“齐放昨晚弹吉他了,我们也没怎么睡。”
没想到沈良却露出愕然之色,“他有弹吉他吗?”
黄单说,“有的,半夜。”
沈良恢复如常,他甩甩手上的水,“哦,那时候我可能睡的比较沉吧。”
黄单说,“你看起来不是睡的比较沉的样子。”
沈良端起脸盆往屋子那里走,头也不回的说,“后来我醒了,画了几个练习就没再睡。”
黄单的视线从沈良背上收回,他接了水蹲在旁边刷牙,后面响起陈时的声音,“你刚才在跟沈良说什么?”
“没说什么。”
黄单见陈时也蹲过来了,就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腾地儿。
陈时快速刷牙,口齿不清的说,“别单独跟他待一块儿,有什么事叫上我,听见没有?”
黄单说,“听见了。”
陈时吐掉牙膏沫子,起身在水龙头底下洗把脸,“还有那个叫什么放的,留了个古怪的络腮胡,另类就算了,半夜还弹吉他,弹的难听死了,跟鬼哭一样,你也少跟他接触。”
黄单呸一口,手擦擦嘴边的沫沫,“好哦。”
陈时回头,脸上挂着水,唇勾着,“这么听话?”
黄单说,“你不会害我。”
陈时一愣,他笑起来,拿湿漉漉的手捏少年的脸,“对,哥哥我不会害你。”
黄单说,“别在外面碰我,会被人看到。”
陈时的喉结滚动,他呵笑,“昨晚还跟我讨论什么硬不硬的,这会儿害羞了啊。”
黄单看他,认真的说,“在你面前我怎样都可以,别人不行。”
陈时咳了咳,转身走了,边走还边嘀咕,“妈的,还没成年呢,就一天到晚的勾||引老子,活腻了是吧,等着,老子早晚要好好收拾你。”
黄单听见了,无意识的笑笑。
上午张老师过来了,陈时去找他,把学费一交,就成了画室里的一员。
陈时平时要画练习,自己的画板就没带过来,丢屋子里了,很随便的在画室角落里找了块旧画板用。
画室有一排抽屉,谁抢到了就是谁的,晚了就没有,黄单有一个,里面放着画纸颜料铅笔之类的东西,他拿了一张画纸给陈时。
“你要用胶带,还是钉子?”
陈时说,“胶带。”
黄单在抽屉里找找,把大半卷透明胶带递过去,“我不用这个,放你的工具箱里吧。”
有一些人觉得用钉子固定画纸,角会容易翘起来,他们更喜欢用胶带,把上下左右粘贴在画板上。
陈时也不客气,接过胶带就用。
画室新来了个人,还是一个超帅的男生,周遭的空气都静悄悄地发生了变化,之前见过陈时的人要淡定些,没把好奇跟激动全表现出来。
不过在陈时画画的时候,见过的没见过的都会凑过来,他们也不说话,就在后面看着。
陈时习惯了,所以他没露出什么不耐烦,或者不自在的表情,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曲着长腿,单手拿着铅笔在纸上画动,认真的样子让人着迷。
黄单没把脖子往陈时那儿伸,他的心情很好,因为手里的铅笔很漂亮。
周娇娇发现了,“舒然,这是陈时给你削的?”
黄单说,“他的铅笔。”
周娇娇好奇的问,“上回他过来时,我看他都不跟你说话,你们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黄单没隐瞒,“我们合租。”
周娇娇惊讶的张大嘴巴,“合租?舒然,上次我跟你说王吉要搬家的事儿,问你愿不愿意跟他合租,你说你有合租的人,不会就是他吧?”
黄单点头。
周娇娇吹掉纸上的橡皮屑,“舒然,我感觉你有好多小秘密。”
黄单说,“每个人都有。”
周娇娇说也是,她忽然啊了一声,“哎呀,从现在到明年三月份,沈良都要可怜死了。”
黄单说,“怎么?”
周娇娇呵呵呵,“上个月考试,你跟他并列第一,他那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前些天市里办的考试成绩没下来,他心里指不定多焦急呢,现在好啦,多了一个厉害的角儿。”
不远处的沈良跟一中的女生坐在一起,俩人挨的挺近的,好像是在给她改画,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那个死夏唯……”
呸呸两口,周娇娇在顿了顿以后继续说,“她不是说陈时是画室画的最好的吗?现在沈良的压力得有多大啊,你看他那黑眼圈,人才刚来,他昨晚就开始失眠了,真惨。”
黄单问道,“娇娇,你为什么每次说到夏唯,都会在前面加个死字?”
周娇娇笑的尴尬,“说习惯了。”
她挠挠脸皮,“舒然,你不会觉得我是那种人吧?”
黄单说,“哪种人?”
周娇娇咬唇,“就是那种心很坏的人。”
黄单的视线扫向女生,那里面带着探究,“你是吗?”
周娇娇的反应很大,她站起来,声音细尖,脸因为激动而发红,“我当然不是!”
椅子倒地的声响不小,画室里的其他人都看过来,包括陈时跟沈良,前者冷着张脸,后者事不关己。
黄单摸摸鼻子,小声安抚周娇娇,说他相信她。
周娇娇的情绪似乎收的比常人要快,她又好起来,跟平时一样开开心心的。
黄单随口问道,“你爸还没来?”
周娇娇说没有,“不来才好呢,我巴不得他在年前都别来了。”
黄单盯着女生的脸看,这才发现她的脸有点发白,“你昨晚不会去网吧了吧?”
周娇娇嗯嗯,“我爸好不容易不在,我肯定得去啊,今晚我还去,你去吗?我带你玩劲舞团,我手上有男号,买了很多好看的衣服。”
黄单摇头,“我不去。”
周娇娇说没劲,“你以前不是跟他们几个去玩通宵吗?”
黄单说,“夏唯跟林茂都不在了,我和沈良都不是喜欢玩的人。”
周娇娇唉声叹气,“有时候我还挺羡慕夏唯跟林茂的。”
黄单放下铅笔,觉得现在有比画画更重要的事,他侧过身,面朝着女生,边观察边说,“他们只活到了十七岁。”
周娇娇把橡皮抠掉了一块又一块,“是啊,永远都是十七岁,不再衰老,不再感觉到疼,也不再悲伤,不再有痛苦,多好啊。”
黄单想看这个女生的眼睛,可她一直垂着头,他看不到,“你的想法很危险,也很愚蠢。”
周娇娇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青春的笑,“随便说说而已啦,我还有我爸呢,他虽然管我管的特严,但是我不会不要他的。”
黄单看女生的眼睛,那里面有的是往常一样的单纯,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搜寻更多信息的机会。
中午黄单跟陈时一起走的,沈良没跟他们搭伙,前一步离开的画室。
黄单要回去淘米烧饭,陈时没让,“炉子很难点的,中午就别烧了,去外面的小饭馆吃吧,哥哥我请客。”
不多时,俩人就坐在了西门外面的其中一个小饭馆里。
一盘炒饭配一碗紫菜汤,满嘴都是味精的味儿,鲜的黄单胃里难受,他炒菜不会放味精,不喜欢。
陈时拿勺子挖着饭菜吃,声音模糊,“皱什么眉头啊,有这么难吃?”
黄单拽纸巾擦小手指边的铅笔灰,“我的不好吃。”
陈时咽下嘴里的饭菜,“要不你尝尝我的?”
黄单不擦手了,拿自己的勺子在他盘子里挖了一点到嘴里,“也不好吃。”
陈时揶揄的勾唇,“弟弟,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娇气了,你这是活出了少爷的样儿。”
黄单,“……”
陈时给少年重新点了份猪肉白菜的饺子,他低头继续吃饭,突兀的说 ,“以后她给你糖,你别要,要了也别吃。”
黄单问道,“为什么?”
陈时瞪他一眼,“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没事干嘛要人家女生的糖果?知不知道你收了,她就会误会你不讨厌她,甚至还有点喜欢她。”
黄单说,“会吗?”
陈时桌子底下的脚踢过去,力道不大,“你说呢?”
黄单抿嘴,“那我以后我不要了。”
陈时喜欢少年乖乖的,想抓起来捏捏,揉揉,搓搓,再咬咬,把他弄哭。
这想法太不要脸了,陈时手里的勺子掉下去,在盘子上磕出清脆声响,他站起身出去,招呼没打,脚步匆忙,身形慌乱。
黄单没走,等着那份饺子上桌,他细嚼慢咽的吃完了才走。
路边有好几家小店,卖零食的,黄单随意进去一家,称了一点小饼干,蚕豆,葡萄干,原味的瓜子,他付了钱,慢悠悠的回了住处。
门是掩着的,黄单把门推开,迈开脚步进去反手带上门,他腾出手撩开帘子进了里面,看到男生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前做卷子,背影都透着一股子专心刻苦的意味,就差来一个头悬梁锥刺股了。
黄单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行李箱上面,发现桌上多了一袋子糖果,五颜六色的,他剥开一个丢嘴里,甜甜的。
陈时正在做题,快解完了的时候听到头顶响起声音,“错了。”
他手里的笔一顿,就拿起来转了几圈,“哪里错了?”
黄单弯下腰背,从陈时手里拿走圆珠笔,在草稿纸上把那道题解了出来,“这样的。”
陈时把草稿纸拿过来,眼底掠过惊讶,“你不是文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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