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敌军我有了! 完结+番外完本[生子甜文]—— by:落樱沾墨
落樱沾墨  发于:2017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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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他就扔了。
将他叫来这里,一次面都没见着,当他自己好看,谁都赶着见是吗。
琦瑞笑嘻嘻过来勾肩搭背,从兜里摸出一袋椒咸味儿的瓜子, 和他一同蹲在大使馆走廊的路边,嗑瓜子唠嗑。
卫兵说,“你晓得不, 前些日子我看见首长他哥的车把你们雄虫送了回来。”
琦瑞摇头,“谁啊,长什么样,前几天这里除了我, 都是雄虫。”
卫兵说,“就上次和你们谈判那个, 你对首长恩恩爱爱依依不舍舍我其谁谁都不要,扒着他手臂不放爪的那回。”
琦瑞无语,摔瓜子皮,“那是演戏, 演戏!”
谁不放爪了,明明是大狗熊搂着的他。
卫兵不在意道,“都一样。”仰头将剥好的瓜子仁一口气吞进肚里。
琦瑞见他这般吃法尤为羡慕,将一包瓜子都丢给他, “给我剥。”
卫兵点点头,剥一个丢自己嘴里,再剥一个再丢。
琦瑞闷闷道,“欺负我爪子不灵活。”
卫兵咧嘴一笑,“差不多。”他吃着说,“这件事你怎么看?舒楠不算是个好人,我还一直以为他和舒将军一样对虫族很是排斥。”
绮瑞在心里冷笑,舒将军对虫族排斥怕是和舒楠的原因不一样。
他拍掉爪子上的瓜子皮沫,“我会转告舒尉彦的。”
卫兵仰起头眨眨眼。
绮瑞挑眉,回眨过去,说,“我这个样子也很可爱的。”
卫兵,“……”
他一口将剥好的瓜子仁塞进嘴里,站起来道,“我只是想说,你怎么到现在还问首长叫首长。”
这样吃瓜子一定很爽。
绮瑞眼馋道,“我没有问你的首长叫首长,你是不是吃傻了?”
卫兵哼着,心里腹诽,你才吃傻了,你吃饭都是用填的。
“那你怎么现在还问舒尉彦叫舒尉彦?”
绮瑞爪子捏着下巴,“难道我应该叫他首长?”
卫兵,“……”
卫兵决定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再也不和绮瑞说话了,他抱着文件瞪着眼睛道,“你应该叫老公的!”
说完扭头就跑,蹿的贼快。
绮瑞在身后喊,“把他给我按住!”
路上杀出两个虫族士兵拦下了卫兵的路。
绮瑞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拍拍他肩膀道,“跑什么?”
卫兵诚实道,“我不想扫瓜子皮。”
绮瑞道,“我也不想,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
卫兵不等他说完,道,“我屋里有一包秘制酸梅棒棒糖。”
绮瑞看了看拦住卫兵的两个高大虫族士兵,说,“但这里是我的地盘,理应由我的虫打扫。”
说罢他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了扫把放进那两个雄虫爪中,和人类勾肩搭背蹦蹦跳跳走了。
绮瑞搜刮了卫兵的零食,回屋和舒尉彦分享,却没见到他的身影,巡逻的士兵也表示没有见到他回来。
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舒尉彦消失了一个下午,绮瑞郁闷的抱着晚饭去敲雌父兰东的房门,咚咚咚捶的直响。
兰东打开门和绮瑞一同吃晚饭,这才说到舒尉彦下午急急忙忙离开大使馆,去了医院,他到处都找不到绮瑞的踪迹,只好告诉了兰东雌父,拜托他转告。
能让舒尉彦这么急匆匆去医院的原因只可能有一个,绮瑞想到病床上满身血痂的女人,忍不住就想给雌父一个拥抱。
他刚抬爪,听雌父道,“没事一边玩去,别打扰雌父睡觉。爪子伸那么高做什么,就显得你腿长胳膊长是不。”
绮瑞,“……”
绮瑞快速吃完了晚饭,打算回房间联系舒尉彦问问医院的情况,一出门,就见到卡骆的雌虫奈维尔正在他的房前徘徊张望。
“少将,您好。”奈维尔看起来有些紧张,揉搓着衣角,想到什么,又连忙松了爪,将衣摆小心翼翼抚平。
绮瑞左右看了看空无一虫的走廊,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奈维尔。
“你来找他?”
奈维尔一怔,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低声道,“只是迷路了。”
绮瑞在是雌虫里面最高的,居高临下看着奈维尔,“卡骆告诉我了一些事。”他说完看见奈维尔明显可见的一僵。
绮瑞低声说,“有些事,就是这么巧合。”他打开屋门,“舒尉彦不在大使馆,他的母亲生病了,他去了医院。”
奈维尔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和担忧,绮瑞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试探着说,“我要连夜赶去医院。现在就去,你想要……去吗?”
奈维尔犹豫着,脸上浮现许多复杂的神情,愧疚,忧虑,渴望等等,有些绮瑞看不懂。
最后他咬了下唇瓣,低声道,“麻烦您了,少将。”
晚上选择离开大使馆并不是一个好的时间,但绮瑞挂念舒尉彦,想要立刻见到他。
雷契动作很快,向人类简单的进行了谈判,在两辆载着人类士兵的车子护送兼监视下亲自驱车带着绮瑞等虫离开了大使馆。
城市的夜色充斥着灯光。
车辆在路过主大街商业广场时恰好与一列反对与虫族联姻的游行队伍遇上。
人类的女人拉着横幅,写着标语,要求将虫族赶出城市,认为混血将会使人类灭亡。
绮瑞看着车窗外的横幅,唇角冷笑,这是基因的进步,并非是灭亡。
他身边的奈维尔一言不发,垂在腿侧的爪子慢慢收紧起来。
车辆被耽误了半个小时,好在城市交警及时赶来疏通了车辆,车子朝偏远的私人医院驶去。
私人医院伫立在幽静的郊区旁,道路两旁栽着梧桐树,树枝在夜风中摇晃,晃动之间,私人医院温和的灯光慢慢露了出来。
绮瑞正打算带着奈维尔进入,雷契的通讯响了,接通的另一方,是卡骆。
私人医院的灯光将人影拉长,没多久,舒尉彦便接到了通知,满身是汗的跑了下来。
他开口,声音沙哑,“怎么来了。”
绮瑞皱眉,“情况不太好?”
舒尉彦眉间拢着深壑,灯光落在他的脸上,留下深深的阴影,“嗯。”
“让我去看看,让我留下来,我陪你。”
舒尉彦握住绮瑞的爪,哑声道,“好。”他带着绮瑞欲走,忽然瞥见梧桐小树林中模糊的影子。
那抹影子朝前走了两步,停在光与影的交界处,舒尉彦努力看去,只能看到一抹清瘦的轮廓。
奈维尔满脸泪痕,低声道,“我……先离开了,卡骆……有事找我。”他握紧爪里的通讯器,想到卡骆的话,心痛如割。
——我不想你认他,所有的事我都为你做,答应我,别去见他,忘了他们吧。
舒尉彦瞳仁微缩,听出来了这是谁的声音。
仅是几个字,也能让他记忆深刻。
绮瑞握紧舒尉彦的手指,“你决定了?就在这么近的距离。”
昏暗之中的奈维尔点点头,脚步抬起,留恋不舍的退进了阴影中。
第38章 你知道什么
母亲病危让舒尉彦来不及做更多的纠缠, 远远望了眼阴影沉沉的小树林,见那边风停林静,想必是那只雌虫已经离开,便带着绮瑞回了医院。
日光灯悬在头顶,将走廊的地面照的一片惨白。
绮瑞看着不停有穿着厚重的防护服的医生护士进出病房,忙碌的顾不上说一句话。
身侧的男人从刚才便没再言语,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望着里面急救的女人。
灯光的银辉冷冷撒在舒尉彦的双肩, 他的面孔一半明亮一半黯淡。
绮瑞顺着他的目光望着病房里的女人,从病床上蔓延的软管中不断导入着鲜红的血液。
他皱着眉,想不明白。
如果舒尉彦是奈维尔雌父的孩子, 那病房里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她又是如何带走的舒尉彦,舒尉彦的父亲究竟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琦瑞陷入沉沉的思索中,直到被握着的爪子被越握越紧, 让他的爪骨都生疼起来,琦瑞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才惊醒了身旁舒尉彦。
“抱歉。”舒尉彦连忙放开手,眼中满是沉重。
琦瑞摇头,抱住他的手臂,搂住舒尉彦的腰, 乖乖的趴在他怀里,将脑袋贴着舒尉彦的心口,“我会陪着你的。”
舒尉彦用力抱了一下琦瑞,“嗯。”
他们在病房前站了很久, 走廊的一侧窗户从深沉的夜景慢慢开始变淡,黎明的曦光跌进走廊,在玻璃窗的反射中呈现一种朦胧的光圈。
一夜即将过去。
病房的门这才被打开。
领头走来的医生刚推开房门,脚下踉跄一步,被舒尉彦眼疾手快的扶到了等候区的休息椅上。
医生脱下厚重的防护服,琦瑞这才发现那里面已经湿透了,潮湿加上闷热,让穿着防护服的人也不好受。
“抱歉,舒局长。”医生虚弱的擦着额头的汗,“我们尽力了,但夫人的生命体征在下降,能尝试的方法已经尝试了,抱歉,舒局长进去再、再见夫人最后一面吧。”
舒尉彦的脑中猛地一片空白,瞳仁放大,手腕微微颤动,这一瞬间,仿佛自己的呼吸也停止了,心脏不再跳动。
他曾无数次像现在这样,看着母亲被抢救,被下病危通知,他站在病房前无能为力。
他这副模样吓坏了琦瑞,直到被身旁的虫族拼命摇醒时,舒尉彦才感觉到一种窒息的疼痛从心房炸开,继而蔓延到四肢百骸。
从十二岁那年母亲被辐射感染,舒尉彦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无数次想象这一天到来时该是如何的天昏地暗。
“舒尉彦……”琦瑞担忧的叫道。
他闭了闭眼,扶着椅子想直起腰来,却好像没有一丝力气。
“舒尉彦。”琦瑞紧紧的抱住他,支撑着他站起来,“舒尉彦,别这样……”
他很害怕,他见过的舒尉彦像大狗熊一样是高大屹立不倒的,他从没想过,这样的人有一天也会坍塌。
他很心疼,自己没办法去安慰他。
“舒尉彦……”琦瑞感觉到背上的那只手猛地将他搂紧了,死死的搂在怀里,像是要将他搂在骨血之中一般。
琦瑞任由他的手臂越发的受力,感受着被挤压的疼痛,直到骨骼发出一声声响后,背上的那只宽厚的手突然松了开来。
琦瑞立刻去寻他的眼,望见了一双猩红绝望的眸子。
舒尉彦低头哑声道,“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她。”
“我陪你。”琦瑞紧张的拉住他的袖口。
舒尉彦摇头,放开琦瑞,转身大步的走进了病房里,将那扇门彻底的隔绝在琦瑞面前。
这道门的一面是渐渐升起的黎明,另一面,是永远也看不见朝阳的双眼。
琦瑞透过窗户,看见病床前伏爬着的双肩颤抖的男人,挨着房门,仿佛能听见刻意压抑的哭声。
他揉了揉揉通红的眼睛,靠着墙壁坐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琦瑞迷迷糊糊的感觉地上太过于冰凉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他立刻爬起来想走过去,却看着舒尉彦布满血丝的眼犹豫了。
琦瑞僵硬的绷直双腿,低声唤了一声男人的名字。
舒尉彦脱掉外套披在琦瑞身上,声音沙哑,“在这里等我,我去找舒岳。”
琦瑞攥住他的袖口,唇瓣动了动。
舒尉彦大力抱了一下他,“他必须来见她最后一面。”
舒岳不会来的,所以他要亲自去,就是拿枪顶着他的脑袋,也要将他带来。
“好。”琦瑞握住他的手,“我会在这里等你,等到舒岳来。”
琦瑞看着汽车很快消失在医院的楼下,他转身走进病房中,清晨的阳光照亮了每扇窗户,光束从微微张开的放进拥挤进来。
病床上的女人如同睡着了一般闭着双眼,安静祥和,琦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女人拉着他的爪子,没有丝毫畏惧。
琦瑞抽抽鼻子在心里说,“我会照顾他的,不管他是人类,还是虫族的混血,你放心,我都不会离开他的。”
琦瑞在医院等候了近一个小时,从昨天夜里到现在第二天中午,他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东西,他感觉自己的肚子被饿的有些发疼,这很不应该,虽然他很能吃,但他也非常的耐饿。
他想去寻些食物裹腹,但他答应了舒尉彦要一步不离的守在他的母亲前的。正当琦瑞被饿的有些眼花时,舒尉彦终于回来了。
房门的阳光被堵住,琦瑞回头,看见舒尉彦将枪收在了自己腰间,跟在他身后的舒岳冷冷的哼了一声,左右看了几眼,将墙壁上挂着的防护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你这么怕死吗。”舒尉彦说。
舒岳没回答,沉默的望着病床的方向。
舒尉彦又问,“你这么怕死吗?”随着声音落下,他抬手一肘砸在舒岳的肩上,逼他向前踉跄几步,靠近了病床前,双手按在床边。
入目的是一双枯败布满血痂的手,曾经那双手多么的温柔,现在就有多么的狰狞,舒岳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别开了头。
舒尉彦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寒至此,哑声说,“你爱她吗?当初你不是爱她吗?”
琦瑞嫌恶的看着舒岳,这个人可真是玷污了这个字。
舒尉彦道,“她说你是爱她的,要不然,当初怎么会为了她,拼死从战场上逃回来。”
舒岳握着床单的手收紧,一言不发,盯着堆放仪器的角落。
琦瑞听着舒尉彦的话,耳朵竖了起来。
“她告诉我那时候她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每天都守在城市的入口等着军队回来,希望还能再见你一眼。她说,她本来都已经失去希望了,可是你回来了,她告诉我,那天,她真的以为是上天眷恋了你们,才会让你回到她的身边,她以为你们是相爱的!她一直都是这么以为,可是你却让她这般失望,失望透顶!!!”舒尉彦大吼,抓着舒岳的防护服,“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啊,直到她死你都不肯见她!”
舒岳胸口起伏,猛地抬起头,推开舒尉彦,“不是我不肯见她,为了她,我拼死从战场上回来,可是她做了什么,她生下你之后没多久便对我极其冷淡,什么都不肯对我说,甚至派人调查我,我忍辱负重活着的那段时间你以为是为了谁,就是为了回来见她!可她却去军队告发我,她说我是一个逃兵,是骗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受得了这种侮辱,你懂不懂!”
他用手捂着脸,不断地重复,质问着他的儿子,你懂不懂,到底懂不懂。
舒尉彦漠然的转过头,父辈的事,他们之间的纠葛,他不懂,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从来都没有谁愿意告诉他过,即便他想懂,想问为什么爸妈不住在一起,都没人会回答他。
“我懂。”琦瑞忽然开口,慢慢走到舒尉彦身边,站在他身前,面对着舒岳,“侮辱是指故意破坏他人的名誉,对吧。”琦瑞踮脚抹掉舒尉彦无声滑落的眼泪,扭过头道,“你不是逃兵吗,舒将军,二十四年前,你是怎么回来的呢?”
舒岳猛地抬头,目呲俱裂,“你胡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琦瑞道,“我是你儿子的雌虫,我没有胡说,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听了你和尉彦的话,我很好奇,你的妻子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从以为是上天的眷恋,到要去告发你是逃兵?”
舒岳嘶声道,“那个疯女人……”
琦瑞按住舒尉彦的手,“也许她知道了一些事。”
“你在威胁我?”舒岳道,站直身体,丝毫不见刚刚的颓废,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浑浊的眼睛散发着诡异阴郁的光,“你知道了什么?”
琦瑞摇头,刚想说什么,眼前突然一阵风扫过,舒岳动手太快,琦瑞和舒尉彦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在病房里,在病人的遗体旁动手,迎面砸来的呼吸机直直朝琦瑞飞来,舒尉彦从身后抱住琦瑞,用手臂替他挡了一下,呼吸机上半部玻璃组成的地方当即碎裂,玻璃片划伤了舒尉彦的手臂,鲜血直流。
舒岳在将东西砸过去的同时朝病房外跑去,医院中顿时警铃大作,尖锐刺耳的响起,舒尉彦转身欲追,被琦瑞拦住了。
“你受伤了,要先包扎伤口。”
舒尉彦抓住琦瑞的手,想问什么,却没问出口,低头检查了一遍琦瑞身上是否有伤口,大步走到病床前,温柔的将女人抱起来。
“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琦瑞说。
舒尉彦一怔,闭了闭眼,点头。
走廊上,医生和护士的脚步已经朝这里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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