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米八完本[古耽]—— by:青端
青端  发于:2017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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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皱皱眉,扶着他的肩头,强硬地按着他给沈止弯下腰,歉意地道:“抱歉,沈公子,飞卿他经常口不择言,请不要计较。”
沈止倒是没料到老好人似的阿九还有这等手段,愣了愣,摇摇头:“无妨。”
侧头见姜珩的脸色还是冷冰冰的,沈止琢磨了一下,主动伸手去碰了碰他的手,立刻就被反手握紧。
沈止含笑用小指搔了搔姜珩的掌心,小声道:“走吧。”
姜珩将他的手握得更紧,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却没再看飞卿一眼,拉着沈止钻入车厢里。
见两人都上去了,阿九叹了口气,拍拍飞卿的肩膀,却被缓过来的飞卿猛地一把推开。
阿九也不动怒,说了声“回去自己想清楚”,便坐到了驾车的位置上,一挥马鞭,马儿动起来,很快就将飞卿遗落在了原地。
飞卿死死咬着牙,眸中含着热意,僵硬地站立许久,才转身回了府里。
马车有些摇摇晃晃的,沈止放下马车帘子,琢磨了一下,迟钝地了悟过来:“飞卿是不是喜欢你?”
姜珩并不喜欢这个话题,没有作声,手还紧紧握着沈止的手,直到沈止喊了痛才微微松开,蹙眉执着他的手放到唇边吹了吹。
沈止给他吹乐了:“姜珩,你别是三岁小孩,吹吹就不痛了你还真从小信到现在?”
姜珩闻言却是一怔,倏地抬头紧紧盯着沈止,目光亮得吓人:“你方才说什么?”
沈止也怔了怔,那句话只是顺嘴跑出来的,他自个儿也没深思。见姜珩激动起来,沈止连忙给他泼了盆冷水:“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姜珩有些失望,亲了亲沈止的手指,才大发慈悲地将他的手松开。
姜珩做这些动作时,脸上总是无比正直冷淡的神情,沈止被他这模样惹得心底发痒,想了想,干脆就回归了方才的话题:“飞卿喜欢你?那以后我就离你……”
“不行。”姜珩眉头一皱,直接打断他的话。
沈止笑眯眯的:“我想说,以后我就离你更近一些,好让飞卿死心——既然殿下无意,那下官只好放弃了。”
姜珩无言地盯着他:“……”
马车行了许久,停在了一个大宅子前,四周僻静,白墙大院垒得很高,只能看到枝叶横生爬出了墙,尚存几分绿意,显得不是那么荒凉。
阿九上前敲敲门,过会儿便有个灰衣小厮5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开了门,迎着三人走进宅院。
直到进了个耳房内,灰衣小厮才弯弯腰退下。姜珩指了指屏风后,眸底是不易觉察的温柔:“去后面待着,困了就睡会儿。”
沈止顺从地点点头,走到屏风后的小榻上躺下,无所事事地盯着那扇山水屏风看。
还没研究出一山半水,外头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随即“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过了会儿,有茶水注入茶杯的水声响起,随即一个温和的嗓音道:“……过几日中秋,恰逢陛下大寿,安王和晋王已经启程归京,不日便到。”
沈止眨了眨眼。
姜珩没有说话。
那人似乎也不期待姜珩回答,继续道:“陛下的身子看着硬朗,其实近来不大好了。”
沈止默默翻了个身。
这句话里的含义实在太深了,姜珩把他带过来听这番话,是在表现对他的信任?
若真是……要出什么事,该如何帮到姜珩?
姜珩冷淡地“嗯”了一声,淡淡道:“你看到的也许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还有谁知道?”
那个男子顿了顿,道:“常贵妃。”
姜珩冷笑一声,意味不明地低声重复:“常贵妃。”呢喃了几声,姜珩又恢复了冷静,“今日你传信来,应当不止是说这件事吧?”
“五军都督府近来抓了十几个印制假银票的暗坊,抓来就砍了脑袋,十万张假银票也被一把火烧光。”男子说着,话音里带着犹豫,“我觉得那些流传出去的假银票应当不是他们做的,否则烧了这么多假银票,砍了那么多人,这伤筋动骨也过头了些。他们那些人,在事情尚未被揭发前,不会做这种事。”
姜珩面无表情:“你怎么知道事情没有被揭发?”
躲在屏风后的沈止想起飞卿所报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姜珩道:“上回锦衣卫抓出了指使刺客的人,半路上死了,是北镇抚司里的一个内鬼做的。”
那个人接话道:“不是被灭口了吗?”
“灭口的人不至于蠢到留下假银票。”
屋里静了片刻,男子低声道:“前不久沈家公子被抓进诏狱,你去见过卫商,难道……”
姜珩道:“他又不傻。”
两人说完后又谈起其他的事,沈止听得头一点一点的,渐渐有些困乏了,干脆便放任自己闭了眼,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外头又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沈止揉揉眼睛,扭过头就看到半躺在他身侧的姜珩。天色有些暗了,屋里点着灯,暖洋洋的光映过来,衬得他侧颜如玉。
沈止也跟着有些心痒痒了,盯着姜珩看了会儿,伸手去捏起他的下颔,含笑道:“哪儿来的小美人,竟然上了本公子的床。”
沈止觉得姜珩看过来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
他既然敢调戏人,哪会被这种目光吓退,笑眯眯地又凑上去在姜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心中感觉极为奇妙。他一点都不排斥同姜珩亲近,心底是喜爱、甚至有些渴望的。
清心寡欲地活了那么久,这种感觉实在新奇,沈止笑了笑,嘴唇若即若离地在姜珩脸颊上轻轻擦碰了一下,凑到他耳边拖长了声调小声叫:“姜珩……”
姜珩低垂的鸦黑长睫一颤。
沈止还想继续调戏,腰间忽地被一只手卡住,随即便被一把按倒在了床上,整个人都有点懵。姜珩合身压到他身上,语气清清冷冷的,呼吸却急促又炽热:“沈静鹤,你就是喜欢作。”
沈止被压得动弹不得,好在他自己也懒得动,不觉大难临头,软下嗓音调笑似的讨饶:“诶?生气了?下官错了,求殿下饶下官一命。”
姜珩被他撩拨得简直要发疯,亲亲他的耳垂,正想不管不顾地做点自己想了很久的事,屋门被敲响了。
阿九的声音传来:“殿下,很晚了,要不……”
“滚。”
第一次被姜珩这么粗暴地打断话,阿九有些诧异,他听出了姜珩语气里的不耐,过了半晌才想起沈止也在里面。
不知想到了什么,阿九的脸一红,安静地闭上了嘴。
第18章
姜珩冷冷地喝完阿九,适才流动在屋内的一点暧昧气息也随之散去,他不死心地低下头想继续,嘴唇才在沈止额上碰了一下,脸就被沈止双手掐着推开了。
姜珩:“……”
沈止心里那点小骚动早给阿九一声喊没了,捏了把姜珩的脸,温和道:“我们该回去了。”
他倒是说得轻巧,姜珩吸了口气,恨恨地将他压回去,在他唇上咬了咬。沈止吃痛,反而挑逗似的,伸出舌尖在姜珩唇上一舔,迅速收回。
姜珩的眸色愈深,正要加深这个来之不易的吻,沈止忽然趁他不注意,泥鳅似的一滚,滚出了他怀里跳到床下,整理着衣袍,一本正经道:“殿下火气有点旺,需要败败火。”
姜珩面无表情地坐起来:“你会后悔的。”顿了顿,他盯着沈止,一字一顿地道,“迟早。”
沈止的后背无端凉了凉。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沈止脸皮厚,坦然和阿九对视微笑,后者看他的表情却有点诡异。
……他唇上的牙印虽然不甚明显,但阿九内功深厚,五感敏锐,一眼就看到了。
阿九艰涩地想:还……还挺激烈。
直到开始驾车了,阿九才从恍惚中回神。姜珩的目光一直都黏在沈止身上,他作为旁观者自然看得很清楚,想到方才姜珩出门时拉住沈止给他理了理鬓发的模样,不由摇摇头。
也挺好的,至少有一个人能让姜珩开心起来。
沈止上了马车就离姜珩三尺远。
姜珩方才的邪火还没降下去,很想靠沈止近些,掀了掀眼皮:“过来。”
沈止警惕地摇摇头,想起一物,笑道:“喝点菊花茶败败火吧。”
姜珩幽幽地盯着他。
沈止默然和他对视片刻,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上闪过错愕之色:“……那朵菊花,是你送的?”
“……”
“……去年那支墨荷玉簪,也是你送的?”
“……”
“还有我床头那束野花?”
“……”
“还有……”
姜珩忍无可忍,起身将人一把拽到怀里,紧紧扣住他的腰,一低头含住他的唇。
就算是心头邪火烧得旺,姜珩的动作依旧很轻柔,唇瓣轻轻摩擦片刻,才试探性地伸出舌尖去撬沈止的齿列。
蓦然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沈止一阵头晕目眩,心口似乎有什么溢出,连腿都有些发软。他下意识地搂住姜珩的腰,“唔唔”两声,直觉这样下去会很危险,咬紧牙关拒绝了姜珩的深入。
姜珩试探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突破,只能退求其次,贪恋地亲亲沈止的唇角,才稍稍放开他,手依旧扶在他的腰上,面无表情地道:“连这点程度都受不住,还敢撩拨我?”
沈止细细地喘着,说不出话:“……”
过了片刻,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平稳下来时,沈止难得有些害臊,嘴张合几度,还是没吭声。
姜珩坐在榻上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颈侧,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细细痒痒的。
沈止对这种明显分出某种地位的姿势不太满意,奈何抱着他的“美人”臂力惊人,他挣了几下都挣不脱,只能安安稳稳地任由身后人的双臂将他珍惜紧抱着。
姜珩开口时的声音有些喑哑:“……嗯,是我送的。”
沈止啼笑皆非:“为何要偷偷摸摸地送?”
“……有一些原因。”姜珩低低开口,“不方便露面,以后每年我都会亲自送给你。”
沈止眯了眯眼:“我爹?”
姜珩没有回答。他很喜欢这样抱住沈止,沈止的身体总是暖洋洋的,让人很安心。挨得近了,就会发觉沈止似乎从指尖到发尖都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药香,让人总想一寸一寸地啃咬他的肌肤,舔舐进那股香气。
马车里的气氛从热烈变成温馨,沈止也难得地不泼冷水不开口作妖,姜珩长手长脚的,抱着他其实正合适,他舒服得差点眯眼睡去。
没过多久,马车停下,阿九有了经验,在外头等了片刻,才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殿下?”
沈止换位思考了一下,不禁有些同情阿九。
下了马车,沈止才发觉还没有到公主府,只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巷道。巷道口停着一辆马车,看模样是姜珩平日出行坐的那辆,比他们今日使用的这辆马车要宽阔华贵许多。
沈止有些疑惑,却还是跟着走过去,没有开口问为什么要换乘。
原本守着这辆马车的马车夫向姜珩行了一礼,跑过去御起马儿,带着那辆马车换了个方向,阿九则重新驾车往公主府去。
沈止摸摸下颔,正在思考是不是被刺客跟踪了,马车忽地一停,下一刻外头便传来了刀剑相击之声。姜珩不动如山,沉稳地按住沈止。
听到外头愈发激烈的缠斗声,沈止微微蹙起眉。
姜珩淡淡道:“很担忧?”
沈止点头。
姜珩看他一眼,沉吟片刻,忽地一把抽出马车壁上挂着的长剑,拉着沈止走到车帘前,嘱咐了一句“待在这儿不要动”,便提剑上阵了。
沈止:“……”
姜珩这是在隐晦地想让他也担心担心?
天色已暗,刚下过一场雨,人都回屋里了,长街之上空空荡荡,晚风从巷口吹来时带来一股寒气。
沈止打了个冷颤,就看到外头有十几道人影,不断有人倒下,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他捂着鼻仔细看去,见姜珩和阿九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即使如此沈止也没敢移开视线,目光有些小紧张地追随着姜珩。
混乱交错的人影中,姜珩反手握剑,头也不回地一剑割破两个刺客的喉咙,侧身避开飞溅过来的鲜血,整个人仿佛流动着一种流利冰冷、却又很干净漂亮的刀光。
沈止不自觉地按住胸口,觉得心跳快得有点失常。
尤其是姜珩注意到他的目光,抬头瞥来时。
……真是太奇怪了。
沈止晃了晃神,忽然就见姜珩身后袭来两人,大脑中还是空白一片,身体却给出了反应——他冲姜珩喊了一声,毫不迟疑地跳下马车冲过去。
此人平时“静若处子”,没想到跑起来却是“动如脱了缰绳的马”,姜珩原本要有反应,也给他微微惊住,忘了去躲。
见阿九一刀拦住了其中一人,沈止猛地抬脚一踹,安静地躺在血泊中的长剑刷地冲了过去,一剑刺穿了姜珩身后另一个刺客的手掌。那人痛叫一声,手中的剑竟然还没落,只是偏了方向,猛地刺到了姜珩的肩上。
阿九眼睛都红了,解决了手头那个,一刀捅进那个刺客的后心将他踹开,紧张不已:“殿下!”
姜珩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沈止,低声道:“无妨,先解决麻烦。”
剩下的几个刺客都有些畏缩了,大概是没料到两个人就杀得他们溃不成军,阿九将姜珩往跑过来的沈止怀里轻轻一推,动手的动作更加狠厉迅捷。
沈止心跳如雷——不是此前那种不明不白心思荡漾的心跳,而是恐惧。
他接过姜珩手中的剑,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按,挡住几击,见阿九又杀过来了,这才扶着姜珩退到马车旁,紧张的状态一解除,鼻端都是浓浓的血腥气。
沈止略吸了口气,又恢复了从容平静,看也没看姜珩,提剑在他肩上一划,伸手“呲啦”一声撕开了衣服,看到伤口没有变成紫黑色,才又顺了口气:“伤药呢?”
姜珩明显觉察到沈止的状态和平时不大一样,捏起他的下颔逼他和自己对视,淡淡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沈止是真不记得自己还有武功傍身,皱眉摇头,道:“你真想让我担心,也不用这么下血本。”说着回头看了眼阿九,见处理得差不多了,扶着姜珩慢慢上了马车。
找到伤药后,沈止还是不太放心地拿了解毒的药丸,往姜珩口里塞了一颗,大致地给姜珩处理一下,缠上纱布。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神情温顺又认真,姜珩原本不觉得痛,心中忽然一动,将头挨到他的肩上,声音低低哑哑的:“痛。”
沈止温柔地笑笑,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客气:“你该的,那种场面下都敢发呆。”
外头处理完毕的阿九敲了敲马车,低声道:“殿下,您怎么样?现在先回府吗?”
姜珩的手指在沈止腰侧摩挲着:“无妨,回去吧。”
阿九办事利索,应了声便御着马儿继续往公主府去。
沈止处理完姜珩的伤口,推开他坐到一边,低头看着自己染了点血的手指,脸上一贯的淡笑消失无踪。
特意中途换了辆目标明显的马车,走了一会儿就碰到了刺客。
他脾气是好,但是还没好到没边。
第19章
沈止憋了口郁气,一路上都没同姜珩再说一句话。姜珩偶尔说句话,他都只微微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回到公主府,沈止进了门就直接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没走两步就被姜珩逮了回来。
原本想挣脱,目光暼到姜珩拽他的手是受伤的那边,沈止的身子僵了僵,乖顺地没有再动。
姜珩拽着他,脸色平淡地同阿九说话:“……鱼儿上钩了,今晚辛苦点。”
阿九恭敬地拱了拱手。他穿梭在死人堆里,又没姜珩的那点小洁癖,满身都是血,脸上也染了点儿,笑起来时却依旧爽朗——也就趁着夜色,满身血迹都不明显,否则适才一路驾车过来,偶遇一个路人,明日京城就得炸开锅。
沈止有些看不过去,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眉目间都是水一般的温柔:“满脸都是血,擦一擦吧。”
姜珩面无表情地盯着阿九。
阿九吃了几次亏,反应再迟钝也知道姜珩又吃了飞醋,擦了擦冷汗:“不,不必了,多谢沈公子好意。上好的绢子,沾了血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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