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到太子带着人离开,他才晕晕乎乎地爬起来,晕晕乎乎地回去了。
夜里,唐璟钰和唐沐自然是睡在一起的。
这里不是太子府,唐璟钰又特地挑了单独的一处院子,所有闲杂人等全部清空。
一整天的游玩让两人都很有兴致。
衣衫半解的唐沐,勾着唐璟钰的脖子,笑的邪气又魅惑,“今天……我生日。”
唐璟钰低头吻唐沐的脖颈,在他耳边说,“嗯,我知道。”
“所以听我的。”唐沐转头吻上唐璟钰的鼻梁。
唐璟钰回应着,吻着所有自己嘴唇能碰到的唐沐的任何部分,耳垂,鬓角,眼帘,额头。无比亲昵,无比怜惜,低语道,“嗯,听你的。”
“那……”唐沐轻轻动了动,唐璟钰稍微抬起身体,看着唐沐,听他往下说。
“我,要在上面。”唐沐眼睛里全是狡猾。
唐璟钰一愣,“当真?”
唐沐认真地点点头。
唐璟钰有些纠结,虽然知道唐沐和他都身为男子,但是唐沐灵秀,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自己在上,可是……唐璟钰看着唐沐的眼睛,这个人的皮囊和魂魄不是一个人,他的唐沐也曾经叱诧风云,也曾经英雄气概,也曾经身居高位。
如今却在他身下,什么感情,尊严,还是气魄,全部都给了他……
“好。”唐璟钰吻吻唐沐的唇,坚定地说。
接着唐璟钰躺好,笑着对唐沐说,“沐儿可要温柔一点。”
唐沐知道唐璟钰疼自己,可是没想到这事他居然也这么干脆!
唐沐眉头一挑,机会难得,还犹豫什么!
立马压住唐璟钰,先吻额头,再吻鼻梁,顺着向下,吻住嘴唇,流连了一会儿,又吻下巴,之后是脖颈。
在喉结处逗留了一会儿,顺着到了锁骨,亮出牙齿轻轻咬了咬,感受到唐璟钰打了个颤,就往下到了胸膛。
唐璟钰只觉得浑身发热,唐沐的吻点起一串的热火,滚烫的鼻息让唐璟钰格外敏感,锁骨处轻微的刺痛让他几乎忍不住要翻身按住调皮的唐沐,狠狠欺负。
唐沐的手不安分起来,伸进唐璟钰还没脱下的亵裤,活动起来。
唐璟钰一声闷哼,忍不住抱住了唐沐的腰。
唐沐好歹也是上辈子风流过的,技巧不用多说,过了一会儿,唐璟钰忍不住一手轻按住在他胸口折腾的头颅,“沐儿,原来你以前那么敷衍我啊……”
唐沐低笑出声,“哪有~今天不是不一样么。”
接着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唐璟钰,“乖,转过去。”
唐璟钰知道这是要进入正题了,看着唐沐,“沐儿,可以面对面吗?我想抱着你。”
唐沐看着唐璟钰一往情深的表情,心里满满的感动,伸手退了他的亵裤。
唐璟钰眼里满是宠溺,微笑地看着唐沐。
只见唐沐渐渐跨坐到他身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被唐沐蹭到了。
“沐儿?”唐璟钰有点奇怪。
唐沐弯腰吻了吻他,说,“不是说了,我在上面么。”
“沐儿,你……”唐璟钰满是惊喜。
“好了,专心点,娘子……”唐沐说着,微微动起了腰。
唐璟钰两手抚摸上他的大腿,温柔到让人溺毙地说,“遵命,相公。”
不同的姿势,格外新鲜刺激,不似在府里有诸多顾虑,也是有心让唐璟钰痛快,唐沐更是放松自己,声音压不住一般,一声高过一声。
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
第二天,两人亲昵了好一会儿才起床。
第二天,一个不起眼的仆人,和管事求情,想去京城一趟,说是给家里捎去点银子什么的,管事放他去了。
几日后,皇后的宫里来了一位客人。
桌上的香茶缓缓地冒着热气。
皇后不动声色,暗自打量着面前的客人——大皇子。
大皇子也不着急,安稳地坐着,和皇后比着耐心。
最后还是皇后开口,“大皇子突然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先前去母妃那里请安,想着许久不见皇后娘娘了,就过来问个安,冒昧了……”
“哪里,大皇子一片孝心。”皇后应付着,“钰儿要是也能有这心就好了。”
“太子殿下……”大皇子别有深意地笑笑,“太子殿下繁忙,自然不比我等空闲……”
皇后点点头,刚要客气几句,大皇子却接着说,“何况……太子殿下是天之骄子,福气自然是比我们这些皇子多的。”
“福气?大皇子说的哪里话,同是皇上的孩子,都是有福的。”
“太子殿下可比我多了几分福气啊……”
皇后看着大皇子,“有话直说吧。”
“皇后娘娘息怒。”大皇子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本宫与你母亲共处宫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们斗法时,你还在你母亲腹中呢。”皇后看着眼前威胁自己儿子地位的人,丝毫没有好感,原本就是应付着的,这会还耍起心眼了,语气也就不再友善了。
皇后冷笑一下,“说到底,若是当初本宫心狠一些,如今的大皇子是哪一个,还真不好说呢。”
大皇子毫不示弱,面带微笑地说,“皇后娘娘快人快语,吾为小辈,也就不和娘娘兜圈子了,太子殿下多的这福气,是艳福。”
“本宫当什么大事呢,大皇子真是悠闲,专打探别人私隐。”皇后一脸不屑,实则心里不安。
大皇子也不在意,笑了笑,“儿臣怎敢盯着太子殿下的私隐,只是事关皇室血脉,皇家名誉,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不可马虎啊……”
“本宫如何处事,不需你来多嘴。”皇后语气严厉,她有种不好的感觉,不想让大皇子继续说下去。
大皇子当然不会如他的愿,接着说,“那这一国储君,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皇后娘娘又该如何处置?”
“放肆!信口雌黄!”皇后大怒。
大皇子悠悠地站起来,象征性地跪下了,“儿臣不敢,娘娘息怒。”大皇子抬着头,看着皇后,“只是此事并非儿臣揣测,却有实证。”
“哪来的实证?”皇后质问。
大皇子笑着说,“娘娘,赎儿臣现在还不能说,娘娘毕竟是太子生母,儿臣是怕……”
“有违伦理纲常,大逆不道,无颜面对天下人。就算是本宫的孩儿,也罪不可恕。”皇后这算是表明态度了。
大皇子一听,心里暗自高兴,果然太子与姜家,与皇后,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
大皇子说,“娘娘既然这么说,那儿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实则是儿臣的一个奴才,无意间看到太子与男子亲昵,儿臣这才有了猜测,还请娘娘做主。”
“一个奴才,话能信几分。本宫虽然铁面无私,却也不会轻易受人挑拨,更何况本宫与太子母子情分尚在,那唐沐是太子伴读,二人从小长大,亲密些也难免……”皇后不想轻易受大皇子控制,开始把话往回圆。
“娘娘……”大皇子打断她,“儿臣可从未说过,与太子亲昵的男子,究竟是何人啊……”
皇后不说话了。
大皇子知道,莹儿肯定是给皇后带过话的,皇后此刻对那件事还是心存芥蒂的。静了一下,接着说,“想必娘娘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既然如此,娘娘与儿臣目地一致,也就不必如此互相为难了。”说着就自己站了起来,坐回原处。
“目地一致?”皇后怀疑地看他。
大皇子笑笑,“儿臣对姜大人可是敬佩有佳的。”
皇后皱眉,姜岚之前是进宫提过大皇子的事,还说过大皇子也是可支持的人,她当时还觉得姜岚莫名其妙,现在看来,难不成他几时又和大皇子扯上关系了?
大皇子开口,“娘娘不必着急,若是娘娘举棋不定,大可先观望着,待到哪日人脏具获,咱们再谈之后的事。”
皇后没说话。
大皇子直接站起来,“儿臣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儿臣告退。”大皇子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皇后独自思考。
太子和唐沐的事,越来越麻烦了,现在有牵扯了大皇子,看来这个唐沐,是当真不能留了。
虽然姜岚也说过,太子难控制,大皇子或许可以取而代之,可是如此一来,多年辛苦经营不就白费了,话说回来,太子是断袖又如何,只要没人知道,只要不暴露,只要他乖乖听话,等到继位之后,在宫里养着娈童小宠就是了,子嗣可以从姜家后辈里挑选。
果然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第89章 有惊无险
这天晚上,唐沐和太子吃过晚饭腻歪着,腻歪腻歪就腻歪到床上去了,很自然地,两人一起过了一夜。
第二天,还没到起床的时辰,就听见太子寝殿的门被砸的咚咚响,接着就碰地一声被推开了。
任子汕一个闪身就到太子床边,无比粗暴地一把拽起唐沐,“快走!皇后来了。”
太子先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唐沐有点迷糊,被任子汕拽着胳膊晃悠了两下,更迷糊了。
接着就看见住在别的房间的太子妃,衣衫不整地匆匆赶来,进了屋二话不说,掀起被子就往太子身边躺。
唐沐还没来得及护住他家太子的贞操,就被任子汕一把托起,往屋外拽着走。
刚到门口,任子汕突然停住脚步,“来不及了,藏起来。”一个用力,又把唐沐从门口扔回去了,然后极其快速地关上门,闪身藏到屋顶去了。
几乎就在他到屋顶的同时,皇后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到了太子寝殿门口,元宝被侍卫押着,被捂着嘴,动弹不得,元福和其他下人也都被侍卫控制了,颤抖着不敢出声。
元福左右看看,脚偷偷伸向一边的花盆,刚想弄出点声音提醒自家公子,却立马被侍卫按到在地。
大皇子从皇后身后悠然地出现,“娘娘,您看……”
皇后没有理会他,“都在外面侯着。”说完直直推门进了太子寝殿,大皇子也跟着她进去了。
“出去!”皇后娘娘一声呵斥。
接着就见大皇子灰头土脸地退出来了。
没多久,皇后也出来了,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大皇子一脸尴尬地跟在后面解释,“娘娘,误会了,误会了……”
皇后理都不理,出了太子府,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了。
大皇子又羞又怒,回头狠狠看了太子府的大门一眼,带着人走了。
等到元宝元福送走皇后他们,赶紧去看自家主子时,就见太子寝殿里,太子,唐沐,任子汕和太子妃,正坐在桌前聊天。
太子看看元宝,“传早膳吧。”
元宝老实干活去了。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还要从大皇子见过皇后那天说起。
大皇子与皇后达成不言而喻的协议后,就开始时时盯着太子和唐沐,太子府奴才不少,不可能人人都是铁板一块,太子那边不好接近,唐沐身为幕僚,又住外院,自然好盯很多。
终于,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大皇子得知,唐沐每隔一段时日,房里的灯就会很早熄灭,知道唐沐与太子关系的大皇子,在和齐先生的一同推测下,猜测这是两人同住的原因,决定赌一把。
前一天夜里,大皇子就和皇后通了消息,大皇子自己没有资格闯太子府,皇后要闯,虽然也于理不和,可是有姜家撑腰,太子府还是能闯一闯的。
一大早,皇后就带着人去太子府捉奸,不得不说这一切安排得都很好,很到位。
只可惜,皇后那边一大早突然调遣侍卫,冥府的卧底感觉不对,立马向上汇报了,任子汕之前出去办事,这天刚好连夜赶回来急着见见掌柜,结果马还没下,立马被站在门口正要安排人报信的掌柜使唤,让他去太子府报信。
任子汕带着一个手下,一路轻功赶到太子府,皇后那边正在太子府门口往里硬闯。
好在元宝带着一些奴才和太子府的侍卫拖延了点时间,任子汕赶紧去带唐沐藏起来,一起来的手下去通知太子妃。
太子妃一听,衣服也不换,立刻从房里赶到太子寝殿,任子汕却没来得及带唐沐跑,只能自己先藏到屋顶。
皇后一路赶来,就是为了捉奸在床,大皇子也等着看人脏具获的好戏。
结果推门进去,只见床上一片狼藉,太子怀里的佳人,媚眼如丝,香肩半露,明显刚刚睡醒,太子一条胳膊搂着怀里人,奇怪又惊讶地看着皇后和大皇子,似乎还没彻底清醒来。
再仔细看看,太子怀里的人,胸脯虽然半遮半掩,但毫无疑问是个女子。
大皇子一脸震惊,不可能啊,仔细地盯着太子妃看,企图看出点蛛丝马迹。
太子这会儿似乎完全清醒了,扯过被子,一把把怀里的佳人裹起来,盯着两个不速之客,眼里满是怒火。
大皇子疑惑不解,扭头看看屋里,一眼望去,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正想仔细看,就听见皇后怒吼,“出去!”
大皇子只得先退出来了。
皇后一脸尴尬地看着床上的太子,想开口说什么,太子却先开口,“一大早带着孤的皇兄,闯了儿子的府宅,进了儿子的卧房,看了儿子的正室,不知母后还有何事?”太子语气不善。
皇后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看着仿佛即将爆发的太子,最后还是先出去了。
皇后恼羞成怒,带着人离开了,大皇子只能也跟着离开。
等他们走了,唐沐从角落里出来了,很久之前,莹儿曾经闯过一次太子寝殿,是来送糕点的,那次情急之下,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在门口位置不容易看到的视觉死角,没想到,这下还派上用场了。
太子妃整理好衣服,大大方方地从太子被窝里出来了,太子笑着对唐沐伸开胳膊,“吓坏了吧,快过来。”唐沐很给面子地过去了,却躲过太子的怀抱,拿起一边的衣服穿好了。
太子也不介意,笑着穿好衣服,起来了。
任子汕看人走的差不多,也从房顶上下来了,走进屋里,奇怪地问唐沐,“你刚藏哪了?”唐沐一脸得瑟,就不告诉你。
元宝送来早膳时,任子汕已经不在了,他早就赶紧回去找掌柜求表扬了,要用早饭,也是和掌柜一起啊。
太子妃很快吃完就走了。
留下太子和唐沐,淡定地吃着聊着。看来大皇子是知道什么了,两人分析这皇后和大皇子,计划着下一步的事。
皇后回到宫里,狠狠发了一通脾气,那个大皇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人脏具获,简直丢人现眼!现在就看太子的态度了,若是太子闹了脾气,把事情透露出去,她这皇后带着大皇子,闯自家儿子的寝殿,简直贻笑大方。
皇后来来回回地思考着,太子那边得好好安抚,至于他和唐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就算没有证据,但是唐沐有嫌疑,就不能饶了他,难不成,这世上所有死的人都得证据确凿吗?至于大皇子,哼,无用的东西,不值一提。
大皇子回去也很是郁闷,和齐先生反复商量,怎么也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大皇子仔细思考,嘀咕着,“本想是出好戏,没想到演砸了。”
齐先生说,“殿下,看来太子是早有准备,此事只能吃个哑巴亏了,不过殿下不必担忧,姜岚姜大人那边,还没有砸呢。”
“姜岚?他……”
齐先生说,“殿下,人心不足蛇吞象。姜大人心可贪着呢。”
“嗯。”大皇子点头,“皇后那边,以后怕是没机会了,唉!你说这太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齐先生皱眉,他也想不通。
“把别庄的奴才,和盯唐沐的奴才都料理了吧。”大皇子平淡地说。
齐先生没有搭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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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先生则是边走边暗自叹气,大皇子心狠手辣,疑心病又重,也许当初跟着他,就是一步错棋,如今一步错步步错,到底如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