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在座单身之人,多保重……
徐谦:问题22:皇帝相王二人独处时皇帝是否都用“我”来自称?
萧韫曦:哈哈……静思不在意这些,朕有时候故意压他,也用“朕”自称的,两者各半而已。
徐谦:问题23:如果陛下因为静思不爱惜自己身体佯装生气的话,静思要怎样哄他家陛下呢~~
闻静思:(犹豫)……这个……
雁迟:(打断)先道歉,改正几日,然后依然故我。
闻静思:(正色)阿迟说得对。
沐景:雁将军不愧是跟随十多年的人,知根知底啊。
雁迟:嗯,皇上喜欢大人道歉服软,大人也喜欢哄皇上开心,愿打愿挨,乐在其中,绝配!程令追随大人的时日不及我,也肯定深有体会。
徐谦:雁将军,你抢我台词了。
徐谦:问题24:如果有一天对方先走一步了,那么先走一步的人希望对方是继续和孩子过下去,还是心底里会希望随自己一起去另一个世界呢,请两位分别作答~
萧韫曦:朕跟静思说过这个事,若一人先到百年,另一人便要好好看着大燕的天下和三个孩子。
闻静思:明年开春,陛下就要着手定王陵之事。虽不能做到同年同月同日,也算不离不弃了。
程梦瞳:臣一直以为陛下希望能和相王生死不离的。
萧韫曦:(微怒)若朕驾崩,难道还要静思殉葬不成?这岂非未开化蛮民之所为!
程梦瞳:(惊)臣知错了。
徐谦:问题25:皇帝和相王知道老三是个女儿的第一反应~
萧韫曦:好王妃常有,好驸马不常有,公主难嫁啊。
闻静思:男孩儿要承担国事,女孩儿可以陪在我俩身边,甚好。
徐谦:……
在座众人:……
徐谦:两位难得想不到一块儿去。
徐谦:问题26:皇帝和相王如果在政事上起了争议,怎么能保证在朝堂上吵得面红耳赤,回去之后继续恩恩爱爱?
萧韫曦:朕为何要与静思在朝堂上争吵?即便急事奏议上有分歧,也会顾及彼此颜面。意见相左之事,上朝之前会先达成共识。朕与静思的一言一行,皆会影响整个朝廷。
程梦瞳:细想之下,皇上与相王确实不曾在朝会上有过口角,就算一方有异议,提出之后也会和三省长官私下再议。
史逸君:朝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皇上和相王,他们有个风吹草动,底下就是惊涛骇浪。
沐景:臣倒觉得,政事上,没什么值得皇上和相王在朝会上争吵的。
徐谦:问题27:请问第一次吵架是因为什么,最后是谁先道歉的?
萧韫曦:(叹气)满月儿两岁那年的夏天染了风寒,病好之后想吃冰镇西瓜,朕给了。结果吃得太多太饱,不但晚膳吃不下,还伤及脾胃。静思知道后第一回和朕红了脸,朕当时心虚,辩驳几句后,他便不说话了,晚上陪了满月儿整夜。其实朕看着他不说话就后悔了,没到子时就去跟他讨饶。(苦笑)他那次是真生气了,夜夜陪着满月儿直到病好才回来睡。
闻静思:那么多年过去,陛下还记得?
萧韫曦:记得,每次想起这事,都觉得当年的自己可笑。朕不怕你指责,就怕你不说话。
徐谦:(正色)臣也记得这件事。当时臣见相王脸色泛白,眼中郁色浓重,就知道和陛下起了争执。
闻静林:还有这等事?皇28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上后来还和大哥为孩子吵过么?
萧元谨:(抱紧闻和韡)哼!父皇现在对爹爹言听计从,惹谁生气都不要惹去爹爹,你要记住了,元宵。
萧韫曦:(对闻静林)喏,听到了?(转头对满月儿)静思爱护你们是天经地义,朕爱护静思也是天经地义,你也要记住了。
萧元谨:(撇嘴)父皇就会欺负我。
萧韫曦:朕也只能欺负你们了。
徐谦:问题28:三个孩子有私底下讨论过他们是怎么出生的么,两位爹爹是怎么回答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呢,三个孩子在心里都最喜欢谁呢?
萧韫曦:这事静思说若他们问起,自己来教,朕允了。
闻静思:(脸红)我生元宵后,满月儿来看过,当时还只道从肚子里掉出来。去年生了小女儿后,才和他讲了这事。
萧元谨:我最喜欢爹爹,元宵好像喜欢父皇多些,总喜欢让父皇抱,小妹就不知道了。
徐谦:相王可是管殿下管得很严啊。
萧元谨:嗯,爹爹管得是严,可是他怀我的时候很辛苦,生我的时候又很疼。而且我小时候父皇不会哄我睡觉,不会为我做寿面,不会给我梳头,不会吸我的鼻涕。
程梦瞳:(惊讶)吸鼻涕?
萧元谨:是啊,这还是听徐太医说的。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有鼻涕出不来,堵着鼻子难受得哭,就是爹爹用嘴把鼻涕吸出来的。换做父皇,才不会干。
史逸君:(笑)不……你父皇,也会干的。
萧元谨:以后爹爹老了,我也替爹爹吸鼻涕。
闻静思:(汗)……爹爹心领了……下一题罢。
徐谦:问题29:闻阁老和二子三子第一次见到小殿下的心情~
闻允休:既不负皇上深情,也不负思儿厚意,两全其美。
闻静林:如果只是大哥的孩子,长大调皮狠了,大哥的性子压不住,我还能替他揍一顿。皇子么,半点插不上手,就看皇上的了。
闻静云:好小,又软。
程梦瞳:哈哈哈哈……
徐谦:呵呵……当时殿下出生不足六斤,比起以前几位皇后所生皇子是小了些。
徐谦:问题30:三个孩子是怎么看待两位爹爹平时表露恩爱的~
萧元谨:嗯:父皇挺喜欢搂着爹爹说话的,可爹爹不准当着我的面做这些,我不在他才允许。我觉得父皇的习惯挺好呀,爹爹心里还是喜欢的。
徐谦:殿下怎么知道相王心里喜欢?
萧元谨:有次我在后头,爹爹没看见,父皇搂着他说事,说着说着爹爹头就枕父皇肩膀上了。
徐谦:还记得说什么事么?
萧元谨:你指哪一次?
徐谦:……看来还不止一回。
第二十三章 番外:一襟晚照
暮春时节,日正当午。城外的官道上行人三三两两,一人单骑便格外的显眼。
进了城门,雁迟下得马来,一手抱着一捆桃枝,一手牵马,沿大道回了自家宅第。他刚进大门,不到书房门口就被仆人拦下,接过书信顺手丢在桌上,先侍弄桃枝去了。待修剪齐断口,小心插入翘头案上的观音尊内,理出个长短稀疏的模样,才洗净手脸去看信。
信是莲溪闻家寄出,寥寥八字——洒扫以待,君能饮否。盯着熟悉的笔迹,雁迟笑了笑,又看向盛开的桃花,怔怔发起呆。
用过午饭,雁迟叫来家中一众仆役,给足了当月的月钱,退回各自契书,只留下三个年轻能干的奴婢,其余都一一放出家门。傍晚时分又向孝王府递了拜帖,闻和韡许久不见他,嘘寒问暖后,留他一起用晚膳。待雁迟说明来意并递上房屋地契,闻和韡思索许久,才点点头道:“搬去和二叔住也好,他特立独行,越老越任性,你虽沉稳,却郁结难解,住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路途遥远,我派几个人护送你过去。这事和皇兄说了么?”
雁迟看着这个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男子,待之如子如侄的人,眼角那一抹午后艳阳的风景,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慨:“护送倒是不必,我剑已失,功力还在。只是我这一走,恐怕不会再回来。陛下那处,我明日就递信去。”
闻和韡问道:“何时走?我明日遣人将通行文书送到你处。”
雁迟道:“后天一早。”
“这么快!”闻和韡一时无语,见他举手间露出内袖的麻衣,恍惚又看见当年他用麻布裹缠剑身的神情,心底那股凄切如麻如线,丝丝缕缕勾出亡父的安详模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穿着。”
雁迟低头看了看袖口,淡淡笑道:“又不妨事。”手肘一收,话题一转,道:“阿云近一年身体不太好,还要你多多照拂。阿心离我们近,我会常常去看她,有什么事,都传信回来,不必太挂怀。陛下和王爷也要多保重。”
雁迟走得极快,好似不给人酝酿离别的愁绪。次日午时进宫拜别了皇帝萧元谨,下午话别闻静云和旧友,晚上收拾行装。说是举家搬迁,也只有两个箱笼的衣物,一个箱笼的重要杂物。翘头案上的画像被他小心卷起来,收入明黄龙纹锦囊里,用油纸裹好放进木盒藏在衣箱底。这最重视的一样拾掇妥当,再无要事,早早歇下会周公去了。
三月十八,雁迟与三个奴婢坐马车去往莲溪。四月初一一早,闻静林接到消息,带着孙女亲自出城迎接。
闻氏广布各州府,本家宅院中并无多少人留守。闻静林回来小住,等雁迟到了,便一起动身前往云梦山静庐。他的长子和女婿在府衙为官,女儿媳妇与孙女陪他住在静庐。闻静林成婚晚,孙女如今才十岁出头,正是活泼天真的年龄,一双杏眼止不住的往雁迟身上瞟。闻静林见状,笑哈哈地让她坐到身边来。
“婉儿想什么,瞪着眼睛像只猫儿。”
闻清婉偎着爷爷,对坐的老人高大而健壮,干净无须的面庞在一头白发中不显年迈,目光锐利,神态却和蔼。小女孩儿早知道要和这位老先生一起住,有心亲近又胆怯,只好问爷爷:“雁先生的武功和爷爷比,谁更高啊?”
闻静林看着孙女,握起拳头扬了扬道:“爷爷的武功大半都是他教的。他擅长用剑,爷爷爱用拳头,他现在失了剑,当然是爷爷厉害了。”
闻清婉又道:“雁先生的剑去哪里了?雁先生有剑是不是比爷爷厉害?”
“嗯,这个嘛……”闻静林故作为难,见雁迟面带笑意,对提及往事并无不快之色,向孙女直言道:“剑为君子之器,他的剑陪着君子去了。若是他手中有剑,爷爷是比不过他的。”
闻清婉瞪大了双眼,幼稚的脸上尽是崇敬之情。
车马行到一座小镇甸时,遇上了大雨,一行人只好在客舍暂住下来。
闻静林多年不见雁迟,用过晚饭后便拉着他来吃茶叙旧。屋外大雨瓢泼,屋内茶香袅袅。雁迟取了红枣与莲子入杯,闻静林看了笑道:“我以为劝你来住要花上许多口舌,你能爽快答应,我也放心。”
雁迟道:“闻晗也在本家,你不曾节外生枝罢?”
“他苦头没吃够么。”闻静林“哼”了一声,敛去笑容道:“景玉年后仙去了,我过来给她上柱香。”
雁迟心中算了算道:“她也是高寿。”
“天姿国色,命却不好。”闻静林晃了晃杯中的桂花,凑近嗅了一鼻的芬芳,惋惜道:“我当年误会她意在勾.引父亲入门做妾,在百花宴上当众讥讽。后来才知道父亲去她处,多是为了消息暗报。我也是放不下.身份脸面,一直不肯给个对不住。”他一口饮下杯中茶,桂花的气味直通肺腑,理顺了胸中郁气。“现在老了,想想旧事,倒是佩服父亲和她。一个有意,始终守得住信诺,一个有情,不愿攀登高枝。她后来跟的富商对她虽好,奈何死得早,偌大家业她占不到半分,只得遁入空门,守着寂寞。有时候想想,当年我要是早些懂事,不去百花宴,再让大哥劝劝父亲,他俩兴许还能过几年夫妻日子。我当年对父亲,还是太苛刻了,大哥说的一点不错。”
雁迟听他絮絮叨叨回顾往事。红枣的甜,莲子的苦在口中缠缠绵绵,好似旧事一般,萦绕于心难以忘怀。他放下茶杯接口道:“也不是你的错。君谨与你,所求不同,自然做法不一样。”
闻静林一怔,盯着他看了许久,慢慢笑开来:“难得有人开解!我喜欢你这句话。以茶代酒,多谢了。”一口饮罢,换了话题道:“阿云如何了,我那几个侄儿侄女呢?”
雁迟笑道:“阿云这两年身体不太好,总是咳嗽,徐谦的药也快镇不住了。陛下与王爷身体健朗,去年王妃生了个小郡主,陛下取笑她老蚌生珠。公主我已两年未见了,听陛下说一切如旧。”
闻静林皱眉道:“我藏了几支山参首乌,回静庐就让人给阿云带过去。”
雁迟道:“这还要你出?太医局里哪样不如你手中的这些?”
闻静林摆手道:“皇帝给,那是情份,我给,是道理,不一样。”
雁迟笑了笑,不再驳他。
闻静林在第二杯茶中添入茉莉,缓缓饮尽。“你那些旧友还在么?”
雁迟晃了晃茶杯,枣泥与莲子在茶中兜兜转转,味道却仍是那般。“明珠在故里,时常与我通信。凌云去年冬天狩猎连马带人摔在冰上,躺了三个月,身体大不如前。朝中老一辈退得差不多了,上来的人都是陛下和王爷亲手提拔起来的,明君贤臣,兄弟和睦,也算不负先皇与君谨的期待。”
闻静林抱着臂膀,目光穿过窗外如银针的雨水,似要望进百里外的京城里。“我们这一辈,想不到竟是他俩走得最早。”
室内一时寂静如死,只闻窗外风雨呼啸。
雁迟盯着杯中最后一颗莲子,霎时不知其味。
闻静林忽然笑了一声,挠挠后脑,挺起身道:“都是晚辈的天下喽!”
大雨下了三天,第四日一早天才放晴。剩下百余里路途不过五日就走完了。
雁迟初次到云梦山,时值春夏交替,薄翠浓绿与绚烂春花互相呼应,林中阵阵求偶的鸟鸣,遥望半山,廘和羊从树下漫步而过,当真是生机鲜活之地。
云梦山并非只有静庐。
一行人沿主道上山,闻静林指点林中草木矮房向雁迟道:“这家是个沽名钓誉的腐朽书生,朝廷野不遗贤,他借隐居抬高名声。可笑手不能提,饭都吃不饱。”走了一段路,又指着左边一家林木掩映的独门小院道:“那是董屠夫和他契弟郭夫子的家,两个直肠子,互相看对了眼,从禹州私奔过来,和我有几年交情。”他一边走一边说,抱着小孙女脚踩山石仍旧健步如飞。又走了半柱香,半山腰的密竹林中现出一座白墙黑瓦的院落,对开大门上是静庐的牌匾。
闻静林的女儿和媳妇留在家中,早早收拾了东厢一间卧房。雁迟将衣物收拾整齐,又将书册文玩搁在案头,最后取出箱底的那一卷画,轻手挂在墙上。他正退后几步看挂得正不正,只听闻静林自屋外边走边叫道:“来吃饭,我女儿的手艺保准你吃一天想一年!”
闻静林一进屋,抬头正和画打了个照面,“咦”了一声,走近几步仔细端详一番道:“这是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不知你有这等好功力!”
那画中正是闻静思,背负长弓,腰悬箭囊,身着戎装骑在白马上,嘴角含笑,望过来的双眸平和安详。身后丛林荟萃,百花争艳,颇有“暗想旧游浑似梦,踏花归去马蹄香”的意味,是一幅十分神似的佳作。
雁迟收好龙纹锦囊道:“先皇在君谨五十寿辰上的赠物,所绘应是生下公主次年去围场狩猎的情形。我七十生辰,皇上询问赏赐,我便向皇上借了这幅画。等我百年,还要归还回去的。”
闻静林眯起眼,这才看清题款是萧韫曦的名讳。他叹口气笑道:“大哥还是这个时候最好看。”
或许是闻静林耽搁久了,闻清婉来催促二人,被爷爷一把抱起,指着画中人道:“来见见你大爷爷,他是我的亲兄长。”
闻清婉看看画,又回头看看爷爷,疑惑道:“大爷爷比爷爷好看。”
闻静林听了,佯作生气道:“胡说!爷爷年轻时候,丰神俊秀,潇洒倜傥,喜欢爷爷的女孩子都排到了山脚,可比喜欢你大爷爷的多咧。”
雁迟听了哈哈大笑道:“这可不假。论人数,君谨远不如你,论尊贵,何人比过他!”
静庐的日出日落,与京城并无多少不同。唯独节日,因着亲友在侧,更添几分热闹与喜气。
五月初五过端午。
云梦山毗邻云泽水道,每年都聚来周围村庄镇甸的几条龙舟,锣鼓震天,欢声彻地,比之京城内水道的龙舟赛,虽质朴却更热闹。
闻静林一大早就带着雁迟和小孙女赶去看赛龙舟,紧赶慢赶到达河边时,附近的百姓已经将岸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闻静林早有准备,带着两人登上了观景台。台上一位红布缠额的年轻后生见闻静林到来,忙作揖大声道:“林爷今年也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