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谢一念来不及和他说什么,出门追了出去。
张希没有回家,开车去了雪国,晚上找了间宿舍住了一晚。他怕他回家见了谢一念会把他打一顿。谢一念在他心里一直是那种单纯的男孩子。他第一次见谢一念的时候是他最狼狈的时候。张希心生恻隐,又觉得他长得好看,没想到和他相处下来,觉得轻松愉快。那阵子他经常带谢一念去开卡丁车,谢一念的车技很好,竟然能跟他有一拼。谢一念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气质,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活得洒脱随意。他每天又穷又懒,只知道玩,天天吃泡面也无所谓。勉强用来糊口的事情就是天天在网上直播。他那会儿总是逗他:“你这么穷,怎么还能做到这么懒?”
他不想去想谢一念现在和范逸到了一种什么阶段。他脑子嗡嗡嗡地疼得要死,活到今天第一次尝到了背叛的滋味。
早晨昏昏沉沉地醒来,张希刚到了办公室,秘书小周就来了。
“希总,昨天放广告的事情还要谈么?”
小周知道他和一念的关系,昨天的谈话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不过张希这会儿也懒得解释。
“先放一放吧。”
“刚得到一个消息,这周北京会出台一条房地产新政。”
“新政?什么新政?”
“据说是首套和二套的首付比例都会提高,另外二套贷款的折扣没有了。”
张希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月张氏集团本来要开售北京南边的一块商品房,房子还没建,都是期房,但可以回收资金。公司现在急需这笔资金,雪国现在的几个项目都需要钱。可这新政一出,先不说之后房价会怎样变化,最起码房子现在肯定是要压着不能卖。那就意味着要找地方贷款了。他急得没时间想别的事情,赶紧和张振林及几个经理开会商量对策。
谢一念当天到了家,发现张希没有回家,打了个电话他也没接。他问了小周,得知张希去了雪国,也就作罢。恍恍惚惚地到了下午,看到范逸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和他分手吧。”
谢一念有些生气,范逸在他没有准备的时候说那样的话,导致事情发展成现在的样子,摆明了把他逼到绝路上。
第二天到了公司,谢一念看到范逸已经到了,正坐在休息室等他。
“和他说了么?”
“没,他没回家,说很忙。”谢一念小声说,“你昨天说那种话,怎么不和我商量下?”
“怕你为难,替你做主了。”
“你,”谢一念心里憋着火,“以后不能这样了。”
“好好好。”范逸笑着站起身,往对面办公室走,“今天来跟你签个协议,以后承龙雪票、比赛和娱乐部活动的代理权都给你。”
“什么?”谢一念吃惊地问,“你跟范总商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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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小周叫了来,想让她定个安静的地方,他想这周就去找谢朝露聊一聊。
暂时处理完工作,他看了看手机,谢一念昨天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后来接了,说自己在忙,然后一直没顾上理他。他心里烦躁得很,正在这会儿吴磊打来了电话。
“小希,明天去开卡丁车,记得吧?”
“哦。”
“范逸我也叫了,好久没聚了,一起玩玩。”
“他也去?”张希胸口那口气又堵上来了,“那我不去了。”
“咋了啊?还没和好呢?”见张希不说话,吴磊又说,“他真撬了你墙角了?不可能吧?”
“行了挂了挂了!”
张希那天光惊讶于一念的反应,这会儿才感受到那种强烈的侮辱和挫败感。偏巧挂了电话,他看到手机上范逸发来一条消息。
“放了一念吧。”
张希想也没想回道:“我`操`你妈美得你!老子跟你没完!”
之后他觉得还不解气,又补充了一句:“非要捡老子玩剩下的你不嫌硌应?”
吃过午饭,谢一念在办公室,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拿来一看,是范逸给他发的。
“四点钟承龙酒店6320见。”
谢一念心里有嘀咕着,不打电话,事先也不说,就发这么个东西来算怎么回事,当我是什么,鬼才会去见你。
他和手下几个做业务推广的人商量着怎么去做和承龙合作的宣传。昨天范逸承诺雪票在应用里的出售目前可以给到92折。承龙趸交20次的所谓家庭卡,算下来价格也只到了9折,但却要提前交七八千块钱。如果算上资金的时间价值,这买一张就可以打92折的雪票,目前绝对是最好的承龙雪票购买渠道,没有之一。当然目前谢一念肯定不会从中截流,92折的雪票钱肯定原封不动地给承龙。现在这个阶段,谢一念只需要应用的下载量和使用量。
商量好,几个人分头行动。有两个去承龙的滑雪大厅门口摆一周的海报,另外他还安排了一个人去各个滑雪群和滑雪论坛发广告。
谢一念闲下来,坐在电脑前无所事事,又看了看手机,3点钟了。
“我们去了?”一个做宣传的小姑娘对他说。
“去哪?”
“去承龙啊,反正没什么事,今天我们就过去摆摊。”
谢一念手里倒拿着一根签字笔,在桌子上噼里啪啦地戳了一阵子笔帽,然后扔了笔说:“一块去吧。”
谢一念有段时间没来承龙了。这天下午的天气不错,他们到了大厅,找管事的经理说了情况,彼此之间都认识,很快就找来桌子椅子在大厅门口摆好。谢一念注意到,今天这会儿承龙的游客超多,很多都是带着小孩子的,甚至缆车等候区,有很多大人抱着不会走路的小宝宝在等缆车。他一扭头,看见背后有个大海报。原来山顶的儿童室内游乐园建成了,不仅如此,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可以提供照看小孩子的服务,按小时收费。
谢一念想,换做自己,肯定不会在滑雪场搞什么儿童游乐园,范逸的想法还真是特别。
他在大厅门口站了一会儿,来了不少滑雪者问情况,扫码。谢一念都交给那两个小姑娘去管,自己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晒太阳。一会儿看了看表,三点四十五分。谢一念站起身,腹诽说,就过去骂骂他,让他不要这么自作主张。脚上却加快了步子,往旁边的酒店走去。
到了酒店,找到了6320,刚好四点钟,谢一念按了门铃,居然没人接。他气呼呼地回到一层酒店大堂,想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又觉得一会儿范逸来了,两个人并肩去开`房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于是硬着头皮走到前台。
前台的姑娘听他报了房间号,微笑着递给他房卡,没有任何多余的眼神。
谢一念进了房间,十分不自在,也不知道该坐在哪里,最后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拿着手机随便翻来翻去。
四点半,滴的一声,范逸开门进屋,看见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的谢一念,笑着走了过去。
“对不起,有点事绊住了。”
谢一念连头也没抬,继续低头摆弄手机。
范逸拿过他的手机:“生气了?真有事,我都是跑过来的,你看都出汗了。”
“看个鬼啊看,”谢一念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我是什么?MB啊?发个房间号我就得来?那天突然说那种话,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我,你……”
“你要是愿意,我就当你是我的男朋友。”范逸打断了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亮亮的,双手扶在扶手上,把谢一念圈在椅子里。
谢一念轻轻地哼了一声。
范逸被他的样子逗得直笑,一边低下头够他的嘴,一边说了句“先洗澡么”。
谢一念一听,脸立刻红了,对他拳打脚踢起来:“洗你大爷洗!”
“怎么每次上来都跟个炸毛的刺猬一样?”范逸按着他亲了一会儿,让他捶了几拳,发现谢一念的舌头终于软了,慢慢地和他的交缠在一起,忽然脖子上也热乎乎的,是他伸出胳膊搂住了自己。
范逸一下子就热了,把他拽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很快谢一念全身只剩下一件敞开的衬衣,分腿坐在范逸腿上。范逸给他做足了准备工作,他坐下去之前早就迫不及待了,又不好意思说,下’身硬邦邦地立了好久,才被范逸抬屁股放上去。那种被填满的充实的感觉难以描述,进入的瞬间他就舒服地哼了一声。就像眼前这个男人强势地进入他的生活一样,他被动着就享受了最刺激的交’合,绝不可能忘记的快感。染了毒瘾的人再给他香烟,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滋味了。
谢一念的身体袒露在范逸面前。范逸伸出手,用指甲在他一侧的乳’头上轻轻一刮。谢一念“嗯”地扭了一下,身体里的那团火要把他烧死了。他只能开始抬起屁股自己动,这个姿势他做过无数次了,但不知为何今天觉得十分羞耻。他的羞耻心在自己这一次次起伏中裸露出来,每动一次,都很艰难,都是一次不言而喻的被征服。
“累了?”范逸拨开他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见他半眯着眼,身体起伏的节奏越来越慢。
谢一念咬着嘴唇点点头,小声说:“到床上去。”
“好。”范逸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托起他往床上走。
把他放在床上,范逸压上去,把谢一念的一条腿搬上来,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忽然缓缓地说:“你怎么给他洗澡的?”
谢一念闭着的眼立刻睁开了,瞪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你管不着。”
范逸掰开他的腿,盯着他鲜红的泛着水光的后’穴,又用手指拨弄起来。
“给我说说。”
谢一念从脸到胸口全红了,闭合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很快下面响起了手指在粘稠液体中搅动的声音。
范逸探过身,自上而下地看着他,又说:“怎么不说话?”
谢一念依旧紧闭着眼睛。范逸的余光看到旁边谢一念的手机在闪,没有声音,但他瞥见了屏幕上的那个名字。
第39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范逸是这样嫉妒这个人。他对谢一念不好,他嫉妒。他对谢一念好,他更嫉妒。连他有时对谢一念漫不经心地说话他都嫉妒。
这个名字在范逸的余光里闪了一会儿,就灭掉了。
范逸用中指在谢一念的身体里摸索按压,细细搅动。谢一念猛地一抖,嗓子里“呜”的一声,睁开了眼。
范逸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笑着问:“那会儿谁对着屏幕竖中指来着?”
谢一念微微皱着眉,把头扭到一侧,痛苦又享受,支支吾吾地说:“你他妈的……玩够了没有?”
“要手指还是……”范逸趴下去亲他,手却在他的穴`口边缘来回摩挲。
谢一念急得用双腿缠住了他,双唇相碰,摆了一个口型。
“什么?”
谢一念咽了下口水,粗重地呼吸了几下,几不可闻地说:“下面……”
范逸支起身体,刚要挺身`而入,看到手机又亮了。那个名字又在范逸眼前跳动起来。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张希给他发的那句话,还有他说谢一念伺候他,给他洗澡。即使谢一念现在被他压在身下,嫉妒的恨和痛几乎要把他吞噬了。
鬼使神差地,范逸伸手拿过谢一念的手机,按了通话键。
谢一念闭着眼,察觉到他没了动静,张开双眼,看见范逸俯在自己身体上方,一只手拿着手机,对着自己。屏幕上面赫然写着那个熟悉的名字,下面是接通后的记时。
谢一念瞬间懵了,双目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范逸。
范逸低头轻轻亲了亲他的嘴,把手机放在了他的耳朵旁边。
谢一念全身都僵住了,屏住了呼吸,抬起来的手有些抖。他接过手机,把它拿远,深吸了一口气,才又放在耳边。
“小希?”他小心翼翼地叫。
“一念,我这两天都在雪国,一直开会,电话也不方便接。”
谢一念“哦”了一声,轻轻转过身,背对着范逸。他正在思考着说点什么,范逸的手摸上了他的腰身,沿着光滑的曲线往下移。
“我给你打电话,看你没接。”谢一念慢吞吞地说着,本来和张希的这个电话就有些尴尬,现在的处境几乎让他无法思考。
范逸的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会儿,便抬起他外侧的一条腿。谢一念双腿之间凉凉的,完全敞开在空气里,和后面男人的目光下。
他话说了一半儿,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继续说道:“后来给小周打电话,听她说你公司有点紧急的事。”
谢一念刚听到张希说了句“嗯”,后’穴就挤进来一根巨物,他吓得扭着屁股往前逃,被范逸握住腰一拽,整个性`器结结实实地铆了进去。
谢一念呼了口气,尽管脑子在费力思考着和张希的对话,身体却明明白白地感受着另一个男人插进来的阳`物。
后’穴的触点好像更加敏感,给予了足够的回应,四周很快就响起了水声。
这个电话也适时地安静了,屋子里只有自己的身体发出的罪恶的声音。
背后的男人不急不忙,仿佛极其享受这个过程,双手掐着他的腰,将性`器一下下不紧不慢地抽`插。
范逸的分寸掌握得很好,两人身体每次拍在一起都没有声音,只有他的阴`茎经肠道内液体润滑,擦过每一寸给予一定摩擦和阻力的嫩肉,发出的叽咕叽咕的声音,刺耳地回响。
张希仍旧沉默,谢一念忽然觉得他一定能听到,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更加用力地往前窜,却被搂得更紧,操得更深。他真得要哭了,后来实在没办法,匆忙说了句“先挂了,回头打给你”,把电话挂掉了。
电话一挂,两个人都疯了一样。谢一念伸手打他,范逸按住他的手,把他按趴在床上,疯狂地抽送起来,显然已经忍耐许久。
“你他妈的……你是个魔鬼!”谢一念喊道,“你这是要逼死我!要我下地狱……”
范逸停下来,趴下来亲了他一口。
“我陪你一起下地狱。”
电话被谢一念按断,张希反应了一会儿,有个诡异的念头刚刚在电话里就冒了出来,谢一念按断了电话,这会儿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真实。他手里翻来覆去地转着手机,到后来他几乎完全肯定了这个猜想,啪地一声把手机甩在了对面的墙上。
刚他在给谢一念打电话之前,也不知该怎么处理他和谢一念的关系。要他放弃他咽不下这口气,若去争取,也不知道谢一念是怎么想的。这会儿公司事情又多,觉得还是闲下来冷静下再考虑。谢一念每天给他打好几个电话,于是他想先解释下。
而这个电话打完,他也懒得想该怎么办了,他现在只想找人把范逸甚至谢一念都打一顿!
“小周!”他把秘书喊了来,“上次找那几个黑道上的朋友,还能联系上么?”
“能。”小周应道。
“派人先……盯着一念。”张希犹豫着,刚要开口继续说,小周打断了他的话。
“一念?”小周想了想,试探着说,“希总,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想先跟您说下。”
“什么?”
“之前您让我找找人去查谢敏行的情况,后来找到一个人,他的老师和谢书记以前是老同学,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
“那个……谢书记,还有一个儿子。”
“还有一个?”张希也没觉得有什么,那个年纪的人,很多都有两个孩子,“怎么了?”
“谢敏行的这个小儿子,生性顽劣,被他的母亲宠得上了天。学也不好好上,毕业了也不愿意工作,胸无大志,一肚子草包。后来谢敏行的原配妻子去世了,这个小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和家里闹翻了。那个朋友的老师,之后再没听谢敏行说过这个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