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担忧全数幻灭,眼前奔腾着一串金星,畅快的感觉一拥而上,甚至不知今夕是何年,岳明俊闭着眼,半张着嘴,沉浸在满满的快乐里。
这点完全不够,他还想要更多,便双手撑着男人的肩,开始大力起伏,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风驰电掣,谁也不能阻止他奔向天堂的脚步。
根本不需要高杰的配合,上了发条般的男人已经停不下来,靠着大量淫液的润滑,占领着最高点,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旗帜,补偿自己一般进行着凶猛的掠夺。
高杰趁他入了佳境,一把将他抱起来,一边抽插一边向卧室靠去,然后把人扔在床上,让他背对着自己,翘起屁股,露出花穴,供自己肆无忌惮地捅插进去。
岳明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副趴着的姿势,犹如母狗,被青年从后面狂烈地插弄着,心里十分厌恶这种没有尊严的姿势,可每当他往下趴去,腰便会被狠狠提起,逼着他半跪在床上,好比妃子侍寝。
“混蛋,放开我,听见没?!”他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满心都是说不出的恐惧,也渐渐明白这样的对待有多么地摧残人心,不管怎样,这都不该是他,而是高杰。自己的智商能力和地位在很早之前就比他高许多个档次,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任何人踩在脚下。凭什么,凭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己真不该对他那么仁慈!
正在他无比焦灼的时刻,青年突然把他转了个面:“你在想什么?”用的正是他以前问这句话的表情和口气。
岳明俊怒目相视:“后悔我没有杀了你,没有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高杰面无表情:“是你让我过来的,是你让我操你。现在又说出这种话。好,以后我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
可笑他还以为会看见对方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然而他脸上除了淡漠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多一分的淡漠都吝啬得不肯给。岳明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一直温顺的狗变成了杀人不见血的毒蛇……
高杰停下动作,挺起身,双手撑在他脑袋两旁,俯视着被老鹰困在方寸之地的簌簌发抖的仰躺着的小鸡:“你今天很不对劲,怎么,我满足不了你?”随之脸上露出一分真挚的歉意:“要不要把龙雨泽叫进来,玩玩3P?”
什么叫做以其人之身换以其人之道,这就是最权威的教科书。岳明俊正搜肠刮肚,准备用最恶毒的话来反驳,敞开的花穴就被重重拍了一下。复仇之心顿时就碎成了烟花。
高杰的眼球,从下面翻了上来,看上去竟有些可怕。他不再言语,又回到像是死了般的沉默,又在穴上狠狠拍了一下。
“呜……”岳明俊曲起的双腿大大张开着,神色有些惊慌失措,无论怎么调整,也没法做到之前的咄咄逼人了。他悄悄挪动身体,往上蹭去,青年却一把抓住他的脚,用力捏着。唯有翻身才能解救自己了,可是腰落在那人手中,他既怕痒又怕痛,不由紧紧拽住被单,微蜷起来,想躲过什么似的。
“你不是那么喜欢做爱吗?你不是人尽可夫吗?还羞涩什么?”高杰抓住他的脖子,将人拽了起来,那双燃烧着的眼几乎把他瞪成碎片:“这样就不行了?那你还让我来玩什么?”
岳明俊眼眶都在颤抖,随即吃吃一笑:“尽管放马过来,你以为我怕你?啊啊……”逞能的下场就是被对方按住干得浑身抽搐,甬道都差点操烂了。
当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依旧不服,奋力想爬起来再干一场时,高杰已经穿好了衣服,打好了领带。刚才如此激烈的交欢,他竟是脸不红气不喘。岳明俊气得抓狂,却莫可奈何。
青年走出卧室,去了大厅,再次回来时,手中多了个箱子,他把箱子扔在地上,钞票漏了出来,洒了一地:“这是两亿。如今连本带利还给你。我再不欠你什么了。”说完,看也没看他,就潇洒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岳明俊被人摇醒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每天早上醒来,他都是神清气爽,唯独今早,感觉特别糟糕。管他来人是谁,就大骂一顿:“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吴建辉忍了忍,才说:“你忘记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了?赌牌招标已经开始了。还不赶去就迟了!”
听言,岳明俊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开始火速穿衣:“都安排好了吧?千万不能出错!”
那人回道:“放心,该找的关系我都找了,全部安排妥当。”
赶到招标会场,岳明俊已是一头冷汗。刚坐下,就感到下面使用过度的肿胀感。昨晚所遭受的一切,让他根本就没心情擦药。那个地方一直都很脆弱,在每次进行强烈的性交后,都会留下后遗症。
虽然起来晚了,好在没有误事,加上事先准备充分,总算顺利搏到了赌牌。有了自己的赌场,便更上一层楼,理所当然也得到了能够好好教训下高杰的资本。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对方也看到他,还冲他点了点头,模样十分绅士。岳明俊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不是昨晚把他搞得要死不活的罪魁祸首还能是谁?
作者有话说:别急,倒塌的小受会重新站起来继续装逼……
第41章 42
岳明俊是真的怀疑自己还没睡醒。还可能吗,这不可能的!高杰这种毫无家底、毫无背景的人能当上赌厅厅主就已经很不可思议,赌场里的厅主,哪怕是小厅厅主,谁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他还出现在此地竞争赌牌,一张赌牌要花多少钱,起码十亿!十亿对在赌界混了这么久的自己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高杰又哪来的本钱?!
接下来的时间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钻牛角尖的代价就是赌场选址以及装潢,全都无心过问,最后还是龙雨泽找到他:“俊哥,赌场已经开起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他最讨厌听‘但是’,所以语气很不好。
龙雨泽迟疑再三,终于对他说:“装修完我们才发现,高杰的赌场就在正对面……”
岳明俊很久都没有说话。又过了很久,他才不知是什么滋味地笑了:“正对面就正对面,怎么,还怕他?好啊,要对着开是吧?一个月内,咱们就抵死他!”
但事实恰恰相反,两家赌场同一天开业,对面热闹非凡,自家却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十分寒酸。
而且接连半个月,都是这副样子,龙雨泽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俊哥,快想想办法,否则一个月被抵死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
生意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偏偏又碰到黑社会捣乱,赌场搞得乱七八糟的时候,对面车水马龙、歌舞升平,与他们的狼狈和冷清形成了越来越鲜明的对比。
岳明俊也知道,长此以往,要想盈利,根本没门!原来在葡京,黑社会顾忌何枭雄的面子,不会闹得太过分。如今自己出来单干,那些人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会把他整死。但未必也太小看他了,他是什么人,又怎会坐以待毙?!
新客旧客,来捧场的很多,可谓开门大吉,接下来的生意也很不错,高杰总算放下心头的担忧了。
“杰哥,咱们去哪儿?”副座上的林仙儿穿得花枝招展,满身都是名牌,今非昔比,她现在也跟着高杰发达了。
“去见一个老朋友,”青年专心地开着车,“我把你送到美容院,等会你就在前面下车。”
“不嘛,我也要去。”女人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不止,“不准丢下我。”
“我是去谈正事。”高杰拨开她的手,稳住方向盘,“你要去也行,但不要闹。”
“对了,杰哥,你哪来这么多钱开赌场?十大十亿!”林仙儿心情大好,掏出镜子给妖娆的面容补妆。
“这是秘密。以后再告诉你。”说着说着,就到了,两人下车,往一家大排档走去。
里面只有一桌,那一桌坐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四眼牛,正一边划拳,一边用花生卤味下酒。
当林仙儿走到大排档门口,脸色一下就变了。转身就回走。
高杰倍感奇怪,准备将她拉住,问她去哪儿,就听见四眼牛在叫他,一看四眼牛那副望穿秋水的呆样,顿时就明白了。
“牛哥,你……认识她?”
四眼牛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叹息一声坐下:“兄弟,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既然这么说了,高杰也不好多事,就是担心林仙儿,可现在打电话,又不合时宜。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十四K的香主崩牙驹,这是水房帮的帮主水房赖,”四眼牛转过身,指了指站着的高杰:“我的兄弟,高杰,大家恐怕也有所耳闻。”
两位老大纷纷点头,各自说了几句夸赞之词,便直接表明合作之意。
高杰也很明白有钱大家赚的道理,如果不愿吃亏,光想着占便宜,那肯定是行不通的。他非常慷慨:“二位曾经对我的赌厅如此照料,而且又是牛哥的朋友,一切好说,若是想承包赌厅,我就给你们赌厅,如果是想合作安保,尽管让小弟来上班就是。”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两人十分开怀,不停举杯,一桌人相谈甚欢。酒过三巡,话便开始多了起来。
“岳明俊那个人妖,简直不知死活,竟然跟老弟你对着干,飞扬跋扈的,老子要他好看!”四眼牛张口就炮轰人们眼中的赌神,对他来说,什么鸡巴赌神,不过是一个长着女器的滑稽妖怪!
见他信誓旦旦,水房赖也开了口,他说话比较小心也比较客观:“我和你们恰恰相反,我就比较欣赏他,我想问你们,你们谁见过一个双性人这么厉害的?如果我是这种畸形,妈的别说出门,早就自杀无数次了。可他日子过得滋润,而且从不隐瞒自己的弱点,这么多人想睡他,谁得逞了?十几年来,出言污蔑他的、扬言要睡他的,不是死了,就是残了,我说牛哥,你最好小心点,可别被他阴了。”
四眼牛晚起袖子,狠狠呸了口。高杰却没插话,他本以为岳明俊阅人无数、到处风流。如今听到他们这样讲,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就在这时,本来只顾着喝酒的崩牙驹呵呵地笑了,露出半颗门牙的他,脸色绯红,眼神迷离,像是在做着春梦:“我这颗牙,就是被岳明俊打掉的。还记得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他,都想要操他,可用尽手段也没搞定这匹性烈的小母马,对了,杰老弟,你不是睡过他吗,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滋味啊?”
“我还有事,先走了。”哪知高杰突然站了起来,拱手告辞。他虽然对岳明俊没好感,可也感觉到了他在澳门终于混出名堂的艰难。一刀两断就好,他不想落井下石、同仇敌忾,也不愿为了讨好他们去恶意中伤曾经所爱。
四眼牛没理他,可能觉得他太不给面子,只是不停地交杯换盏:“也是该除去他了,之前他报复了咱们一次,现在又开始疯狂地报复我们,如果连一个人妖都搞不定,我们还有什么面子?”
高杰渐行渐远,只隐隐听到了这段对话,以及其他人的附和之声。
作者有话说:小受还是很屌的,想上他的人排着长队,但是他偏偏只给了小攻……
第42章 43 野合~H~~~
停好车,刚打开门下去,一个人就拦在面前。
岳明俊穿着一套时髦的西装,头戴一顶别致的礼帽,叼着烟,歪歪地靠在墙上。
他身材高大,天生就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这一身装扮,更是把他的高贵衬托得淋漓尽致。
高杰缓缓将车门关上,问了一句:“有事?”
男人走了过来,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一只腿勾住他的腰,将他硬生生地压在墙上。
高杰左右看了看,他不是怕人知道,而是怕有跟踪自己的黑帮,要是这样,岳明俊肯定死定了。
“你以为把钱还清了,就可以和我脱离关系了?”岳明俊紧紧地贴着他,在他身上摩擦着,极尽所能地煽风点火,“你以为开了赌场,不在我手下做事了,我就不会来找你了?”由于精神不济,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乍一看,倒是气势凌人,实则透着微微的虚弱和病态,“在床上无法无天也就罢了,你还背着我偷人,暗度陈仓、另立门户。好,那是你的本事,碍不着我,但是别他妈得意,想逃出如来佛手心的孙悟空,你知道是什么下场么?”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高杰插上翅膀从他怀里飞走了,他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他的爱抚,讨厌独守空闺,讨厌用手自慰。赌场的经营不顺,爱宠又咸鱼翻身,心里非常非常不爽,无时无刻都在梳理过去,都在纠结高杰是怎么一步步离去的。又为何舍得离去。曾经他是那样爱自己的,就是让他舔脚趾也愿意,可现在,现在……
越想越气愤,便一记猴子偷桃,抓住他的下身。岳明俊那张脸越来越狰狞:“你应该很想我吧,很想那个你进入过很多次的地方,活该,谁叫你忘恩负义?钱学礼那个肮脏难闻的洞能给你带来快感吗?别傻了!”
今天的岳明俊就像另外一个人,一个不值钱的小人。高杰毫不客气地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但我事先声明,我懒得戴套子。”
意思很明白,如果你不怕怀孕,就尽管来。你不是那么屌吗?让你一次屌个够,可好?
岳明俊神色微微一变,但并没怎么犹豫,就掏出那根自己格外思念的东西,同时转过身,拉下裤子,将肉棒往那里塞去。
高杰看着他猴急的样子,冷冷一笑,接着挺身,深深地深深地插了进去。尽管没有前戏,但里面却十分柔软潮湿,显然憋了很久了,就等着这一刻。岳明俊伸长脖子,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墙上,嘴中压抑地呻吟,灵活地摆动着腰,好一阵狼吞虎咽,仍是不知足地将屁股撞在对方的老二上,不要脸地疯狂索要。
帽子掉了,头发乱了,西装皱了,他全然不顾,只缠着男人,要他进得更深,操得更猛,就是掏空五脏六腑也无所谓。
打了一炮,岳明俊仍是意犹未尽,强行将他拉到附近的公厕里,摔上门继续。高杰不慌不忙,一副奉陪到底的表情,无奈厕所太窄,他只好坐在马桶上,身子后仰,双脚举起,架在男人身侧,承受他的攻击。“啊……啊……那里,你怎么搞的……这么快就忘了该捅哪里……再深点……乖孩子……”
听他碎碎念些废话,高杰真有种把他塞进马桶里的冲动,只听他笑着说:“如果真有这么饥渴,当一个真正的公厕不就行了?只要能填满你这口淫穴,对方是人是鬼,反正你也不在乎。”
青年句句带刺,他却反而兴奋起来了,用脚紧紧地夹住他,嘴角笑意狡黠:“你吃醋了?你不高兴我和龙雨泽走这么近,对不对?不喜欢我有别的人。”说着突然正色,两只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我没和别的人做,只和你做过。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说着掰住他的头,挨在下巴上,不断地撒着狗粮,给着最甜蜜的糖:“回到我身边。我既往不咎。咱们一起经营赌场……”
正说到这里,门吱嘎一声打开,有人走了进来,然后传来小便的声响。岳明俊心里咒骂一声,慌忙住了嘴,牙齿紧咬,而之前没找到敏感点在体内乱撞的巨龙,竟然突然找准了地方在上面频频伺弄,分明是故意的。加上环境的刺激,快感不仅汹涌,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他的四肢难受地晃动着,拼命地撑直了身体,伤筋动骨也在所不惜,只望不发出一点呻吟。
看着他绞紧的脚趾和扭曲的姿态,高杰简直想大声笑出来,这家伙不是那么开放吗,居然也怕人发觉,从而出丑,真是前所未闻,前所未见。
完事之后,青年挽起嘴角,将他一把推开,毫不留恋地穿上衣服:“得了吧,岳明俊,你骗我还骗得不够吗?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撕碎的心还粘得起?与其满目的补疤还不如丢在原地让你继续践踏。这不是你最爱干的事?何必放弃自己的爱好,委屈了自己。”他伸手在他脸上拍击着,仿佛想把他从睡梦中打醒,“你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我可不想成为阻碍你的罪人。”
瘫软在马桶上的岳明俊满脸失望地看着他摔门而出,不由想起十年前男人跪在他面前的那个片段。那时候自己就觉得这是个笑话,什么组建家庭,什么结婚生子,而现在,他依然觉得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再也笑不出来,面对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其实小受没有骗他,小受真的只有攻一个人,就是态度没放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