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杀]三家轶闻辑录完本[耽美虐恋]—— by:陆离流离
陆离流离  发于:2017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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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枢机唇角含笑,果然是老狐狸,竟要托我下水,当即笑道,“国丈果然忠义。于家出十万两,三代列侯,倒也不算太小气。不过,我却比你们大方。”他说到这里便抬起头,目光直逼于同勋,“太傅说,有一百二十万两黄金,不假。不过,不是我父王的,是我的。我大楚已经归降,元亨钱庄,是我和驾骖的产业。十日前,我与驾骖拿出一百二十万两黄金,做此次赈灾之用,却不想,意外失窃。我与皇上日日忧心,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可靠的人把这金子取回来。今日看到太傅如此慨然仗义,于家果真满门忠烈。既然如此——”他解下一枚玉佩,“我便以这枚玉佩相赠,请太傅的弟弟,靖边王的高足于同襄于少将军将这一百二十万两金子取回来,不知,太傅肯不肯借人啊?”
于同勋本以为他只是借赈灾款之事打压于家的门人故旧,却不想,他算计的竟然是于同襄。他早知道晋枢机图谋不小,可如今却被他反将了一军,“舍弟是于家子孙,自然任由驱策。只是,此行筹款事大,却另有一件紧要事。”他目中精光闪动,“黄河沿岸疫情严重,太医束手,不知,小侯爷肯不肯借昭列公子救灾呢?”
“不行。重华重伤初愈,他要留在重华身边。”商承弼根本不等晋枢机回答。
“喵儿——”肃穆的朝堂突然传出一声猫叫。晋枢机握住了商承弼的手,“我没事。”他站起身俯视群臣,冷冰冰的目光绕着每一个人身周转了一圈才落在于同勋身上,“你以为各个都如你们这些朝廷肱骨一样尸位素餐,我哥哥,恐怕已经救人去了。”他对那小猫招了招手,“桃儿,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节奏慢死星人啊,还没写到虐
不过,晋小猫身体刚好,还想让他妖孽一阵子
大家久等了
文未校对,欢迎捉虫,有错必改,谢谢大家!
最近虫子很多,就想等有空全部看了一起改,抱~
顺便PS.
顶顶,我不知道你还在不在,只是我想很认真的对你说,谢谢!你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89八十七、惊变
商承弼眼看着晋枢机离去,心内却是五内杂陈。这人为何竟是这样走了,他卧病多日,许久不见这般决然的背影。刚才问陈庄的法子,明显是要逼供的。晋重华是何等手段,商承弼一清二楚。他亲眼看见这人用一根冻僵的铁棒卷住一个小太监的舌头活生生地拽出来,商承弼如此暴虐成性之人,仅仅是余光一瞥,就止不住的狂吐。自那日之后,再也没有一人妄议晋枢机的是非,宫女侍人,见到他都绕路走。商承弼好不容易忘掉他那人冷得毫无温度的眼睛走进他宫门,却看他闲闲地趴在案上推珠子,面带微笑,比任何人都冷静,也比任何人都专注。商承弼走上前,却猛然发现半条舌头,他举手便要杀了他,那人眉间的朱砂却像是一个血洞,嘲笑着,咆哮着,让他下不去手。他再也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将血腥和残虐演绎得如此无欲无求,天真得像个孩子,可是这世上,又有谁比孩子更残酷?
以后的日子,他变着法的玩弄着一出又一出酷刑,机变百出,花样翻新,旁人不寒而栗,他却只有一种接近死亡的冷静,商承弼甚至一度认为,只有血,才能让他证实自己活着。只是这一次,只看到晋枢机望着陈庄的笑容,商承弼似乎是看好戏一般地等待着他又有什么样的手段,他却突然间,变了个方向。
商承弼慌了,他知道自己开始怕,他怕,那个晋叔机从此之后变得干净。
“赈灾款都要吃下去——”商承弼抬起眼,“刑部,替朕想出个法子来,替黄河沿岸的百姓出出气。”这本不是他的作为,天威深重,又何必将自己沦为酷吏,可是,那个抚弄着人骨酒器的晋枢机不见了,他却莫名地心慌。
商承弼想下朝去,想去找晋枢机,想去问问他,为什么放弃。我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你此时回剑,就能重归轮回吗?
“喵儿——”桃儿又叫了一声。
晋枢机轻轻摸着他头骨,猫的头骨,轻灵地让人觉得自己的手像是多余的,“桃儿,你也觉得我变了吗?”
桃儿只是将脑袋钻进他臂弯里。
“我也知道,我有些变了。我本来想将那些珍珠用线穿着,浸了麻油,给他从后面穿进去,再从嘴里拉出来,钉在皇后岸边的杆子上,风干了他。你想想啊,那串珍珠从他喉咙里拉出来,他在杆子上嗷嗷的叫着,又说不出话。要多解恨,要多过瘾。”他那么平静得说着,桃儿的爪子轻轻搔着他的掌心,不知是否听懂他的话。
“我是没有心了,是吗?这么刁钻的办法,除了我,铁定没人想出来。当年晋楚被灭,这姓陈的也进了不少谗言,可是,我为什么不忍心了。”
“喵儿~~!”桃儿又叫了一声。
“我真笨。你又怎么会回答我。桃儿,我变傻了是不是。是不是,人只要有人关心,就会变傻了。”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推着桃儿光华的皮毛,“我那天见了一个瞎子,眼白全部翻上来,眼球凸出来,黑白分明的,却又完全没有光亮,看着叫人害怕,像是连半边脸也耷拉着。他们说,他的眼睛是我弄瞎的——”他轻轻摸着桃儿轻软的颈骨,猫全部的骨头都是可以动的,桃儿蹭着晋枢机的手掌,他似乎感觉到主人的不安,“我还碰到一个人,他远远的看见我就愣住了,一下子掉进湖里,依依呀呀的却也不叫人来救他,我觉得好笑,就拿了一块石头丢进湖里,他突然一张口,却没有舌头,喉咙空洞洞的,我吓了一跳,在湖边跌了一跤。张开眼睛一看,四周静悄悄的,我听见有人跟我说,你拔了他的舌头,你拔了他的舌头!”晋枢机突然一颤,“桃儿,我一下子就吓醒了。我对着哭,却不知道对着谁哭。我对自己说,原来是做梦。可是,是做梦还是真的,我做过吗,我也不知道。”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又扬起了半边的脸,晦明间,隐隐有了些笑容,只有半张脸有笑容,“我有哥哥了。”他突然一抓桃儿的身子,桃儿惊得一叫,晋枢机一脱手,桃儿跳到地上,晋枢机望着远方的天,“我有哥哥了。”
“我有哥哥了。他那么好,那么干净,那么菩萨心肠,却不会说话。我每一次看着他,想听他对我说一句话,想听他叫我的名字,想听他握着我的手亲自对我说,重华。可是,他从来不会说话,他天生就不会说话。如果他能叫我该多好。”晋枢机目光澄空,连眉间的朱砂都仿佛沉了下来,“可是他不能,他是这个天下最好的大夫,却治不好自己的哑疾。”
桃儿似乎感觉到主人的难过,用爪子轻轻拍着晋枢机白色的靴子,晋枢机坐下来,“有那么多人,天生不会走,有那么多人,天生看不见,有那么多人,天生不能说话。为什么,我们这些勉强得到上苍赐福可以看可以听可以走可以跑可以跟最爱的人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的人要打断别人的骨头敲断别人的腰刺瞎别人的眼睛戳透别人的耳朵要他们不能听不能看不能逃也不敢不见呢?”
桃儿不能回答他的话,桃儿只能偎依在他的脚边,轻轻地叫,“喵儿——”
商承弼收回了放在御案上的手,他似乎是想要退朝,王传喜躬□,“皇上——”
商承弼心念微动,立刻察觉出司天监提点何督星蠢蠢欲动,“何提点似是有话要说。”
何督星立刻叩首,“臣——不敢妄言。”
商承弼此刻全副的心神都在晋枢机身上,勉强应付他一句,如今却见他欲说还休,吞吞吐吐,心中陡生不快。只是他向来喜怒难见颜色,只是微微一哂,指腹在御案上摩挲。他素来喜怒无常,如今渊渟岳峙的坐在那里,纵然目光丝毫不落在何督星身上,何督星也禁不住这浩浩天威,连忙叩首,急急秉道,“臣夜观天象,荧惑守心,龙尾伏辰,近日,恐有兵祸。”
商承弼此刻依然心悬晋枢机,听他说到星象之事,虽中了此前胸中的谋划,倒也并不太在意,“朕知道了。众卿家,还有何事?”
何督星似是还想说什么,却看出商承弼此刻心有他骛,众臣只当晋枢机一走他心神不安,也不敢再拿琐事烦他,商承弼罢黜陈庄,喝令严审便即刻退朝,刚才追到御花园,却突然见到几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得跑着,人人神色紧张,王传喜连忙去问,桃儿却一个猛子就扎进商承弼怀里,商承弼一惊,施展轻功提气急急急向前,就听到有人喊,“临渊侯晕倒了,快,快传御医!”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很难过,小晋本质上是好人啊,他有他的良心,可惜了
楚哥哥唤醒了小晋被埋没的良知,不知是福是祸
90八十八、云雨巫山枉断肠
“重华你没事吧,重华,重华。”商承弼握着晋枢机的手,他明知道此时不该打扰,御医也说了晋枢机只是一时肝气郁结虚火上炎,加之内力反噬,略躺一躺再细细调养也是好的。他其实心中有数,这两个月,连续给晋枢机吃楚衣轻调的药,他平时不觉得,可一有什么心事就立马压抑不住心火,暂时被封住了内力,冲不破便只能晕了。这其中的道理楚衣轻早向他讲过,他也瞒着不敢同晋枢机说,往日楚衣轻在时调理着,今日不知怎么,竟激发得他如此气性,竟然晕了过去。
“皇上,用不用召楚神医回来。”王传喜假意问。
“不必。朕心里有数。”他虽是这么说,却向上坐了坐,抬起晋枢机颈子托稳,要他先保持呼吸畅顺,而后才又叫道,“重华,重华。”知道是一回事,可不知为何,看他这么静静得躺着心中便慌了神,生怕他是这么睡着就不醒来,商承弼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想着想着就着急起来,一定要将他摇醒了。
晋枢机原是眼前一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梦里睡得朦朦胧胧的,好容易撒下最后一口气来,却被闹得睡也睡不着,耳边一个声音叫魂似的一直唤着,晋枢机即使在睡梦中也觉出心烦来,欲不搭理却又好似知道那人定会纠缠不休,懒洋洋将眼睛拉出一条缝来,果然就见商承弼的脸一点一点被拉长。
晋枢机的眼睛张得极慢,他其实一直知道,商承弼是好看的。这人对自己的相貌也自信的很,想到他从前总是说,“重华,你是倾国倾城之貌,但朕也算一表人才”,他哪里仅仅只是一表人才,锐利又英气的五官,刀砍斧凿般不容质疑的轮廓,剑眉英挺,星目勾魂,连鼻梁也带着几分坚强决断,嘴唇是薄了些,可偏偏有种不由分说的霸道,“驾骖,你真好看。”
商承弼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别是烧糊涂了吧。
晋枢机嗤嗤得笑了,两条手臂一张,一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像是还没睡醒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腰轻轻一抬,那张因为怕他口干被刷满了蜂蜜的唇就贴在商承弼唇上。
他的嘴唇还是那么软,甜的。商承弼禁不住尝了一口。
可就算刷了蜂蜜,怎么还起了一层皮呢,商承弼禁不得去咬,这一咬,便咬了个天翻地覆。
晋枢机的舌头探进了他的口,昏迷刚醒,他似乎还虚弱,只是那两条长腿一盘一带,身子一滚,就将商承弼压在了身下,一双纤手不安分地扯他衮袍。十二章纹的龙袍被他赤(条条)的碾在光洁的胸腹下,商承弼不住口得喘息,伤筋动骨一百天,晋枢机病了这些日子,他也忍了三个月了。
“重华,这可是你招我!”商承弼在床上素来是和温柔无关的,贴着他就从肩上将刚换上的忠义扯了一半。原本是怕他热了,中衣略解透着些风,此刻哪里能等,晋枢机的一双腿也是不安分,顺脚就将那五龙戏凤的被子蹬到地上去了。他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眯着,两只手胡乱得抓,一张脸就向商承弼的脖子里钻。商承弼哪里还忍得了,这冕服本是极难脱的,晋枢机找不到就在他身上乱摸慌蹭,他索性用内力震开了,抱着晋枢机一滚一带,腰一抬,就将整个一件朝服抛到了床下。
“驾骖,驾骖——”晋枢机轻轻叫着。
商承弼心痒难耐,一伸手就摸到了他两腿当间,没抓那开始滚烫的欲望,却是摩挲着他肌肤细嫩的大腿内侧。晋枢机哪里受得了,一下子啃住了他肩膀,商承弼一手刮擦着他腿侧,一手轻抚着他长发,“宝贝儿,是眯着还是醒呢,当心朕伤着你。”他尚有一丝理智,只是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晋枢机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或者意乱情迷盲了心思,只一味得啃他,从他肩头滑下来,却是用手肘撑在他小腹上,笑嘻嘻得看着商承弼欲壑难填的脸,而后一低头,一口就咬到了他胸前挺立的小樱桃。商承弼先是一痛,晋枢机却突然松了口,用舌头沿着那淡粉色的乳(晕)刮了一个圈,商承弼身子猛地一颤,若是再能忍了,恐怕是神仙,当即一个挺身将晋枢机压到身下,轻轻按住他肩胛向下一滑,晋枢机只觉得手上一阵泥鳅似的滑腻,突然一条腿就被抬起来了,商承弼轻轻握住了他挺立的欲望,“朕会心疼你的,宝贝重华。”
晋枢机大口得喘着气,那是一种奇怪的呼吸的声音,如兰似麝,既不忙得粗鲁,又好似难以招架,商承弼顺势将他腿翻了过来,露出那一蕊鲜嫩的菊(穴),食指指腹试探着轻轻一擦,晋枢机身子一抖,求道,“油膏。”而后像是腿僵了,可被商承弼拉着,又缩不回去。
商承弼笑了,似轻似重地按着他穴口,倒是有了几分赏玩的意思,“是不是从前吓着了——”他说这一句的时候,已探进了一根手指,却是真的没有用润滑。晋枢机粉扑扑的脸立时变得惨白。
商承弼用手指重重一按,晋枢机身子立刻紧了起来,商承弼贴着他的腿伏□去,将他两条长腿推向他身子两边,脸却贴着他红通通的耳朵,“朕不高兴,重华。自三年前你偷偷跑掉那一次,朕有哪一回对你不温柔?”
商承弼在笑,晋枢机却打了个冷战,连眉间那里朱砂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雾。
商承弼一把握住了晋枢机挺立的欲望,却是在铃(口)一掐,晋枢机连忙认错,“我没有,我没有。”
商承弼五指微动,摩挲着晋枢机那渐渐胀大的分(身),让自己的掌心擦着他那份小心翼翼的蠢蠢欲动,深深吻上他眼睫,“宝贝儿,不许怕我!至少在床上,不许怕我。”
“是。”晋枢机微颤着声音,似乎在尝试让自己放松下来。商承弼一面把玩着他下(腹)的鼓噪,一面鼓励,“这样就对了,乖——”他说了这一句,却突然反手在晋枢机臀上拍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却着实只是情慾的挑逗,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晋枢机开始羞惭。
他早都知道,无论他多努力,五年的性(奴)生涯,早将他的身体锻造得格外敏感,自尊在他的床上,一文不值。
“很敏感呢,你好像开始流泪了。”商承弼轻轻掐住了他欲望。
晋枢机深吸了口气,从三年前他抓自己回来,彻底在床上征服了自己,便很少有太多的操之过急。每一次情(事),几乎都是要将自己玩弄到极致他才肯去疯。
“这么快就想出来,看来,躺了这三个月,你比朕还急。”商承弼收紧了握住他欲望的手。
晋枢机咬住了唇。即使早已知道是这样的命运,他却终究不能全部放下自己的自尊,这时候,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朕也想了呢,怎么办?”商承弼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到了他身后。
“呃~乎——呃——啊——”他轻轻喘着气。
商承弼又一次推高了他的腿,叫他半个身子都折过来,他已经能够感觉到那种迟钝的带给他无数屈辱的滚烫的欲望贴上了他的後閮。
尽管不想承认,可晋枢机却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像是到了临界。
商承弼自然也知道,因为他的手已不能完全包裹晋枢机膨胀的欲望了,“重华今天很乖啊,不过,要再乖一点。”
“嗯。”晋枢机连忙应声。
商承弼笑了,“好像很想出来的样子,不过——不许。”他突然握紧了左手,晋枢机痛得一抽。
“疼了吗,宝贝?”他似乎是很心疼,还轻轻用拇指抚摸了半边的小球。此刻的晋枢机又哪里受得了这个。
“不过,要等我,不许出来哦。”商承弼笑了,“朕知道你最讨厌戴锁(阳)环了,还是老规矩,我要放手了,好好忍着,如果能乖乖等到和我一起,这次就不用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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