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花之有凤临楼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席玙
席玙  发于:2017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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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两张床?”
陆小凤越过屏风就看到房间里摆着两张床,他伸了半截的懒腰一下收回,转头问花满楼。
“不知道。”花满楼正坐在桌边喝茶,“我和你一样,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过,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
花平!——陆大侠磨牙。
“对了,小六的事,你有什么看法?”花满楼喝完了茶,又拿了一本书来看——只是一页页的翻,眼睛却盯着桌面上。
“我的看法,你不是都清楚吗?”陆小凤看都不看新床,直接在原来的那张上躺下——他可是认床的,怎么能轻易换?这样真的不好,会失眠。
“但我有不知道的。”花满楼老老实实回答,“追杀彩云六女的那群黑衣人,和来刺杀你我的是不是一个人指使的?还有,你为什么不劝她们回两重山,只是让她们找个地方住下?”
陆小凤翘了翘嘴角——观察得很仔细嘛!
“第一个问题。”他举起一根手指,然后晃了晃,“我不知道。”
花满楼无奈地看过去——我不是在跟你玩儿。
“不过听他们那句话,应该是杀了小六的同时,就打算去客栈把其他几个也解决掉的,可没想到她们竟然找到了土地庙。庙祝应该就是在他们打斗着出去的时候,看到小六的尸体,然后等他出去找人,追杀未成功的黑衣人又回来,放火毁尸灭迹。”
“这么说来,彩云七女一进香河,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应该。”
花满楼点点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翻书:“那第二个问题呢?”
“第二个问题啊。”陆小凤故弄玄虚,“暂时还说不好。”
......
“我去洗漱。”花满楼起身——这么戏弄人有意思吗?
陆小凤眨眼——生气啦?
身形一晃,轻功天下不是第一也是前三的陆大侠已经闪出门外:
“你坐着,我去打水。”
花满楼摇头失笑——这么殷勤,让人气都气不起来。
第11章 斗花大会
虽然案子不断地有进展,也不断地有问题,但陆小凤和花满楼还是毫无灰心丧气,反而兴致勃勃地参加了香河花会中最引人瞩目的一项——斗花大会。
虽然香河并不是有名的花城,斗花大会的规模也不大,但毕竟是皇城脚下又历史悠久,有权有钱又爱花的风流雅客不在少数,所以这斗花会还是举办得像模像样,每年都吸引了众多真正爱花的人来参加。
“花满楼,你说给你写信那个人,会不会是知道你花公子爱花之名在外,所以才请你来的。”
陆小凤坐在一群文人墨客之中,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是不是该揣一本书带一盆花出来的?
再往旁边一看——呵,花满楼什么时候捧了盆花来着?
花满楼将自己的花交给负责收花的人,交代他怎么照看好这盆花,又领了牌子,才转过头来看陆小凤:
“陆兄刚刚说什么?”
陆小凤只好重复一遍。
“你是说第一封还是第二封?花满楼问。
“就是写我能看得懂的花非花的那一个。”陆小凤摇摇头——文人就是磨叽,有事直接说明不好吗?古人写诗词可不是让你们打哑谜来的。
花满楼点点头:“写这两封信的,大概都是想让我来赏赏花。”
......——那你还问我哪一封?陆大侠一口气闷在嗓子眼。
斗花会已经敲锣开始,一盆盆盛放于秋冬之际的鲜花被展出竞价——不同于姹紫嫣红的春花灿烂,秋冬的花大部分以韵致意境胜出,尤其是诸花背后之品格气节,才是香河花会于冬至之时举办的原因和特色。
“二十三号,玲珑白!”
主持花会的人扯着嗓子喊出一声,底下顿时一片惊呼——玲珑白,这可是秋水仙之名品,传说中的花,难得一见!
“你的花?”陆小凤夺过来花满楼手中的号码牌,上面正写着个二十三。
“我的花。”花满楼扇子一摇一摇,果然很符合书生俊雅的气质。
“你有十二玲珑的解药,还让那群江湖人去两重山?!”陆小凤觉得自己有些结巴——玲珑白与十二玲珑正是一脉相承于同一种水仙,只是因为某些缘故,世人并不得常见玲珑白,所以并不知是一花二名。
“他们的药性发作还需一些时日,去两重山一趟来得及。”花满楼解释,“况且他们缘何中了十二玲珑之毒咱们并不知道,让他们去两重山,才能找到线索。”
陆小凤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难道不怕他们半路上出意外?”
“我给他们服用了银边果。”
陆小凤摸兜——他的银边果还在。
“陆兄认为我是不问自取之人?”花满楼察觉他的动作,扇子一收,问道。
“......”陆小凤想撞墙。
“我在江南的一个朋友,他教过我银边草的种植之法。”花满楼道,“这次来的时候,身上正好带了银边果酿成的果子酒。”
“哪个朋友?”
“陆兄不认识的朋友。”
......
那边玲珑白的竞价已经上升至一万两——不得不说,皇城脚下的人,就是财大气粗啊!
这里陆大侠还在挠桌子——为什么有果子酒不给我喝?为什么有朋友我不认识?
最终玲珑白以两万两的价格成交,成为当天花会当之无愧的头花。
“谁竞得了?”陆小凤刚刚沉浸在怨念中,没听清楚。
“鸿雁坊。”花满楼道。
“鸿雁坊?”好耳熟的名字。
一个俏生生的丫鬟穿过人群朝着两人走了过来,取过一张飘着淡淡红梅香的请柬,声音轻快道:
“两位公子,我家娘子想请两位公子过府一叙。”
陆小凤看看周围:“请我们两个?可我们都不知你家娘子是谁。”
“见过了不就认识了?”小丫鬟很调皮,一笑两个梨涡,陆大侠顿觉心旷神怡。
“有这么漂亮的丫鬟,想必你家娘子一定更是国色天香。”
“那是自然!”小丫鬟捂嘴偷笑,脸颊绯红。
花满楼听完他们调笑,开口道:“在赴约之前,我恐怕还要接一位朋友,不知你家娘子介不介意?”
“没关系,我家娘子很好客。”小丫鬟仔细看了看花满楼——听说这好看的公子眼睛看不见,可她怎么觉得还是好看的没法子。
“你要接谁?”陆小凤问他。
“他来了。”花满楼朝一旁看。
“楼楼!”嘹亮的一声呼唤,一个打扮乱七八糟的男人已经扑了过来,挂在花满楼胳膊上腻歪。
......
——走了个花平,来了个余喜,这花满楼可是比自己招蜂引蝶得多了!
陆大侠忿忿,走过去跟小丫鬟并排:“走吧,莫让你家娘子等急了。”
眼不见为净!老话说的真的不能再好。
三个人跟小丫鬟一直到了城中的一座小宅子里,隐在一大群看着差不多的宅子里倒是不显眼,背靠着蜿蜒的河水,进去之后十分干净整洁,飘着淡淡的花香,从精美的窗布和绣帘中可以看出居住的是一位女子,而且还是一个爱美的漂亮女子。
“娘子,三位公子来了。”
停在正中的一座房间外,小丫鬟恭恭敬敬地行礼。
“请他们进来吧。”
很快,从屋里传出来应声,站在小丫头后面的三个男人一下眼睛都亮了。
——这女子的声音煞是动听,婉转多情,顿挫有致,不似幼女娇俏,不显岁月沧桑,却融入了无法言尽的意蕴,优雅中别有风情。
“我们娘子人称画娘子,是无情戏班的班主。”
小丫鬟得意地同他们介绍——她家娘子的魅力无人可及,只凭着一把好嗓子,就能让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戏班?”陆小凤吃了一惊。
“香河的花会不止斗花,还会连唱七天大戏,会从其他地方请来戏班子。”花满楼替他解释。
陆小凤点点头,四处去看这院子,眼睛落到墙边的一丛翠竹上,大部分开的很好,只一枝上有枯萎的征兆,叶尖泛黄卷曲。
“几位公子请吧。”丫鬟替他们开门。
余喜跟在花满楼身后,也亮着一双黑宝石眼四处打量——漂亮姑娘的闺房诶!无论看多少也不嫌多,何况是名角儿的屋子,光是这胭脂□□的香,就让人如痴如醉。
“陆小凤陆公子,花满楼花公子。”
内室的绣帘被一只纤细的手掀开,一个婉约身影闪出,三个人看过去,看得见的陆小凤和余喜只有一个念头——容色虽好,不及声音。
不过,作为戏班班主,这也情理之中。
“娘子是不是少了一个人呀?”余喜露出脑袋来,眨了眨眼,咻咻精光射出,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画娘子引他们到桌边坐下,才看着余喜,眉眼俱笑:“恕妾身眼拙,不识得这位公子。”
“你不眼拙,不眼拙,我就是个小流浪汉,你不认识我也是当然。”余喜摆摆手,笑嘻嘻道,“我就是想让这么漂亮的娘子看我一眼而已。”
画娘子掩面而笑——她的声音听不出年纪,面容也看不出年纪,被余喜直白的话一说,这般似羞非羞的作态倒也不显突兀。
“不知班主为何特地请我们过来?”花满楼是三个人中最正经的,本来也不指望那两个人能帮到什么忙,只好自力更生。
戏班的班主,与他们从无交集,为何特意相邀?
“妾身虽身份低微,却也知晓二位公子英名,此番得知二位公子会出席花会,忍不住就派了丫鬟去请。当然,二位的朋友,自然也是意外之喜。”
画娘子谈笑得宜,七窍玲珑。
“嘿嘿。”余喜手一伸,从盘子里拿了个桃子来啃,“娘子真会说话。”
......
——谁会说话也没你脸皮厚!陆小凤听着耳边的嘎嘣嘎嘣,忍不住就往花满楼那里挪了挪。
“班主的戏班取名无情,倒是别致。”花满楼察觉他的动作,也没在意。
画娘子闻言眉目一暗,幽幽道,“人常道戏子无情,即使唱成名角儿,也仍是下九流的勾当,取名无情,也可让戏子莫要沉浸在舞台上的华贵尊崇中,时刻记得自己是一个真实的人。”
陆小凤摸了摸小胡子:“娘子所言虽然不错,但也不必过分在意,只要喜欢唱,即使沉浸其中,也未尝不可。”
画娘子唇边一抹笑:“陆大侠潇洒恣意,岂是我等庸俗之姿可以效仿?”
“娘子自谦了。”陆小凤摆手,“娘子若是庸俗之姿,那牡丹都不敢再开了。”
余喜鄙视地看着说这种话一点嘴拐都不打的陆小凤——哼,巧言令色,果然小人!然后以眼神示意花满楼——看到没,他这种人,不值得交朋友,更不值得那啥,一定要远离他!
挤眉弄眼得眼睛都酸了,才想起花满楼看不到,只好憋了回去,好不郁闷。
陆小凤一转眼看见他丰富多彩的表情,心里顿时纳闷——这小子不会脑袋真有问题吧?
花满楼又和画娘子聊了几句,都是关于无情戏班之事,两人还约好了他们明日会到戏楼看戏,画娘子也问了一些江湖上的事,艳羡之意溢于言表。
临了,他们离开之前,先前的小丫鬟忽然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脸上一片惊慌之色。
“怎么了?”画娘子拦住她,“贵客在此,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娘子,步镖头他,他......”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语气满是震惊。
一听步镖头三个字,正在往外走的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耳朵也竖起来了——难道这画娘子与步三刀还有交情不成?
“步镖头他怎么了?”画娘子秀眉微蹙。
“他,他......”小丫鬟拍着胸脯发抖,小脸惨白惨白的,当真是惊吓之极。
陆小凤只好站出来:“娘子认识步镖头?”
画娘子回头看他:“步镖头是我的戏迷,每次我的戏班子来香河,他必会过来捧场,私下说是朋友也不为过。”
陆小凤点头,抿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要请娘子节哀了。”
“陆公子这是何意?”画娘子惊道。
“娘子,我方才去步府,告知步镖头我们进城的消息,到了才知道步镖头已经给人害死了!”小丫鬟终于说出口来。
画娘子先是震惊,然后悲痛不已,命丫鬟马上收拾东西,上门吊唁故友,也陪步夫人说说话。
陆小凤三人见主人家有事,自然不敢再叨扰,就此告辞。
“怎么样?”
回到往客栈的路上,花满楼问走在他左手边的陆小凤。
“国色天香,一代名伶。”陆大侠回味有余。
......
“我是说那位班主身上可有疑点?”花满楼无奈。
“我说了啊。”陆小凤看他,“一代名伶。”
花满楼无语——有必要这么隐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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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扶额。
“楼楼,你不如问我,我也看出来不少。”余喜不理他,抓着花满楼的手不放。
“哦,那余兄就说来听听。”花满楼很感兴趣。
——说说就说说,拉什么手啊!陆大侠嗤之以鼻。
“那个画娘子还好,但那个小丫头的表现显然太过了点,倒像是在告诉我们她知道些什么。还有提起这件事的时机,未免也太巧了,刚把我们请过去,就又去了步府,有这么赶吗?”余喜一股脑倒出。
“余兄所言不错,我也这么觉得。”花满楼附和地点点头。
“哼!”余喜欢喜地朝花满楼龇牙,然后从他背后看过去挑衅地瞥陆小凤。
陆小凤伸了伸懒腰,不动声色地将花满楼往这边一拉:“花满楼,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件事,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说。”
“什么事?我也要听!”余喜狗皮膏药般粘过去。
“我跟你不熟。“陆小凤一指头把人戳开。
“陆兄,余兄,你们两个好好说话不成吗?为什么一见面就吵。”花满楼被他们俩挤在中间,甚是为难。
“谁跟他吵了!”余喜抱着胳膊别过脸,“说的跟我待见跟他说话一样。”
“嘿!”陆小凤气笑了,“那不正好?我跟花满楼有话说,你自个找地方呆着去吧。”说完拉着人扬长而去。
武力值比不过陆大侠的余喜在原地跳脚——哼!死鸭子你别得意,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里简直不能再愤怒。
“陆兄要找我说什么事?”走得远了,花满楼挣开胳膊,弄了弄自己被他们拽的有些凌乱的衣服。
“没什么事啊!”陆小凤戳了戳下巴。
“......”
“你今天不是卖花赚钱了吗?我请你喝酒。”陆大侠不愧是陆大侠,很快就想到了主意。
花满楼指了指天空:“夜色已深,哪家酒馆还开门?”
“去了自然就开了。”说到喝酒嘴巴还真馋了,陆小凤一把夺过花满楼手中的扇子,拔腿就跑,“追得上我就把扇子还你!”
“怎么这么幼稚?”花满楼空着手失笑。
夜色漫漫,酒香迷人,正适合把酒夜话,不问烦忧。
第12章 蒙着面纱的女人
第二天,花满楼早早起来,去赴昨日与画娘子的约。斗花大会结束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各类戏班子杂耍班子表演,普通百姓们的热闹高兴。
画娘子的无情戏班,就是这一带有名的昆曲班子,虽然如今画娘子百金难求一嗓,但她底下的徒弟们也都出了成就,只要有无情戏班的表演,一般是座无虚席,场场爆满。
余喜昨晚上被丢下,也没回客栈,不知去了哪里睡一宿,花满楼一出门,他也迎面笑嘻嘻过来。
“余兄,一起去听戏?”花满楼相邀。
“不胜荣幸!”余喜嬉皮笑脸地弯了下腰,然后搭上花满楼的肩膀,“能与花兄一起去看漂亮的小娘子,实在太赏心悦目了。”
花满楼失笑:“余兄今日说话很不一样,看来昨天晚上看了一晚上的书。”
余喜挠头装傻:“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花满楼摇摇头,并没期待他的回答:“无妨。走吧,去晚了不好。”
余喜连忙跟上,一边和花满楼侃侃而谈,一边不时往后扭头——咦,那个死鸭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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