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降天下完本[古耽]—— by:冢祭
冢祭  发于:2017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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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后传来一阵细碎声,他始终没退步离开的意思。我转身走至他面前,眼瞧他害怕的后退,便伸手抓着他下颚抬起,“嗯?还是说迷魇满足不了你?”我冷笑说道。不等他反抗,便强行咬住他下唇深吻。
收到惊吓的寻思禅极力挣扎,只是这纤柔的身子怎敌得过我臂力,直到他几乎虚脱我松开唇,“可惜,我对送上门的东西没兴趣。”
放开他,我迈步回席间。我压根就没生寻思禅的气,只是他在唤我那瞬间,总有股难以压制的焦躁传来。焦虑得我不得安神,不得不用戾气去压抑。眼瞧突然迎面走来的周定保,我径直走去。
“苏王爷,你刚才去哪了?”
“休息了下。”恢复以往的神色,我瞧出些端倪,便问道:“怎么了?”
“庞龙寿礼还真是令人赞叹。”带着调侃的口气,周定保讥嘲道。
不知怎么的,我不由的想起午间看到的那木箱,不自禁的开口:“装在木箱里的美人么。”
闻言周定保一愣,佩服的开口:“王爷还真未卜先知啊。不过有点你未必想得到,那是个□□的美人呢。”
第9章 偷盗寿礼
带着看戏的心情我快步走回主厅。屋内细碎声此起彼伏,不少官员议论声刚好传入我耳中。由于被下药的缘故,木箱中的美人双颊绯红,他颤栗的站在箱内。手脚被绑使得他无从逃脱,但他始终等着庞龙,一语不发。怀着敬意我瞧着木箱里的美人,受此等羞辱还如此倔强,和我当年颇为相似。瞧着他等着庞龙及我们的模样,我竟有丝不舍得他如此轻易被辱去的想法。
在场的人目光都落在那颤微的人身上,庞龙笑的□□的很,他不顾大臣的议论揽上那美人的腰。只可惜在他吻上那唇之际,被人狠狠咬了口。那小子咬的极重,庞龙嘴角不时渗出血来。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纪非明一眼,他同回我个莫测的笑。
被咬伤的庞龙怒气大发,他咒骂着一脚踹在那少年身上。少年本就站的不稳,因为那一踹直摔地上。
“相爷莫气。”眼瞧送的礼惹庞龙大怒,那人吓得顿时颤抖。
“今日是相爷的大寿,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我瞅了那跪着的人一眼,我嘲弄的开口。我走向那倒地的少年,褪下自己的外袍披在那少年身上。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那少年身体不由一绷,盯着我的双眸闪烁着一样光彩。
庞龙的怒意未消,却听闻我话语后突然变好,“王爷说的是。”
“庞相爷,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人。”纪非明缓缓说道,指了指那摔在地上的可怜人。
“阿福,这人就送给你们好好享用了。”庞龙睨了那人一眼,甩臂回桌。
我背手而站,盯着那美人透露出的绝望,不免心生怜悯,不过至多是怜悯罢了。庞龙因为寿诞而没开杀戒,已属万幸。只是想到那倔强的眸子变得黯然,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很快那人被拉了下去,至于送礼之人,庞龙未罚只是打发他退去。我的袍子在那少年拉走前被庞龙撤下,他将其送回我手中,柔然道:“王爷如此待那小子,让本相都有些嫉妒了。”
无视周围的嘘吁,我暗中呓语,突然看见苏兮月满脸忧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方才被带走的小子与苏兮月有五六分想像,我确实听说过苏兮月有个哥哥,不过早夭而亡。当年后宫争斗厉害,苏兮月的哥哥恰好生不逢时。虽说太医当时认定是病死,却又传闻说是被德妃毒害,当年是匆匆埋了,那时我还年少,未亲眼见到尸体。
我怀疑的心绪一直未减,走马观花般欣赏完庞龙的不少寿礼,寿宴终算结束。天色已暗,众大臣虽脸带倦容,倒都没急着回去,有些人始终带着一脸谄媚,我看着都累。
苏兮月站在我身旁,任我揽着他的腰。寻思禅是自那之后就没出现,我也懒得多关切。
“怎么了?”我担忧的在苏兮月耳边低语,“不舒服么。”
“不,我只是……”苏兮月一时结巴,又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人好熟悉。”
“你说那少年?”我略有同感的问道。
他点头嗯了声,转色道:“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苏兮月笑得有些疲惫,我看穿他的心思,悄然问道:“那我去救他可好?”
“不要,那会有危险。”苏兮月慎重的摇头,急切的开口。
听到他担心的口吻,我温柔的揉了揉他后脑,示意他放心。瞧眼下的情形,众臣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的,我在此时消失救人时机恰好。我找来纪非明照料苏兮月,没等我说明他就明了让我快去快回。安心的将苏兮月安顿,我悄然无息的没入人群中,消失于众人的视线。
说来相府甚大,要找个人并非容易的事。依靠着残存的记忆摸索,我在相府仆人住处寻找,突然传来轻浅的叫声,声音极轻很快消散在这热闹的夜中。根据声响传来的方向,我快步赶去,留下的却只有几个□□的人,那少年已经消失了。事有蹊跷,我压抑着厌恶感走进那群人,是眠咒造成的。不容我多想,我用以往训练时的敏锐度,一路寻找寻思禅的足迹,只不过足迹到了后偏门就消失了。
“怎么样?”苏兮月见我空手而归,急忙上来询问,他不时的抬我手瞅瞅是否受伤。
“被人救走了。”我淡淡的说道,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寻思禅的做法让我有些茫然,莫非那少年也是迷魇的人?想来又不是,我在接近那上年时,丝毫未感受到一点其他气息。
我和苏兮月是最后一批离开相府的,此时那少年被救走的事已事发。这事庞龙起初怀疑到我头上,只是翻遍整个相府也没找到人,我又是做他派的马车回的,只得打消疑虑。
我小心将苏兮月横放在床上,生怕不小心闹醒他。关上身后的房门,我问道:“寻思禅人呢?”
“我安排在与影少爷偏远的客房,爷这就去吗?”素心毕恭毕敬开口,带着疑惑开口:“王爷这就要去吗?”
“照顾好皇上,还有今晚之事切勿让婉娘和影知道。”我吩咐道。
自住在王府以来,我从未进过厢房的院子,而今看来苏琉确实是个品味极高的人,无论是屋内摆设还是王府设计,都是奢华中带着清雅的情致。
“半夜来访,你不会是为了给我送礼的吧?”品着他为我斟的茶水,我侧头瞧着他身后的人。
“方才我瞧璃对他甚是挂心,所以就救来了。”寻思禅清淡的说道。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我淡淡的开口,瞧见他眼中希翼的烛火,口气不免放软。
发现我态度的变化,他突然自信的一笑,身子不觉得朝我抵靠。唇贴在我耳畔,一股温柔的气息飘来,“是你说,要我拿出诚意的。”
他真是愈发大胆了,我本以为王府的事会让他退避,反倒是让他大胆起来。我确实不讨厌他,却容不得他放肆。抓住他在我身上准备游离的手,我淡笑道:“我不是你的稻草,救不了你。”
闻言他神色大变,脸上不由的苦笑。“璃,我并不是……”他略带犹豫的说道。
“你今晚决定代替苏兮月陪我么。”我瞧着他的反应,说不出的无奈,怅然的开口:“既然做不到就别再说了。”
也不是说在逼他,我只是个人不喜这种暧昧不清的感觉。依我现在的脾性,他要是说一句愿意,且不说是真心或假意,我都会收了他。只要他知道不得背叛我,其他的都好商量,迷魇会有何感想向来与我无关。
“璃,那你能像看待苏兮月一样看待我吗?”寻思禅淡淡问道。
我的思绪戛然而止,微颦眉我双眸紧盯着他。我与他之间只是个利益的交易,他却在漫天开价,若非是影的缘故,我又怎会如此容忍他。
“你要的太多了。”我冷冷地说道。
“是你给的太少了。”寻思禅不多语,起身拱揖,他扫了眼床上的人,“我送来时无人发觉,只有素心知道。所以你不必担心会有麻烦。”他说罢开门离开。
望着寻思禅离开,我无奈的叹息。表象的东西太过于碍眼,却让人看不到实质。我不懂寻思禅究竟是如何看待我,他始终是表现的利用我来摆脱迷魇,却要我用心待他。我关起门,眼神沉了下来,抱起臂眯眼看着躺着的人。
“偷听不是很好习惯。”
闻言,那身子先是一怔,似是经过许久的考虑,才缓缓睁开双眸。寻思禅并未解媚药赋予他的难耐,这少年脸上热潮涌起,因羞愧低下了脑袋。
烦恼的抓了抓后脑勺,我不耐烦的开口:“喂,别想哑巴。好歹告诉我,你叫什么?”
“池羽。”他的声音柔静而细腻,和人一样乖巧的很。由于难过的感觉,他紧握着双拳,看着我的眼神不自禁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气息。“对不起,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如果你觉得我碍事,我现在走便是,但请不要再把我送回去。”
“啊,那倒不必。”我往后退了两步,避开那魅惑的气息。池羽是个很俊秀的少年,皮肤白皙如雪,偏薄的朱唇。细细看来确实与苏兮月有五分像。
被褥遮着他下身,依稀间还是能看出他难耐紧绷的双腿。放任他这样一晚倒也可以,“真该死。”我低声怒骂,径直将他抱入怀,冷淡的说道:“别给我挣扎,过一会儿就好了。”
右手微启灵力抚上他背,被我触摸的地方,□□着的火热,半刻钟的功夫我放开了他。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让素心安排你出城。”我放下他,轻柔的帮他盖上被褥,转身正打算离开,谁料被他一把抓住外袍下摆。我略带怒意的回头,森冷而缓慢的开口,“怎么你这是邀请我不成?”
他抿嘴不语,晌久冒失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要我?”
真是语出惊人,无论从他的神色还是动作来看,他压根就没相邀我的意思。我不明白他何故如此相问,颇为反感的挑眉,“只是没碰你的兴趣而已。如果你觉得非得有这个需要,我可以和庞相爷一样找几个家丁好生服侍你,还是说我直接把你送回去比较好?”
听闻我的话语,他颤微的松开了手。我见他不会再有任何异状,也不做多留,说来本就没任何留恋的地方。
“谢谢。”药力未散光,池羽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说话轻柔的很。
背对着池羽,我侧头瞟了他一眼。明明救他的不是我,又何必对我道谢。我这人对所谓的人情观一向凉薄,自是听不出他话语中的含义,耸肩磕上身后的房门。
很多事瞒得再好也逃不过眼尖的人,一早整个王府就都知晓客房里多了个客人。天下事最怕的就是悠悠之口,本与我无关的事,结果不知何时起成了苏王爷新找来的男宠。我向来怕麻烦,不多做解释。
这世道向来坏事传千里,刚下朝庞龙便跑到我身边道喜:“苏王爷好兴致,才一夜功夫就多了个服侍你的。”
“相爷连你也相信这等无稽之谈?”我斜睨了眼庞龙,冷笑快步走开。
“苏兄何必气庞龙的口无遮拦。”纪非明悄然走到我身旁,朝后望了望庞龙。
固有的冷哼传出我口中,“我还犯不着降低身份和他置气。”
与纪非明走出北大门,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去处。庞龙的提醒让我想起池羽这个不速之客,我快马飞奔回王府,直接招来素心。
“我早上吩咐的都办好了?”我冷冷的开口,快步朝池羽的客房走去。
“是的,五千两银票在这包袱里,还有我托人在边境处找了一座雅居,毕竟神武他是呆不下去了。”素心捧着包袱跟着我身后。
池羽经我神色匆匆有些讶异,但一瞟到素心手中之物就立刻明了。他脸上带着惨淡的笑,讥嘲的开口:“我这个麻烦的人是该离开的,王爷我这就告辞。”看也不看一眼素心手中的东西,他就这么径直走了出去。
该死,每当苏兮月的脸晃悠过我脑海,对池羽我就放宽一步。没多考虑我便抓住他手臂,甚是不惑的开口:“你没钱准备上哪去?”
“总有法子养活自己不是吗?”池羽甩开我的手,退了步冷冽的开口,“何况苏王爷昨晚你也见识了,连相爷我都对我有兴趣,要找个养活我的人并不难。”
“少在那里给我说疯话,你若当真如此想,昨晚也不会有如此下场。你知不知道庞龙下了黄榜通缉你,还有谁敢把你窝藏在家。”对他的自暴自弃我嗤鼻讥嘲,死到临头还在那里唱反调。池羽的没回答我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带着毅然决然的神情与我对峙。他用无声的反抗告诉我目的。
“为什么想要留下?”僵持不下之际,我疑惑的开口。
“没为什么。”池羽依旧嘴硬,之后又补充道:“我只是想在王府内找活做来养活自己,绝非是想爬上王爷的床,当你的男宠。再说,只有王爷这儿,庞相爷是不敢随意搜的,也就在这我想对更安全。”
他的话说得在理,本来我只是打算送他出城,至于是否能逃脱压根就没考虑到。其实仔细去想,庞龙既然知道他在我府里,只要他一出府被我放走,必会再被抓回去的。是我思虑的不够周详,都已经为了让苏兮月安心而救下他,我自是不能再把他往火坑里推。
“你暂且就住下吧。”我给素心一个眼神,俨然以主子的模样对池羽说道:“你跟素心走便是,他会帮你安排住处和工作的。”
打发走池羽,恰好见到路过的影,他是来探留言虚实的。
“主上。”见到我在屋内,他慌张的拘身行礼,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怎么,你杀不了苏兮月,打算换个人下手?”我带着不满的口吻说道。
被我说中目地的影,一语不发但极为老实的点头承认。瞧他的模样我轻哼摇头,恐怕也只有在我面前会是这般模样,永远的主仆。明明这样是最好的,我却不知为何怒火油然而生。
“罢了罢了,既然你这么闲,就帮我去查查池羽的身份。”我琢磨片刻,巍然道:“池羽不过是王府里的一个家丁而已,下次别再做这种入不得我眼的事情。”
影始而惊愕,脸上呈现着让人眩目的神采,“是,我这就去办。”
想到之后会忙碌一阵子,我不禁头疼,亏得今日偶尔忙里偷闲。我唤人取来钓竿,独自溜进王府院落一角。这曾是苏琉侍姬住的场所,只是终年无人住,可怜了这一方土地,苏琉让人改成了园林。苑中的一湖池水是从府外流进的,生灵自然就比较多。
儿时就听父亲说过,钓鱼是修生养性极好的方式,可惜那时耐不住性子总在他膝下捣乱,而今想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却不可能了。自从来到人界,我的记性就变得特别好,曾经被遗忘的细碎事皆被记起,疼痛总在胸口蔓延开来,不是无法喘息的痛,轻如烟雾,久经不息。
“你似乎心情不好。”池羽不知如何找来的,站在我身后他幽幽开口。
“你该称我声主子或爷。”我纠正道。
“是,爷。”他的声音夹杂的犹豫响起,静静的站在我身后,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今已如寒冬的天气,湖面虽未结冰,却已冻得可怕。我瑟缩了下,仍旧巍然不动。池羽似有先知似的将裘皮披风盖在我身上,淡淡的开口:“爷,小心冻到。”
我朝下瞥了眼袍子,淡然道:“素心不是给你安排了职务么,还不回去工作。本王从来不养好吃懒做的仆人。”
听到我如此说,他莞尔轻笑,带了分傲气说:“我也从来不是好吃懒做的人,现在我就在做该做内事。”
“素心让你做我贴身侍从的?”侧目看着他自信的神色,那笑美得迷人眼。
“是的,素总管说她近来事务比较繁忙,怕对王爷照顾不周,所以让我来侍候。如果王爷不满意这安排,我这就去禀告素总管。”池羽毕恭毕敬的说道,摆出一副该有的模样。他瞧我不语只是幽幽盯着他看,又笃定的说道:“王爷大可放心,我只做我该做的分内事,至于王爷的任何事我都不会看到、听到。”
好一个伶俐的小子,我淡然看着他,暗自称叹。池羽相当的会察言观色,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拿捏的很有分寸,就几日下来,他非旦没出过一丝差错,在我起居上比素心做的更出色。
“你什么时候打算让他做个实至名归的侍仆?”苏兮月待池羽离去,吃味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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