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边吃边笑,钱雨觉得这个平日很难吃的菜,此刻竟比蜜还甜似的,每每看到余超的笑容,都很欢喜,一种很安全,很宽厚的爱完全的包围着他。
这次脱变,钱雨彻底抛开了心理阴影,伺候余超洗澡的时候,他初次尝试了囗.技,居然一次成功。
原来与心爱的人做是如此美妙无比的事。
余超兴奋得差点抽过去,他帮钱雨做过无数次囗.技,钱雨这是第一次帮他做。余超感恩俩人忄生.生活质量大大提高到已无雷区,可以肆无忌惮的地步。
钱雨收到旭靳的邮件,是在十天后。
邮件里有一份详尽的收费清单,钱雨看完,觉得是时候找唐兰面谈一次了。
貌似想联系上唐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钱雨联系上钱多和钱满俩兄弟,让其带个话,说有要事要与唐兰见面。
唐兰听说俩个儿子已经与钱雨取得单线联系,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没有表露出来。作为母亲,唐兰最担心的是钱雨对自己的俩个儿子采取报复行为。因为唐兰的理解里,分家产没有份的人是无论无如也不会甘心的,总会想着在她这里分一杯。
唐兰微笑着告诉儿子们:“放心,我会心平气和的与钱雨见面,你们俩就别跟来了,有什么事儿我会传告给你们。”
对于一个心防线很重的女人,钱雨的这次谈话不会很顺利。
第23章 兄弟齐心
钱雨与唐兰之前交手已经是九年前,那时候钱雨还未成年,在钱家没有任何话语权。现在有所不同的是,钱雨已经成年,依然没什么话语权。
唐兰作为继母的身份,也不可能像之前初见三兄弟打架那样,动不动就指着钱雨骂,作为长辈的身份还是端得很稳的。
钱雨拿出打印的文件递给唐兰,又将海外公司财务运作的一些事给讲了,现在的情况是希望能买到之前几年的帐本。
女人翻看了几页,当看到后边的数字时,眼晴都亮了。
她甩下文件打量钱雨:“我不信。”
就这三个字,唐兰根本不信,关于钱王洗.钱的事儿,她作为钱王身边的女人居然一点也没听说过,这是不可能的,这么大笔数额不可能从她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唐兰笑道:“钱雨,你就不能使些让我开开眼的招数吗?这种剧本也能在我面前拿出来现?我看你出国几年没学什么本事,坑盟拐骗的招式学了不少啊?”
钱雨一点也没生气,他平静的说:“我知道这事你一时难以相信,我以前也不相信的,以为姑父骗我的。直到看到这些帐本,我才相信的。”
唐兰冷笑:“别跟我提你的姑父,那两个怂包能干出什么好事,以前待在钱王身边的时候闯了这么多娄子,都是我出面儿替他解决的。那两怂包整天就啄磨着怎么从我这儿编排点儿钱花,他们说的话,你听着玩可以,别往心里去。”
交谈不顺,唐兰防卸心重,不可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给所谓的某家事务所购买所谓的陈年旧帐,唐兰眼中,这都是钱雨耍的花招儿,其目的就是想从她这儿分钱走。
钱雨说:“这个帐要是真的呢?你不信,说是假的。万一是真的呢?那么我爸还有一大笔钱在海外没追回来,你就不担心这笔钱再也追不回来了吗?”
唐兰笑道:“甭跟我说这些,我知道末代满清皇帝在关外有个宝藏,你只要给我三千万,我就告诉你宝藏的位置,那笔宝藏价值十亿,你去挖吧,挖出来全是你的,三千万,我卖藏宝图给你。”
明显就是套路嘛,唐兰商场纵横这么多年,难道不清楚这里边的坑有多深,任何人想从她手里套钱出来都是不可能的。
钱雨无功而返。
余超就问了一声:“谈得如何。”
钱雨笑着摇头:“还需要时间。”
余超就不再问了,既然这事已经过给唐兰,已经成了Ta内部的问题,那边的决策人自会评估这件案子的执行情况。
那件事发生之后,钱雨曾经一度很自责,如果他非常坚持的态度要求唐兰追究这笔帐,后边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可,没有如果。
大约过了半个月,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钱雨刚睡醒一场,正准备去一楼健身区煅炼,自从跟余超好上,钱雨将夜间跑步的习惯转到健身区。
唐兰的电话来得突然,急促的铃声划破夜空,崔得人心烦。
通常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电话,电话还放在二楼,钱雨担心这个铃声吵醒余超,就赶上去接了。
唐兰在里边气急败坏的炮轰:“钱雨,我不给你钱,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你知道钱多和钱满是你的亲兄弟吗?我知道你这人一向心狠手黑,没想到你也下得去这手。”
钱雨刚接听,就听这么一阵连环炮,就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唐兰大声嚷嚷:“你别跟我装,钱你已经收了,就该放人了。”
钱雨听这后边儿一句话,不太对啊,什么叫钱收了,就该放人了。
唐兰听钱雨那边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好像不是装的,立马换个声音就开始哭诉:“钱雨,你的两个弟弟被人绑架了……”
钱雨:……
余超也醒了,这事儿动静闹得太大了。
事发致今已有十六个小时,钱多和钱满玩到昨天凌晨跟朋友散场后就没回家。唐兰查了两兄弟的手机,被强行关机,行踪成迷。
俩人的手机都是十来万富豪专用款的高档货,有定位系统的,既使丢了,也不可能被捡去的人强行关机,卫星定位信号都消失了,只有一个解释,两人的手机已经被人销毁。
唐兰觉得事情严重,只有一种可能,儿子被人抓了。
三小时后,接到赎金电话,唐兰眼前一黑,儿子果然被人绑架了,幸运的是,儿子还好好的在电话里喊妈,听声音只是受到惊吓,求着让妈不要报警。
唐兰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转帐给匪首大笔钱,Ta旗下所有帐户只需做一件事,提现。根据国内银行界规定,每天提现都是有限定的,不可能无限的提,就算开足马力的取钱,也不可能达到数额要求。
那边电话要求唐兰将赎金换成比特币,网上支付。
这得多了解唐兰的财务状况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唐兰怀疑身边出现了内鬼。
比特币交易是查不到的。
唐兰依照这么做了,本想着就那边儿就该放人了,谁知这一去就石沉大海了,毫无音讯。
钱雨问了唐兰给转了多少钱过去。
唐兰说了。
钱雨听了就沉默了,的确数额巨大。
唐兰就急了,她想着钱雨是有海外关系的,脑袋里将有可能的犯罪人员名单这么一排,一个个数下来,好像钱雨是很可疑的,尤其是上月钱雨让她花钱买帐本而不成功。这事她也不敢报警,为了儿子的安全,唐兰坚信只要交钱就会放人的。
钱雨说:“这事你还真想错人了,我是真没有干,听你这么一说,13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钱多和钱满现在的处境应该很危险,交钱就没消息了,要么是放人了,要么就是撕票了。”
其实这些都是钱雨猜的,他还真没有经历过关于被绑架的例子。
钱雨挂了电话跟余超商量了下,余家也大家族,也许余超能给些主意。
余超说:“我们家没人经历过绑架的事儿,家族里只对未成年人跟着保护,成年人都是自己管自己。何况这种绑架,通常是有指定性的,例如有某些利益上的牵扯,想报复的。”
钱雨听到报复俩字,想什么似的就跟唐兰打电话。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钱雨给唐兰说了个地址,某区街尾公园,建议唐兰带人去看看。
唐兰听了略怔,去公园做什么?
钱雨想了想说:“那个公园西边有两只很大的垃圾桶,你在垃圾桶旁边找找。”
唐兰不会放过任何线索,挂了电话就派人赶过去。
二十分钟后,钱雨接到电话,唐兰的副手拔通的,一边在寻找一边在问钱雨该找哪些地方。然后就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喊:“这里,唐总,这里有两只蛇皮口袋……啊,里边有俩个人……”
钱雨和余超对望一眼,脸色卡白得可怕。
唐兰再次打给钱雨,已经是两天后了,貌似坚强的母亲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
唐兰基是本用恳求的语气在说:“钱雨,你来医院一趟吧,我想过了,你既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们,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你帮帮你的两个弟弟吧。你只要把我的两个儿子救回来,我愿意将家业分给你,当初你爸爸也想过要分你些财产的,只是被我给拒绝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求你答应我。”
唐兰觉得她开出这个条件是真的很有诚意了。
钱雨和余超赶过去的时候,唐兰坐在病房外面,女人这几天像突然苍老了十岁,完全没有之前的气势,就像一个疲惫不堪的普通母亲。
唐兰像见到救星似的,她是真的很累,钱多和钱满被救回来后就跟死了似的,虽然生命体征正常,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不管怎么问,也不开口说一句话,心理医生也来过了,没有效果,俩人神态尤如死灰般,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唐兰实在找不到人了,才想到钱雨,既然钱雨知道去哪儿找钱多和钱满,可能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钱雨说:“我进去看看也行,有一条,我要先看他们兄弟俩的病历。”
唐兰有些犹豫,病历事关个人稳私,这么重要的东西,医生只会告诉她一个人,她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她的俩个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受伤了,现在钱雨要看,她有点为难。
余超就说:“唐总,钱雨看了病历才知道进去该怎么说。”
唐兰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与个人稳私相比,她更在意儿子的康复情况。
钱雨看了病历,眉毛都纠紧了,神色极度难看,唐兰看到钱雨这副表情又想到钱王,钱雨的此时此刻真有几分像钱王。
唐兰第一次感受到钱家人这样重视钱多和钱满,以前从公婆到小姑,没人喜欢她和她的俩个儿子的。
唐兰不由得就开始低泣起来,她的儿子受到这样的伤害,谁能帮帮她啊。
钱雨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我先进去,你在外边等着。”
唐兰怎么可能甘心在外边等着,她肯定要跟着进去的啊,钱雨进去见她的儿子,她作为母亲,不可能不在场。
钱雨阻止她:“我要单独进去,如果他们愿意跟你说,早就说了。”
余超就说:“唐总,让他们三兄弟单独谈谈吧。”
唐兰终于是没有再争论了。
病房内,灯光明亮,照着两张病床上死气沉沉的病人,钱多和钱满闭着眼假寐,细心的人不难发现,眼皮下眼珠子不停在转动,根本没有睡。
钱雨轻唤了一声两人的名字,两人微动,然后又归于平静,就跟之前一样,继续死气沉沉。
俩人靠着静脉输液存活,至今救回来已有两日,不吃不喝,生无可恋的状态。
屋外,唐兰拉着余超到了隔壁病房,隔壁房间也被唐兰包下来了,唐兰这两天晚上就住这里守着儿子,这屋有两个视频影像,上面是钱雨进入房间内的情况。
余超问:“唐总,你这是?”
唐兰一副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监控器,我在钱多和钱满的病房里安装了监控,我的儿子必须全天在我眼皮底下。”强势女王到哪儿都不会示弱,尤其是对待儿子,唐兰从来都是强势的。
余超:……
钱雨就这么坐在两张病床中间的凳子上,他问:“那个人是不是有一只打火机,点烟了吗?”
钱多身子动了一下,瞬间睁眼,钱满也睁眼,俩兄弟对视一眼回忆了一下,好像这个细节没有注意的样子。然后一人微点头,一人微摇头。
钱雨又说:“那个人说话的口音有点潮汕普通话的发音,我以前留学的时候,有个同学也是潮汕那边过来的,他的普通话说得很好,发音的时候偶尔能听出区别。我举个例子……”
钱雨学着这个语气说了一句话,钱多和钱满憋了两天,终于是忍不住,当场破功了,忍了两天的情绪就暴发出来。
俩人抱着枕头将脸埋着开始哭,开始是轻抽,然后是大声的哭。
钱雨就这么坐中间,不动,不劝,不拉,不安慰,静静的等俩人哭完。
好容易俩人哭得平静下来,钱雨又说:“现场有摄影机全程拍摄,过几个月,你们主演的影片就会上市,国际网站上将提供付费下载连接,全球所有地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到你们的影片,影片的故事名字可能叫《四个男人的秘密》或者《五个男人的秘密》”
俩兄弟听得崩溃,又趴着开始哭。
唐兰看到这时候,已经几次三番都想冲进去了,被余超拉住劝说:“唐总,你别冲动,你现在进去对儿子的情绪影响会很大。”
俩兄弟哭得平静一点了,钱雨说:“你们愈哭,那人愈高兴,他巴不得你们从此一倔不振,他最喜欢看你们这种可怜的样子,要战胜他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战胜自己,因为,只有你内心强大,才是什么都不怕的。”
钱多抽泣着问:“你,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钱雨眼神暗了暗,他咬着嘴唇坚难的说:“因为,去年,我经历了,与你们现在同样的事情……”
钱多和钱满全身一颤,俩人捂着脸就开始嚎,这一次,没有将脸埋在枕头里,而是面对钱雨,就这么捂着脸开始嚎。
男儿有泪不轻弹,俩人哭声震天,衰嚎之声传递着经历了不可描述的悲痛。
钱雨的眼晴也红了,鼻子也跟着一酸,眼泪就跟着流下来。
隔壁屋里唐兰哭得眼晴都肿了,她也不管身边人是谁,她已经脚软得站不住了,就靠着着余超身上哭,她是真的伤心欲绝到极点。
余超心里难受得跟人狠踩过似的,只是他的情绪隐忍,不似女人这样说爆发就洪水爆发得不可收拾。
三兄弟就这么坐在同一病房里哭。
哭过,钱雨抹了一把脸说:“等你们养好伤,我们一起去找那人讨说法,我不信找不出那人的弱点。”
钱满一点信心也没有,他说:“大哥,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怎么能找到那人?”
钱雨说:“怕什么,我们在明处,那人在暗处,我们三兄弟齐心,没有做不了的事。”
钱多的信心被提升了,他说:“老弟,我们都听大哥的。”
唐兰情绪渐收,她一把抹了眼泪,推开余超健步入飞的就往外走,余超想拉她,慢了一步。
病房门被人推开,是唐兰泪痕满面又坚定的表情。
她进来就直接问:“我问一下,那个有潮汕音的人……”这话问得,一点圈子也不绕的
两兄弟都蒙了,怎么刚才说的话被母亲听了去?
钱雨也蒙了,说好的他独自进来的,怎么刚才谈了什么唐兰全都知道?
余超走后边,他就过来悄悄跟钱雨说了:“刚才她在隔壁看监控呢,她把儿子也放入监视范围内,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刚才你们说的话,她都听见的。”
钱雨也理解,唐兰的性子能干出这样的事儿,他想了想说:“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海外洗钱案的关键人物。”
唐兰整理了一下情绪,立即就进入思索状态。
“除了潮汕口音,还有什么特征?”
钱雨说:“还有一只打火机,这种声音我后来在老版美式电影里看过,那里边有个男演员也是用的这种打火机,貌似是一种老款的古董极的打火机。”
唐兰又问:“你能听出说话的人是多大年纪吗?”
钱雨说:“可能比较年轻,没有老年人口音里的那种气音,应该不会超过五十岁。”
唐兰想了想,说:“我知道钱王身边有这么两个人,小时候在潮汕住过几年,说话偶有潮汕囗音,其中有一个人喜欢收藏打火机,好像每次他用的打火机都不同,至于打火的声音是否不同,我倒是没留意过。但这只是怀疑,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钱雨说:“你现在还不相信我的话吗,还认为拿钱买帐本是个局吗?”
唐兰一边想,一边摇头:“我认识的这个人,跟在钱王身边三年,然后就一直在海外打拼,说是要重掌家业。短短数年,他的身家翻倍惊人,我曾经有些疑惑,还问过钱王,那人是做什么生意的?为什么昔日的马仔能发展得这么好?钱王当时说了一句让我印象很深刻的话,他说,那孩子需要光明正大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