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和老梧桐完本[耽美]—— by:榭榭的哒
榭榭的哒  发于:2017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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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君笑了,继续摇着叶子替他扇风,笑:“这凤凰啊,天生就要栖在梧桐上的。”
夏日里,梧桐树经常乘着凤凰君睡着时把他捞自己身上睡觉,有一次凤凰君醒得早了些,看到自己睡梧桐树上,差点没吓得掉树下去。
凤凰君气得摔袖要走,梧桐君先发声:“整整一轮夏季,你都是这么睡我身上的。”
凤凰君的脸色白了白。
梧桐君继续说事实:“你睡得还很舒服。”
凤凰君气白了的脸又涨红。
“还抱着我睡。”
凤凰君气得要去拖斧头了。
“你那把斧头都要生锈了吧,到底是拖不动还是舍不得啊。”
不听不听,凤凰君捂着红了的耳朵从簇簇梧桐花下匆匆走过,梧桐花落了一肩头。
凤凰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坚定自己是一只有崇高理想,有坚定信念的凤凰,面对梧桐树的调戏他不放松,不动摇。
关上门,凤凰君捂着心口,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能听不能听,你怎么能听到耳朵里呢,这种话听不得啊!”
“以后我是要有媳妇儿有娃的人,这是棵男树,男树啊!”
就这样,凤凰君努力地自欺欺人,日复一日地给自己洗脑,他以为洗脑成功,没想到做了个春梦就回到解放前。
凤凰君活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个纯情少年,说白了就是个什么都不懂还没开窍的小雏鸟,万万没想到第一次做春梦竟然是梦到了日日守在他窗外的那棵厚树皮老梧桐。
月夜静谧,梧桐树后好大一轮圆月,洒了一地的月光,原本梧桐树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男人,他披着墨衣的男人,借着月光能看到他的衣角绣了一串梧桐花,抬头看他。
这真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人啊。
“过来我这里。”
凤凰君嘴里有甜酒的味道,这个梦里他大概是喝醉了,晕晕乎乎,轻飘飘地,所以这人一说过来,他鬼使神差就迈着步子朝他走过去了。
这人应该是得了上天眷顾,这真的是一个生的极好男人。凤凰君一向仰慕彪悍的武将,现在看着这个男人的脸竟觉得,温柔的男人也不错。
“你的身上,有梧桐花的味道。”
凤凰君喝醉了,凑过来胡嗅,从他的胸前踮起脚嗅到了他的脖颈上。羡梧伸手捉了他的衣襟,把他从自己身上拎下去,笑了:“再往上嗅,你的翅膀都要扑起来。”
羡梧问他:“你不喜欢梧桐花?”
“我只是不喜欢梧桐树。”凤凰君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说,“也不是不喜欢梧桐树,只是不喜欢我房门口的那棵。”
凤凰君又想了一下:“其实也不是真的不……”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羡梧的提着他衣襟的手转而抚上他的白皙的脖颈,大拇指一点点往上,然后推起他的下巴,“日久生情这回事,也不是不可能。”
“他不喜欢我,他一直在欺负我。”提起梧桐树,好看的凤凰君皱眉了,“从头次见面开始他就欺负我,一直使绊子看我笑话,我摔了好几次全是他绊的。”
“可能是他枝太长没处放?他也不是故意的。”好吧,他其实起故意的。
“他还调戏我!”
“整天在眼前晃悠,他可能忍不住嘛。”继续找借口。
“他抖了一身的花,痒死了。”
“抖的时候……”羡梧说的有些艰难,咳了两声,“觉得应该挺好看,所以就没多想。”
凤凰君沉默着没说话了。
羡梧凑了过去:“真的很讨厌他?”
凤凰君偏过脸:“他存心欺负我,只是喜欢看我笑话而已。”
凤凰侧过了脸,羡梧看到他微红了的耳,这只凤凰天生耳根子软,所以他用温柔的声音,凑在他耳边:“那现在你觉得我在存心欺负你吗?”
我?
我!
凤凰君听见这句,瞪大了眼睛转回头,还没细细看清楚人的模样这人就凑过来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距离近得凤凰君心怦怦跳。
“听到了,跳好快!”
凤凰君急忙否认:“我没有!”
羡梧失笑,鼻尖蹭了蹭他的,骗他:“凤凰扯谎是要遭劫的。”
惊吓之下,策凰脱口而出:“什么劫?!”
“哦,看样子是撒谎了。”涉世未深的小凤凰哪斗得过老梧桐,三言两语,藏再深得底都被他试探出来了,“告诉我,到底是真拖不动拿斧头,是舍不得砍我?”
他在他耳边这样温柔哄骗,凤凰君听得心肝直颤,其实那把玄铁的大斧头虽然重,但是也不是拖不动,凤凰族的凤凰君也不能废到这般地步……
凤凰君自己都答不出来,就想赶快走了才好,脚下连怯了好几步,脑子一热,突发奇想:“我做的一定是个春梦。”
羡梧一愣,看着他蠢笨的样子又笑弯了腰。无奈至极,伸手穿过他的腰又把他给搂了回来,然后轻声告诉他:“春梦啊,可不是这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凤凰君茫然抬头,话还没问出口,羡梧就俯身吻了下来。
初时,这个吻只是停留在凤凰君的唇上,羡梧细细尝试他的唇上的柔软和甜味,小凤凰喝醉了酒,手软得很,推他的力度和挠痒似的,更像是欲拒还迎。
看不破自己心思的凤凰心乱如麻,听人说一醉能解千愁,他脑子里有万万句想不通,于是准备初尝酒味,起了坛烈酒嗅到甜味就贪了杯,喝得烂醉一觉睡到夜半,醒来时竟都分不清是梦里还是梦外了。
凤凰一族聪明,怎么就他一副这样的呆性。
分开时,凤凰君双眼迷茫和蒙了一层水雾似的,喘不过气,脸颊通红。
“策凰。”羡梧叫了凤凰君的名字,点了点他的唇,“张嘴。”
策凰糊里糊涂:“嗯?”
哄骗的好时机,羡梧哪儿像像是那些个木讷的老树,他根本就算是一直打着坏主意的老狐狸:“张嘴,喂糖给你吃。”
“啊——”
羡梧俯身。
纯情的小凤凰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滋味,竟不知道这滋味比酒还厉害,喝醉了酒最多腿软神困,睡一觉就好了。
情迷意乱,手被捉了去,他引导他他攀着他的肩膀:“唔……”
策凰被迫仰头,他的舌被他卷走被动地与羡梧作纠缠,可是羡梧的攻势太猛策凰根本就承受不住,腰一软差点从他身上跌了下去。
羡梧拦住他的腰把他重新提了回来……
月光皎洁,倾泻下莹莹华光,月下一双人。
缠绵吻了许久,分开时策凰通红的脸,羡梧看见几丝晶莹津涎还挂在他的嘴角,忍不住俯身凑到他的嘴角边舔舐。
距离太近,策凰颤了颤身,他的耳他的脸颊他身上哪儿哪儿都是热的,有点别扭的偏着头:“难不成你也喝醉酒了。”
“我只是尝你尝到心醉了而已,真是比酒还妙的滋味啊。”
纯情的凤凰刚被深吻,脸还是熏红的,双眼氤氲湿漉漉的,又软……又好拿捏。
“你啊……”
羡凰抬袖,修长的两指戳上策凰的额头,“可要好好对我,我初化人形根基薄弱,一个不当心就没了。”
策凰仰头,湿漉漉的一双眼睛这么一样人就想把他藏到心尖上去,叫人都不忍心骗:“什么叫……没了?”
“就比如你拿斧头把我砍了,这就叫做没了。梧桐难养,我冒死化为人形,你若不好好珍惜说不定我情绪一激动,一伤心就把魂给伤灭了。”
羡梧哄着他:“你会好好对的我的,你肯定是舍不得我散了魂的,对吧?”
“也不是舍不得……”
羡梧挑眉,略带威胁性:“嗯?”
“嗯。”

第二天天明,众人伺候策凰穿衣,还没近着策凰的身,他赤着脚就跑了房去,众人大惊连跟了去,结果就见他光脚杵在窗边那棵梧桐树下仰头看着什么。
众人以为梧桐树是又招他,想必等会儿又上演拖斧砍树的戏码。
都不用凤凰君开口,侍从麻木地吩咐下去:“去把那把斧头拖过来些,不然他等会儿自己去拖又要累得气喘吁吁。”
就在众人等待之时,策凰仰天望着树,说了一句:“你们说……这棵树是不是要浇浇水了啊。”
策凰转身面对他们,指着最顶端的叶子,极其认真的对他们说:“你们看,那几片叶子都发黄了,再不浇浇水都要枯了。”
众人瞪大眼睛,惊呆了。
“要不……去兵器库里拿把大剪刀来,我给他修修叶。”
众人奔走相告:夭寿啊,凤凰君魔障了。
众人以为他是说着玩玩,没想到第二天就真见策凰从兵器府里取了那把剪刀准备给梧桐修枝叶。
以为他是长胆子了,要虚伪敷衍地夸一夸他:“我们家君上心地真好呢。”“嗯嗯嗯,对哒,心胆都见长了呢。”
夸奖的话还没夸出口,正要飞上树的凤凰君突然刹了翅膀。
有句成语叫做凤凰栖梧,凤凰族是个长情的种族,若是飞上了哪棵梧桐这辈子就不能站别的枝头上,这就和人间摸了黄花大闺女的小手就要负责是一个道理。
策凰突然摇头:“我是只矜持的凤凰,又是族里的上君,要给小辈们立个榜样,不能随随便便上去。”
“君上,您上去吧,真的,别顾忌我们,别说矜持了,前天凤凰捞着您上枝头睡的时候,我们瞧您睡的挺舒服的。”
侍从已经看透他的心,恨铁不成钢,恨铁不成钢啊!
侍从说完,本以为凤凰君会和以前一样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地立马摇头否认,没想到凤凰君怔了怔,神游了游,然后就见他白皙奶白的脸染了些红,然后伸手捂了捂自己的额头。
咦?
咦!
侍从瞪大了眼睛,惊愕地连退了好几步,指着凤凰君的手在抖:“不是吧!”
“我昨天……做了个春梦。”策凰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是昨天羡梧拿手指戳的地方,纯情的凤凰君耳垂红了,支支吾吾,“应该不是梦吧。”
夭寿了,夭寿了!他们君上春心泛滥了!
侍从的嘴是张管不住的大嘴,一传十十传白,东海西海众仙府一处一处都传了遍。
这天,凤凰君也就只是拖着兵器库的斧头准备扔到下界去镇着山而已。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吗?知道什么。”
“凤凰君的凤凰君啊,择了个夫啊!”
“夫!”那人瞪大的眼睛,又问了一遍,“夫?”
“对啊,听说红嫁衣都准备好了!”
凤凰君惊得手里的斧头落了,一不小心砸碎了个山峰角角。
砸碎山峰角角,哪儿还能等到山神显形来问罪,策凰心慌慌,立马肇事逃逸了。
回凤凰山忘记走小路,一不当心就撞见在山下一直等着他的神君们。神君眼尖,就见了他一角衣,立马和追兔崽子似的冲过来把他围了住了。
“凤凰君,你是真要与那梧桐君好?”
“我蜀地的熊猫神兽你不要了?”
“我北海的那鲲你不要了?烧烤架都给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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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言语,神君们以为他是心虚默认,神君们个个心口一痛,恨恨目光:“小凤凤,你好狠的心啊,竟如此负我们。”
策凰瞠目结舌。
“还玩弄我们。”
见他们说的过分了,凤凰君急了:“哎哎哎,不是啊,你们听我说。”
“说什么,你都这样践踏我们的真心。”
策凰连忙解释:“啊啊啊啊,不是啊,你们戏别这么多,我飙不过的……”
没有人理他,他们一副被他抛弃的孤苦可怜样子,个个捂着绞痛的心口,沉迷于被抛弃的痴情郎人设里不可自拔。
“我也很无辜啊。”策凰两眼泪汪汪,“我都被人卖了,你们的戏还这么多。”
花了半个时辰策凰才将安慰好神君们的幼小心灵,然后又苦口婆心地将他们一一劝回家去。
侍从正按着吩咐给梧桐树浇浇水呢,突然就感觉背后凉飕飕一阵,转头一看就见凤凰君阴沉沉的盯着他看,如果不是眼角通红的话…
这么细皮嫩肉的凤凰有什么威慑力,侍从直接忽略他板出来的阴沉脸,注意力在他的通红的眼睛上,还别说,他们家凤凰君这双大眼睛是真的好看极了……
侍从羡慕凤凰君眼睛好,策凰被他这么盯着,心里发了毛,退了一步,瞟了瞟周围:“注意点注意点,影响不好……”
侍从立马就白了他一眼,被梧桐树调戏的时候咋就不见你这样。不过侍从还是看出了什么不对劲,策凰眼角通红通红,湿漉漉的,像是哭了的样子。
“堂堂凤凰君……你也太跌我们凤凰山的面了吧。”
“不是。”策凰咳了一声,有点不自在:“山下的神君走了……”
“走的时候想与我深情一望,我也不太好意思拒绝,于是就望了望。”策凰又咳了一声,“他北海那旮沓的,原型也就是个鱼类,我哪儿想到这海里的物种都是不眨眼的,我还以为这是个礼数就也没眨,结果望着望着他就睡着了……”
凤凰君一说到这里,立马捶胸悲愤:“他也不说一声,我还陪他睁着呢,眼泪水都给我酸出来了,自打我成年我就没哭过,居然就栽他那北海佬手里了,失策啊失策。”
侍从呵呵。
策凰见他鄙视自己,就念了一句:“还不是你大嘴巴乱说,说什么我嫁人了,堂堂凤凰君竟被你传出这些谣言,这才叫跌面啊!”
侍从瞪大了眼睛:“我哪有,不是你们商量好的婚娶吗?”
策凰也瞪大了眼:“我哪有!谁告诉你的?”
侍从指了指那棵梧桐:“他啊。”
策凰气:“胡说,他还在修养呢,好几天没声了。”
“真的!那天你不在我路过树下头,当时就嘀咕了一声你泛春心,他出声接话我差点吓死,他说等着你嫁给他,都已经订了百鸟给你织红衣了。”
策凰盯着侍从看了一眼,他的样子不像是说了假话。
侍从忍不住问,“君上,你真动心了?”
……
策凰立马摇头。
侍从不信:“当真没动心?”
策凰不假思索,举手,弹出三根手指头,义正言辞:“我骗你就叫天雷劈到我房门口!”
事实证明,东西能乱吃,谎是不能乱撒的,三个手指头弹出来对着苍天的时候策凰那心立马就心虚了。
因为心虚,策凰从房里搬了一把小藤椅出来,坐上面仰头观了一下午的天象。
有一句俗语叫做: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啊。
傍晚,策凰终于等到了满天霞光,明日有晴。眉梢直往上扬,得意洋洋的对侍从说:“看吧,我日观天象,是绝对不会打雷下雨的。”
侍从冷眼冷语直接戳穿他:“你望天望了一下午了,要是不心虚,你总惦记着打不打雷做什么。”
被他梗到结舌,最后忍不可忍挤出一句?“我仰天思考人生不行?!”
“行,怎么不能啊,等雷劈到您放门口渡您成佛都行。”

凤凰山好几百年没下雨了,日日都是晴空万里的日子,策凰就是仗着这个才敢放出这个话,可他哪儿想到啊,这人生啊,当真是处处都是惊喜。
第二天清早,策凰懒觉睡的正好,天边乍亮一道光,然后……
“轰隆!”
听人在外面嚎:“收衣裳啦!要下暴风雨啦,要打雷了!”
暴风雨?
打雷?!
如垂死病中惊坐起,策凰清醒就那刹那间的事。
“轰隆……”
“轰隆!”
雷惊得太可怕,凤凰那颗心都快颤碎了,第一反应就是:违誓,要遭劫了。
生怕遭了劫那雷就劈到自己眼前了,他立马急慌慌跳下床,鞋子都没床,赤脚满房子收拾。
外面骤雨,倾盆而下,那雨点子砸下来太有气势,策凰都感觉下的根本不是雨就是冰雹,再不逃难恐怕他这个房子都要被砸塌了。
收拾行李,赶紧收拾收拾,逃难去溜人,免得还连累大家伙跟着他遭了难。一边收拾一边打自己的嘴:叫你昧着良心良心说话,死凤凰嘴硬,叫你昧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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