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巫阎浮一刀斩去,“铿”地一声,鉞刀竟如砍在金刚盔甲之上,破日这等绝世兵器竟也分毫伤不到这蛊人,与上次截然不同,白昙蓄起内力,劈中蛊人头颅,却被他偏头用獠牙咬住刀身,将口中叼着的血舍利一下子吞下了肚,浑身鬼藤骤然舒张,喷出无数小虫。
“小心这些蛊虫,莫让它们钻入体内!”
白昙抽刀避开,退后几步,方才见蛊人吞下血舍利,便知已无望夺得,脑中一根紧绷的弦骤然断裂,当即万念俱灰,逆行的血气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身子一歪,一脚踩空,坠了下去。
巫阎浮大惊,一个箭步,在龙身边缘伸手堪堪抓住少年衣摆,却见他举起弑月一挥,刀光一闪,衣摆当即断裂,娇小的白衣人影如断线风筝般轻飘飘的向下坠去,竟是一心求死。巫阎浮逆着狂风一跃而下,盯着张开双臂飞速坠落的少年,只觉自己似在惊涛骇浪中捕捞一尾小小的鱼,如若错手失去,此生便是上穷碧落,下觅黄泉,亦再难抓住。
他奋力伸手抓住少年一把鸦发,凌空将人扯入怀里,少年拼命挣扎起来,巫阎浮牙关一紧,将人死死搂住,翻身撞进一扇窗内。
喘了口气,巫阎浮低头仔细一瞧,狂跳不止的心又狠狠一悸。
怀里少年双颊现出淡淡血丝,一双瞪着他的凌厉凤眸亦泛出血色,嘴唇发紫,显然已走火入魔,不知是不是已丧失了心智,陷入癫狂。
“滚!滚开!”白昙思绪一片混乱,大吼大叫,举起弑月挥向对方咽喉,手腕却被牢牢攥住,一掐虎口,弑月铿然落地,他又扬手向身上人戴着面具的脸扇去。巫阎浮扭头一躲,按住他臂膀,将他制在地上,出手如电点了他几处穴位,腾出一只手取出金针扎入他脉中,将人托起,手掌覆于他背心的神道穴,渡入一股真气替他疏通经脉。
白昙一口咬住他肩头,头颈左右扭摆,嗷嗷有声,活像只发狂兽崽,牙齿生生撕开皮肉,尝到满口甘美药血,便狠命的咂咂吮吸起来。
巫阎浮狠力扣紧他腰身,贴在耳畔,念咒一般低声喃喃:“昙儿,慢慢喝,你尽管喝个够,为师体内的血够你喝上一辈子。”
白昙只顾抱住他胳膊,埋头喝血,听不见他讲什么,巫阎浮有些失落地摸了摸他的头,又捏了捏耳垂,将人又搂紧了几分。
“做不成武林霸主,就不活了?性子也真够烈的。可你这条命是为师捡回来的,你想死,也得经过为师允许,休想自己做主,知道么?”
白昙自然没点头也没摇头,回以他“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你没说不,为师就当你答应了。”
“昙儿,为师.....好生喜欢你。便是天下人都容不下你,为师还是会护着你。你做错了事,为师也可以既往不咎,但你的武功,却一定留不得。”
第52章
“呼......呼........”
饮罢药血,白昙便神志便迷糊起来,自然也听不到这句话。
巫阎浮抬起少年沾满鲜血的下巴,垂眸凝视他的脸,想起方才那一幕,仍是心有余悸。倘若稍有差池,他再慢一份,此刻躺在他怀里的恐怕已是一具尸首,如若如此.....
如若如此......
他瞳孔缩了一缩,牙关合紧,终是一只手托住少年腰身,盘腿坐好,将少年的腰带扯出来,绕过他双眼,而后缚紧。少年无力地在他臂间仰着头,整张脸只余染血的唇露在外面,凄艳得动人。
——这般趁人之危,也许小娃娃醒来,便会更恨他了罢。
但如今既然到了这一步,他也已不能收手,否则日后便是覆水难收。
巫阎浮眼神暗了一暗,此时才敢拿下面具,低下头,吻住少年的唇,一只手下探去。白昙浑浑噩噩的,只觉身子一凉,衣袍从肩头滑落下去,随即,背脊贴上了冰凉的木地。他打了个激灵,神智不清地睁开眼,目之所及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感到唇舌被吮吸得发麻,连呼吸也困难,被如此极深极重的吻了好一会儿,覆住他的嘴唇才松开,潮湿的呼吸扫过颈畔,转为一声压抑的低喘。
“昙儿......你其实心里还有为师的,是不是?”
白昙此时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听见这一句,好似一个霹雳当头炸响,整个人都吓得蜷缩起来,往后退去,却给一只大手捉着脚踝拖回对方怀里,双手俱被鬼藤缠紧,强行结成莲花手势,拉到头顶。
这么一挣扎,未被腰带系住的内袍也敞了开来,露出胸口至小腹的雪白肌肤,两点殷红乳珠亦若隐若现,因受凉而挺立起来,似无瑕冰雪里绽开了两朵红梅,透着处子的清纯与肉欲的诱惑。
巫阎浮余光掠去,腹下一阵欲火汹涌,一时内息都紊乱起来,忙默念六欲天心法,定了定神,将少年修长双腿拉开,环在自己腰间,一指“以摧花折枝手”顺他背后经脉寸寸按下,引导内力积聚向他阴交气海,指尖落至腰际,便触到那根小小软骨,正不住扭动,惹得他呼吸不禁急促几分,拨开少年轻薄的亵裤,径直顺着娆骨向下抚去。
“啊!”白昙浑身一抖,整根脊骨都软了下来,他神智混乱不堪,只以为置身噩梦,又被巫阎浮的鬼魂缠住了,心下又惊又慌,双目盈泪,奈何娆骨被一双覆满薄茧的手如此抚弄几下,便已阵阵泛起骚热,胯间一根嫩茎颤颤昂立,隔着亵裤顶住了男子坚硬的小腹。
“昙儿,为师不会伤你,莫要害怕。”
耳听这么一句,白昙更是头皮发麻,哪还有方才立于佛头上那狂妄凌厉之态,如受惊小兽般连滚带爬地挣扎后退,此时他衣不蔽体,一头青丝披散,一双玉足胡乱踢蹬,亵裤都被蹭掉半边,露出半根嫩红花茎,模样楚楚可怜,又魅惑勾人至了极,似只刚化了型的小狐妖。
世间哪有男子经得心上人如此诱惑?巫阎浮当下心尖狂颤,一阵窒息,手指一紧,数根鬼藤齐齐缠住少年四肢,将人翻过身去,一手从后将他不堪一握的细腰捞住,跪伏着将他狠狠扣在怀中。
娆骨甫一贴上胯间凶兽,便似化了狐尾,直引得腰臀亦微微扭摆。
纵使脑子尚还迷糊,白昙亦羞耻慌乱地咬紧了牙关,呜咽有声,泪水沁湿了眼上腰带,却听耳畔呼吸更沉更重,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自他小腹滑下去,将亵裤扯到膝间,一手握住他前端揉弄起来,一手便沿他腿根抚去后方,探入那一道幽壑,摸索到那小小穴口。
白昙似只被攥住尾巴的狐狸,打了个哆嗦,隐约觉得要失去什么,股间一痛,一根手指便已探进体内,缓缓开拓柔嫩狭窄的内壁。
他乃是处子之身,未经人事,又是男子,那处哪给他人碰过,手指才入半寸便被嫩肉紧含不放,穴周泛红,似朵含苞待放的娇柔花蕾,再大力点便要给揉碎了。
巫阎浮虽也未行过此事,可到底年长,又将那《行欲经》中姿势熟记于心,自然知晓该如何做,另一手反复揉捏少年紧绷的双臀,容他放松些许,才探入另一根手指,慢慢搅送,只弄得少年喘息连连,浑身轻颤,嫩茎吐出滴滴白露,长发被汗浸湿,黏在雪白背脊上,好似水藻缠着一条搁浅的鲛人,苦苦挣扎,终是逃不过沦为刀下肉俎。
体内沁出丝丝噬骨快意,恐惧也愈发强烈,少年撑着香汗淋漓的身子想逃,却是被牢牢搂紧,动弹不得,忽觉穴内一空,手指被抽了出去,连带股间一缕淫液顺双腿滴下,犹似花蕊初绽。只听身后一声粗喘,一只大手按住他小腹,双腿被身后人屈膝顶开,下一刻,一个硕大硬物猝不及防地往里顶来。他浑身一缩,如梦初醒,喉头迸出一声啜泣,方才意识到此时并非困于梦魇,而是噩梦成真。
定是——定是巫阎浮的鬼魂又附体!
“滚,不要——”一声短促惊叫刚出口,下巴便被一只手扳过去,被凶猛而温柔的唇舌锁死,体内巨物寸寸挺进,撑开湿热内壁。少年腿根发抖,连跪也跪不住,身子摇摇晃晃,却被一把捞抱起来,背着身子坐到男子胯间,臀部承着体重,只令小穴被粗长阳物一顶到底,将身体钉得紧丝密合,竟正是“行欲经”最后一卷四十九势中的第一势。
巫阎浮只稍稍顶了顶胯,便听身上少年哭哼一声,胸膛剧烈起伏。他才松开嘴,舔了舔唇角,低哂一声:“这才第一势,你便受不了了?身子嫩成这样,怎么有胆子去找别人双修?谁会如为师这般疼你?”
白昙只听“为师”这词,便已吓得六神无主,身子却骚热难耐,两相逼迫之下,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自然应不得他。
他愈显如此,巫阎浮便愈是心焦难言,欲火焚身,凑近他耳畔哄道:“叫一声师尊听听,为师便从轻饶了你。”
白昙自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浑身抖如筛糠,内壁却不听使唤地将硕大阳物绞紧,耳根潮红如烧,巫阎浮闷哼一声,一手勉强压住他气海穴,浅浅抽送几下,听得少年发出几声愉悦又痛苦的娇吟,便再忍耐不住滔天情欲,当下挺腰送胯,几浅一深的律动起来。
“嗯......嗯.....啊!”白昙先只觉谷道好似被肉刃一下一下劈裂,痛楚难当,龟头碾过娇嫩内壁,却也激起层层妙不可言的快意,仿如一星燎原火种在体内蔓延开来,烧穿了肌骨。少年初尝风月滋味,哪能守住精关,被肏了十几下就已溃不成军,泄出身来。
一股内力也从阴交气海中如开闸洪水涌出,他惊慌失措,蜷起双腿挣扎起来,巫阎浮一口叼住他湿漉漉的耳垂,腰胯猛烈挺送,肉刃时轻时重地不断顶进少年内壁。不知是撞到了哪一处,那快意骤然尖锐起来,只如针锥般扎入骨肉,欲仙欲死,少年一声呻吟拔高,仰起脖子断气般大口喘息,内壁一下绞得死紧,才泄过的前端又硬了起来。
“昙儿......叫师尊,叫啊。”巫阎浮不甘地在他耳畔低声催促,严守精关,颈侧青筋虬结,就着那一点花芯,急风骤雨般抽插起来,一下比一下更重更深,顶得少年娇小的身子上下耸动,溺水似的喘不上气,汗水顺着青丝滴滴淌落,两粒乳尖都要胀出血来。
二人皆是初经情事,可巫阎浮从里到外到底是个成熟男子,白昙尚是青涩少年,身躯十六岁便再未生长,怎经得起这般龙精虎猛的索求,只觉自己犹如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里被颠来抛去,被连肏了百余下,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内力狂泄不止,慌得哭叫出声:“师师,师尊!昙儿,昙儿知错!你饶了昙儿!”
这声”师尊”甫一出口,巫阎浮便是心头一震,腹下发紧,竟禁不住一泄如注,尽数射进少年体内。
白昙亦颤颤再次泄了身,瘫软在他身上,晕厥过去。
第53章
白昙昏昏沉沉的, 做起梦来。
梦里他似乎身处冰天雪地, 四周寒风呼啸, 他却感觉不到冷,身体漂浮在空中,如同一抹魂灵。他睁开眼, 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的雪,一望无际, 头顶天穹高远,漫天寒星明明灭灭, 像无数双温柔的眼。
他这是……死了么?
白昙喃喃自问着,向天上纵身飞去, 却忽然感到双脚似被一根线绊住,飞不上去了。他垂眸去瞧,一眼看见自己足踝上竟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线。他好奇弯下腰,将红线拽了一拽,那线细如丝却韧如苇, 绕了好几圈,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这是什么呢?月老的红线么?
他循线望下去, 目光透过茫茫云层,望见底下一个隐隐绰绰的人影。
“昙儿……”
“昙儿……你回来好不好?”
这是……巫阎浮的声音?
白昙立即抓住那根红线,想要扯断它,却被一下划伤了手。
“呜……好痛!”
“昙儿……求你,回来好不好?”
——求他?求他?
当初他是怎样跪在这老魔头面前求他不要把自己送走的?
他一定要亲口让巫阎浮把这红线给断了!如今死也不让他死了么?
他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不成?
白昙不情不愿地顺着红线飘了下去,朝下方的人影飞去, 飞到一片冰湖上方。离得近了,他才看清巫阎浮的情状,不禁怔了一怔。
他跪在那儿,赤着上身,浑身落满了雪,通体皮肤冻得青白,像是一座冰雕一动不动,怀里却紧搂着用厚实的狐皮大氅裹住的一个人。
那种姿态,就好像一个濒死之人抱着他的救命稻草,死也不愿放手。
但巫阎浮怀里之人不是别人,而就是……他白昙。
“昙儿……昙儿………”
因这微弱的呼声,才让可以分辨出眼前的男子尚还是个活人。
“喂,你喊什么喊?你抱着我在这儿做什么?”
白昙落到面前,扬起几片雪花,感应到他的到来似的,男子的眼皮抖了抖,睫羽上凝结的冰花落在玉雕般的脸颊上,缓缓睁开了眼。他的眼底血丝密布,好像已几宿未眠,此时黑沉沉的眼底绽出一丝光亮来,直直朝他射来,视线却似乎穿透了他的身体,投向了他的后方。
白昙意识到,他看不见他。
这或许是一个梦,又或许是一段被他忘却的记忆。
而他永远也不可能从巫阎浮的口里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循着巫阎浮的目光朝后看去,冰湖上赫然有一个凿开的窟窿。窟窿内漂着一具□□的尸首,身上爬满了鬼藤,一头白发在水面散开着。
即使不必近看,他也能确定那人是谁。
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白昙耳畔响起萨满老巫那一番话来。
难道,这就是须弥山谷中的那个生有鬼藤的冰湖,老魔头在替药人续命的情景?可是,为何老魔头要这样抱着他,唤他的名字呢?
“白教主,尊师可真是待你有心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白昙回过身去,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面前,竟然是萨满老巫。
“长老,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白教主,你不用觉得奇怪,你会做这个梦,会看见老朽这个通灵者,也是因为你已在将死之际,半人半鬼,魂魄游离体外,所以,会想起上一次魂魄游离体外时所看到的,后来又忘记了的景象。”
白昙怔忡地看着巫阎浮抱着自己的残影,心中猛地一震。
“上一次……莫非,我曾经死而复生过么?”
萨满老巫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老朽不便直言相告,但想必白教主也能够猜到当年你师尊为你做了什么罢。”
白昙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难道……难道他是错杀了他么?
不,他才不会原谅巫阎浮,也不会后悔将他挫骨扬灰!
萨满老巫拄着手杖,朝他缓缓走近,颤抖地伸出一只枯槁的手来。
“白教主,既然知道了当年的事,也便是时候放下心魔,让老朽引你往生罢。有老朽做引渡人,也能免你堕入地狱受苦。”
“多谢长老,长老为何要如此帮我?”
“这武林中人人皆将你视作妖孽,可老朽活了上百岁,阅人无数,一眼便瞧出你并非恶徒,想来是心魔过重,才至性情如此。明明命在旦夕,你却不用人骨念珠自救,反去救人,老朽是动了恻隐之心啊。”
“如此.....那就请长老.......”
白昙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去,想起一事,又缩了回来。
“可我还有几个心愿未了。长老,我还有时间么?”
“也罢,你既还不想走,就好好你过完这最后的几日,你命到尽头时,便会再看见老朽。”说罢,萨满老巫一挥袖子,转瞬便消失了。
“昙儿!昙儿!”此时,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一股无形的力道将他拖拽向后方,使他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醒了过来。
甫一睁眼,便对上近处一张寒光流转的玉鉴面具。
面具孔洞间那双深沉的蓝眸定定凝视着他,男子侧卧在他身旁,将他困在臂弯形成的桎梏里,不知保持了这个姿势看了他多久。
片刻前的记忆闪过白昙脑海,他吓得往后一缩,摔下榻去,却又被拽回榻上,被巫阎浮制在下方,却不愿与他对视,整个人缩成一团。
“你……你现在是……是……”
巫阎浮低头凑到他耳畔:“是为师。”
白昙双手抱头,双膝曲起,害怕得蜷成更小的一团,好似个穿山甲。可这么一动,臀间便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方才发生的事,他惶然地暗暗尝试蓄集内力,果然,气海内毫无动静——竟一丝真气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