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是被撩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朽木刁也
朽木刁也  发于:2017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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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一定会去的。”沈奕瑾一扫低落情绪,朝他自信一笑,用力地点了头。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封白的声音。
施南钺闻声回头,朝封白一颔首,之后又转回头,对沈奕瑾道:“小瑾,我要走了。”
看了他一会儿,沈奕瑾扬起一抹笑容,摆了摆手,道:“一路顺风。”
施南钺点头,随后便上马,掉转马头,往封白他么的方向离去。
沈奕瑾站在原地,看施南钺翻身上马,又策马离开,直到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他还是站着,没有移动。
“小瑾。”林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沈奕瑾的肩膀,又站在他的身旁,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沈奕瑾闻声侧过头,看到林言,又看清他的眼神,微微一笑道:“林大哥,我无事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林言摸了摸他的头,朝他笑了笑,温柔道:“施将军已经离开,我们也回去吧,这天看着就要下雨了,你的病才好转一些,可别淋雨又加重了。”
沈奕瑾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天,见天边确实有乌云飘来,本来亮堂堂的天空这会儿已然变得阴沉沉的,便颔首应道:“嗯,回去。”
他们一回到家里,外面就下起了雨。
这场雨下得极大,雨水落在地上,渐渐聚起了一个个的小水坑。
听见声音,林老头便抬起了头,他先是看了一眼外头的雨,又看了看他们,问道:“淋了雨吗?”
“没有淋到的。”摇了摇头,沈奕瑾看着林老头,又开口问道:“您怎么会在?”
林老头一听,瞪大眼,气呼呼地翘着胡子,不满道:“我要是不来,你小子是要病死啊。”
说完,他瞪了沈奕瑾一眼,哼了一声,然后才拍了拍自己旁边位置,道:“过来坐下,我给你号号脉,你的病本就还没有好全,最好是要多卧床休息,不能累着,但你昨日还和施南钺那小子跑去游玩,一去就是一日,简直就是胡闹!”
沈奕瑾知道林老头是担心自己,不禁心里一暖,他轻轻笑了笑,说道:“我无事的,您别担心。”
林老头瞪着眼道:“哼,你好没好,自是我说了算,我才是大夫,还不过来!”
沈奕瑾见林老头是真生气了,也自知理亏,连忙乖乖走过去坐下,然后伸出手,给林老头诊脉,又服软说了几句好话。
林老头继续瞪他。
看着眼前两人的相处,林言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而后就转身去了一趟厨房烧水,泡了一壶茶过来。
此时,林老头已经号完脉,正在气呼呼地训斥沈奕瑾。
而沈奕瑾低垂着脑袋,乖乖听他说着,也不反驳,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他嘴角是上扬的。
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水,林言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就也过去在一旁坐下。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林老头训了许久的话,觉得口干舌燥,便停下来喝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林老头抚了抚自己的长须,沉默了半晌,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他正色道:“沈小子,你且老实告诉我,你和施南钺,如今是什么关系?你可是,喜欢上他了?”
他虽然老了,但不是老眼昏花,也不是傻了,这些日子以来,沈奕瑾和施南钺之间的温情和暧昧,还有一颦一笑的默契自然,他都看得出来,也看在眼里。
沈奕瑾没想到林老头会发现,因此突然听了这话,不由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安静了一会儿,沈奕瑾在心底做了决定,他抬起头,目光直视林老头,眼里带着光亮,他无比认真道:“嗯,我喜欢他。”说话时,他的语气里含着一丝甜蜜,嘴角也带着一抹微笑。
和林言一样,林老头亦是他最为重要的亲人,他之前不说,是担心林老头不会同意,想隐瞒一些时日再做打算,可如今林老头自己发现了,他便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林老头的面上闪过一丝了然,他盯着沈奕瑾看了半晌,见他虽然坦然地和自己对视,却也攥紧衣角,有些紧张的模样,不由叹息了一声,摆手道:“也罢,既是喜欢,老头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就这样吧,何况施南钺那小子,不论是外貌亦或是人品,都还算可以,和你也算般配。”
闻言,沈奕瑾一愣,又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便笑了起来,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满脸喜悦。
看着沈奕瑾难得孩子气的样子,林老头摇了摇头,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想了想,问道:“沈小子,你今后有何打算,可是要去京城?”
沈奕瑾的眼睛很亮,他笑着回答:“不错,我要去的。”他将自己的规划,跟林老头说了一遍。
林老头由始自终,都觉得沈奕瑾不该如此过日子,一直替他惋惜着,如今听完他的话,知道他终于拾起曾经的理想,也敞开了心胸,不再被过去困住,不禁欣慰至极。
大笑出声,林老头用力拍着沈奕瑾的肩膀,乐呵呵道:“这样才是对的,以你有学识和能力,本就不该如此埋没的,你能想通了,真的很好,老头我为你高兴。”
林老头的话,让沈奕瑾的心里很暖,觉得温暖不已,他扬起唇,对林老头笑了笑,语带感激道:“谢谢您,一直以来,都谢谢您。”
看了他一眼,林老头难得不嘴硬,他轻抚着自己下巴的长须,笑眯眯道:“老头我等着你考上状元,也能跟着住进状元府,风光一回。”
“嗯,好。”沈奕瑾微笑颔首,浑身充满干劲和自信。
第53章
冬去春来, 春去夏来, 转眼之间,六个月已经过去。
江南夏季,炎热多雨, 天气闷得厉害, 午后又有蝉鸣声, 一声接着一声, 吵得人心烦气躁。
因为沈奕瑾的听力比常人灵敏不少, 林老头曾经担心他会被这蝉鸣声打扰,无法静下心来读书, 于是想方设法地将树上的蝉捉住,但后来他便发现, 沈奕瑾其实从未被打扰, 他一旦在看书,便像是入了无我的境界,外界的一切声音, 都无一例外地被隔绝在外, 根本听不见,也注意不到。
发现这样,林老头摇头一笑, 于是捕蝉的行动,就不了了之了。
乡试是在江南省会的贡院,在南京,江南各地的学子, 都从四面八方过来聚集在这里,而早在七月,林老头和林言就已经陪着沈奕瑾提前来了南京。
临近乡试,秋老虎肆虐,南京城的天气越发酷热难熬,也不下雨,许多学子都禁受不住这种天气,纷纷中暑,被抬进了医馆,几日之内,医馆里满满都是考生。
为了避免沈奕瑾在这样的天气中暑生病,林老头每日都准时敲开他的门,进去看看他,给他号号脉,熬些清热解毒降火气的草药给他,又叮嘱他多休息。
沈奕瑾都会一一应下,并记在心底,好好遵循。
——很快就要迎来乡试,他不能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倒下。
因为有林老头和林言无微不至地照顾,沈奕瑾一直没有生病。
这样酷热的天气,持续了整整半个月,好在八月初七时,南京终于下了一场雨,扫去了一些热气,尽管还是闷热,但比之前,已经好上不少。
八月初九,赫章带着施南钺的信件,风尘仆仆地来了南京,亲手将其交给了沈奕瑾。
送完书信,赫章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留下来,去办了一些事情。
当日夜里,沈奕瑾在烛光下一字一句地看着施南钺写给他的书信,嘴角上扬,面上的疲倦,也一点点散去,露出了甜蜜和满足的神情。
这封书信,就像是他的精神依托,让疲倦不已的他,又重新充满精力。
收起书信,沈奕瑾按了按眼角,压下倦意,继续看了半个时辰书,到亥时三刻,他才上了床,准备入睡。
上-床时,他又重新拿出了那封书信,将其抱在怀里,仿佛施南钺就在他身边一样。
这一夜,沈奕瑾睡的十分安稳,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八月初十,乡试开考。
沈奕瑾带着满满的自信,在林言和林老头的陪同下,走进了考场。
乡试一共考三场,连考九日,一场就是三日,且不能出考场,何况还是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三场接连下来,哪怕是身体底子再好的人,恐怕也会熬得虚脱。
林老头早早就备好了药,在最后一日和林言一起来到贡院门口,又雇了一辆马车,以备应急之用。
晌午时分,贡院大门终于打开,他们看着不少的考生一个个被抬出来,面色发青,已经昏死过去,还有的脚步虚浮,像是去了半条命,不禁皱起了眉,眉间皆是忧虑,不知沈奕瑾如何了,很是担心。
沈奕瑾其实还好,他有林老头给他应急的药,心中又有一个信念支撑,连续三场下来,也只是觉得疲倦不堪,很想狠狠睡上几日几夜罢了,身体上,倒是没有出现任何病症。
不过他本就消瘦,这几个月来又常常废寝忘食地看书,因此瘦的更加厉害,即便林言一日不停地给他食补,但还是毫无用处。
何况他又在考场里待了九日,日以继夜地思考、答卷,熬得艰辛,故而从贡院走出来时,沈奕瑾的身子越发单薄,看着像是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似的,令人心疼不已。
施南钺风尘仆仆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沈奕瑾出了考场,面色苍白,疲倦无比,摇摇欲坠的模样。
施南钺心里一疼,他拧着眉,足尖轻点,便飞快跃了过去,不顾周围目光,伸手将沈奕瑾揽进了怀里,稳稳抱住了他。
猝不及防地被人抱在怀中,沈奕瑾先是一惊,下意识地开始挣扎,待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后,他才停下,又猛地抬起头,怔怔地望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由于睡眠不足有些通红的眼里一瞬间盈满了思念。
“施大哥?”沈奕瑾眨了下眼,抓住他的衣袖,试探地唤了一声。
施南钺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应道:“嗯,是我,小瑾,我来了。”
沈奕瑾闻言,勾起唇对他一笑,然后便往前一靠,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他的怀中,依恋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施南钺低着头,注视着自己怀里的小秀才,眼神很是温柔,他抬着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沈奕瑾的背脊,另一只手则环着他,将他圈在自己怀中。
考试这几日,沈奕瑾完全没有睡好,如今靠在施南钺怀中,放松了身体,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突然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林老头和林言朝他们走了过来。
停下脚步,林老头先是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施南钺,接着又看向了施南钺怀中的沈奕瑾,见他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嘴唇毫无血色,脸色也很是苍白,不由皱了皱眉,放低声音道:“沈小子看起来不太好,要快些带他回去。”
施南钺抱起沈奕瑾,冲他们点了点头,闻言,蹙眉道:“劳烦两位带路了。”
三人上了那辆雇来的马车,在车厢里,施南钺一直紧紧抱着沈奕瑾,感受着怀中人的消瘦,他的眉头重新皱了起来,低头凝视着沈奕瑾,他的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不过两个月不见,他的小秀才,怎么会消瘦成这般模样。
林老头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了两粒药出来,给沈奕瑾喂了下去,然后又抓起沈奕瑾的手,替他号脉。
号完脉,林老头松开了皱着的眉,松了一口气道:“沈小子身体无碍,只是因为太累,睡着罢了,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就能恢复过来,无需担心。”
听完话,施南钺一颗提着的心才总算放下,接着松了一口气,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吻沈奕瑾的额头,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让沈奕瑾能睡的更舒服一些。
林老头看了这一幕,从鼻子发出哼的一声,索性撇开脑袋,眼不见为净。
尽管他已经认同了他们在一起,两人这样亲昵的行为这几个月来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但他还是有些不满意施南钺,倘若不是因为他,沈奕瑾何须如此拼尽全力?
起先他还是欣慰沈奕瑾终于能走出过去,重拾理想的,但越到后面,他越是生气,因为沈奕瑾那读书的模样,简直是不要命的。
他花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帮沈奕瑾养起的一些肉,短短几个月,又全部瘦了回去,简直气死他了。
林言看了一眼自家亲爹,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转过头,看向施南钺,冲他抱歉地笑了下,低声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上一次见施南钺,还是六月份的时候,他匆匆回了一次桃源村,和沈奕瑾待了两日,两日之后,又匆匆离去。
“小瑾考试,我自是要来陪他的。”施南钺回了林言一个微笑,又伸手拨开了遮住沈奕瑾眼睛的额发,声音变得柔和,却也夹杂着些许失望:“只不过到底还是来晚了,没能亲自送他入考场。”
他本是半月前就要过来的,只是在他临行前,忽然出了一桩命案,死的是刑部尚书,陛下命他暗中调查,直到两日前他才终于查到凶手,禀明得了陛下,然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林言看了一眼在他怀中睡的安稳的沈奕瑾,含笑道:“我想小瑾不会介意的。”
施南钺摸了摸小秀才的头,温柔应道:“嗯,我知晓的。”他的小秀才总是善解人意到令他心疼。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帘子外头传来了车夫的声音:“几位客人,到地方了。”
闻声,林言和施南钺停下交谈,依次下了车。
林老头转头对施南钺道:“你抱着沈小子随我来,我带你去房间,这里交给林言就好了。”
“劳烦您了。”施南钺点头,跟上了林老头的脚步。

沈奕瑾这一觉,睡得香甜,也睡得够久,他足足睡了整整一日一夜,直到饥肠辘辘,方才被饿醒过来。
施南钺早已醒来,此时正侧身躺着,他一手撑着头,视线一直落在沈奕瑾身上,不舍得移开视线,见他醒来,便开口问道:“小瑾醒了,可会觉得饿?”
沈奕瑾睁开眼,便看见近在咫尺的施南钺,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才终于反应过来,记忆开始复苏,记起了施南钺来考场接自己的事。
对他扬起了一个笑容,沈奕瑾正准备要回答,便听见自己肚子“咕噜”地响了一声。
“……”
施南钺轻轻一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瓣,又捏了捏他的脸颊,说道:“你睡了整整一日一夜,小林大夫怕你醒来会饿,一个时辰前刚重新热过了饭菜,一直温在锅里,我现在去给你端过来,你等一等。”说罢,他就下了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施南钺就端着饭菜回来了,由于是夏季,又一直温在锅里,故而饭菜的温度都刚刚好,不冷不烫,适合入口。
沈奕瑾吃得很满足。
他确实饿了,由于天气太热,考场里的隔间又过于狭小仄逼,他根本没多少胃口,所以在考场里,他几乎没吃多少东西,而如今考完试,紧绷地心情放松了下来,加上又睡了那么久,肚子早已空空,自是吃得极香,难得吃下了两碗米饭。
饭后,施南钺怕他撑着,又拉着他,走到院子去消食。
院子里有一株老树,它的树叶生的茂密,走到它的下头,完全不会晒到任何阳光,又有微风吹拂,十分舒服。
沈奕瑾和施南钺牵着手,并肩站在树下。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在同一时间,默契地转过头对视着,眼里都仅有彼此,而周遭的一切,仿佛全部都消失了。
不知是谁起的头,他们开始慢慢靠近彼此,唇与唇相贴着,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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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南钺的吻时重时轻, 总是激烈一阵,然后就变得柔和起来,他会含着沈奕瑾的唇瓣, 吮-吸和舔-弄, 也会伸入沈奕瑾的嘴巴里, 勾住他的舌缠绕嬉戏。
他们两人在床上互相拥抱着, 耳鬓厮磨着, 十分缱绻。
一直亲吻了好半晌,他们才终于分开彼此相贴的唇, 喘息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不过一吻结束, 施南钺也并未起来, 而是就着压在沈奕瑾身上的姿势,静静地注视着在他身-下的沈奕瑾,眼神深邃, 眼底含着深深的欲-望, 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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